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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沒等何思安說完,法正以及董和嚴顏等人皆上前一步,只有賈詡閉目不語,而楊懷則目瞪口呆的看向上方的青年。

何思安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孤王並非一時意氣,首先,眾位皆是當世人傑,應能看出,我們與曹賊難免一戰,孟達狡詐,身邊的各大氏族更是在益州經營數十上百年,若不趁其在建寧尚未立穩腳跟將其剿滅,日後定會如同一柄利劍懸於我們身後!楊將軍,給你多少兵馬能有把握擊敗孟達?”

楊懷略作思考,說道:“若懷領兵,八千便可!只不過之前一戰,東州軍損失慘重,能戰之兵只有六千餘人!而且……”楊懷看了眼一旁的嚴顏,後者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稟殿下,江州軍可出兩千人配合楊大人!”

何思安點了點頭,吩咐一旁的周倉將張任、張衡二人叫來。

片刻後見人到齊,經過一番商議,最終決定東州軍六千人,江州軍兩千人,漢中軍兩千人,由楊懷統領,嚴顏、張任為副將,出兵建寧!

眾人商議妥當,見法正欲言又止,何思安笑著說道:“孝直所言,孤王已與岳父商討過,漢中糧庫還算充盈,可調集些應能挺過這兩個月,此外,孤王也會從武都調集過來一些錢財百姓前來配合耕種以及災後重建,這些便交由你去負責!”隨即,又轉頭看向楊懷,鄭重問道:“楊將軍,敢問這第三問……”

聞言,大廳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皆緊盯楊懷。

片刻後,楊懷搖了搖頭,拱手說道:“殿下,是臣莽撞了,臣等這就前去準備出征事宜。”聽到楊懷的答覆,眾人皆是長出口氣,用敬畏的目光看向上方的青年人。益州之亂本就事出突然,當時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但畢竟益州之亂無論是劉焉一脈亦或是孟達、當地氏族等皆受重創,所謂的勾連曹操也只是一面之詞,而最大受益者只有眼前的弘農王一人!有心之人只要過後略一琢磨,便會很容易得出是誰最有可能在幕後推動這一切!

在座各位皆在益州身居要職,稍微打聽下便知曉當日所發生的事情,起初各大心有怨懟的世家大族已然成為案板魚肉,但不知為何卻忽然冒出個刺客刺殺劉焉,隨後嫁禍孟達,雖然手段拙劣,但時機把握的卻甚為巧妙。而此刻益州的各大氏族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這就導致孟達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了!而之後的一切,無論是追殺劉循,洗劫成都南下也印證了這些!

至於刺客所得的虎符為何會出現在弘農王手裡,雖然事後按照何思安的說辭,乃是劉焉臨終所贈,但已然死無對證,現在既然益州依歸其掌控,且名正言順,大家也只能接受。除此之外,大家對於這位年輕的弘農王也多了許多敬佩,畢竟能從董卓的手中隱忍多年,全身而退,並且短短三年時間便能重整旗鼓獲得偌大地盤,這樣的主公大家也是認可的。

見眾人皆已信服,何思安心中也是長出口氣,又對於出征細節探討一番,眾人散去,何思安看了看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的賈詡,見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何思安苦笑搖搖頭,大咧咧走下臺階,來到賈詡面前,在其對面坐定,輕聲說道:“文和先生終於要對思安說了麼?”

聞言,賈詡身體一震,起身正欲繞過桌案下跪,但卻被何思安攔住,按回原地,無奈的說道:“你們這些人啊,動不動就跪,這裡就你我二人,還需這般多禮作甚!我也理解,無論是文和先生還是姨父(李儒),都瞭解我的為人,思安的家人都在武都,若他們出事,思安很可能會意氣用事暫緩對益州的行動,全力回援,我說的可對?”見對方沒有回答,何思安繼續說道:“說說吧,武都到底怎樣了?”略顯顫抖的聲音卻顯出何思安此時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賈詡聽得出何思安心中的焦慮,慌忙說道:“您的家人一切安好,請主公放心。”

頓了頓,賈詡繼續說:“事情發生在我們出發後的十五天後,楊家楊松、楊柏與曹操串通,密謀反叛,楊柏更是將負責武都城防的表兄楊任暗中殺害,欲趁夜帶兵進入主公家中將小少爺以及幾位夫人擄走,幸得主公洪福齊天,尉遲姑娘當時剛好在主公家中留宿,經過拼死抵抗,才護住主公一家老小的周全,現在他們包括董白主母均已轉移到漢中。”

聽完賈詡的敘述,何思安才長出口氣!

但賈詡卻神色凝重,不顧何思安阻攔,起身跪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滲出的血跡,賈詡繼續說道:“詡有欺君之罪,請主公責罰!”

何思安搖了搖頭,無奈的將賈詡扶起,又叫過周倉命其為賈詡簡單包紮一番後,整個大廳又只剩下二人,何思安這才說道:“思安一直把您與姨父看作自家長輩,又有何理由責怪文和先生呢?”

即使沉著冷靜如賈詡,聽到何思安這番話,也甚為動容,眼角有些溼潤,不同於胡車兒,以眼前這位青年的身份,能做到如此這般,不由得讓賈詡想到初見何思安時,何思安說過的話。

他在船上悠閒自在,他在岸上山窮水盡,年輕人對他第一次開口便是那句:‘辨定對先生以國士待之!’。

收回紛亂的思緒,賈詡從懷中掏出一疊戰報,雙手恭恭敬敬的遞出。

接過後,何思安放在桌上,席地而坐,一份接一份展開觀看,細節之處賈詡在旁講解,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收起最後一封戰報,何思安,從懷中掏出兩顆香菸,與賈詡一同點燃,閉眼深吸一口後,才緩緩睜開雙眼,縱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縱然知曉自己家人無礙,何思安還是感到陣陣恍惚……

‘益州這邊張松死在亂軍之中,胡車兒刺殺劉焉而死,趙雲所帶的1200多人十不存一,至於涼州戰況,更是讓人觸目驚心!死太多人了,這樣的勝利...值得麼?’

與賈詡分別後,何思安神情恍惚地在周倉等人護送下回到自家府邸,夜已深,何思安獨自站在庭院中仰望天空愣怔出神。

這時,周倉緩緩進入院內,在何思安身邊耳語幾句,一炷香後,一輛馬車從何思安府邸駛入無邊夜色之中。

成都郊外某處偏僻之處,周倉掀開車簾,何思安從馬車上下來,迎面走來一魁梧壯漢,跪地叩首道:“新任益州斥候營校尉沈彌,見過殿下!”

“沈校尉無須多禮,興霸那邊如何?”何思安上前一步,將其攙扶起來,關心問道。

“回殿下,一切順利,已完全取得孟達信任,點為一軍主帥!”沈彌恭敬答道。

“對了,聽元福(周倉的字)說,沈校尉已經將那人帶到?”何思安點點頭,似有意似無意的隨口說道。

沈彌微微點頭,略作猶豫開口詢問道:”殿下,是否需要屬下...”沈彌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做了個手掌下切的動作。

何思安則果斷搖頭,拍了拍沈彌的肩頭,笑著說道:“沈校尉的好意心領了,孤日後會對你們委以重任,切莫留下任何讓人詬病之事!你先退下吧,記得平時行事務必小心!”

沈彌走後,何思安命周倉守在外面,自己則緩緩走進身後的一頂營帳之內。

“皇侄,你來的太好了!沒想到孟達狗賊這般狡猾,竟然在我出城時便暗中將我擒住,以便要挾父親大人,幸虧皇侄即使出現才...”劉璋興奮的緊走幾步,來到何思安面前,然而話語卻戛然而止,望著胸前齊根而入的匕首,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位熟悉又陌生的晚輩!

來到這個世界後,何思安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然而面對劉璋錯愕的表情,回想起前些日子出來益州劉焉將自己引為知己,陪同飲宴、作賦,明顯是發自真心而為!

何思安心底湧出陣陣不忍,但似是想到什麼,延伸逐漸堅定,不去看劉璋複雜的眼神,抽出匕首,緊接著第二刀、第三刀...刺入劉璋體內!

半個時辰後,一旁的帳篷連同染血長衫已然燃盡,何思安也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望著前方新壘起的一座孤墳,何思安將手中最後的紙錢撒向天空。

'對不起,皇叔……這麼多人為我而死,我…必須親手刺這一刀!'

再次回到自家宅院時已然子時,何思安抬頭望著天空中的繁星點點,似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卷,畫卷中有自己前世今生的妻兒,有死屍遍地的戰場,有殘垣斷壁的洛陽,有抱著屍體嚎哭的老人婦女與孩童…

這一幕似曾相識,何思安的思維逐漸發散...

是了,在那遙遠的地方,遙遠的年代,也曾經有過這樣一批人,不同於各種神劇裡描述的那樣,曾經的他們不也同樣為了心中的信念而捨身忘死麼?縱然身邊的親人、戰友一位位死去,無怨無悔!不知不覺,自己也已然距離那裡...很遙遠了!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一首沁園春長沙在腦海中閃過,這裡雖然沒有北國的萬里雪飄,偉人寫這首詩的時候所面對的局面也許與自己此刻不盡相同。

‘但當年偉人的心境,應也是如自己此刻這般吧…’少年喃喃自語道。

少年搖了搖頭,深秋成都的夜晚似乎也變得不那麼陰冷了。回身望去,不知何時身上已然多了一件披風,一位少女安靜的站立在自己身旁。

少年勾了勾嘴角,一把將少女擁入懷中。

有一種青春叫鮮衣怒馬,有一種青春叫不負韶華。前方星辰大海,惟有步履不息。

靜謐的夜晚繁星點綴,小橋流水的庭院中一對兒少男少女相互依偎的背影形成了一幅唯美的畫卷。

第三章鮮衣怒馬少年時完

接下來請收看第四卷-古來征戰幾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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