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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豹》劇組糾風會”進展的如火如荼之時,酒店的某間房間之中,一臺電腦上名為“國際知名武術導演交流群”的QQ群中同樣不平靜。

陶秋浦:兄弟們,都睡了沒,跟你們說個事兒,我最近遇到了個奇人,一年輕小夥,不到一秒撂倒了個一米八幾的壯漢。

陶秋浦:?

陶秋浦:人呢,都睡著了?

趙建:沒圖說個**!

寇戰文:老陶你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這麼搞就沒意思了啊,明兒信不信我給你整個打穿一條街的影片?!

陶秋浦:影片是吧?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先打個馬賽克再發給你們看。

趙建:馬賽克?

寇佔文:馬賽克?+1(後邊的注意隊形)。

何均:錘子的隊形,老陶別啊,幹嘛打馬賽克呀,那看著多沒勁啊,上高畫質,不差那點流量。

巫剛:打馬賽克?老陶不會去島國發展了吧?

趙建:我去,刺激,刺激,老陶,缺男演員不,管來回路費就行,咱們一起拍一部比肩《泰坦尼克號》的超級大片?

郭建勇:老陶,我特麼剛建三天的群,你別亂發東西,這幫夯貨天天正事兒不幹,不是看色圖,就拎著鍵盤指揮國家政治建設,不過老陶你也別打太厚,有那個意思就行,藝術嘛,真實才是最重要的。

趙常軍:......

陶秋浦:你們特麼的腦子裡邊能不能想點乾淨東西?我說的是正兒八經的奇人,不過這人名氣太大,我沒徵求他本人的同意之前,還不能直接發給你們。

陶秋浦:影片來啦!

陶秋浦:《奇人!》

陶秋浦:兄弟們掌掌眼,這人說他在網上看了一個二十來歲年輕小夥的教學影片學的,練了有三四年。

趙建:倆男的?你就讓我看這個?沒意思沒意思,睡覺睡覺。

陶秋浦:眼瘸嘛?

陶秋浦:工頭喊開會,等回來了我再給你們一幀一幀的分析,瑪德一幫智障。

群聊的介面靜止了約摸兩三分鐘。

寇戰文:臥槽臥槽臥槽!

趙建:我特麼剛躺下,又“滴滴滴”響,還讓不讓睡啦,什麼事兒大驚小怪的?

寇戰文:你們仔細看老陶剛才發的那條影片,乖乖,太牛逼了。

趙建:典型的擺拍,又加了快放,這種影片,一天我能給你拍一百條還不帶重樣的,老陶這是釣魚呢,你還真信,睡覺睡覺。

群聊介面再次靜滯了三分鐘。

趙建:臥槽,這特麼竟然是真的!

趙建:剛才老陶說什麼來著,網上學的?學個錘錘,光這下盤沒個七八年根本練出不來。

寇佔文:你看人下盤幹什麼?你看人家短打技巧啊,在那麼小的空間內的爆發力,簡直簡直,反正就是臥槽牛逼。

何均:一幫文盲加武盲,這是正兒八經的八極,特麼的人家鐵山靠和搓踢都使出來了,還擱這臥槽臥槽,我平時就勸你們多看兩本書,這下知道了吧,你們除了會喊臥槽牛逼,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趙常軍:恐怖如斯?

趙建:啊,這個詞,這個詞,真的是,真的是,臥槽牛逼。

趙常軍:......

巫剛:等等,網上學的?

趙建:等等,網上學的?+1

寇佔文:等等,網上學的?+1

郭建勇:等等,網上學的?+1

趙常軍:......

巫剛:不是老趙,你總髮個點點點算什麼意思啊?

趙常軍:網上肯定學不來,這得名師手把手的教,不過我瞧著這人身形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見過。

趙建:哎,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人我看著也挺眼熟的。

寇佔文:眼熟+1

郭建勇:眼熟+1

趙常軍:看年紀應該不大,估計三十歲左右,能有這水平的,沒幾個人,我問問朋友,看看是誰的弟子。

趙建:老趙你特麼不是想把人忽悠進你武協授課圈錢吧?這事兒可壞良心啊。

趙常軍:......

與此同時,一樓的大會議室當中,張建本來就黑的臉色,更是泛起一點的紫意。

他剛剛當著劇組所有人的面,做完了檢討。

華名把事情的性質定的相當嚴重,並沒有說通宵打麻將如何,而是直接定性為騙取投資人資金,這個名頭,他擔不起。

更要命的是,昨兒個瞞天過海的計劃,徹底把周劾得罪了,如果不能交出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他知道,周劾絕對會把全部的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

周劾已經是總編室副主任,可是他才三十來歲,以後能走到哪一步,誰也不清楚,一個沒有深厚背景、過硬作品的影視從業者,被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盯上,已經預示著幾乎沒啥活路。

華名敲了敲桌面,道:“各位,還是那句,打麻將我不反對,我也在劇組呆過,知道咱們拍攝工作苦、壓力大,需要排解,找點樂子無可厚非,但是如果影響了正常拍攝,我堅決不同意,也絕對不允許。”

“另外,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宣佈,自今天起,由徐容徐老師擔任《雪豹》監製。”

華名銳利的視線掃過會議室,緩緩問道:“各位,有意見嗎?”

聽到華名的話,所有人心中都產生了一個疑惑,以後到底是聽張建的,還是聽徐容的?

在內地電視劇攝製組當中,監製和製片人,是兩個職權分工不太清晰的崗位,強勢的製片人和監製,都可以把導演架空,而實際上,除極個別情況外,都是製片人主導,絕大多數監製,只負責藝術上的指導,防止導演隨心所欲地瞎拍。

大概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明確,華名接續道:“並全權代表投資人。”

“嘶。”

華名的聲音的落下之後,會議室內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他的後半句給徐容這個“監製”賦予了無與倫比的權力。

也就是意味著,他可以過問劇組內內外外所有的大小事務,雖然不是製片人,但是卻凌駕於製片人之上,尤其是雪豹的資方,是多家電視臺。

徐容同樣腦瓜子嗡嗡嗡的,這一點,是之前倆人商量時未曾提及的,因為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好製片人、導演的工作。

可是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不能拆華名的臺。

華名見沒人反對,道:“好了,就這樣,各位都該幹嘛幹嘛去吧,散會。”

儘管被狠狠抽了一巴掌,可是華名作為地方臺總編室的頭頭,張建仍不得不陪著笑送下樓。

“華主任,徐老師,請。”

張若雲跟著眾人一起站在電梯口,瞧著父親陪著笑,伸手擋著了電梯門,做出請華名和徐容先進電梯的動作時,他只覺人生觀發生了極大的顛覆。

他以前進過劇組,可是那個時候,並沒有明確的階級觀念,認為人人都是平等的。

甭管你是誰,大不了我不吃你這碗飯,你也絕不能讓我低頭!

之前,他也覺得父親不管劇組的人通宵打麻將做的不對,可是勸說無果後,只想著以後不再拍他的戲,因為他也明白,他哪怕作為親兒子,也不可能扭轉父親的想法。

但是今天,在感到憋屈的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無法扭轉的原因。

他只是兒子,不是爹。

華名要連夜趕回去,他如今作為總編室正職,需要他操心的事兒太多,已經耽擱了一天,並且將監督權交給了徐容,也沒有久留的必要。

在上車前,徐容、華名、張建和陳浩威四人突然了點小尷尬,車,是七座的沃爾沃,前排駕駛和副駕駛倆做,中間倆坐,後排仨座。

在華名佔據了中間一個座之後,張建跟陳浩威對視了一眼,一把拽住了要直奔後排的徐容,道:“徐老師,徐總監製,你坐中間,跟華主任一起。”

徐容愣了下,注意到張建的稱呼之後,笑了下,倒也沒拒絕。

“走吧,送老華去機場。”

送走華名之後,徐容並沒有立刻回家。

開會。

華名也是一肚子壞水,把帽子往他頭上一扣,人卻跑了。

參會的只仨人,他、張建、陳浩威。

討論的核心只有一點,怎麼把這部戲在年前拍完。

沒辦法,甲方走之前的要求,就是如此,他們仨人作為劇組的一二三號負責人,必須得完成。

徐容確實也不願意拖到年後,他還等著早點送審金鷹獎評委會呢。

聽著張建和陳浩威的討論,徐容心裡頗感壓力,他有預感,這部戲,說不定得拍到臘月二十幾。

三人最終討論出來的方案是,分組拍攝,一組輾轉各地拍外景,一組留在基地內拍室內戲。

這也是保證拍攝質量的同時,又能趕工期的唯一方法。

雖說是三人討論,但實質上,徐容只是旁聽,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因為在統籌方面的經驗,他是半點也沒有,只是在兩人討論出了結果之後,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就是倆人拽著他過來的目的。

兩天後。

徐容看著片場的新氣象,心中愈發感慨華名的高明,劇組的問題,一直存在,開機宴上的爭執只是小矛盾,而打麻將卻成了爆發點。

所有的問題,歸根結底,還是人的問題,在劇組尚未定型前,他就有預感,如果不解決內部矛盾,這個戲,質量上肯定要下降一大截,因為導演組跟製片組壓根尿不到一個壺裡。

而打麻將這事兒,讓他敏銳地嗅到了機會,同時想起了《潛伏》拍攝期間從華名身上學到的經驗。

果然,把人的問題解決之後,剩下的問題,都只是相對容易的技術性問題。

“徐老師,準備拍攝啦。”

“好咧。”

要拍的是周文因強殺了日本武士,被執行槍決前的一場戲。

“全場安靜,全場安靜。”

“預備,a。”

徐容被兩名警員押解著,到了一眾群演跟前。

一名群演當即念道:“周文,你目無國法,殺死日本僑民,破壞和談大局,現在宣判你死,死刑.....”

“停。”

陳浩威的聲音當即傳來,道:“你們一個個的,眼睛往哪瞅呢,你們馬上要殺死他了,不是他拿著槍指著你們的腦門?殺氣,殺氣懂不懂?”

那念詞的群演畏畏縮縮地斜了徐容一眼,卻沒敢說話,陰翳的燈光之下,徐容忽地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神,讓他一下慌了。

他雖然也明白,大家都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可是對方畢竟是大腕兒,平時連話都說不上一句的人物,而且從這幾天的拍攝來看,這位似乎才是劇組的最高決策者。

徐容笑了下,道:“不要緊張,聲音洪亮一點。”

在被逮捕進監獄時,周文雖然知道自己殺了日本人、惹了事兒,但總以為自己站在正義的一方,另外憑藉著自己父親黨國元老的影響力,充其量不過吃點苦頭,根本沒想過會被槍決。

因此徐容在聽到“死刑”倆字時,在驚愕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怒,再加上燈光老師的特意設計,那群演緊張也是在所難免。

“重新來。”

“預備,a。”

“周文,你目無國法,殺死日本僑民,破話和談大局,現在宣判你死,死刑,立即槍決。”

徐容聽到死刑倆字時,本來不大在意的表情瞬間凝固,倆眼珠子緊緊盯著宣判的警員,好一會兒,才眯縫著眼,問道:“死刑?”

他緩緩轉著視線,望著站在身前的市長、日本領事館領事、日本武士以及一眾警員,緩緩點了兩下頭,咬著牙,笑著:“好,好,好,你們這幫王八蛋,都給老子好好活著啊,二十年之後,老子一定要你們的命。”

這句詞他沒用太複雜的外部技巧,前大半句,只是透過控制音高,壓制音量,形成低音下的輕微欺負,進而塑造壓抑的氛圍,到了最後一句“老子”起頭,立刻運用了口腔、頭腔的共鳴,在音量不增的情況下,瞬間拔升音高。

臺詞的技巧,自打跟童自容學習之後,算是他諸多模組當中最強項,他當然不會吝嗇使用。

可是相比之下,他如今更習慣用內部建設的情緒去表演相對的“真實”,因為他逐漸發現,這種表演的共情力相比之下更強,遠比運用繁雜的外部技巧更有效。

片場邊,四人站成一排,望著場中的情況,等陳浩威“卡”的聲音落下,居中的戴著墨鏡的大高個中年稍稍轉過了腦袋,但視線,仍盯著遠處的徐容,操著口粵語問道:“你們感覺,怎麼樣?”

陶秋浦沒立刻發表評論,而是望向另外兩人,因為他感覺對方好像並沒有徵求自己這個“國際知名武術導演”的意見。

一個同樣戴著墨鏡的小個子中年人搖了搖頭,道:“看不出像是練家子。”

“我說的不是功夫,而是演的?”

“演的?你的意思是?”小個子中年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大高個中年模稜兩可地道:“就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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