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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漩問完，看向沐辰澤。
發現他臉上洋溢的笑容，散發著獨有的魅力。
趕忙移開目光，握拳時趁機掐了自己一下，要保持清醒理智，不能被他吸引。
沐辰澤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你幹嘛握拳？趕海趕得手抽筋了？”
楚漩覺得他幫著找的理由不錯。“是啊！兩隻手都有點抽筋。”
作勢伸開手又握拳，反覆好幾次。
沐辰澤信以為真，“我家有緩解疲累的藥膏，等送你一支。”
楚漩連連擺手，“不用，已經好多了。你趕緊說正事吧！”
沐辰澤沒有再提藥膏的事，“是這樣，我託朋友寄來一批男士的確良襯衣，短袖長袖都有，還在鎮上的郵局沒取。下午沒事的話，跟我去鎮上賣襯衣吧？每賣出一件，給你提兩塊錢。”
“在鎮上賣啊？”楚漩面帶歉疚，“恐怕沒法幫你。我答應小灃今下午去縣城賣烤魚片，不如咱們一起去吧？男士襯衣在縣城絕對賣得好。對了，鎮上的柳姨一直想進一批，能不能勻給她二十幾件？”
“可以勻。那就去縣城賣。小灃若能幫著賣衣服，我不給他提成，只要他賣十件以上，送他一件小號的的確良襯衣。”
“他肯定更樂意要衣服。”
他倆邊聊邊繞山路回村，感覺沒一會就到村口。
今天趕海的收穫，他倆都不打算賣，除了海鴨和鱸魚，其餘的，沐辰澤分走一半。
那隻海鴨，沐辰澤真就只收了兩塊錢。
兩個人約好兩點半到鎮郵局門口集合，各自回家。
楚漩走進自家院子，聞到飯香味，不用問也能猜到，午飯已經出鍋。
放下揹簍，把手裡的鴨子遞給牛寡婦。
“牛嬸，今晚繼續加餐，麻煩你下午五點之前殺好。”
牛寡婦一臉心疼，“先養幾天吧！你對咱們這些人好，咱們都知道。昨天剛吃了燉海鴨，揹簍裡不是有海帶嗎？今晚炒海帶絲或者燉海帶片都行。”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不同意今晚繼續吃海鴨，想換換口味，吃海帶。
楚漩拍了拍揹簍，“等晚飯時，這裡面的海貨可勁吃。”
牛寡婦撥開海帶，看到裡面的蟶王、鱸魚、海螺和八爪魚之類，“小漩，這兩天趕海運真不賴啊！”
楚漩淡然一笑，“趕巧而已。牛嬸，招呼大家吃飯，我去換洗一下。”
秦麻花和付清沒吭聲，她倆知道小漩之前撿了好多蟶王被沐辰澤買了好價錢，但沒往外說。
這事說出來對小漩沒好處。
楚漩進臥房前，特意看一眼劉招娣。
劉招娣正聚精會神殺魚，還是沒有要跟她說話的意思。
下午一點，大家吃完飯，繼續殺魚。
楚漩找了一個乾淨揹簍，鋪好白布，裝上三十斤烤魚片，跟大家打了招呼，帶著小弟出門。
即便楚漩不在家，眾人也不會亂，該殺魚殺魚，該挑水挑水，該看烤爐看烤爐。
下午兩點，所有剝皮魚處理完，醃製上。
院子裡的衛生打掃乾淨。
除了苗大翠留下看烤爐，其餘人都離開。
劉招娣先是朝家走，趁著沒人注意的空檔，繞路去馮春花家。
並沒有注意到牛寡婦悄悄跟在後面。
今早上楚漩專門叮囑牛寡婦，跟蹤劉招娣，只聽和看，不要打草驚蛇。
劉招娣到達馮春花家後，見院門半敞，便沒有敲門，直接進院。
坐在院子裡陰涼處乘涼的馮春花，一看到劉招娣，立馬起身迎過去，拽住她的手，“咱們去屋裡說話。”
劉招娣點頭表示同意。
牛寡婦是個膽大的，等她倆進屋後，偷偷進院門，躲在窗下聽屋裡的動靜。
這會楚治和楚大山都沒在家，倒是方便了牛寡婦。
“馮奶奶，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馮春花嘴角一撇，一臉嫌棄，“這錢真是好東西，都能讓你開口喊我一聲馮奶奶呢，不喊我馮婆子？”
劉招娣訕訕一笑。
馮春花嘀咕道，“跟個悶葫蘆似的。這樣也好。辦事利索。”
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有蓋的搪瓷缸。
開啟蓋，露出裡面的紙包。
“招娣啊！拿上這包藥，下午灑到楚漩家的烤魚片上，一定灑勻了！”
劉招娣嚇得後退一步，“這……這是啥？不會是毒藥吧？”
馮春花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當然不是。是巴豆粉，人吃上拉稀。毒不死人，放心吧！我就是想讓楚漩的生意做不下去。”
劉招娣這才長呼一口氣，上前拿起那包藥，同時朝馮春花伸手，“再給我四百塊，不然我沒勇氣灑這藥。”
馮春花一臉悠閒，“那我就換別人，你把一百塊定金還給我！”
伸手示意劉招娣趕緊掏錢。
認為劉招娣容易拿捏。
然而，劉招娣果斷把藥包放回原處，掏出一疊錢總計一百塊，放到馮春花手裡。
轉身就要走。
被馮春花一把拉住。
“氣性別這麼大嘛，咱們好好商量一下。這樣好不好？先給你三百塊，事成之後再給七百……”
“不行。必須五百。若不是我媽看病吃藥需要錢，我不會鋌而走險幫你幹這事。”
見劉招娣十分堅持，馮春花只得讓步。
從口袋裡掏出厚厚一疊錢，面額十塊的，數出四十張，加上劉招娣塞給她的那一疊錢，一股腦拍到劉招娣手裡，“你數數吧！”
劉招娣的手有些顫抖，“第一回見這麼多錢，有點不敢相信呢。”
哆哆嗦嗦數完錢，確認是五百塊，塞進褲子右口袋。
重新拿起那包藥，塞進左口袋。“今下午我保證會把藥灑到烤魚片上。不管楚漩的生意黃沒黃，你都得把另外五百給我。”
馮春花立馬反對。“那不行！我必須看到她生意黃了，才能付另外五百塊。”
窗外，牛寡婦不再聽下去，悄悄離開。
走到沒人的地方，牛寡婦狠狠剁了幾下腳，若是劉招娣敢下藥，她第一個饒不了她！
今天兒子沒在家，會在他舅舅家住。
牛寡婦乾脆不回家休息，直奔楚漩家，提前挑水、砍柴，以便過會有空盯著劉招娣。
苗大翠看到牛寡婦提前上工，有些奇怪，不等她問，牛寡婦主動解釋，“孩子沒在家，我閒不住。就想過來多幹點活。”
苗大翠沒有多想。
此刻，楚漩姐弟倆已經到達鎮郵局門口，與沐辰澤匯合。
沐辰澤平時那張極好看的臉，此刻非常難看。
楚漩上前，“是不是貨出了什麼問題？”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