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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將李志宇老師給送回了家,也沒多坐。

他準備著等回頭跟童自容學完了,再提點禮物過來看看,若是沒有李志宇的引薦,他恐怕連童自容家的門都摸不著。

至於宋嘉,倆人也算是相互欠了個人情,他欠的人情要多一些,雖說《潛伏》的劇情緊湊,宋嘉也很喜歡王翠平這個角色,但畢竟是小製作,未必能拉來一些水平過硬的演員搭戲,不過諜戰的風口之下,只要他跟宋嘉不出大問題,收視率應當還是能夠保證的。

一部典型的戲保人的諜戰劇。

打李志宇家出來,下了樓,徐容立刻撥通了李又斌的電話,先前以金錢攻破童自容時,爽倒是是爽了,可是他估計著自己的錢恐怕未必夠用,先前的存款,已經轉給了黃小明師兄。

養斌千日,用斌一時。

“團長,給我轉一百萬。”

“成,我讓你嫂子給你轉。”

李又斌沒問他借錢幹嘛,他似乎很忙,只這麼應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沒過半個鐘頭,徐容收到了銀行的簡訊通知,錢到賬了。

他來之前的心理預期其實是一萬,在配音行業,這個價碼已經算是高價,但童自容的猶豫讓他不得不提高價碼。

掃了眼錢到賬的簡訊,他隨手將手機收進了兜裡,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他需要一間工作室,帶裝置的那種。

來之前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他還帶了電腦,複製了一些影響資料、劇本,純理論的東西,他自己也能從書上看到,那些不是他需要的。

好的是,這些需求公司在魔都的分部都能提供。

另外童自容年紀大了,條件要儘可能的舒適,比如每天車接車送,水果點心備齊,這些花不了幾個錢,但是對他的感受很重要。

徐容得想方設法的讓童自容心裡痛快,並且身體上也不至於過度勞累,不然未必能掏的出真東西來。

到底要學多久,他目前還沒有太過明確的計劃,來之前,他看過童自容配音的一些影視資料,尤其是近幾年的作品,表現力簡直爆炸。

不可否認的是,對方天生一副好嗓子,比如他優雅的音質,比如他的聲帶一秒鐘恰好能夠震顫七次左右,於任何一個靠聲音吃飯的行業而言,這都是一個完美的頻率。

這些天賦性的東西,徐容不去強求,也強求不來,他想要學習的目標很明確,童自容的聲音卻能夠極為明確地傳遞各種各樣的情緒。

就特麼牛逼的過分。

不用想也知道,這種過分背後,對方肯定總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表達技巧,這些才是他需要學的。

京城。

郭思聽完靳芳芳轉達的徐容的要求之後,滿臉愕然:“你說什麼?他跟人學配音?童自容又是誰?”

一間工作室以及相應的服務,不是多大的事兒,她讓人跟魔都那邊的分公司打個招呼就行,可是她實在不能理解徐容的行為,她不懂表演,但是外界對於徐容的評價她是很清楚的。

實力派演員。

她知道徐容肯定不會轉行,配音演員什麼行情,徐容應當比她更清楚。

靳芳芳翻了下手中的資料,道:“一個已經退休的老配音演員,以前被稱為‘配音王子’,不過因為一些原因,近些年都沒怎麼擔任過主配。”

郭思相當不解地望著靳芳芳,道:“你覺得他到底在幹什麼?”

靳芳芳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她當然知道徐容要幹什麼,可是卻沒有跟郭思解釋的打算,郭思已經於不知不覺當中變成了另外一個常繼紅,她對於當下的狀態極為滿意,而全心全意地鞏固著眼下的地位,囿於眼界,大概自覺已然處在峰頂,她已然徹底失去了向上攀爬的動力。

其實在靳芳芳看來,徐容同樣囿於眼界,格局也不夠大,但是他身上具備她很欣賞的一點,對於自己擅長的,他有著別人難以動搖的堅定,這是成功的基石,而對於自己不瞭解的,他又能聽取別人的看法。

自知之明,說來簡單,實質上卻難得的比鑽石還要珍貴,因為千萬人裡,未必有幾個能夠準確定位自己的,要麼自卑,要麼自傲,就像過去公司很紅的劉曄,一直覺得自己很紅,直到談好的戲被製作方推了,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已經不紅了。

第二天,徐容起了個大早,練習室他昨天已經看過,其實就是個錄音棚,他先是到了公司,等司機上班了,他上了車,跟司機一起前往童自容家。

倆人趕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時間才七點四十,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等七點五十,童自容出了門,和昨天稍微有點不同,他的精氣神看起來一夜之間好了很多,走起路來都帶著風。

徐容大體的能夠明白原因,空有一身本事,卻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無處施展,不難說不是一種悲哀。

他小跑著迎了上去,笑著,相當禮貌地問道:“童老師,早,吃早飯了沒?我去給您買點?”

“早,在家裡吃了。”

童自容頗為詫異,徐容的身段放的實在太低了,他也紅過,很容易理解一個紅的年輕人的心態,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不會藏著掖著,你不用這麼麻煩,還跑到門口來接。”

徐容笑著,道:“麻煩什麼?我就是個學生,學生來接老師,難道還有什麼稀奇的嗎?”

童自容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勉強笑了下,順著徐容指著的停車場的方向走。

臨到快上車的時候,徐容忙走前兩步,開了門,道:“童老師,您小心碰著頭。”

童自容上了車,好一會兒,才突兀地道:“說實話,活了這麼些年,我還是頭一次享受這種待遇,而且還是大明星給我開車門。”

徐容扭頭瞅了眼,見童自容臉色莫名,估摸著他應該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把話題拉到一邊,問道:“童老師退休了之後,沒再接活?”

“我想接,但有人不讓。”

徐容知道他說的“有人”是誰,那畢竟是每年二三月份要進京開會的人物。

“呵呵,童老師的本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好些圈子裡的老前輩提起來,都讚不絕口。”

“你雖然年紀不大,但還算有點見識,我就靠這個吃飯的,沒本事早給我餓死了。”

徐容瞥見司機咧嘴,同樣無聲地笑了笑,他終於知道童自容業務能力那麼強,卻還混的那麼慘不忍睹的原因了。

哪怕他平時不說話,也比說話強。

徐容帶著童自容到了公司,進了練習室,童自容將外套脫了,隨手掛在一邊的衣架上,道:“我也不讓你白出錢,你準備的有本子吧,跟我說說角色,我給演演看,你要是覺得值你開的價,我就教,要是不值,我也不賴著,立馬回家。”

徐容笑著擺手道:“童老師不用,我既然請您來,肯定是信得過的。”

童自容卻沒說話,而只是看著他,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辭,一出口八成會讓徐容心下不快,而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吧。”徐容開啟了電腦,找到自己先前演過的一段戲,魏和尚的。

而後將早已準備好的本子遞了過去,道:“童老師,我跟你說說這個角色。”

童自容搖了搖頭,道:“不用,這個戲我看過幾遍,都記著,你給我搭下詞。”

“好。”

童自容拿著A4紙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調整了一會呼吸,試了幾個音開了嗓子後,道:“開始吧。”

“好小子,有兩下子啊,你可以跟我李雲龍幹了。”

“長官就是李雲龍?”

“假的包換,我就是李雲龍。”說這句詞的時候,徐容已經閉上了眼睛,太過違和,童自容的肢體、表情、眼睛的表現力只能說馬馬虎虎。

“成,我跟你幹了,我在戰俘營裡營裡聽說過你,敢和坂田硬對硬的拼刺刀,還一炮幹掉坂田,我跟你幹了。”

等童自容說完了,徐容仔細咂摸了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豎了個大拇指道:“童老師厲害。”

如果將童自容的全部表演看做一個整體,對方算不上一個好演員,可是如果單聽聲音,魏和尚這個角色的性格只幾句話的功夫,就在他腦子裡形成了個大概的輪廓。

這是本事。

哪怕對方的音色過於華麗,可就像李雪建說的,搭一眼,你可能覺得我不像,但你多看一會兒,就會覺得我是,童自容確實憑藉著幾句詞在他腦子裡塑造了一個愣頭青的形象。

童自容理所應當地受了,將本子放到一邊,道:“咱們反過來,你把我剛才的詞帶著情緒走一遍,我看看你的水平。”

“好。”徐容先前只是按部就班的搭詞,沒太多的表演成分,現在卻是要拿出真功夫來了,因為童自容會根據他的表現制定學習計劃。

“長官就是李雲龍?”

“假的包換,我就是李雲龍。”

“成,我跟你幹了,我在戰俘營裡營裡聽說過...”

“停。”童自容伸手打斷了他,皺著眉頭,“這是你們學校的老師教你的?”

徐容不解地點了點頭。

“你們會說人話嗎?”

徐容在愕然的同時,更多的是尷尬,他的臺詞水平,在年輕一代算不上差,哪怕對方比自己的水平高的多,但話說出來,實在太過傷人自尊。

直到此時,他徹底明白童自容落入今日窮困境地的原因,他要是他的同事、領導,被這麼鄙視,恐怕也忍不住給他穿穿小鞋的念頭。

童自容似乎壓根沒瞧出來他的窘迫,道:“現在,關於聲音的表現上,我要求你一點,把你之前學的那些全部忘掉,咱們先從最基礎的開始,把本子擱在一邊,今天我教你呼吸練習,這些以後你要堅持練,形成習慣。”

徐容很快將不該有的情緒清空,道:“行,童老師,我先去拿個墊子。”

童自容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似乎極為生氣,聲音陡然尖銳了許多,道:“你拍戲的時候會找舒服的姿勢嗎?我都說了,把你之前的那些忘掉、忘掉,鬆弛不是失去控制,而是控制鬆弛,你就站著給我練,不要把你們學校教的那些討巧的門道拿來賣弄。”

徐容人都有點懵了,童自容這要求有點高的過分了,呼吸練習的目的是鬆弛,屬於解放天性的一部分,但是童自容的意思卻要求他隨時隨地做到。

但人剛才已經展示過水平,確實有這麼說的資格,他也只能試試。

“怎麼練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

童自容看著徐容的呼吸逐漸平緩,道:“鬆弛不是鬆懈,你要監督你的身體,包括生理上和心理上所有不該有的因素,去有意識的控制,調整排除,你在表演的時候,肯定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干擾,就跟現在你肯定很煩我說話,但是你也要想辦法排除。”

“我給你說個小技巧,把你的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鼻尖,這是配音演員需要做的,我們這行初學者有時候會蒙上眼睛,你是演員,要收你的表情,用的時候你看情況而定,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多練,形成習慣,聽清楚了嗎?”

“聽清了。”

“聽清了就說明不行。”

“你也許以為這些太基礎,沒有用,但是我告訴你,越是基礎的東西,越重要,如果你做不到絕對控制鬆弛,徹底騰出地方讓給另外一種情緒,聽眾腦子裡出現的就是一個精神分裂患者,而不是一個完整的角色。”

徐容乾笑了聲,童自容這是典型的釣魚執法。

但既然把人請來了,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對於童自容那種用聲音塑造角色的能力,他雖然不羨慕,但是還是想追求追求的。

第一天傍晚,將童自容送回家,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酒店,癱在床上,徐容望著潔白的天花板,他也不確定兩萬塊錢花的值不值,因為一整天的時間裡,他都在做干擾下的鬆弛練習。

在學校,這是大一新生才學的課程,只不過童自容不讓他用舒適的外部環境和一些引導姿勢,同時的又在一邊不斷施加干擾。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童自容傳授了他兩個以前未曾聽說過的簡單實用小技巧。

但當他掃了一眼系統之後,他確信兩萬花的值了。

演技訓練系統

姓名:徐容

表情:A

臺詞:B

肢體:B

眼神:B

節奏:A

綜合評價:B+

經驗值:70/100

榮耀值:0/100

特質:八極宗師(未掛載)八極入門(解析進度:61%)

一天的基礎練習下,經驗值增加了1點,之前拍《紙醉金迷》的時候,他往往兩三天才能增加一點,那還是跟許多實力派演員合作的前提下。

他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隱約明白了原因,跨行。

本質上,影視演員專注的是整體表達,而且大家都是三大院校出身,基礎內容其實都差不多,說白了,就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只不過有的鑽研的深,有的鑽研的淺顯。

童自容在配音這行幹了一輩子,幾十年的精力幾乎全用在了聲音的表現上,自然更有時間,也更有精力往深裡去琢磨。

他其實更好奇的是,單論聲音的表現力,李雪建老師跟童自容到底哪個更生猛一些,只是想來,這個願望估計無法實現,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同臺競技。

“叮咚,叮咚。”

徐容洗完了澡,穿著睡袍,跟小張同學聊了會兒後,半歪在床上看影視資料,沒大會兒,門鈴突兀地響了。

他疑惑地抬起頭,先是掃了眼門縫,並無小紙片塞進來。

“叮咚,叮咚。”

“誰啊這是?還沒完沒了了。”他將電腦放在一邊,自言自語地趿拉上拖鞋,走到門前,打貓眼看去。

只一眼,他就迅速拉開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是揹著書包,拉著行李箱,懷裡抱著個蛋糕的小張同學。

“徐老師,生日快樂呀!”

徐容怔了好一會兒,才接過她手中的蛋糕,既生氣,又心疼,問道:“你怎麼來了?我就說你幹嘛問我房間號。”

小張同學進了屋,將書包放下了,道:“你跟我說你回不去啦,我就過來了呀。”

“還疼嗎?”

“好多啦。”小張同學搖了搖頭,問道,“徐老師,你這兩天干嘛呢...嗚嗚。”

小張同學本來還有點疼的,可是被徐老師抱在懷裡,一親,就跟打了麻藥似的,一下子就不疼了,連帶著腦子,也似乎因為缺氧,而一下空落落的。

好一會兒,分開了,徐容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你先歇會兒,我給你倒杯水。”

“我找了個老師,學配音。”

小張同學臉色紅撲撲的,窩在沙發裡,接過水杯,好奇地道:“學配音幹嘛,咱們學校有配音班啊,你怎麼不去問老師?”

徐容搖了搖頭,道:“學校教配音的老師,好多都沒給影片配過音。”

“那你學到了什麼呀?”

徐容的臉上的輕鬆僵了下,他真不敢說自己花了兩萬塊錢練了一天的呼吸練習。

說出去真的太丟人了,就好比練武術,一位武林高手花了重金聘請了武林盟主過來,完了紮了一天的馬步。

“徐老師,徐行讓我給你說她考完就要回家了。”

“嗯,她自打來學校,還沒回去過,也該回去看看了。”

“徐老師,你要學到什麼時候啊?”

徐容敏銳地察覺到了小張同學不對勁,滿打滿算,他跟小張同學才分別兩天,而且一直保持著聯絡,最重要的是,她問的問題先前已經在QQ上問過一次。

她在掩飾著什麼。

徐容轉過頭,仔細瞧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哪有呀。”小張同學眨巴眨巴杏仁眼,咧嘴笑了,可是等徐容靠的越來越近,她露出的牙齒也越來越少。

在長達近五六秒鐘的對視之後,小張同學“哇”的一聲,一把撲到了徐容的懷裡,委屈巴巴地癟著嘴道:“徐老師,我...我給你買的禮物沒有到,我老早就下單了的,可是...可是他們一直送不過來。”

徐容差點被小張同學的野蠻衝撞撲了趔趄,明白了怎麼回事後,拍了拍她的背,道:“到啦到啦,你陪著我就是最好的禮物啦。”

“嘿嘿,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嘿嘿,徐老...嗚嗚嗚...”

徐容有生以來,第一次隆重地過了一次自己的生日,儘管只有兩個人。

同時也是第二次吃生日蛋糕,上一次還是《夜幕下的哈爾濱》拍攝期間,導演趙寶鋼過生日。

小張同學過來了,他本來想著明天再過的,可是小張同學非要熬到十二點,然後第一時間吹蠟燭。

完了還給他跳了一段舞。

給小張同學開了個房間,他在感動的同時,其實又不太能夠理解,年輕輕的,過哪門子生日啊。

第二天,他先是把小張同學帶到公司,然後再次跟司機一起把童自容接了過來。

本來,他覺著今天元旦,公司應該放假的,可是跟童自容到了公司,發現跟往常一樣,全員正常上班。

只是在跟人碰面的時候,大家會相互說一聲“新年快樂”。

資本的剝削本質暴露無遺。

小張同學坐在練習室牆邊的椅子上,無聊地看著徐老師按著那個矮個小老頭的話進行叫賣練習,但跟學校有點不同,那個小老頭只盯著徐老師的聲音,對其他的方面的表達卻不管不顧。

臨到中午,練習室外突然聚集了一群人,打頭的兩個,更出乎了徐容的意料。

郭思和靳芳芳。

“你們這是?”徐容疑惑地看著二人。

當一輛擺著巨大的塔型蛋糕的餐車從人群后方推出,徐容明白了,可是總覺得怪怪的,這幾十號人,大張旗鼓的,搞得跟自己過八十大壽一樣。

“徐老師,生日快樂。”

徐容愣神過後,連聲說著感謝,只是此時,跟昨天晚上小張同學給他說“徐老師,生日快樂”的感動卻略微有點不同。

因為他並沒有從周圍的幾十號工作人員臉上看到太多真誠的開心。

就像當時跟劇組所有人一起給趙寶鋼過生日,他真的關心趙寶鋼什麼時候出生的嗎?

他不太關心。

但他仍要融入當時的氛圍當中,極高興的跟著眾人一起給趙寶鋼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如眼下的情形。

“生日快樂。”

站在一旁的童自容勉強笑了一下,同樣對徐容說了一句祝福。

徐容在眾人的簇擁下,切了蛋糕,問道:“大家都有時間嗎?我請大家吃飯。”

郭思笑著把話接了,道:“徐老師請客,求之不得呢,大家一起狠宰徐老師一頓。”

徐容其實明白,有些人家裡老婆孩子一小窩,估計是不大願意去的,道:“有事兒實在去不了的,也不用勉強,本來今天就是元旦,大家可以早點回去跟家人團聚團聚。”

靳芳芳聞言扯了扯嘴角,似乎對他的話頗為無語。

徐容注意到了,卻沒當著好些人的面問原因。

直到過了一會兒,人都散了,他接過靳芳芳遞過來的餐巾紙,問道:“怎麼,我剛才說的不對嗎?”

靳芳芳聳了聳肩膀,道:“即使你說讓人隨意,你覺得你跟郭思在的情況下,他們敢走嗎?”

“每個人都努力往上爬,說白了,不就是為了勉強別人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兒嘛,只要你跟郭思任何一個人在,不管他們實際如何想的,只要還有上進心,他們也會勉強自己,做出一副讓你覺得你沒勉強他們的模樣。”

徐容沉默著點了點頭。

“機票已經定好了,晚上七點,沾你的光,還蹭了個頭等艙。”

“嗯。”

徐容下午還要趕回去,跟李又斌、薩日那、宋嘉一起錄節目,明天一早將小張同學送上飛機後,再趕過來。

吃了飯,休息了一陣子,徐容繼續開始練習,這次圍觀的又加上郭思和靳芳芳。

童自容也沒在意突然多出來的三人,道:“鬆弛這一塊差不多掌握了算是,但是得每天堅持練習,直到形成身體的本能,這一點很重要,無論多忙,每天至少得抽出半個時間來練。”

徐容點了點頭,這些他一直都在有堅持,只不過方法跟童自容教的有點不同。

童自容想了一會兒,道:“接下來開始呼喚練習,你要繼續保持住先前的狀態,控制鬆弛。”

徐容這次沒敢自作主張,問道:“要不要我喊個幾個人過來?這樣您老也可以歇歇。”

童自容先是搖了搖頭,瞄了一眼窩在邊角的小張同學三人,指了指小張同學,道:“讓那個小姑娘一塊來吧,那倆小姑娘不成。”

郭思跟靳芳芳對視了一眼,臉上恨不得打上了個問號:哎,老頭,你都沒跟我們誰幾句話呢,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成?

“好。”

一遍練習完了,童自容坐在椅子上,說道:“你要記著,無論什麼練習,都不是讓你學習固定的模式,而是加深對自身的認識,聲音、肢體都只是表現的工具,你要學會探索新的、適合你自己的表現方式,這才是訓練的主要目的。”

“我看你的表達技巧裡,有很多別人的影子,聽著很好,一下子就把角色立起來了,但如果想達到更高的水準,反而就變成了缺點,別人是別人,你是你,模仿可以,但是不要一股腦的全學,那學不來好,不要顧忌,也不要怕人笑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哪怕你覺得很可笑,也要嘗試,叫賣、笑到哭、笑說這些練習,也是工具,挖掘你自身的工具,很基礎,但是你要多練,練出來最能表達你要塑造的角色的狀態。”

“好。”

下午五點鐘,徐容先是將童自容送回了家,然後帶著小張同學三人趕回京城。

這才是藝人的常態,每天掐著時間,趕一項又一項的通告,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忙碌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

車上,郭思問道:“徐容,你給了他多少錢?”

“一天兩萬,我估摸著按照眼下的進度,學完差不多得一百萬出頭。”

“一...一百萬?”郭思猛地探過身子,扒拉著椅背問道,“你瘋了嗎?他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吧?”

徐容聳了聳肩膀,道:“你覺得,你請李雪建一對一的給你上課,得什麼價?”

“那能一樣嘛,李老師多大的腕兒,童自容我聽都沒聽說過。”

“差不多吧。”徐容想也沒想地道,“人童老師雖然沒那麼大的名氣,但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那套東西,也能值這個價,錢嘛,花了還能掙,萬一他哪天正了名,可未必是兩萬能請得到的了。”

靳芳芳聽了徐容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在臺詞上很厲害?”

徐容想起先前童自容給自己示範的一段,道:“不能說很厲害吧,就我目前見過的同行,估計也就李雪建老師能跟他過過招,但是李老師在單獨的臺詞一項上,沒有童老師吃的透,相比之下,更像天賦型選手。”

郭思想起今天下午童自容對自己和郭思的評價,問道:“話說啊,演員天賦很重要嗎,什麼才是天賦?”

無錯

徐容回頭瞥了郭思一眼,隱約明白了她問自己這個問題的目的,想了一會兒,才道:“演員這行,本來就是看天賦,比如你模仿一個性格確定的角色,就走兩步,自己錄下來,完了再去看,自己看著尷尬不尷尬,天賦就一目瞭然了,你可能覺得是因為不夠自信或者準備的不夠充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哪怕你再錄十次,結果也比不上人天賦好的隨便走一次。”

“至於什麼是天賦,簡單點的說,一是協調性,二是看眼睛,肢體協調性差的,別說讓他演戲,往鏡頭前一站他可能直接就給順拐了,拽都拽不回來,這種不協調最終影響的是整體的表演節奏。”

“再說眼睛,比如三白眼、四白眼,上了鏡頭,眼睛無神,觀眾看著就跟瞎子似的,至於一白眼,也就是常說的鬥雞眼,藝考能不能過去都懸,這些是最最基本的天賦,另外,想要成為一個好演員的話,戲感也很重要,就像小...小張,她的戲感就特好,比我還要好很多,估計以後影后視後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相比之下,表情的調動能力、聲音質感等等,對於演員而言相對次要一些,不過前提是其他方面能夠彌補。”

小張同學本來認真聽著,可是冷不丁的聽徐老師誇自己,她本來想笑的,只是因為郭思和靳芳芳坐在一邊,她只好強行把興奮給壓下去,但又沒能完全壓住,嘴角不自禁的微微上揚了一點。

郭思和靳芳芳再次對視了一眼,臉上同時再次瀰漫起迷惑,她們今天跟小張同學聊了不少,對方給她們的感覺就是很單純的一個小女孩兒。

她們對這些不太懂,可聽著徐容的評價,難不成眼前這個小女孩兒,真的有那麼好的天賦?

在這種疑惑當中,她們同時生出了一些不太確定的想法。

要不要趁早把張曉斐簽下來?

第四十章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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