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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沒在小張同學家多呆,等頭不怎麼暈了,他立刻收拾了東西,啟程趕往魔都。

童自容已然可見的重新竄紅,他必須把握住他當下的空閒。

作為半個同行,徐容很能理解童自容的心情,若是讓他一二十年拍不上戲,乍逢機會,即使錢不多,也會毫不猶豫趁著身子骨還算硬朗,上去練練。

小張同學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跟徐容並排站在小區門口等計程車,一隻手跟徐容交叉握著,抄在他外套的口袋裡。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留校的可能性,小張同學抬起頭,問道:“徐老師,情侶之間不吵架就很奇怪嗎?”

徐容疑惑地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小張同學說道:“昨天我表姐問我,就是咱們吵架的時候,你會不會哄我,然後我就跟她說咱們沒吵過架,然後她就說不吵架才是最危險的。”

徐容笑了下,道:“這是哪門子道理,你別聽她瞎說。”

她表姐已經結了婚,跟他們的情況自然不一樣,況且他估摸著,以小張同學的小腦瓜,真吵起來,他能頂她好幾個。

B的臺詞評價豈是易於!

正巧,路對面走過個上身棕色絨毛大衣搭著高領針織衫,下身皮短褲白絲長靴的高挑女人,帽子之下,可見一頭棕色波浪卷。

徐容多瞧了兩眼,他相當不解,真的不冷嗎?

小張同學同樣看到了,嘴巴鼓了鼓,因為她發現對方的肉肉很聰明,總是長到了該長的地方,等了一會兒,人走遠了,她用相互交叉的手捏了捏徐容的手背,小聲問道:“徐老師,你,嫌我小嗎?”

“不嫌棄啊。”2

小張同學眼睛瞪大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小咯?”

徐容怔了一下,想起先前她的話頭,緩緩轉過頭來道,又氣又笑道:“小張,你這茬找的太生硬了啊。”

“你說我找茬?”小張同學眼睛瞪的更大了,幾乎脫口而出道,“你不耐煩了,你竟然對我不耐煩了?!”

徐容無語地揉了揉腦門,苦笑道:“你都從哪看的這些?平時腦子轉的可沒這麼快啊。”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什麼意思?”小張同學上勁兒了,氣鼓鼓地道,“你是不是在拐彎抹角說我笨?!”

徐容知道小張同學在演,笑著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別聽你表姐瞎說,她忽悠你的。”

小張同學卻是揪著不放了,道:“你沒錯,你哪裡會錯?”

“怎麼沒錯?就是錯了!”

“那你說。”小張同學近乎不假思索,梗著脖子問道,“你哪裡錯了?”

“我...哪也沒錯吧?”徐容被小張同學繞的有點暈,他當真沒想過有被小張同學繞暈的一天,同時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如果真吵架了,一定得保持冷靜,因為如果但凡有那麼一丁點的不冷靜,也許可能真就吵不過她。

小張同學吵架時思維邏輯的縝密程度是平時的數倍。

“你就是嫌我小!”小張同學極為“生氣”地下著如此定論,然後“哼”了一聲,將腦袋轉向一邊,展示出一副自己很憤怒的模樣。

等了一會兒,她瞥見徐老師一直盯著她瞧,她有點撐不住了,但仍皺著眉頭,斜著眼:“徐老師,你都不會哄哄我嗎?”

徐容笑著,將她的腦袋扳正,道:“因為你生氣的樣子太可愛了,我想多看一會兒。”

小張同學張了張嘴,她仍想反擊,可是卻實在繃不住了,自個兒突然“鵝鵝鵝”地笑了。

“哎呀徐老師你幹嘛,不要啦,會被看...嗚...”

跟小張同學分別之後,飛回魔都,徐容本打算跟童自容學到1月底,然後直接回家,可是看著系統即將到達100的經驗值,他又不得不多留五天,他也不確定童自容過完年還有沒有空。

只是一個月多點,幹走了他近七十萬。

出來混,終歸是要還的,當年欠下的培訓費,這回一下全還了回去,只不過那會兒一窮二白,光腳不怕穿鞋的,行險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如今卻是不同了,站在聚光燈下,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得儘量避免行險。

仔細算算,簡直就是跟燒錢似的,不過看著系統的綜合評價由B+提升至A-,他倒不覺得這七十萬花的冤枉。

擱往常正常拍攝,就是《大明王朝》那樣的劇組,他呆三月也未必能混這麼多經驗值。

錢沒了可以再賺,萬一哪天這個村被黃土埋的沒了影兒,恐怕再也找不到這個店了。

2月初,在鬧的沸沸揚揚的“某照門”的風波當中,徐容拉著兩個塞的滿滿當當的行李箱,回到了老家。

其中一個行李箱是他平時的衣物、生活用品,另外一個是給爺爺買的幾套新衣服。

他最近幾次回家,每回都給老人留下些錢,但老人總不捨得花,他也不再打算給錢,乾脆直接自己買了再說。

進了村子,爺爺正坐在村口跟人侃大山,類似的情形徐容打小就司空見慣,尤其是到了飯晌,七八十來口子人,各自端著個碗,往街口或蹲或坐,等侃完差不多可以準備下一頓了。

再次經過一番圍觀,讓了幾包煙之後,徐容才進了家門。

“怎麼瘦那麼些呢?”爺爺的腿腳除了不大方便,身子骨還跟以前一樣健朗,大概沒了煩心事兒,再加上不用交公糧以及生活條件一下上來了,他的臉色比以前還紅潤了點。

進了屋,徐容將裝自己衣服的行李扔在一邊,拉開了另外一個行李箱,道:“拍戲需要,費了老大勁兒才減下來的,這段時間又忙,就沒胖上來。”

他先打行李箱裡拿出一件加絨皮衣,道:“爺,來試試這個合身不合身。”

爺爺早些年有件皮衣,可是穿的年月太長,皮子爛的沒法穿了,但即使如此,又勉強維持了幾年。

在想著給爺爺買衣服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爺爺先是板著臉訓了他一句,道:“花這錢幹啥,家裡又不是沒衣裳。”

可是見徐容光笑也不說別的,他只好笑著伸開了胳膊,讓徐容給他穿上,一邊道:“花了不少錢吧?”

“嗨,也是趕的巧。”徐容不在意地道,“俺回來的時候,正巧見路邊地攤上有賣這個的,他跟我要一百二,我跟他搞了半天價,五十塊錢拿的。”

他怕老人心疼,沒敢說實話,要是跟老人說大幾千塊錢單單買了件外套,等到了晚上,老人估計得半宿合不上眼。

老人什麼摸了摸皮子,他心裡清楚,徐容在跟他打馬虎眼呢,但也只是笑笑。

“還有皮棉褲呢,也是五十,俺給湊了個整,這兩件,攏共就花一百,咋樣,爺,你看俺買的不虧吧?”

“你啊。”

老人沒試褲子,而只披著皮衣,坐在小板凳上,道:“咋樣啊?俺看新聞老說你整日天南海北的跑,跟個不著窩的兔子似的。”

“都挺好的。”徐容倒了杯水,捧著茶杯在爺爺對面坐了,“也不是很忙,一年能歇大半年差不多。”

“那就好。”

徐容抿了口水,道:“爺,俺跟你商量個事兒。”

老人笑著摸著皮衣,抬起頭來,問道:“啥事兒?”

“是這樣,爺,我在京城買了房子,帶院子的那種,過完年差不多就能下來了,等裝修好了,你跟俺搬到京城去吧?”

當初他之所以執意買別野,圖的就是這個,老人腿腳不好,上下樓不方便,所以他才買了個帶院子的房子。

老人聽了,立刻地就擺了擺手,道:“俺年輕的時候在外邊跑過,當年礦上的,都在那邊落了戶,俺住不慣,才回來的。”

徐容疑惑道:“為啥?”

“跟個鵪鶉似的,住籠子裡,撲騰都撲騰不起來,真不得勁兒,京城更是沒法去,俺誰也不認得,你要是不在家,俺連個說話的人沒有。”老人緩緩地說道,“再者,在家吃完飯,往門口一坐,能跟街坊四鄰說說話,另外西頭咱不是還有塊菜園,俺閒了就過去瞅瞅,種點菜,不比去京城當籠子裡的鵪鶉滋潤?”

徐容聽了老人的話,心裡頭的興奮頃刻間去了大半,他本來打算的好好的,等房子下來了,裝修完了,晾一陣子就把老人接過去。

老人見他臉上的神情落下去一大截,溫和地笑著,道:“原先你二爺給翻修房子的時候,俺其實就不太樂意,都住了幾十年了,新地方住不慣,可房子實在太破了,梁都爛了不少根,要是不蓋新的,說不定哪天真給俺埋下了,這不,才沒攔著。”

老人晃了晃肩膀,將皮衣搭周正了點,道:“你咋想的,俺知道,新聞上都說你幹工作拼命,說你是個瘋子,俺知道你是窮怕了,一門心思想樣兒百法的掙錢,可咱爺倆眼下這不過的挺得勁兒,就說你買這個大彩電,咱村裡是頭一個,就這都中啦。”

徐容點了點頭,道:“嗯。”

老人看著他仍不痛快的模樣,哈哈笑了兩聲,道:“你看你,咋出去跑幾年還沒跑出來,咱爺倆怎麼說都不礙事兒,你跟人打交道,人要是沒痛痛快快的答應,就是明擺著不同意,不過話又說到頭裡,也不能事事都順著別人的性子來,該勉強人的時候,也別心軟,想往上爬,總免不了踩別人的肩膀頭,下不狠心就老老實實回來種地。”

徐容想了一會兒,也不再糾結,爺爺說的在理兒,他一年到頭在家呆的時間真不多,老人去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恐怕真跟他說的,籠子裡的鵪鶉。

想通了之後,他笑著道:“那俺要是勉強勉強你呢?”

老人臉上的皺紋一整,道:“俺打不死你。”

“哈哈,俺就說說。”

老人又想起來一件事兒來,道:“你二爺家的叔,今年往這兒跑了五六趟,你等過完年,也過去看看,拜個年。”

見徐容不吭聲,老人嘆了口氣,道:“出息點,爺們得把肚量放寬,不就是一二十年沒來往嘛,多大點事兒啊,人低著頭來了,咱們既然搭了把手,就把事兒做地道,甭管是圖的什麼,誰也保不齊讓人搭把手的時候。”

“俺懂,俺又不是說咽不下去這口氣,不然也不會帶徐行啊。”

老人笑著點點頭,道:“你說你能咽口氣,俺信,可是還得學,得學會打碎了牙,和著血吞,人活著,總免不了遇到得連牙帶血往肚裡咽的時候,俺給你提個醒,真要碰到那樣的事兒,繃緊嘴,別吭聲,走著瞧就是了。”1

徐容聽到爺爺說的頭頭是道的,笑著道:“爺,你說你要是當年沒砸傷,俺是不是也得是個官三代?”

老人笑著擺了擺手,道:“哈哈,官兒個屁,你爺那出身,就沒當官的命,要不是當年俺看情況不大對,花錢託人去當了兵,別說端起公家飯碗,早給人批鬥死啦。”1

“你生的晚,那是沒瞧見,當年大街裡拿閘刀閘人的時候,你二太爺,嚇的愣是趴房頂三天三夜沒敢下來。”

徐容聽老人講過,他祖上四代可算不上清白,太爺爺是地主,這倒還好,關鍵是二太爺參了國*軍,沒上過戰場,乾的淨是欺壓百姓的買賣。

到了他這,生在新時代,長在紅旗下,真要論起來,簡直違背了祖宗。

徐容真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當中在家鄉成了個名人,自打到了家,事兒還可多,尤其是近了年關,遇到紅白喜事兒,請他去當司儀或者主持,學校開設了個分校,請他去剪綵,最扯淡的是養雞場開業,也請他過去致辭。

他想都沒想就給推了,單單就應下了給學校剪綵的差事兒,高中的班主任跟校長齊齊的跑到家裡來了,他實在沒法推脫。

幾年前他輟學外出打工,學籍能保留著,都是班主任幫忙操辦的,即使對方不過來,等過完年,他也得提著禮物上門坐坐。

等大年二十八,又參加了場高中同學聚會。

跟學生時代差不多,那會兒他只顧著悶頭學習,話不多,在同學聚會上也沒怎麼說話,只是聽同學們聊著各自的有意思的事兒。

秉承著絕不裝逼的一貫理念。

哪怕全場大多數話題都集中在他身上,可坐在其間,他總感覺自己有點格格不入,儘管他也是學生,可他們談論的話題多是遊戲、學校、專業等等。

在聚會上,他還見到了自己高中時代暗戀了三年的某個女同學,三年裡,他跟對方几乎沒說過幾句話。

如今看來,依舊漂亮。

他從對方的眼神裡同樣看出了點不一樣的情緒,牛老師曾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某些情愫大抵應當也是如此。

畢竟他本就帥的一逼。

但既然已經錯過,說明本就有緣無分,徑直往前走就是,至於關於對方的回憶,也只當作那段艱難日子裡的調味品。

他已經有了最近開始時常作妖的小張同學,而且自己也喜歡,沒必要為了尋求一時的歡愉,而導致某些本不必要的遺憾。

臨過了年,他又跑了一趟隴省,到二爺爺家拜了個年,住了兩天。

他也明白,缺少血緣的紐帶之下,兩方之所以走動,一是靠爺爺本身的存在維繫,二則是純粹的利益需求,也許以後走動多了會好些吧。

不過他一趟隴省跑的,卻是把小張同學給氣壞了,因為他把牛肉麵、手抓羊肉等等挨個的給小張同學拍了照片發了過去。

小張同學呢,只能對著照片,將大米飯和二米飯含淚吞下。

年關過了七八天,徐容再次收拾了行李,直奔魔都。

生活了十七年的家鄉人的變化,給他的感觸更深刻一些,他很明白這些變化的根源,越是如此,才越覺得不能懈怠。

一如爺爺所言。

他,窮怕了。

第四十二章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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