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剿滅戰優勢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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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斯琪小心翼翼地望了自己的直屬上級斯摩格一眼，見他只是甩了資料，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就扶了扶眼鏡，繼續介紹起來。
“這位是‘小丑’巴基，懸賞金2500萬貝利。他和他的海賊團原本佔據了橘子鎮，後來被戴維·瓊斯收編，他的海賊團就此解散。他吃了‘四分五裂果實’，能夠隨意分裂軀體。”
巴基其實還有更多情報，不過保密等級相當高，達斯琪沒能查到，如果是卡普中將來了，倒是能直接說出巴基從前的秘密就是了。
“最後，就是這次剿滅戰的重中之重。”達斯琪將戴維·瓊斯的圖片貼在了白板上，放在了其他幾張圖片的上方，代表著他的首領地位。
“‘深海閻王’戴維·瓊斯，懸賞金5000萬貝利。疑似魚人，未發現明確的惡魔果實能力跡象，但既然能收服巴基、克洛、亞爾麗塔三人，戰力應當不低。”
“各位長官，以上就是戴維·瓊斯一夥的情報，暫未發現新成員，謝謝。”
達斯琪朝著眾人鞠了一躬，然後就自覺地走到角落裡站著。
眾人都翻看著懸賞令、資料，一時間，整個議事大廳裡都沒有人說話，只有嘩嘩的翻頁聲。
良久，斯摩格才開口問：“第153支部的利帕上校在嗎？”
利帕連忙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用站起來。”斯摩格的話令利帕的動作僵住了，“你就坐著。你們支部是第一個與戴維·瓊斯一夥遭遇的海軍部隊，向我們詳細地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是，斯摩格長官！”
接下去的十分鐘，利帕用極為簡略的話語，描述了一遍原支部上校蒙卡率領士兵，迎戰戴維·瓊斯的黑船的全過程。
“也就是說，蒙卡怎麼死的，實際上你們並沒有親眼目睹，對嗎？”斯摩格平靜地點出了重點，“另外，當時的天氣是暴風雨，你們軍艦出港時就下雨了嗎？”
“呃……沒有。”利帕搖了搖頭，在斯摩格的注視下，他只覺得喉嚨幹癢、嘴唇乾裂，不由自主地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斯摩格眯起了雙眼：“也就是說，這場暴風雨並不正常。你們的軍艦發射的炮彈，沒有一發擊中黑船，對嗎？”
“是……是的。”利帕額頭流下冷汗。
“你們的軍艦在靠近黑船時，它的船身才毫無徵兆地出現大炮，對嗎？”
“是的。”
“伱們的軍艦被擊沉之後，大部分船體碎片全都消失無蹤，按你的原話說，就是被那艘黑船‘吃了’，對嗎？”
“是的。”利帕事到如今只能這麼硬著頭皮回答，然後低下了頭，深感羞愧。
長桌上的人們聽了斯摩格的追問，都悄無聲息地用眼神交流一番，然後又筆直地坐著。
“菲爾上校。”斯摩格又點了另外一個支部上校的名字，這讓利帕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被點名的菲爾就立刻繃緊了身子。
“斯摩格長官！”
“那個臭名昭著的‘海上黑市’，被搗毀時，是位於你的轄區，對吧？”
“是的。”
“那群大財主事後是怎麼說的？”
菲爾一五一十地說了，不過並沒有提及是誰提供的情報。
斯摩格也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現在，我們知道，戴維·瓊斯一夥可以呼喚暴風雨，黑船很靈活並且有隱藏大炮，能夠吞噬船隻，切開船隻也不在話下，並且船上至少有兩位惡魔果實能力者，幾乎每個船員之前都是東海兇名赫赫的大海賊。”
他銳利的雙眼掃過眾人：“還有人知道更多嗎？”
眾人都在他的視線壓迫下低下頭，只有緹娜仰著頭，抿著嘴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老鼠上校忽然微微抬起身體，讓斯摩格能夠看到他：“斯摩格長官，我有一件事要向您，向各位彙報……”
“有話就快說！”斯摩格一向不喜歡這個油腔滑調的老鼠上校，直接出聲打斷。
“是、是。”老鼠上校舔了舔嘴唇，“不久前，赫波迪上尉的部下抵達了我的轄區，告知我赫波迪上尉不幸殉職的訊息。”
“什麼？！”
議事大廳裡頓時一片譁然，就像是熱鍋中倒了油，又馬上添水一樣，眾人議論紛紛，神情詫然。
斯摩格用拳頭錘了錘桌面，讓眾人安靜下來，他皺緊眉頭：“老鼠上校，你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這樣的，赫波迪上尉帶了兩艘軍艦，去追捕克利克海賊團的殘軍，本來一切順利，但是中途與戴維·瓊斯的黑船遭遇……”
戴維·瓊斯？
又是他？
老鼠上校畢竟沒有在現場，又是透過電話蟲收到來自轄區那邊的彙報，不清楚赫波迪死亡的全過程，只能簡略地交代。
眾人要麼搖頭嘆氣，要麼相當憤慨，畢竟又一位自己人死於非命，而且都是死在同一個海賊手裡。
除此之外，這也給本次的剿滅戰蒙上一層陰影，畢竟從兩次黑船與海軍的正面海戰戰績來看，想要單憑軍艦的火力、航速取勝，似乎已經不太可能。
他們面面相覷，比起剛到羅格鎮時，信心難免有所動搖。
斯摩格站起身來，終於還是從懷裡取出了雪茄，旁若無人地點燃起來。
“我知道，最近海軍內部流傳著一些‘傳聞’、‘故事’。”
緹娜這次並沒有阻止他，因為就連她現在也想點上一根香菸。
“什麼‘不可戰勝的深海閻王從封印中甦醒’，什麼‘恐怖的戴維·瓊斯的櫃子’，什麼‘帶來厄運的黑船’，什麼‘蜂巢島的惡劣海賊遊戲源頭’……在世界經濟新聞報的推波助瀾下，讓海軍內部也人心惶惶。”
斯摩格用手指夾住雪茄，背對著眾人，朝著白板上的戴維·瓊斯的照片吐了一個菸圈。
“我希望今後都不要再聽到這種無稽之談，‘傳聞’、‘故事’只會放大士兵心中的恐慌。你們不要忘記了，我們所披上的制服身後‘正義’兩個大字，代表著什麼？我們完全沒有退縮的藉口。”
斯摩格嚴厲的語氣，令整個議事大廳都安靜下來，連某人嚥下口水的聲音都聽得見。
“更不要說，這次的剿滅戰，將由卡普中將牽頭，我和緹娜上校為輔，再加上東海所有支部的負責人。如果真的讓戴維·瓊斯一夥穿過了顛倒山，進入偉大航路，那麼我們通通都會變成一個笑話。”
眾人心中一凜，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這場剿滅戰沒能逮捕或殺死戴維·瓊斯，那麼之後的輿論風向是怎樣的狂風暴雨，他們光是想象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咳咳。”粉色長髮的緹娜也站起身來，“斯摩格上校的意思是，這場剿滅戰的任務雖然艱鉅，但是海軍一方還是佔據了巨大優勢。”
“沒錯。”斯摩格轉過身來，“幾十艘軍艦對一艘黑船，上千人對四個海賊，優勢在我們！我‘煙鬼’斯摩格，就算要賭上海軍本部上校的名譽，也要將他們截殺在進入偉大航路之前！”
眾人也隨之站了起來。
“我也願意賭上作為海軍的榮譽！”
“絕不辜負‘正義’之名！”
“一定要砍下戴維·瓊斯的頭顱，為死去的同胞復仇！”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議事大廳的眾人都振奮起來，誓言要打贏這場剿滅戰。
會議結束之後，斯摩格獨自一人站在了窗邊，眺望著天際線，連好友緹娜、下屬達斯琪都被他趕走了。
“現在就差最後一塊，也是最重要的拼圖了。”斯摩格手指敲打著窗戶玻璃，“等卡普中將到位，就等於鋪開了天羅地網，等著戴維·瓊斯他們自動送上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