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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浮生半日閒，某白給自己放假。
溜溜達達循著記憶找到地下大裂谷鬼城所在，發現周圍依舊如當年那般荒涼，而洞口人來人往，興奮之餘鑽進地下鬼城找樂子。
還是那般陰沉沉半死不活，幾輩子不曾見到太陽的灰白色人類，閃爍綠火的人油蠟燭，洞穴妓女臉色煞白紅嘴唇半死不活接客，一如當年審美不曾變。
順著腐朽樓梯快速下到暗河邊，找到熟悉的獸籠決鬥場。
“得小心點，儘量多玩會兒……”
嘟嘟囔囔報了名，用白布裹緊小拳頭順便打暈不長眼流氓搶走碎銀。
獸籠看臺熱火朝天，多了許多地表世界來的富人權貴，揮金如土大吼大叫，興奮了還會當場虐待侍女取樂，地面雖說能夠為所欲為但還得遵循各種規矩，許多事兒不能做，而地下為所欲為只要你有想法就能找到快樂。
汗臭味瀰漫，酒精味兒燻鼻子，歡呼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我喜歡地下世界，更喜歡鬼城，呼~”
模仿記憶深處打拳擊動作彈跳兩下出拳，綁緊長髮，扭扭脖子等待上場。
嗅到熱血滮灑血腥味刺鼻獸籠無比興奮。
“嘿哈！我青青草原之王又回來了！”
當年，青青草原之王神聖稱號幾乎享譽地下鬼城獸籠，生死格鬥必勝，或許當初忽然消失令許多人感到惋惜但絕對想不到幾百年後再次出現，一改黑衣換上白衣，某兇獸白蛟厚顏無恥登場……
人們花錢來獸籠是為了看血腥，看殘暴。
有那麼一瞬間，白雨珺很喜歡這裡的生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獸籠是兇獸天堂。
活了幾百年各種破事兒沒完沒了，如當年去東海拉雲雨去北地緩解旱災，東奔西走打打殺殺，很沒勁，不能隨心所欲，唯一好處便是透過低聲下氣偷偷苟活成功，沒死掉。
或許不協調的便是洞頂有許多痕跡，貌似當年自己現出原形闖進來救走舊識黑橋後代造成的破壞，痕跡非常明顯。
“繼續決鬥！血腥郎中和青……青草原之王？”
解說員滿頭黑線，看臺一片噓聲。
白雨珺微笑，高舉兩個小拳頭閃亮登場。
汗水血液揮灑……
當穆朵來到地下暗河旁巨大溶洞時，剛好看見某白跳起一個膝撞擊中絡腮鬍壯漢心口窩，漂亮落地背對壯漢仰頭看洞頂做高手狀，而那個絡腮鬍壯漢搖搖晃晃走幾步轟的一聲栽倒。
“青青草原之王勝利~！”
某白高舉滿是對手汗水血水的拳頭炫耀。
穆朵揉了揉額頭，努力維護某條白蛟在她心目中美好形象。
沒人敢招惹穆朵甚至不敢靠近，那一身標誌性九黎高階巫師服飾足以嚇退任何人，古老巫術，神秘毒蟲，頭上精美蝴蝶飾品可不是銀子做的而是真的蝴蝶，用蛇蠍美人來形容並不為過。
然後，親眼看見白蛟跑去兌換賭注贏了幾百兩銀子。
待見面時穆朵翻個白眼。
“小白，我不覺得你缺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世界上最有錢財神。”
“你不懂賺錢的樂趣，那真的很美妙~”
“現在呢？繼續打黑拳還是回地面。”
“去長城。”
……
八萬妖兵清理各地叛逆逐漸集結。
掃蕩作惡叛亂難免陣斬許多兇狠惡徒，沒有接受投降也沒有俘虜，血腥殘暴冷血無情，以絕對霸道掃平障礙恐嚇所有心懷不軌之徒，手段難免令人感到恐懼。
至於會不會有人因恐懼而構陷妖軍白雨珺不在乎。
做事無論怎樣做難免傷及他人利益，只要不搗亂隨便在後邊折騰，白雨珺需要的是後方能夠提供補給就行。
惹急了，大不了率軍回去再殺一遍。
也可以趁機教會某些人什麼叫做現實，整天活在精神世界是壞習慣。
安頓後方看似很快實則耗費近一個月時間，蛇妖軍非常利索完成清理任務，至少現在已經有大批軍隊朝長城進發而且沒有拖沓，都城被圍令那些大族明白局勢有多嚴重，暗地裡透過在朝廷代言人強烈要求增兵。
他們為了自身安危無所不做，若是皇帝不同意要求，很有可能換個皇帝。
北上路途，只見一片荒涼。
屍潮所過無活人，草木枯萎泉水乾涸，白雨珺本能的不喜歡破敗景象，身為蛟龍，喜歡生機勃勃綠意蔥蔥而不是荒涼。
思緒飄飛。
時隔許久，也不知長城要塞與殭屍對此的純陽眾人如何。
古道淒涼江山憔悴，妖軍隊伍朝長城行進。
落日餘暉掛西山，染紅八萬蛇妖兵。
就在白雨珺率軍朝長城行軍夜幕降臨宿營時，純陽掌門楚哲忽然領著兩位太上長老出現，徑直找到白雨珺。
某白有些懵，此時此刻掌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楚哲手持於蓉書信。
“白師妹，登雲山要塞陷落屍潮入境，神華山遭圍攻，聚於華山下受純陽庇護幾十萬百姓危在旦夕，於師叔以及我等被高階殭屍牽制離開不得，神華山和幾十萬百姓安危交予師妹，拜託了。”
“啊？神華山被圍？”
白雨珺被嚇一跳，才想起神華山位於北地，山門真人以及絕大部分高手都在長城與高階殭屍對峙後方空虛。
面容憔悴的楚哲微笑點頭，目光柔和。
“山上留守弟子暫時擋得住屍潮，師妹回去解圍，如果可以還請留些妖兵守山，徐長老和錢長老與你同行。”
徐錢兩位太上長老對白雨珺施禮，按輩山門規矩來說該稱白雨珺為白真人。
可沒法稱呼，總不能稱呼妖為真人，叫真妖也不合適。
“好，我提前回去看看，妖軍隨後就到。”
“辛苦白師妹，若是有危險只管上山，天下間沒誰破得開純陽宮護山大陣，大陣可護你安全。”
“我會的。”
這一點白雨珺深信不疑，山上神宮裡的神像與上界有聯絡，安全的很。
指揮軍隊轉向西部朝神華山行進，距離並不遠，估計明天傍晚妖軍就能抵達神華山，白雨珺打算先行一步趕回去看看。
似乎……掌門有些欲言又止。
思慮良久，楚哲等兩位長老離開後開口，有些話要說。
“雨珺。”
“啊？掌門師兄有何吩咐？”
“去了神華山就留下，不要回長城，山上大陣很安全。”
“這樣……”
白雨珺覺得楚哲想要說長城戰事兇險，又或者特意來送信是為了親自交代叮囑，難道出現了更厲害殭屍？
楚哲苦笑嘆氣。
“神華山可保你平安無事，一切有我們。”
“嗯，我會考慮的。”
“保重。”
揮揮手，白雨珺化作流光直奔神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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