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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琴一看陳飛手中那精緻溫潤的玉佩，就想到了自己書房中盒子中塵封許久的那個玉佩，瞬間想到了那個風華絕代的身影，面色剎那間慘白了起來，“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怎麼會有這個？”陳飛冷哼道，“這玉佩，就是林秋涵拿著到你孫家求助的玉佩？”
“結果，你孫家完全忘記了曾經的承諾，不僅不幫忙，還企圖將林秋涵強行留下。難道，你們孫家是這樣報恩的？”陳飛怒聲喝問道。
孫鳳琴渾身顫抖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拼命搖頭道，“不，這不可能。她，她早就死了，不可能再回來的，這不可能！”
“難道死了，你孫家的承諾就不算數了，曾經的恩情就可以不報了？”陳飛寒聲道。
“恩情，承諾！”孫鳳琴嘴裡喃喃的咀嚼著這些字眼，拼命的搖著頭，眼中透出一抹堅定的光芒，“不，不，我孫鳳琴並不欠她什麼。她對我沒有恩情，我也不欠她的。”
“是嗎？”陳飛冷聲道。
“當然是！”孫鳳琴此刻激動得有些瘋狂，“她給我的東西，我早就還了。我跟著她，當了那麼多年的奴僕，像狗一樣被她驅使，早就抵消了她那點不值一提的賞賜。”
“不值一提的賞賜？”陳飛冷笑道，“你似乎忘了，你現在這一身實力，是怎麼來的？如果沒有那位，你一個被放棄的孫家支脈子弟，怎麼可能突然崛起，重歸孫家，併成為省城第一高手。”
“她只是開始給了一點東西而且，剩下的，全都是我自己的努力，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孫鳳琴怒吼道，眼中帶著一抹激動的神色，“我現在變強了，我是省城第一高手。我再也不怕她了，我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奴僕了。”
“而且，她已經是死了，誰知道那玉佩是不是她的。就算是她親自拿著玉佩歸來，我孫鳳琴也不再是她的奴僕，不會再被她驅使。因為我，現在已經比她更強大。”孫鳳琴激動喊道。
陳飛搖搖頭，冷嗤道，“看來，你完全不知道當年你跟著的那位是什麼人啊？”
“什麼人？”孫鳳琴一愣，隨即道，“不就是一個武者嗎？最多玄級後期的實力，當年是我太弱了，所以跟著她的時候，才會覺得她那麼強大。但現在，我是省城第一高手，她算什麼？”
“井底之蛙，你什麼都不知道，卻還自以為。仔細看看這玉佩吧！”陳飛說著將玉佩丟了過去。
孫鳳琴捧著玉佩，定睛一看，很快發現這玉佩和自己盒子中的玉佩的不同。玉佩正反兩面全都雕刻著精緻的古樓星月圖案。
圖案很精緻古樸，但孫鳳琴感到很陌生，自己並不熟悉這圖案，“這是什麼！你休想胡亂雕幾個突然，就來騙我。”
“騙你？”陳飛冷笑搖頭，“看來，你這省城第一高手，這麼多年簡直是白混了。竟然連無雙樓的標誌都不認識？”
“無雙樓？什麼無——”孫鳳琴道，隨即想到什麼，猛地一驚，臉上露出驚愕無比的表情，“你，你說的是現在四大天級勢力之一的無雙樓？不，這不可能，無雙樓的標誌不是這樣的，你在騙我。”
陳飛冷聲道：“無雙樓在二十年前改過一次標誌，進行過簡化。而這標誌，是當年老的無雙樓的標誌，並且只有內門以上的弟子才能佩戴的精英標誌。”
“所以說，你當年跟著的那位，至少是無雙樓的內門弟子。”陳飛看著孫鳳琴，“現在，你還覺得，她當年給你的恩惠是小小的好處嗎？你還覺得，做她的僕人，是一種恥辱嗎？”
“這，這——不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孫鳳琴難以相信眼前的事情，“她，她怎麼可能是無雙樓的人，這——”
孫鳳琴的腦袋有些發懵。要知道，無雙樓這種頂尖的天級勢力，任何一名普通弟子出世，那都是被各大勢力爭奪的人才。不少武林界的前輩高人甚至自願跟在普通弟子身邊做一名下人，只望得到一些指點和關照。
這還只是普通弟子，更不要說無雙樓的內門弟子，那絕對是精英的存在。隨便一人出來，那都是地級高手的存在。
那種級別的高手，別說僕人，就算是奴隸，就算是一條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當。
她孫鳳琴，當年無知無覺的時候，給這麼一名高手當了嚮導，那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而此時，再想起她教授自己的功法，給自己服用的草藥。孫鳳琴這才意識到其中的奧妙，自己為何能在已經中年的年紀，突飛猛進的成為省城第一高手。原來，那就是頂級勢力的強大。
此刻，孫鳳琴再回想起自己的不甘和自信，頓時感到心中咯噔一下，覺得十分的可笑和可怕。
她所謂的實力，所謂的省城第一高手名頭，她孫家所謂的勢力。在那位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完全像是一隻螞蟻一般。
孫鳳琴不願相信這種事情，猛然間，她腦中咯噔一下，想到了什麼。好似抓住一根稻草一般，瘋狂的搖頭道，“不，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你胡編亂造的，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否則的話，你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那麼強大的她，身為無雙樓內門弟子的她，竟然無聲無息的死了，而無雙樓也沒有進行任何的調查。這不合理，很不合理。所以，你的話，肯定是在撒謊。”孫鳳琴瘋狂的喊道。
“死了？”陳飛微微皺眉，想到那位可謂老婆林秋涵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顫。不過隨即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她到底發什麼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的事，我沒有撒謊。”
“不，你一定在撒謊，你——”孫鳳琴還在否認，不願相信自己極力反抗的那位，竟然是無雙樓弟子的事情。
陳飛沒有多解釋什麼，直接摸出一個玉佩，問道：“這個標誌，可沒改過，你應該認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