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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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站在山坡上，盯著不遠處的一個營地，營地應該是臨時搭建的，面積不大，也就是能容納數百人的樣子。

營地附近也沒有守衛，更沒有什麼防禦器械，顯然對方並不認為，有什麼人敢動他們的腦筋。

憑藉26點武力帶來的身體素質，郭昊輕易地觀察到了營地上飄蕩的旗幟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楊字。

“大人，已經探查清楚了！附近數十里並無其他人馬，只有這一隻商隊運送貨物，只有一百多護衛，根本不足為慮。”

“那他們憑什麼這麼自信?”郭昊眯起雙眼有些不信。

“大人，他們應該是在草原行動的胡商。”

“胡商？”

“就是做胡人生意的商隊，他們把中原的鹽茶賣到胡人的地方，應該和胡人各個部落已經達成了協議，所以才敢如此放鬆。”一箇中年漢子對著郭昊解釋道。

“你叫什麼名字？怎會知道這些事？”郭昊認真的打量著說話的漢子，相較於其他人而言，他知道的有些多了。

“大人，我叫李陽，小的是被流放的，曾經在洛陽城當過城防。”中年漢子拱手言道。

“很好！你不錯，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你就給我副手！”郭昊隨口說道，相對於田間漢子，一個當過城防的手下確實知道的要多一些。

“謝大人！”李陽應聲退下，他是看重了跟著郭昊能報仇，副手什麼的他不在乎。

“和胡人做交易，那就是幫助胡人作亂，照殺不誤。”郭昊盯了一會，下了決定。

他不在乎這些商人無不無辜，無辜又如何，胡人用來交易的金銀還不是從中原搶來的，既然想要謀取暴利，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更何況，這個商隊裡的東西很多，若是能夠全部劫走，那將是一場豐收。

天邊飄過雲彩，遮住太陽，帶來了重重陰影，就好像預示著接下來的事情。

“李陽帶五十人繞到他們身後，一會如果有人想要逃跑，格殺勿論，不要放走一個人！”郭昊惡狠狠的下令。

“喏！”李陽帶著人開始繞圈。

郭昊在原地等了許久，估計李陽等人到位之後，郭昊高舉著月牙戟宣告進攻開始。

郭昊在馬腳上裹著布，用來減輕馬蹄聲，雖然有些影響速度，但是無傷大雅。

等到程序過半之後，郭昊大喝一聲“給我衝，不要放走一人！”

喊罷還順手補上一個“鼓舞士氣”，讓原本就士氣高漲的部隊更加士氣高昂。

“你的部隊士氣達到極限，部隊全屬性+10％”

馬蹄聲如雷，在蕭瑟的大地上回蕩，彷彿千軍萬馬在奔騰一樣。

在營地上放哨的護衛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條，他們已經記不清在西涼有多久沒有聽過這樣的動靜了。

胡商的車隊在塞外通常是暢通無阻的，畢竟所有部落都不想沒有足夠的物資過冬，即便是劫掠村子的部落也需要換取一些鹽茶鐵器之類的物資。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還需要依靠這些胡商，所以大多數部落對商隊都頗為恭敬，即便不尊敬的部落，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襲擊商隊。

直到護衛當中的老人回憶起，最初時候的襲擊，這才醒悟過來這是策馬奔騰的聲響。

“敵襲，敵襲……啊！”

數道寒光在空中乍現，貫穿了他的喉嚨和胸膛，箭矢如流星一般從天而降，將門口的護衛盡數釘死在地上。

營地中的護衛想要阻攔郭昊等人的衝鋒，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箭雨洗地，衝鋒踐踏的流程，郭昊等人已經演練過數次，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衝昏了頭腦的護衛被戰馬直接撞飛，隨後數百騎，踩著他們的身體呼嘯而過。

地上，只留下一灘無法辨認的血肉。

“大膽胡人，我可是有南匈奴單于允許的胡商！”

一個穿著華麗的胖子從營帳中跑出，話語之間盡顯惱怒，在他看來這就是一群頭腦不清醒的胡人，只要他抬出匈奴單于的招牌，就足夠讓這些傢伙退去。

“這是漢家地盤，單于可管不到我們！”

胖子叫囂聲未落，郭昊的月牙戟就捅進了他的胸膛，胖子口吐鮮血，甚至未看清來人的面目，就被郭昊甩飛，重重的砸在地上沒了聲響。

“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看著營地內四散逃竄的人們，郭昊心中生出湧出無限的怒火，都是趴在萬民身上吸血的寄生蟲，全部殺了才足夠痛快。

郭昊的命令冷酷而殘忍，可沒有一個人反對，他們都對胡商沒有好感，這些助紂為虐的傢伙，全死了正和心意。

戰鬥持續不到一個時辰，整個營地內已經沒有敵人。

過了一會，負責遠處收尾的李陽等人迴歸。

“大人，一個不留，全部擊殺！”

“不錯，一隊人去警戒，其他人抓緊打掃戰場，隨時準備撤離！”

郭昊正在思考下一步的路線，幾名弓騎拉著一行女人走了過來：“大人，這是我們在馬車裡發現的女人！”

“怎麼回事？”

“大人，我們都是被販賣至此的漢家子民，感謝大人救命之恩！”還沒等郭昊問完，一個女子掙脫弓騎的控制，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還沒等郭昊繼續發問，女人一把撿起地上的武器，搭在脖子上悲愴出聲：“小女子家破人亡，又已非清白之身，大人之恩，容我來世再報。”

說罷用力一抹，徹底嚥氣，眼神中滿是解脫。

郭昊盯著眼前的死屍，心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明明素不相識，可他的心卻卻無比的憤怒。

他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沉聲問：“你們呢？”

“我等本是良家，奈何家破人亡，被強擄至此販賣，已是無處可去，還請大人做主。”

“跟我們回去吧，我會給你們找地方安排的。”

“謝大人！”

看著俯倒在地的女人們，有看著已經自裁的女人，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漢室子民在這片草原受苦，而現在的他無能為力。

“走吧！帶上所有收穫回去！”

“大人，這些屍體？”

“一把火給我燒了這裡，等到一場大雪覆蓋，什麼都剩不下。”

“喏！”

郭昊等人策馬離去，只留下原地熊熊燃燒的營地。

熊熊烈火沖天而起，帶著一股子人肉被烤焦的焦臭味道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