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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漩心中疑惑，不就是沒把家裡所有錢借給劉招娣嗎？
已經借出去1500塊呢！
這年代，1500塊可是一筆大數目。
小灃反應怎麼這麼強烈？
竟然用怨懟的目光看她？
真是白疼他一場。
氣得楚漩心臟有點疼。
忍不住痛斥，“你就知道把錢全部借給別人，有沒有想過自家的事？”
楚灃梗著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當然想過！把存款取出來，也借給劉招娣，咱們留幾百塊在手裡當生活費、還有你的藥錢以及生意本錢，完全夠！別忘了，劉招娣她媽得了腫瘤！需要手術！若是遲了，人就死了！”
楚漩感覺自己不能繼續隱瞞親媽生病的事。
“你就知道擔心別人的媽！怎麼不擔心一下自己的親媽？”
“她撇下咱倆不管，我為什麼要擔心她？”
聽到這話，楚漩想甩小灃一巴掌，最終忍住，畢竟是她隱瞞在先。
“為了避免你自責和擔心，我沒告訴你關於咱媽當初離開的原因。她是因為得了重病，要花很多錢，不想連累你和我，才以再嫁的理由離開。”
“你聽誰說的？”
“從馮春花口裡偷聽來的！而且我昨天接到武叔叔的電話，咱媽剛動完手術，目前眼睛看不見、嗓子發不出聲音，需要慢慢恢復。兩年前，咱媽就動過一次手術。你光想借給別人錢當手術費，有沒有想過咱媽的手術費哪裡來的？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即便咱媽不肯開口問咱倆要錢，咱倆也不能一分錢不出吧？那可是咱親媽！”
楚灃被這個訊息深深刺激到，“咱媽怎麼會得重病？她離開好幾年了，怎麼兩年前才動手術？是因為沒湊夠手術費嗎？今年怎麼又動手術？是不是病情嚴重……”
楚漩嘆一口氣，“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武叔叔說過段時間會再聯絡我。”
楚灃心情十分複雜，沒想到自己恨了那麼久的親媽，竟是恨錯了。“武叔叔是誰？”
“是咱媽再嫁的男人。你也彆著急批判咱媽再嫁，這裡面好像也有什麼隱情，畢竟咱媽是去國外治療。我猜測她可能是需要藉助武叔叔的身份，才能出國。”
“去國外治療，肯定需要很多錢，姐，我現在後悔借給劉招娣錢，早知道就給咱媽攢著。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想去要回來。”
楚灃嗚嗚地哭起來，自責不已。
楚漩輕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也是剛知道真相沒兩天，怕你跟著擔心，便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借給劉招娣的錢，借就借了，可不興往回要，只要你別再怪我心狠就行。下午我去趕海，看能不能遇上好貨。”
“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家好好複習功課，等你全部補上後，我再帶你去。咱媽肯定希望你開學能順利上四年級。”
這話成功鼓舞到楚灃。
“我這就去看書。”
跑回自己臥房。
楚漩去灶房做午飯。
一個小時後，午飯出鍋。
五花肉燉茄子土豆、西紅柿雞蛋湯、白麵饅頭。
吃過午飯後，楚漩出門散步消食。
無意中聽到村裡人議論。
“聽說劉招娣坐馬車走了。”
“她是借到錢還是沒借到？”
“誰知道呢？你有錢借給她還是我有？”
楚漩猜測，劉招娣已經借夠錢。
走到小溪邊時，正好遇到沐辰澤過來挑水。
這會沒別人。
“楚漩，是不是借給劉招娣錢？”
“是啊。你家是不是也借給她？”
“沒錯。我媽善心大發，直接借給她兩千五百塊。你借給她多少？”
“可以不說嗎？能不能不打聽別人的隱私？”
“不可以。不能！趕緊說。不然我直接拿現金給你。省得你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楚漩這才意識到沐辰澤不是想打聽隱私，而是擔心她把錢借出去以後的生活問題。
“多謝你的關心。我借給劉招娣1500塊，手裡還有錢呢。這段時間我掙了不少錢，你知道的。”
“你這次做得很對。以後不管多麼要好的朋友上門借錢，都不能把全部的存款借出去。因為她不止可以借你一個人的錢。”
“記住了。趕緊挑水回去吧！我沿著小溪走走，消消食。”
沐辰澤上下打量楚漩一番，“你是不是有心事？以我對你的瞭解，劉招娣家急用錢，你會借給她更多才是。”
楚漩雙手搓臉，“我的面部表情這麼明顯嗎？”
“看來你確實有心事。”
“沒錯。但我不想說。”
“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走了！”
沐辰澤沒有追問，挑著一擔水離開。
楚漩繼續散步。
一個小時後，回到家裡，插門準備午休。
並不知道沐辰澤來過又離開。
因為沐辰澤和楚灃約定好，要保密。
這會，沐辰澤正在季平家裡。
“平子，你手裡還有多少存款？”
“兩千多塊吧，怎麼了？”
“別亂花，幫我留著，最近我可能會借你的錢。”
“那是我攢錢準備換大船用的。”
“你這不是還沒換大船嗎？”
“那行吧。最多給留三個月。”
“好。”沐辰澤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存摺，“這個你幫我收著，我怕被我媽發現。”
季平接過，“這是你的私房錢？”
開啟，上面寫著三千塊。
沐辰澤淡然一笑，“沒錯，是私房錢。除了你，誰都不知道。一定要保密。”
“那必須的。不過，你得告訴我，最近你想用錢幹嘛？不會是又想買貨車吧？”
“不是。留著錢或許是救命，或許用不著。”
“救誰的命？”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趕緊收起來。”
“好。”
季平走到一塊地磚前，撬開，露出裡面的長方形鐵盒子……
剛把存摺藏好，地磚恢復原樣，傳來急促地敲門聲。
“季平！快開門！我媽快不行了！想見你一面。”
是盛大美的聲音。
季平趕忙去開門。
沐辰澤懶得管盛大美家的事，“我先走了！”
認為盛大美說謊的可能性非常大，也就季平肯信。
頭也不回地離開。
季平鎖上院門，跟著盛大美去見李琴。
下午，當楚漩揹著揹簍出門準備去趕海時，聽村裡人說盛大美她娘出門摔了一跤摔死了。
楚漩納悶，上輩子李琴沒這麼快去世，是三個月後生病去世的，根本不是摔死。
這輩子怎麼回事？
難道有什麼隱情？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