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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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3年，中國電影的觀影人次為6.14億，平均票價為34.96元。
陸沉就和李涵博站在路燈下，一邊欣賞著這部俊男美女出演的愛情電影，一邊慶幸晚走了一步就省下了快70塊錢。
“初然……”
這次陳少昂的呼喊聲要小了一點，原因無他，他已經來到了顧初然面前。
不過他的手自然是沒能碰到顧初然的手，甚至都沒能碰到她的衣角，顧初然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儼然是一副小情侶鬧矛盾的樣子。
“你別再哼了。”
趕在李涵博再次冷哼之前，陸沉先捂住了他的嘴：
“請這位朋友不要影響我的觀影體驗。”
“唔……”
李涵博憤恨地看了他一眼，在旁人看來是很嬌憨地依偎在陸沉的肩膀上，同時被捂住了嘴發出一聲嚶嚀。
“初然，我把剛剛你買單花的錢轉給你。”
陳少昂說著，就拿起手機，快速操作了一番，似乎是真的把錢轉了過去。
“真的不用。”
隔著50米的距離，陸沉都感受到了顧初然的無奈，她甚至都沒有拿出手機看一眼，就繼續說道：
“我是不會收的。”
或許是為了面子，也或許是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決心，陳少昂仍舊是攥著手機，看上去又要繼續轉賬：
“初然，你一定要收，如果微信你退回的話，我就用其他方式轉給你。”
“……”
顧初然似乎是嘆了口氣。
她是真的覺得有點無奈，但看在陳少昂眼裡，是“準女友”對自己剛才在宴會廳行為的不滿。
“初然，伱聽我說……”
他又伸出手，試圖抓住顧初然的肩膀。
這一次顧初然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只見她皺著眉頭躲開，語氣十分冷漠地說道：
“陳學長，請你自重。”
“對不起，對不起……”
陳少昂一連道了兩句歉，也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有點上頭，於是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兩步，繼續說道：
“我剛才真的不是言而無信，只是……只是因為你們班上那些女生都那樣說了，陸沉又直接在服務員那裡完成了轉賬，所以我才想著先這樣處理，等聚會結束之後再把買單的錢轉給你。”
“你聽他在那放屁。”
李涵博直接沒忍住噴了一句，但因為被陸沉捂住了嘴，所以聽上去含糊不清。
就知道你小子會影響我的觀影體驗。
陸沉感慨於自己的先見之明，把小胖子的嘴捂得更緊了。
“……這不重要。”
換作沈晚寧估計就直接“哐哐”兩巴掌讓他滾了，但顧初然仍舊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本身我就沒有打算讓你買單的，你今天要過來也是提前跟蔣永濤說好的不是嗎？”
可能大多數人都會以為陳少昂是作為她的“家屬”出場，但事實上是他向蔣永濤丟擲了煙霧彈，而蔣永濤又一心想要巴結他，所以才會“主動邀請”他參加。
等顧初然知道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定好了，而陳少昂又軟磨硬泡非要跟她一起來，甚至還特意跑到她家樓下等，所以兩人才會一起出席這次聚會。
“是的，是我提前跟他說好的，可我以為……”
陳少昂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住，顧初然的眼神看上去太冷漠了，讓他突然沒有勇氣繼續往下說。
顧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其實也知道，陳少昂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從他在同學群裡說的那番話，加上主動提到要為這次同學聚會買單，陳少昂的心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陳學長，我很感謝你在課業上給我提供的幫助，也很感謝這次暑假你帶我和朋友一起回家，所以作為回報，我可以請你吃飯，你說擔心高翻院的錄取結果，想讓我陪你逛街散心，我也答應了。
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我之所以接受你的善意，是因為我的父親和你的母親是故交，你也說過我們只是單純的前後輩關係。
既然如此，你不覺得今天你說的話，和做的事情，已經太越界了嗎？”
之前沒有在群裡反駁，也沒有當著其他人的面說，是因為想給陳少昂留幾分面子。
但顧初然發現，陳少昂這個人真的看不懂拒絕，只要你不明確地表達出來，他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全部ok。
“初然，如果你覺得是我今天的行為太出格了，那我向你道歉，可我真的以為你對我……你對我也有一定的好感，不然你怎麼會把我們一起吃飯的照片發到朋友圈？”
“……”
顧初然突然覺得，自己對於陳少昂的看法還是錯了。
他不僅僅是會在對方沒有明確表達的情況下覺得自己是對的，就算對方明確表達了，他也依舊會透過各種方式證明自己是對的。
“涵博，我教你一個詞吧。”
“嗯嗯嗯。”
李涵博發出了“什麼詞”的聲音。
陸沉低下頭，湊在他耳邊惡魔低語：
“普信，專門用來形容像陳少昂這樣的男男女女，意思是他們明明這麼普通，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自信。”
李涵博又“嗯嗯嗯”了三聲，聽上去像是“學到了”。
回到顧初然和陳少昂那邊，男女主角的劇情還在繼續上演。
女主角沒有回答朋友圈的問題，尤其是當她覺察到陸沉和李涵博就在附近。
但她確實也解釋地有點累了，加上已經快要臨近11點，也急著回家，於是只說了一句話：
“那是你想太多了。”
就這一句，又讓陳少昂這位疊加了“普信男”與“鳳凰男”雙重Buff的男主角再次上頭。
“初然，你向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發朋友圈的人，一年能發到五條就已經很不錯了，但你為了我卻發了兩條朋友圈，這也是我想太多嗎？”
“兩條？”
顧初然自己都有些疑惑了。
“就是你發的那張西瓜的照片，配文是‘夏天’！”
陳少昂顯然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不是為你發的。”
顧初然覺得頭都痛了。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她接起電話，說著自己馬上回家，就走到路邊開始準備攔車。
毫無意外，陳少昂又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了上來，見他似乎還想去拉顧初然的手，陸沉皺了皺眉頭，衝著馬路對面大吼一句：
“你他媽有完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