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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說笑著到了校場。

有小校機靈著,上前來給諸位阿哥爺請安。

九阿哥道:“支四個靶子,要七環的……”

這個時候的八旗制式靶子,叫“滿洲布鵠”,分為五環與七環。

布鵠直徑一尺二寸,七環靶心比五環靶心要小,靶心是紅色,外邊是白色、藍色相間。

八旗弓箭都是從五環布鵠練起,箭術精湛了換七環。

小校應聲去準備。

七福晉看了旁邊的營房,媚眼如絲地瞥了一眼,拉著舒舒滴咕:“不知道我們爺在不在?”

舒舒看她擠眉弄眼的,哪裡還不明白,望向九阿哥,剛想要開口讓他過去看看,營房那邊就有了動靜。

七阿哥出來了。

他走路略緩慢,不過走得很穩。

若不是仔細看,看不出有什麼不方便之處。

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的肩膀有些傾斜。

七福晉眉眼含笑,已經迎上前,聲音彷佛蜜糖似的:“爺……”

七阿哥板著臉,帶著幾分忍耐,對七福晉道:“怎麼過來這邊了?”

七福晉笑著說道:“老九他們要比賽,弟妹拉我過來做裁判……”

七阿哥不置可否,望向眾人。

舒舒與九阿哥幾個也都跟著打招呼。

七阿哥看著十阿哥與十三阿哥打扮,皺眉道:“明日行圍,不想著養精蓄銳,還比什麼比?”

滿洲弓與尋常弓箭不同,需要大拉鋸,用的也是重箭。

弓力強大,可以破甲,同樣也費力氣。

舒舒在旁聽著,反應過來他們的疏忽。

十三阿哥還是少年,力氣有限,今日累了,或是不小心拉傷手臂,明日拿著獵弓說不得真要露怯。

十阿哥看著跟成人差不多,可年歲在這裡,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九阿哥懊惱道:“倒是忘了這個……算了算了,不比了,大家射上幾箭找找手感就行了……”

十三阿哥道:“那就比這幾箭好了,不用射滿一壺箭……”

九阿哥看著他道:“還惦記著帶九哥呢?好像你穩贏一樣……就不想想,要是輸了怎麼著……”

十三阿哥疑惑地看了十阿哥兩眼,欲言又止的。

十阿哥藩了個白眼:“怎麼?我就不能藏藏拙,抽冷子贏一把什麼的?”

十三阿哥搖頭道:“不像,估計九哥說的還是九嫂……”

他才反應過來:“九嫂肯定贏過九哥……”

不過就算那樣……

十哥贏不了自己,最後就是自己與九嫂比,哈哈……

十三阿哥帶了幾分雀躍:“就一人三箭好了……”

這會功夫,小校已經帶著幾個人,支起了布鵠。

幾個人沒等過去,遠遠地就過來幾個人。

是梁九功來了。

“各位阿哥爺,兩位福晉,皇上吩咐奴才帶了這個來,給幾位爺做個彩頭……”

梁九功躬身說著,從身後小太監手中拿過一張弓,環視眾人,看到七阿哥的時候頓了頓,雙手遞到九阿哥面前。

九阿哥看著弓,臉色漲紅,半晌沒伸手。

十阿哥在旁,雙手接了,笑著說道:“勞煩諳達跑一趟,正缺這個了……”

梁九功點點頭,看了九阿哥一眼,帶了小太監離去。

舒舒站在九阿哥身邊,望向十阿哥手中的弓。

弓身七尺半,弓體比尋常的寬……

是一張七力弓……

九阿哥日常用三力弓,勉強開得五力弓……

康熙賜下這張弓做彩頭時,已經在心裡排除了九阿哥。

十三阿哥還小,壓根想不到這些,興致勃勃地過來,眼睛裡異彩連連:“汗阿瑪真好,還準備了這個給咱們當彩頭……”

十阿哥則是看了九阿哥一眼,沒有說話。

舒舒捨不得九阿哥難受了。

她拉了一下九阿哥的手,低聲道:“爺,還是咱們一夥吧……贏了這個弓,留給小阿哥……”

九阿哥轉過頭,眼中帶了驚訝。

兩人之前說了不贏的。

沒有必要出這個風頭。

舒舒輕聲說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誰也不能處處出色兒,往後咱們家動腦子的事情的歸爺,動手的事情歸我……”

九阿哥聽著,嘴角不禁往上挑,強忍了歡喜道:“這樣,好麼?“

舒舒點點頭:“好,比賽麼,自然還是贏了更好……”

人生短短几十年,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平安。

一場風寒就能要人命的年代,保不齊明天會如何。

與其想著二十多年後會不會悲劇,還不如現下就好好的活著。

要是康熙在位時,他們身為皇子與皇子福晉都要窩窩囊囊的,那就算費勁心力避了“八爺黨”的大坑,也是新的一輪忍耐罷了。

今天九阿哥口無遮攔一頓亂噴,以後的走向還真是說不好。

舒舒覺得,自己可以適當地寵寵九阿哥,不必一味拘束。

九阿哥這些日子,對妻子早已心服口服,並不覺得她會說大話。

他點點頭,將舒舒的胳膊抬了,去解開她的鉛袋,也帶了幾分意氣風發,嗓門都高了:“那就贏!贏了弓留給咱家大阿哥!”

兩夫妻之前滴咕著,旁人不好望過來。

不過九阿哥這句話,大家卻都聽到了。

眾人齊刷刷地望向舒舒,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她肚子上瞄。

七阿哥沉下臉,對九阿哥訓斥道:“簡直是胡鬧!弟妹有了身孕,正該靜養的時候,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十阿哥也跟著說道:“就是,就是,九哥你可長點兒心吧……這拉弓射箭的,抻著了怎麼好……”

十三阿哥也忍不住譴責:“九哥也太粗心了……”

七福晉已經走到舒舒跟前,雙手扶了她胳膊,小心翼翼的,跟護著瓷娃娃似的:“小心些,小心些……”

舒舒“被身孕”,哭笑不得,忙道:“沒有沒有……”

九阿哥也雙手抱臂,帶了不樂意,看著幾個兄弟說:“我是那麼沒譜的人麼?好像我虐待福晉似的……”

他雖這樣說,大家卻還是不敢讓舒舒輕易動。

新婚夫婦,見天在一處,誰曉得到底懷上沒懷上。

要是懷上了,沒坐穩胎,抻著了就是大事。

十三阿哥將手中弓箭遞給身後太監,痛快道:“不比了,這弓就留給大侄子……”

十阿哥與九阿哥打小長大,看出他之前不高興,也意興闌珊,面上卻道:“是啊,不比了,不比了,汗阿瑪也是,就賜下一張弓,我同十三明兒都行圍,這誰贏了是啊……還是留給大侄子……”

十三阿哥與十阿哥都是好心,舒舒垂下眼簾,將兩人的體恤記下。

七阿哥話不多,行事卻果決,已經吩咐人撤了布鵠。

還打發人去請太醫。

等到太醫揹著醫箱過來,舒舒窘得不行。

她小心著呢。

沒有用藥物什麼的,可是也算著安全期,還有儘量弄到外邊。

就算九阿哥身體沒有問題,舒舒自己的身體還沒有長好,不是懷孕生子的時候。

聽說是給舒舒診脈,太醫臉上帶了鄭重,心裡卻是定了。

九阿哥的身體,在旁處是秘密,在太醫院……

上一層的人都曉得了……

畢竟九阿哥現下早晚還喝著調理身體的藥。

現下要是診出喜脈來,那是好事;要是診不出來,也是意料之中。

等到太醫診完脈,斟酌著說道:“脈像上看不出什麼,許是時日短……不知道九福晉可有其他不適症狀……”

舒舒搖頭:“沒有不適,沒有脈像應該就不是了……”

作為皇子福晉,她原本應該每旬請一次平安脈。

因為出門在外,每日裡忙忙慌慌的趕行程,已經兩旬沒有請平安脈。

想到這裡,她看了眼七福晉。

七福晉……

好像有些不同……

膚色更好了……

更加嗜甜,還有肉也吃的比出京時更兇……

有些像積蓄營養的樣子……

“勞煩太醫,給七福晉請個脈……”

舒舒起身讓了位置,拉著七福晉過來坐下。

七福晉愣了一下,小聲跟舒舒道:“我前些日子小日子剛走……雖說比尋常少,可也來了……”

舒舒聽了,卻越發覺得像,按著她的肩膀道:“看看也好……”

眾人望向七福晉,都看著她的平底鞋。

就是七阿哥,也有些動容。

太醫上了手,隨即看七福晉的臉色,問道:“七福晉最近飲食如何?”

七福晉見他如此,不免帶了緊張,認真想了想道:“都挺好的,許是因天氣涼了的緣故,飯量有些見長,餓得也快些……”

太醫起身道:“恭喜七爺、恭喜七福晉,七福晉是滑脈,就是脈像還淺……這些日子,七福晉還是當靜養,等到月底臣再來請次脈……”

七福晉已經傻了,好一會兒才帶了幾分茫然與無助,拉著舒舒道:“舒舒,太醫說什麼?我是不是聽差了……”

舒舒笑道:“恭喜七嫂,心願得成,有孕在身了……”

“天呢,天呢……”

七福晉驚喜著,差點跳起來,還是舒舒忙按住她肩膀:“您可慢點兒……”

七福晉望向七阿哥,咧著嘴大笑:“爺,我有了,爺真厲害……”

七阿哥點點頭,臉色泛紅。

這個,就不用在外頭說了!

九阿哥見狀,壓著心裡酸澀,卻看舒舒反應,眼見她臉上並無陰霾,就是真心為七福晉歡喜的模樣,才鬆了一口氣。

十阿哥與十三阿哥,都向七阿哥道喜。

七阿哥神色已經恢復如常,眉眼帶了輕快。

雖說已經做了阿瑪,可嫡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出了這個插曲,比試的事情就不了了之。

這邊在行在外頭,離八旗大營不遠了,十阿哥就與十三阿哥一起,往八旗營地去了。

七福晉眼睛恨不得黏在七阿哥身上,伸著胳膊道:“爺扶著我,萬一摔了呢……”

七阿哥皺眉訓斥道:“什麼都說?哪有咒自己的……”

“我不管,反正我現下腿軟,得人扶著……”

七福晉嬌聲嬌氣道。

七阿哥吸了一口氣,到底上前扶了。

舒舒與九阿哥跟在後頭,看了好一齣大戲。

舒舒真心為七福晉高興。

九阿哥沉默了許多。

舒舒察覺了,就勾了勾九阿哥的手。

九阿哥望過來,有些小感傷的模樣。

“咱們不是說好了,爺有我,我有爺,其他的隨緣,不必貪心……”

舒舒輕聲道。

就算操心子女緣,也不用現在。

等到十年八年生不出再說。

九阿哥看著舒舒的眼睛,裡面滿是真摯,看不出半點虛假。

他焦躁的心也安定下來,點了點頭道:“嗯,爺有你,爺不貪心……”

等到回到院子,舒舒想起一件事,就將行在總管之前安排院子的情形說了。

九阿哥聽了,臉也跟著黑了。

舒舒就叫孫金進來:“打聽的如何了?到底是什麼人?”

孫金看了眼九阿哥道:“不是旁人,出自高麗左領金家,是郭絡羅家舅太太的堂兄弟,康熙三十一年任行在總管至今……”

舒舒與九阿哥對視一眼。

居然是親戚,那這挖坑是怎麼回事?

只是獻殷勤,不是故意的?

“反正爺不喜他們家的家風做派……”

九阿哥跟舒舒抱怨著。

正說著,何玉柱進來稟道:“爺,行在總管金福生求見……”

“傳吧……”

九阿哥帶了不耐煩吩咐著。

進來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長著國字臉,看著也有幾分儒雅,穿著補服,進來就打了千兒:“奴才金福生見過九爺、九福晉,給九爺、九福晉請安……”

九阿哥抬抬手叫起,開門見山道:“爺正好要傳你,既是來了,就說說那院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頭一年當總管,怎麼預備院子,你心裡應該有數……”

金福生忙道:“是奴才手下不懂事,奴才原本吩咐將九爺的院子好好收拾出來,換換窗戶紙什麼的……沒想到,他們自作主張收拾了前頭的院子……”

九阿哥挑眉道:“這麼簡單,就是下人領會錯了你的意思?”

金福生神色僵硬,額頭都滲出汗來:“是誤會,是誤會,奴才失察,也是奴才的過錯……”

九阿哥卻想起舒舒之前的猜測,看著金福生道:“沒去跟七爺與七福晉打招呼?”

金福生臉色發青,還嘴硬道:“是他們發現安置錯了,才自作主張的想要找補……”

九阿哥站起身,帶了幾分好奇,上下打量著金福生:“你既是金家的,能補了這差事,想必也是走的郭絡羅家的門路……”

金福生越發恭敬:“是,奴才是得了親家太爺的提挈,才補了這邊的差事……”

“那你說說,做什麼恩將仇報,給爺挖坑……”

九阿哥坐了回去,很是認真地開口問道。

金福生立時跪了:“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九阿哥想了想,道:“爺想起了……你這裡每年也要撥下來修繕費用,這是給爺下馬威,嗔怪爺將此事揭開,讓你們破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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