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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花大玲從聽到楚治進家門，就豎起耳朵。
花大玲的丈夫早已躺下打起呼嚕。
至於她那不成器的兒子，在家裡窮得揭不開鍋時，不僅不出去找工作，反而帶著媳婦孩子投奔丈母孃，至今未回。
這會她一個人在院子裡，想聽牆角多久都沒問題，就怕馮春花母子不聊呢。
還真讓她聽到幾句有用的。
晚上十點多，楚漩躺下想事情。
不出意外，再過三個多小時，沐辰澤就能拿到烤魚片的化驗報告。
等到了市裡，一旦張家發難，化驗報告可以保烤魚片生意正常做下去……
翌日早上六點多，楚漩的院門被花大玲敲開。
花大玲顧不上進門，急匆匆地說道，“小漩，馮春花要造你和文會計的謠，你趕緊想應對辦法。她打算花錢僱咱們村的蔣婆子給你倆編故事。已經出門。”
現在她靠楚漩發工錢養家，可不希望楚漩有任何閃失。
楚漩知道花大玲是真心實意過來傳訊息，“花嬸子，謝謝你專門跑這一趟！”
“有啥好謝的？先不多說，我還得回去給我當家的做早飯，就不進去了。等魚來了，我再過來。”
“好。”
楚漩目送花大玲離開後，跟楚灃打了聲招呼，出門直奔蔣婆子家。
絕對不能有她和文會計的謠言傳出，不然，臉皮薄的文會計為了避嫌，不會再教小灃。
全縣打算盤最好的人就是文會計，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到了蔣婆子家門外，楚漩沒有進去，而是躲到牆角偷聽。
馮春花正跟蔣婆子交談。
“蔣大姐，只要你能把楚漩和文會計的事傳遍全村，就能拿到兩塊錢。當然了，一定不能讓楚漩知道是我找的你。若是被她知道，我不會給你一分錢。”
蔣婆子向來為了錢沒有底線，“放心吧！我嘴嚴得很。對外我只會說是我親眼看到文會計大晚上去楚漩家幹那事。只是我很好奇，你和楚漩沒什麼瓜葛了，怎麼還這麼針對她？”
馮春花冷哼一聲，“凡是得罪過我的人，我都不會讓她好過！走了！”
等她走遠後，楚漩才出現在蔣婆子家門口。
“蔣大娘，剛才我路過，很不巧啊！聽到你和馮春花的談話。怎麼著？你想造我的謠？”
蔣婆子暗叫不好，這還沒傳謠言就被當事人得知，兩塊錢泡湯。
嘴上沒閒著，“楚漩啊！既然你聽到，我也就不藏著掖著。是馮春花花錢僱我啊！不過錢還沒到手呢。”
楚漩從口袋裡掏出三塊錢，在蔣婆子面前晃了晃，“只要你去村辦說馮春花收買你造我的謠，這三塊錢就是你的。”
蔣婆子見錢眼開，伸手就要拿錢。
楚漩後退一步，快速把錢放回自己口袋。“我的錢可不是這麼好拿的，等你去村辦說了，我會在眾人面前把這三塊錢給你。
蔣婆子毫不猶豫地答應，送走楚漩後，直奔村辦。
沒一會，馮春花僱人造楚漩謠的事，傳遍全村，村裡人除了楚治，都罵馮春花不是人。
上午九點多，楚漩光明正大地獎勵蔣婆子三塊錢。
蔣婆子接了錢，開心地回家。
剛一進門，身後傳來馮春花憤怒的聲音，“蔣婆子！你辦的好事！竟敢跑村辦告我的狀？我要你好看！”
上前扯住蔣婆子就打。
蔣婆子臉上捱了兩巴掌，被打急眼了，逮著馮春花的胳膊就咬下去。
馮春花殺豬般地嚎叫響起。
再次出手，倆人扭打在一起……
這場架，最終以馮春花告饒而結束。
馮春花去村衛生室消毒包紮後，才想起來自己是去找蔣婆子問來龍去脈的。
於是再次朝蔣婆子家走去。
正好遇上揹著揹簍準備去趕海的楚漩。
見馮春花胳膊包紮著，臉上有兩道血印，頭髮亂蓬蓬，好像少了一捋的樣子，楚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主動開口，“馮婆子，以後僱人謠言別讓我知道。還有，再有什麼關於我的謠言，村裡人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為你又僱人造我的謠呢！再敢惹我，小心我一不留神把你兒子楚治的隱疾給說出去！”
這話成功拿捏住馮春花。
馮春花認慫，“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改！”
楚治就是馮春花的軟肋。
楚漩朝沙灘方向走去。
馮春花恨得咬牙切齒。
心中暗道，早晚有一天，要楚漩好看！
馮春花朝蔣婆子家走去。
楚漩見馮春花沒跟蹤她，才掉轉方向繞山路去秘密地點趕海。
到了那裡，已經開始退潮，沙灘上的蟶王洞已經露出來，密密麻麻。
感覺要發財的節奏。
從揹簍裡拿出一罐鹽，麻溜地撒鹽。
一撒鹽，蟶王會以為海水漲回來了，就會往外鑽。
到時候，楚漩毫不費力就能抓到它們。
半小時後，楚漩的揹簍裡有五十多隻蟶王，都有大拇指那麼寬。
發財了！
潮水退得差不多了，潮池那邊已經露出來。
楚漩起身，朝潮池那邊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收穫不錯吧？”
是沐辰澤。
楚漩回頭，面帶驚喜，“怎麼沒在家補覺？是來報喜還是過來幫忙？”
沐辰澤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舊衣服，“當然是過來幫忙。侯明亮那邊沒有直接預定烤魚片，表示要考慮一下。讓我等他電話。”
楚漩一臉樂觀，“只要沒一口拒絕，咱們就有希望。對了，檢測報告拿到手了嗎？”
“拿到手了。多虧你有先見之明。今天我剛擺攤，食品安全工作人員就過去找我。說是有人告我們的烤魚片細菌超標，需要抽樣化驗，等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繼續擺攤。我拿出檢測報告給他們看，他們依舊取了一兩烤魚片，但沒阻止我繼續擺攤賣烤魚片。不過，今天賣得慢，直到凌晨七點才賣完。”
楚漩知道，若沒有那份檢測報告，那三百斤烤魚片能拉回來都是好的，說不準會被食品安全人員沒收。
“沐辰澤，辛苦了！”
“我這麼辛苦，你就光嘴上說說？”
“晚上我去季平家給你做飯犒勞你！先趕海！”
“好！”
十幾個潮池裡多多少少都有些青鱗魚，但沒有大貨。
楚漩拿出手抄網，撈完青鱗魚後，返回去繼續抓蟶王。
今天就靠這個賺錢呢。
沐辰澤也幫著撒鹽，“這蟶王你賣給我吧！明天我去市裡賣個好價錢。”
“沒問題！”
在海水漲上來之前，他倆又抓了八十多隻蟶王。
青鱗魚只有十來斤，不值當跑碼頭賣掉，楚漩分給沐辰澤一半，沐辰澤沒要。
楚漩沒再堅持。
他倆繞山路回村，沐辰澤帶走蟶王，楚漩朝家走。
快到家門口時，被馮帥攔住。
楚漩沒給他好臉，“幹嘛？讓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