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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浮沉多年，“效率”早已成為陸沉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10分鐘的步行時間，他已經發微信交代了程凱文要做些什麼準備，至於最後呈現出來的內容則由對方自行發揮。
走進飯店，陸沉挑了一個顯眼的位置，和劉思鈞面對面坐下。
因為口味不錯，雖然已經放假，但這家飯店的生意還是要比周晨光那裡好很多，正在吃飯的也不僅僅是留下來的大學生，還有不少來自周邊的“社會人”。
看見陸沉和劉思鈞，老闆也熱情地上前打著招呼，一方面是因為劉思鈞這小子會來事兒，一方面也是透過上次陸沉請吃飯，看出來這個少年雖然年輕，但出手十分闊綽，是個敞亮人。
“今天想吃點什麼？”
老闆拿著選單在兩個面前站定，這個年代不像十年後，早就普及了網上下單，大部分時候還要靠店員動筆記，或是顧客在選單上進行勾選。
陸沉粗略地掃了一遍，雖然心中已經做好決定，但還是向對方詢問道：
“有什麼推薦的嗎？”
“那就多了。”
老闆是北疆人，個性比較爽朗，藉著陸沉的話頭把店裡的招牌都挨個介紹了一遍。
陸沉聽著他的話，時而點頭，除了對方推薦的招牌，又加了兩個素菜和407眾人愛吃的，明確好哪些現在上，哪些需要打包。
“小兄弟，你可真會點。”
把陸沉的要求一一記下，老闆哈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他也知道，陸沉多半是要給其他室友帶飯，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很好地平衡了不同人的口味，他所點的菜也的確做到了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沒人比他更瞭解店裡每道菜的色香味，如果是一股腦擺到桌子上，絕對能讓任何一個人都流口水，無論他喝不喝酒，無論他更關注口味還是營養健康。
“過獎了，還是因為店裡每道菜都好吃。”
陸沉禮貌微笑，沒有藉著話題展開，這也讓哈克因為他的謙虛禮貌而更有好感，等到菜上完，就主動地拿著兩瓶啤酒上前搭話。
“這個送給你們。”
畢竟是暑期的大中午，這個年代也沒有幾個大學生需要開車，所以哈克也沒過多詢問，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熱情。
二人向他表示感謝，見此刻店裡的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劉思鈞看了陸沉一眼，主動招呼道：
“哈克哥，你這會兒要是不忙，要不坐下來陪我們兄弟聊聊天？”
“不忙。”
哈克一口答應，想了想又從冷櫃裡拿出幾瓶啤酒，對陸沉點點頭，在劉思鈞身旁落座：
“你們暑假不急著回家啊。”
“我們在忙著創業。”
對不同的人採用不同的溝通技巧，面對哈克的爽朗，陸沉選擇一上來就釋放關鍵資訊。
“創業？那很好啊，我在你們這個年紀也想著要創業了。”
不像周晨光那麼年輕，哈克已經三十多歲了，雖然大學城這家店才剛剛開業不久，但過去也在其他地方開過店，在生意方面也比周晨光有更多的經驗。
“這應該也不是你開的第一家店吧。”
陸沉舉起酒杯，和哈克碰了一下，哈克點了點頭，說：
“是的，我從十六歲開始做學徒，之後幾年當上了主廚，差不多也是二十歲，開始考慮自己開店，不過也是幾年後才步入正軌。
之前我的店開在北疆，後來和兄弟一起輾轉來到了申城，現在是透過老鄉介紹才把店開到了這裡，沒想到生意要比我想象中的好。”
“大學城現在好像還沒有什麼北疆菜吧。”
陸沉看了劉思鈞一眼。
這小子的社交範圍廣，因為在外聯部的關係附近有什麼商家也是第一時間知道，對於這方面的資訊要比他了解更多。
“沒有啊，沉哥。”
劉思鈞放下手中的羊排，思考片刻，給出了答案。
“嗯。”
陸沉簡單回答，隨後目光轉向哈克：
“那因為平時接觸得比較少，一般大學生過來吃飯，尤其是幾個人一起聚餐，應該要花很長時間研究選單？”
“沒錯。”
哈克又喝了一口啤酒：
“其實不僅是大學城，這附近現在也很少有北疆菜館，所以不僅是伱們大學生，很多附近居民過來也要花很長時間研究選單，尤其是有小孩子的家庭。”
“所以選單上也專門標註了店裡的招牌。”
陸沉淡定地說道。
“是的，不過最初招牌菜是根據我們的想法，後來就是看哪些菜點的人比較多。
不過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尤其是有老人小孩的家庭，所以其實很多時候他們還是會問店員，或者讓我推薦，但你們也知道，有時候店裡太忙，不能完全顧得上。”
“是啊，”
陸沉接著他的話：
“就是一個家庭，每個人的口味都不同，天南海北又處在不同年齡段的人就更不一樣。
但就像你說的，有時候不管是選單還是店員和你都無法及時給到建議，就算是選單也需要先進到店裡再坐下來看。
所以如果能針對不同人的需要去制定幾個套餐，再在網路上給這些套餐做做宣傳，是不是能吸引更多人進店，同時也知道自己來這裡想吃什麼？”
陸沉循循善誘，引導著哈克像周晨光那樣自主思考。
哈克舉起酒杯的動作頓了頓，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抬起頭看著陸沉說道：
“小兄弟，你真聰明！這樣不僅能讓顧客和我們的效率得到提高，也能幫助更多人認識我們、考慮我們。”
不聰明。
陸沉在心裡搖了搖頭。
什麼團購、套餐在幾年後都是商家玩爛了的東西，只不過現在團購行業還處於起步階段，而美團、大眾點評這些未來的頭部平臺也都還在不斷摸索，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精耕細作。
但他不一樣，他不需要也沒有能力持續燒錢去把業務鋪開，最大限度地搶佔市場份額。
不過他也有優勢，那就是離這些商家和他們的消費群體更近，也足夠了解這座大學城及其周邊的環境。
“所以，要不要考慮跟我們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