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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嘻嘻嘻”和“嘿嘿嘿”的戲份先後殺青離組,片場一下便安靜了大半,直到此時,組裡的眾人才意識到左藍和吳鋼的重要性不僅僅在開機拍攝的時間。

但是相比於過去的一個月,哪怕先前累的多說句話都覺得浪費力氣的小年輕,此刻一個個都幹勁十足。

殺青在即。

條件艱苦倒是其次,主要是一次次的心理落差實在整的人實在心驚肉跳,先是一貧如洗,而後驟然暴富,拍了半個月,又遭遇天降橫禍,劇組再次跌入赤貧線以下。

無論是演員,還是各組的工作人員,始終提心吊膽著一件事兒,張晶和華名會不會哪天走了之後會不會再也不來了。

這並非什麼稀罕事兒,戲拍到一半資方跑路的事兒,在眼下的行業內屢見不鮮,至於酬勞尾款,自然不用指望。

一個周後,當徐容和馮蒽鶴倆人說完最後一句詞,聽到監視器後傳來的“卡”的聲音,相顧無言。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充滿了遺憾,劇本太短了。

倆人各自接過製片主任和雙馬尾送過來的鮮花,笑了。

馮蒽鶴道:“我愛人現在回來了,孩子也大了,時間空的比較多,有機會咱們再合作。”

他過去很多年沒拍戲,因為妻子出國學習了幾年,他既要當爹又要當媽,根本時間和空閒出來拍戲。

徐容聞言頗為愕然,他跟馮蒽鶴交集雖然不少,但是並不像吳鋼、祖鋒和曹炳昆仨人那麼熟,他們仨還吃過曹炳昆親自下廚做的菜。

《高天之上》

曹炳昆有個京劇名家的爺爺,可是他最初既沒選擇從事戲劇,也沒想過涉足影視,而是成為了一名廚師,他只不過抱著試試的想法,結果竟莫名其妙的就收到了北電的錄取通知書。

馮蒽鶴平時跟他們交流不多,大概因為年齡差的比較大的關係。

瞧著徐容的詫異,馮蒽鶴撓了撓頭,道:“跟你搭戲,就是感覺特過癮,哈哈。”

徐容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就像過去他也樂意跟李又斌搭戲,因為不用考慮對方的接不接得住,也無須照顧對方的感受,想怎麼演就怎麼演,對方肯定能接住,並且興許還能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這是另一種程度上對他業務能力的認可。

“好啊,馮老師接戲的時候別忘帶著我就行。”他笑著接了話。

“哈哈,你太謙虛啦,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給你拿個男一男二。”馮蒽鶴同樣笑著,“你要是碰到合適的角色,覺得我還行,推薦下,酬勞方面都好商量。”

“殺青大吉!”

劇組終於少見的大方了一回,在連著兩個月的伙食裡沒見到肉沫之後,殺青宴竟然在一家五星級大酒店內舉行。

當劇組的車來到酒店門口,一個個竟然有種不真實感,是不是司機跑錯敵方了。

儘管星級高的酒店菜未必好吃,但是貴肯定是沒二話的。

這種酒店的空氣能是我們這種窮逼劇組能呼吸的?

車門開了七八秒鐘,愣是沒一個人敢下來,萬一真走錯了,那才搞笑了。

華名看到這樂了,起了身說道:“下車吧,賬上還剩下一點錢,我尋思著宣發肯定不夠,也沒省的必要,大家放開吃放開喝。”

“哈哈。”

進了酒店,落了座,先是華名講了幾句,而後張晶、姜偉感嘆了拍攝的不易,但是都沒說多,菜都上齊了,一個個眼巴巴地瞧著呢,勒緊褲腰帶過了兩個月的苦日子,都快忘了肉是什麼味兒了。

隨著華名打了個頭,酒開始變得跟水似的。

喝的什麼酒,喝了多少,徐容根本沒有留意,也沒時間留意。

他記得特清的是,他從始至終,攏共只夾了兩粒花生米和一顆蠶豆。

一輪敬酒剛過完,宋嘉拎著椅子來到了他旁邊,一手拎著酒瓶,一手端著酒杯,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大馬金刀的踩在椅子上。

“徐老師,我先敬你一個。”

徐容本來以為宋嘉生於東北,性格大大咧咧,應當是個不記仇的性子,可是沒成想她都在攢著。

他罵的她的每一句話,她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並且一字不差,而被拿來當作勸酒的由頭。

然後他理所應當地被撂翻了。

直到喝的暈暈乎乎的一瞬間,他才意識到,宋嘉在是一個敬業的演員之前,首先是一個女人。

就像小張同學,一旦跟他辯論起來,她根本不需要思考,便能條件反應似的翻出幾年前的舊事當作例證。

那些事兒他只隱約的還有那麼點印象。

當徐容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然見亮,可是一轉眼,瞥見被子另一側露出的後腦勺和散亂的長髮,再感受了下全身只剩的一件衣服,他勐地一個激靈,縱然宿醉之下頭還疼著,可情急當中,他仍給一骨碌的坐了起來。

這特麼的是誰?

小張同學還在呢!

他悄悄的把頭髮撩開一點,跟刮彩票似的,一點點看清了同床之人的側臉。

“呼,嚇死了。”他輕輕地吁了口氣,還好還好,睡了就睡了,不算犯錯。

“徐老師,你醒啦?”小張同學大抵感受到了身後的動靜,翻了個身,迷迷湖湖揉著眼睛,瞧著徐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含湖不清地說道。

“你怎麼,睡這了?”

徐容掃了一眼窗外,天還沒亮透,他悄悄地又給躺了下來,順手地把小張同學給抱在懷裡,入手的觸感令他怔了下,問道:“你睡覺怎麼還穿著衣服?”

小張同學大概太困了,又把眼睛給閉上了,道:“還說呢,你昨天拉著我的手,死活不讓我走,我就困啊,就不知不覺睡覺著啦。”

小張同學本來還想往徐容懷裡靠靠,可是身子只扭動了兩下,身體霎時僵住,不再動彈絲毫,睏意也隨之消退殆盡。

“徐老師,你,頭不疼嗎?”她睜大了眼睛,低聲問道,可是心裡卻是極為緊張,因為昨晚是她給他脫的衣服。

她本來以為徐老師的內褲裡塞了襪子,結果在徐行沒注意的當口,伸手摸了摸,可是把她給嚇壞啦。

作為宿舍的情感導師,焦竣豔時常於夜深人靜之時,把門鎖死,將她們約到床上,拉緊圍簾之後,一臉嚴肅地給她們拉片,觀摩藝術。

因此的,儘管未曾吃過豬肉,可她卻曾見過許多豬跑。

“疼,怎麼不疼,不僅疼,還漲的厲害呢。”

“那你還...”小張同學扭過頭來,可是視線對上徐容的笑容時,登時把話給剎住了,鼻子微微皺起,“嗯?徐老師你...你好討厭~”

徐容挪了挪身子,本還想再抱緊一點,小張同學卻是突然慘叫一聲:“哎呀,你壓著人家的頭髮啦。”

徐容沒再動彈,道:“屋裡怪熱的,把衣服脫了吧?”

“徐老師你是不是想...”

“瞎想什麼呢?”

“可是,可是,那你幹嘛頂我?”

“哦,那是手機跑被窩裡了。”

“哈哈哈哈。”

小張同學似乎突然不緊張了,主動往他懷裡擠了擠,咕噥了兩下,聲音極低又極細地道:“等,等住到咱們新房了好吧?”

“好吧,不過得先收點利息。”

徐容拍過戰爭片,比如前兩年的《亮劍》,當時他對劇組的道具槍相當的感興趣,總想有事兒沒事兒摸兩把,對此爆破組特意叮囑他,有兩把真槍是不能動的。

因為會走火。

擦槍難免走火。

儘管天色尚未大亮,可小張同學似乎完全沒有了睡意,開始說起他昨天晚上怎麼拽著她不讓她走的,徐容是半句也沒聽進去,因為小張同學總是在他懷裡“咯咯咯”地笑,身子不停地咕噥著。

在某個瞬間,徐容突然打床上坐了起來,道:“我去洗個澡。”

他感覺小張同學似乎是有意的,因為他起身的時候,分明瞥見小張同學臉色紅彤彤的。

等徐容去了洗手間,小張同學一把爬了起來,從床頭拿過手機,按鍵如飛地搜尋:“男朋友大會疼嗎?”

“小張,你在幹什麼?”

小張同學慌亂地將手機一把塞進了被窩,瞪大了眼睛瞧著門口探過頭的徐容,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胡說。”

“哈哈。”

徐容知道小張同學心虛了,因為她每一次說“你胡說”,就意味著她潛意識裡承認他說的很對,但是又不想承認,而只心虛地勉強狡辯。

在吃了點東西,跟劇組眾人告別之後,徐容帶著徐行和小張同學返回了京城。

因為硬碟損壞,拍攝的日程比計劃要多了半個月,不過還好沒有耽誤期末考試。

但是在考試之前,徐容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兒要做。

因為《三國》的臨時換角,他今年的拍攝安排全部完成,終於稍微可以放鬆一點了。

在自習室當中,他翻開了新買的筆記本,寫下了一行字:

四年從業小結。

之後想了一會兒,他慢慢地再次動筆:

自05年5月起,到今天,已經拍了13部戲,其中12部是電視劇,1部電影。

從業這四年,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張寶金之前的種種

從《生存之民工》裡的輟學民工,到《大清風雲》當中年輕浮躁的福臨,再到《亮劍》當中有勇無謀的魏和尚,再到《繼父》當中痞裡痞氣的張寶金,可以籠統地概括,這個階段,我是不會演戲的。

唯一的例外,應當就是張寶金的最後一場戲,開始認識到情緒體驗乃至於基本功的重要性。

這些基本功的獲取的價格相當低廉,後來學校的老師會一一解釋。

這也是我來到北電學習的原因。

第二階段,自沉一石起,至王一民終。

這期間塑造了沉一石、丁力、羅佩綸、朱傳文、王一民五個角色,戲量有多又少,年齡階段、角色性格差異巨大,這些角色當中,我最喜歡丁力,最佩服王一民,最同情沉一石,最討厭朱傳文。

但是羅佩綸卻是我的真實寫照。

聽黃老師說過,想演好一個角色,你得知道他是怎麼來的。

當初是怎麼理解沉一石平靜之下的瘋狂?

劇本寫的不清楚,在這之前,有幸翻閱的法國作家法朗士的《論文藝中的瘋子》給了我很大的啟發,明確了對這個人物,不能去演他的瘋狂,而要去演他致瘋的外界原因,這是正確的思想。

沉一石為什麼瘋,在從劉合平那拿到角色設定之後,我做了三件事。

(一)內心體驗

當時我請教了許多老師,請他們看角色設定,指點我外在的表現,介紹此類人的故事,甚至請他們替我想:我為什麼會瘋。

(二)寫沉一石自傳

結合自己的人生閱歷、情緒記憶,加上間接得來的材料,為沉一石做了傳記,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從目前來看,應當也是一個好演員的必修課。

(三)生活於角色

當時還沒意識到做小品的重要性,但也在生活中努力適應角色,走路的姿態、說話的語氣以至於眼神...都努力去生活於角色,特別是眼神,這個圈子裡,最不缺的就是平靜之下的瘋子,我綜合了幾個朋友的眼神,塑造了自己理解的沉一石。

這三方面的工作對我的影響很大,幫助我抓住了角色最主要的東西,收穫極大。

《大明王朝》拍攝後對我的影響是什麼?

好的部分:

(一)堅持深入生活,有時候甚至於瘋狂,但是基本上是正確的。

(二)建立了演戲、看戲的標準,看戲,我不喜歡那種演得正確,但不立體,性格特徵不鮮明的形象,這種創造難以引起觀眾的想象力。

(三)演戲必先立意,對沉一石,我懷有同情,另一方面,作為演員,我有必要透過沉一石,揭露那個沒有正義,而只有黨同伐異的時代,這就是這個角色的立意。

總之,目的要明確,一個演員,必須以一定的思想邏輯將扮演的人物組織起來,也就是說,要考慮自己所演的人物將會給觀眾帶來什麼東西。

不好的部分。

(一)對於寫角色自傳,為沉一石做小傳時,是用感情寫的,但在之後雖然大體堅持了這一做法,只是在寫的過程中,相對太過理性,對創作的幫助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大。

(二)過多的要求人物的外部特徵,認為只有獲得這些外部特徵,我才能“自如地生活”,否則便會流於形式,不知所措,有時還不得已拼湊一些分明不是自己要求的東西,致使創作的效果並不好。

總之,《大明王朝》於我的表演生涯是極具意義的,一方面,我堅持正確的,也就是現實主義的創作原則,同時又對其他的一些重要的原則認識不足,不能全面掌握。

李雪建老師當初批評我形式主義,不夠重視體驗,我當時沒反駁,但是心裡卻不服氣,可是用自己的方法,又達不到追求的境地。

帶著這種矛盾,進入了從業的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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