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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傅迎歡才應了一句：“我是想見一見會唱歌的夜鶯。”
李嬸：“小姐等著，我給小姐找來。”
回去的路上，傅迎歡問：“嬸子，你說，什麼樣的情況，才能讓一個母親把自己親生女兒送給R人糟踐？”
李嬸悄悄看了看傅迎歡的臉色，覺得不可能是這位，才說：“我覺得應該不是親媽。”
傅迎歡面無表情：“是親媽。”
李嬸：“那就是這個媽她不是人，咋想的？把親女兒送給R鬼子糟踐！”
傅迎歡跟了句：“確實不是人……”
她沒有繼續問。李嬸子也識趣的沒有繼續問。
休息了幾個小時後，長顏收拾好東西，又繼續走。
長顏慢悠悠的與傅南晴說著話：“這打仗，將就師出有名。名不對，則仗輸了一半。R國說，他們是為了建立共榮去。零散的滿軍說要匡扶王朝。國軍說要建立一個民主共和的國家，為了三民主義。山頭上的土匪說，求一個活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有一天安生算一天。赤軍說，他們是代表無產階級的，反對剝削、侵略。與之對應的，國軍代表的是資產階級，故而沒兩年就派系林立。”
長顏又仔細的把這些口號的意思用便於理解的話給傅南晴講了一遍，隨後讓傅南晴談談自己的感受，是她，她會選哪一個。
傅南晴掐著手指頭想了很久：“姐姐，為什麼沒有既代表資產階級。又代表無產階級的？”
長顏耐心解釋：“這兩個天然對抗，你說呢？”
傅南晴眨眨眼：“姐姐，咱們自己一路吧，我誰都不想加入。誰知道內裡是什麼樣？”
長顏沒有讓傅南晴非選出一個來：“行，那我們去一個稍微安定點的地方，”
長顏開啟地圖，在上面畫了一條路線。
儘量避開大城市，避開險要地勢、特殊地勢。
長顏足夠小心，有驚無險的穿過重大淪陷區。
連續十幾天沒下過雨，天氣又熱，每天在小道上走，兩人都變黑了。
傅南晴沒喊過苦，也沒喊累。還跟著學會了很多東西，這十幾天，她越發信服長顏，覺得長顏非常厲害，博學睿智。
長顏又看了看天色，幽幽嘆口氣，後面的天氣不算好啊……
這山上，就沒有洞穴。想偷個懶都沒辦法。
長顏選好了地方，只好拉著妹妹一起下苦力，勉強搭了個不成樣的住所供兩姐妹遮風避雨。
旁邊挖了一個大坑，把泥巴壓緊實了，碎石子填在周圍。
姐妹兩分工合作，長顏尋著動物的生活的痕跡去布陷阱，傅南晴則去撿乾柴。長顏說可能要下半個月的雨，所以她不能偷懶，得撿好多好多幹柴回來壘著，還要給驢驢多割些草。
走的時候，帶的豆子不多。時不時給驢喂一把，豆子也不多了。驢驢吃不了多久的豆子了。
這一帶人煙稀少，往下是一大片空曠的地。
原本是種了穀子，只不過人死的差不多了，逃難的逃難，青壯年被抓了丁。就荒廢了。
雜草葳蕤，穀子倒沒幾株活著的。
長顏進了間滿是塵土的屋子，拿了些東西。
至於吃的，她在幾戶人家都找過了。他們家裡的缸滾落了，地上有些許碎米。地窖裡面都是漏了幾個地瓜，確認裡面的人不會回來，長顏就拿走了。泥罐子裡還有些鹽。屋子裡還有斗笠、蓑衣。
辛辛苦苦大半夜，總算弄好了住所。在她們弄的時候，天就黑的跟塊碳似的，密密麻麻的雨絲打下來，緩解著旱情。
雨越下越大，沒有停下來過。
火盆子裡升著火，兩人烤著紅薯，傅南晴問：“姐姐，我們要留多久？”
長顏算了算：“至少半個月，這裡地勢高，不容易被淹。”
傅南晴看著他們的乾糧，安了安心。這段時間，她清楚的知道體力有多重要，更何況，長顏有事兒沒事就拉著她打拳。傅南晴空下來也會打拳。
打完拳，傅南晴向長顏說：“姐姐，我出去找找有沒有別的吃的。”
長顏不會阻止她：“帶上木倉，還有刀，以備不時之需。走路小心些，別摔了，路上記得留記號，天黑之前沒回來，我好去找你。”
長顏的精神力感知特別強，前一天，忙上忙下，周圍的山都被她踩過，沒多大威脅。傅南晴應付的下。
傅南晴高高興興的應下了，戴上斗笠，穿上蓑衣。背上背個揹簍。手裡拿把砍刀。
下雨天，黑的更快。
傅南晴久久沒回來，長顏心裡略微擔心。剛走出去，傅南晴就回來了，她衣服上沾了血。
長顏還沒來得及問，她急匆匆的上來：“姐姐，我遇見個人，流了好多的血，我們快救救他！”
長顏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轉身去穿蓑衣，一邊穿一邊問：“你自己沒受傷吧？”
傅南晴連忙搖頭，然後拿斗笠給長顏：“姐姐，我沒受傷，都是別人的血。”
接過斗笠，長顏說：“你走前面帶路，小心些，別滑倒了。”
傅南晴安心了不少，走在前面說著：“我本來是去摘火棘果，卻聽見有人的聲音，走過去才看見，是個男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他肚子、肩膀還在冒血。”
長顏不得不說：“得虧是雨天。”
傅南晴：“雨天怎麼了？”
長顏：“下雨天可以洗掉很多痕跡、氣味。”
走了很遠，才走到，傅南晴解釋：“姐，這人是我拖過來的。”
長顏沒有多說什麼，探了氣，又查了查男人的傷口：“是木倉傷。管不了這麼多了，先帶他回去。”
傅南晴與長顏合力將這男人拖了回去，馬上給他把脈，確認狀況後，就馬上給他治療。
這人中了三顆子彈，一顆在腹部，兩顆在肩膀。
長顏讓傅南晴脫了男人的衣服，還不忘給傅南晴灌輸：“晴晴，男人的身體看就看了，沒什麼大不了，可別覺得看了男人的身體是一件多大的事。天底下的男人都差不多。你看這肌肉，說明平時鍛鍊的不錯，很有力量。”
傅南晴默默的打下手，也不那麼怕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