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4.凡人與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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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等！”
見破面們準備對變成了殭屍的死神隊士們動手，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斑目一角以及綾瀨川弓親難免還是有些不忍。
“這些可都是我們自己人啊……”
“那又如何？”
涅繭利毫不客氣地俯視著他們，“沒想到會從你們口中聽到這種話啊？真是一點都不像鬼之十一番隊，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難道還有其他方法嗎？明知道這些人已經死了，卻還心存猶豫，難道你們還想要拯救他們不成？
真是一點也不像是護廷十三隊。
守護淨靈廷，‘護廷’這兩個字對你們而言是如此兒戲的東西嗎？
隊士需要為護廷而死。
如有害護廷己身需死。
這些可都是你們尊敬的前總隊長說過的話哦。”
說著，涅繭利的目光變得無比冰冷。
輕輕揮手。
得到他的命令後，破面們蜂擁而上。
因為本質上只是靈魂強行被塞進身體操控身體的緣故，他們也算是半個屍體，所以根本無需擔心沾染上吉賽爾·朱艾爾血，這樣的特性可以說完完全全剋制吉賽爾·朱艾爾的能力。
遇上涅繭利，可以說吉賽爾·朱艾爾算是比較倒黴的了，畢竟像這樣全方位的被剋制只能說是湊巧。
不過吉賽爾·朱艾爾似乎對此並不在意，趁著死神隊士們與破面們交戰，依舊悠哉地用能力修復著自己的玩具。
“哎呀呀，小邦比好可憐呢，來~戴上這個。”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被炸斷的手臂給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接上。
但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的身體受傷似乎的確很重，此刻不論再如何修補，都回不去之前的完美。
“嗯？”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靈壓靠近，吉賽爾·朱艾爾抬起頭，望向靠近的身影：“你就是我的對手嗎？還真是被那個發光的傢伙小瞧了呢。竟然只派一個具屍體過來。”
“不是啦，不是他派我來的。”夏洛特·庫魯風深吸一口氣，彷彿嗅到了什麼，“我的本能……叫我和你戰鬥。”
“本能？”
“因為你……和我很像……”說著，夏洛特·庫魯風臉上浮現出惺惺相惜的欣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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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很像了？”
聞言，吉賽爾·朱艾爾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陰沉。
雖然同樣是女生的裝扮，但他可和這個一身肌肉毫無美感的傢伙完全不同！
“小邦比！
殺了他！”
聽見他的命令之後，剛剛被拼湊好的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夏洛特·庫魯風釋放出靈力光球。
“呼~”
夏洛特·庫魯風見狀臉色平靜，遊刃有餘地躲過這些光球，並且快步上前，一巴掌按在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臉上，將之推飛出去。
“像你專業乳臭未乾的小鬼，根本不配我拔劍。”
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
涅繭利面無表情的撇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側的建築物上被嵌進去的人影：“沒打中我，真是可惜呢。”
“不是那樣的啦~~”夏洛特·庫魯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歉道，“只是手滑而已~”
轟——
轟鳴聲再次響起。
因為本就是屍體，所以對於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來說不存在死這麼一說。
兩個死人之間的戰鬥自然不會這麼快一招就分出勝負。
“哎呀呀~很有精神呢。”夏洛特·庫魯風看著再次朝著自己撲過來的人影，毫不在意地笑著，“果然因為是屍體，不把你炸得粉碎是不會結束的吧？”
說著，他雙手比劃出心形的手勢，一道虛閃的光芒一閃而逝，幾乎瞬間就將襲來的影子淹沒。
“哇啊——真是強呢~”吉賽爾·朱艾爾看著這一幕感慨道，“已經壞掉了的小邦比好像打不過啊……沒辦法呢……可以出來了哦——隊長先生。”
說著，他朝著另一個方向吆喝著。
“！”
這話一出，就連涅繭利也微微一愣。
他轉頭朝著對方呼喊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一道矮小的身影持刀而立。
——日番谷冬獅郎。
“原來如此……看樣子還是因為消耗太大被人給撿了便宜麼？”
涅繭利平靜的看著已經變成了殭屍的日番谷冬獅郎。
他早該料到他們這些隊長之中必然會有人犧牲了。
畢竟浦原喜助那傢伙來得太晚了，似乎是故意的。
那傢伙來的時候，大多數隊長已經身負重傷陷入了苦戰，即便後來奪回卍解強行戰勝眼前的對手，之後也不過是強弩之末，被人給補刀簡直不要太簡單。
“這下好像有些難辦了呢。”
“不會吧？”
驚訝的人自然不只是涅繭利一個，一旁的斑目一角以及綾瀨川弓親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同樣微微一驚。
“日番谷隊長！？竟然會變成這樣……”
就在兩人驚訝之際，日番谷冬獅郎已經朝著他們的方向揮刀。
極寒的冰霜朝著兩人的方向蔓延。
“！
”
見狀，綾瀨川弓親趕忙抬起手，“縛道之——”
“笨蛋！”
看著這傢伙竟然開始吟唱縛道，斑目一角持刀上前，“光用鬼道哪裡擋得住啊！？”
綾瀨川弓親還沒來得及吟唱完畢便被擊飛。
是斑目一角用鬼燈丸的長棍將他掀飛。
下一刻，他剛才所在的位置被冰霜凍結。
倒也不是他不想用其他方法阻擋，而是鬼道便是他最擅長的領域了，畢竟他連斬魄刀都是不擅長正面對抗的鬼道系的。
然而偏向於鬼道的能力，面對實力之間的絕對差距顯得毫無意義。
“可惡——”
斑目一角看著被凍結的腿臭罵著。
他為了救綾瀨川弓親，自己稍微慢了一步沒能完全躲開。
“太亂來了，一角。”
綾瀨川弓親苦笑著。
面對如此強敵，他完全成了累贅。
“！
一角——”
突然間，他像是看見了什麼，張開嘴想要呼喊。
可惜依舊遲了一步。
噗——
冰冷的刀刃毫不留情地透過被凍在原地的斑目一角的身體。
日番谷冬獅郎面無表情地拔出斬魄刀。
“可惡！竟然敢把一角——”
綾瀨川弓親憤怒地咆孝著，抬起手中的斬魄刀似乎準備殊死一搏，“琉璃色——”
噗——
然而面對絕對的實力差距，他甚至沒能來得及將斬魄刀解放，就被一刀斬在胸前，鮮血四濺。
看著倒在地上失去戰鬥能力的斑目一角以及綾瀨川弓親，日番谷冬獅郎的臉上毫無波瀾。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涅繭利饒有興趣地來到日番谷冬獅郎身後，似乎絲毫沒有因為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被擊倒而有任何情緒波動。
“看來雖然是殭屍，卻和生前一樣強麼？不過和剛才那個殭屍娘不同，你好像沒有原本的意志？是因為轉化的方式不同麼？
我猜……你大概是不知道這傢伙的能力，在死之前便沾染了血跡變成了傀儡的吧？”
“答對了。”
回答涅繭利問題的自然不是日番谷冬獅郎，而是吉賽爾·朱艾爾。
“這位畢竟是隊長先生呢，雖然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依舊不是我能對付的呢，一刀就差點把我砍成兩半~”
“所以就染上你的血了，對吧？”涅繭利微微撇嘴。
似乎是在對日番谷冬獅郎竟然如此輕易被搞定有所不滿。
“是啊，多虧了這樣，他在還活著的時候就變成了我的殭屍，細胞比較新鮮活力比較好，而且意識也會消失，隨便我操縱！”吉賽爾·朱艾爾笑著，“果然比起讓滅卻師變成殭屍那樣麻煩，我還是喜歡你們死神一些呢。”
“原來如此，真是滑稽呢~”
涅繭利完全沒在意吉賽爾·朱艾爾的挑釁，嗤笑著。
“？”吉賽爾·朱艾爾一臉疑惑。
“不明白我為什麼發笑？”
涅繭利諷刺著，“果然凡人就是凡人，操縱無意識的人，有什麼好玩兒的？我看你倒是好像很有成就感啊？”
“你這傢伙果然很討厭啊。”
吉賽爾·朱艾爾笑著看著涅繭利，“不過不管你怎麼說，要比‘玩具’的效能的話，還是我這邊比較強哦~”
說著，他指了指已經對上的日番谷冬獅郎還有夏洛特·庫魯風。
“打倒那個殭屍娘之後，再打倒這個小鬼就好了吧？”夏洛特·庫魯風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的日番谷冬獅郎，“好啊……還真是挺俊美的少年呢，真是太可惜了……”
說著，他捏緊拳頭。
“笨蛋！退下！”
涅繭利注意到這一幕，喝止道。
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噗——
夏洛特·庫魯風揮拳的身影突然間呆滯，刀光從他身前閃過，手臂被斬斷，隨後鮮血四濺。
“什……麼！？”
看著自己被斬斷的手臂，夏洛特·庫魯風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又一道刀光再次襲來。
眼前這個少年比他強大太多，他甚至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曾——
金屬摩擦的聲音傳來。
日番谷冬獅郎的刀停頓在半空中，被一張展開的堅硬如鐵的網擋住。
看著這道網，夏洛特·庫魯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已經死過一次不會再死了，但還是並不想體會被大卸八塊的感覺。
“真是的，蠢貨。”
涅繭利澹澹的回過頭撇了他一眼，“連自己的力量比不上對手都不清楚麼？好歹也算是我的作品，這麼輕易壞掉可就傷腦筋了啊。”
說著，涅繭利看向眼前的日番谷冬獅郎：“那麼……日番谷隊長。我有很多種藥物想給你嘗試，現在的話~你願意接受的吧？什麼都不用擔心~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淨靈廷喲~”
明知道日番谷冬獅郎已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但涅繭利依舊這樣問著。
看他此刻臉上興奮的笑容，似乎完全沒有為日番谷冬獅郎此刻的遭遇感到惋惜，反而有的是像是期待很久了的興奮。
嗡——
回應涅繭利的是帶著寒意的刀鋒。
鐺鐺鐺——
隨後又是一陣鐵器交接的清脆聲響。
面對日番谷冬獅郎凌厲的斬擊，涅繭利面帶笑容，掏出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斬魄刀與之對碰，看上去竟然遊刃有餘。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刀法精湛。
事實上身為一個研究著，斬術並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如何啊？日番谷隊長~”像是炫耀一般，涅繭利明知道不會有回應，依舊繼續問著，“我整天窩在研究室裡，卻能讀出你的刀路，很不可思議吧？
數天前，我在斬魄刀中植入了感應器，讓它對於進入我周圍兩公尺以內的刀刃都隨時以六十度以上的角度主動迎接。換言之，現在我手裡這把刀是能夠自動防禦所有攻擊的斬魄刀哦~所以就算我分心和你聊天也沒有絲毫關係。”
“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回應涅繭利的是冰冷無情的吟唱聲。
日番谷冬獅郎完全沒有理會涅繭利廢話的意思，被操控的他，有且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殺死眼前的敵人。
卡——
刀鋒無情地劃過涅繭利定格的身形，冰霜從他被一分為二的傷口處蔓延，瞬息間就講他整個凍結。
做完這一切之後，日番谷冬獅郎平靜地站在原地，似乎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
然而下一刻，煩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日番谷隊長，我有很多種藥物想給你嘗試，現在的話~你願意接受的吧？什麼都不用擔心~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淨靈廷喲~”
“！？”
日番谷冬獅郎原本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如常，再次朝著涅繭利揮刀。
接下來，就像是陷入了輪迴一般，涅繭利同樣遊刃有餘地接下了他的斬擊。
“如何啊？日番谷隊長~我整天窩在研究室裡，卻能讀出你的刀路，很不可思議吧？”涅繭利嗤笑著再次問道。
“這些話……已經聽過了，怎麼回事？”
日番谷冬獅郎的臉色再次動容。
涅繭利抓住了對方的變化，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原來如此，雖然已經不是屬於你自己的意志，但依舊能夠思考麼？也對，否則的話，又怎麼能發揮原本的實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