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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學了，感覺好快啊...”
餐桌上的林小書長吁短嘆，感覺排骨都不香了。
哥哥給她夾的除外。
“心理作用，今年寒假算是長的，四十多天，也就春節過的晚的年份才會這樣。”
林小賢解釋著，從一個小碗裡取出一坨放涼了，沒有調味的白水排骨，扔到團團的食盆裡。
“喵~”
團團伸個懶腰過來，歡喜地晃著尾巴，跟狗一樣。
林小賢像以前吃羊肉那樣，直接把整口鍋端到桌上，熱熱乎乎，大快朵頤。
黑色的鑄鐵鍋把一塊塊精選豬小排燉的剛好，軟爛又沒失去嚼勁，湯也被燉的純白香濃，切成滾刀塊的白蘿蔔和金黃的玉米散發清香，中和了肉類的油膩，這樣的燉排骨湯喝上一口，既暖身又開胃。
“喏，給你。”
林小賢撇去湯表面少量的油花兒，盛了一碗湯給小姨，她端過來嚐了嚐，沒有評價，而是接著林小書剛才的話題，感慨了一聲：
“寒假...確實過的好快啊...”
林小賢無語看了她一眼：
“小姨，你就更沒資格嫌快了，寒假每天吃了睡睡了玩，應該感覺度日如年才對。”
“...笨蛋...那也得看跟誰度...”沐長卿小聲嘀咕，然後想起了陽臺的那顆櫻桃，臉有些燙。
也不知道間接的...能不能算初吻...
“小姨，你嗡嗡嗡地嘀咕什麼呢？”
“沒...沒什麼。”
沐長卿搖頭，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
飯後，林小賢沒睡午覺，看了下和作者後臺的情況，有查詢了一下自己的餘額，開始在房天下和鏈家之類的網站上檢視資訊。
大資料時代沒有人存在隱私，林小賢中午看了幾家，下午上課時就接連收到了好幾個騷擾電話，全是被安全軟體標記成“推銷詐騙”的那種。
大資料的騷擾電話，需要大資料的標記來識別。
《成龍歷險記》里老爹的那句“只有用魔法才能打敗魔法”，不管到哪都具有相當的現實意義。
“以毒攻毒，永遠的真理...”
林小賢感覺蠻諷刺的，搖頭晃腦地感嘆，然後被講臺上的英語老師看到，扔了粉筆頭過來。
啪——
林小賢毫不意外地接住，卻沒想到英語老師也學聰明瞭，扔的是兩個，一個被接住，後面一個緊接著一起飛過來，砸到他的鼻子上。
“林小賢，馬上講題了，你卷子呢？”
“哦，沒帶。”林小賢擦了擦鼻子，把椅子往蘇元旁邊挪，“沒事兒，我看老...呃...我看蘇元的。””
林小賢差點把“老婆”兩個字說漏嘴，蘇元捂著粉撲撲的臉兒一陣緊張，在課桌下悄悄踩了林小賢一腳。
“沒做還是沒帶？”英語老師冷哼，抱起雙臂。
“真沒帶，老師，沒做我就直說沒做了，不騙你。”
“你倒把自己說的挺耿直。”
英語老師冷笑吐槽，但也還是姑且相信他。
其實相不相信也沒啥，林小賢上學期期末考試英語考了個148，英語老師自己都認為那點兒寒假作業對林小賢來說，做不做都一樣。
於是其他同學繼續翻試卷，林小賢就斂著嗓音，低著頭，衝著同桌嬉皮笑臉：
“老婆...你剛剛踩我幹嘛啊？”
“踩死你！明知故問...”
兩個人看一張卷子，林小賢左手按著卷子左邊，蘇元右手按著卷子右邊，把手裡的中性筆伸出去很長，在林小賢的左手背上畫了一道。
“幹嘛，紋身？”
“你差點喊漏嘴，所以給你畫一道，讓你長記性。”
林小賢不服，提醒她：
“我好歹收住了沒說出口，不像某些人，初一晚上當著那麼多人，嘖嘖...一句‘老公’喊的那叫一個響亮...”
林小賢哪壺不開提哪壺，無視蘇元紅紅的小臉蛋和兇兇的小眼神，把她的筆奪過來用尾端戳她手臂。
“還我！”
“不給。”
林小賢可能也是好久沒和同桌打鬧了，玩起了幼稚的遊戲，只是手中的筆戳著戳著，戳歪了，戳在一層不是很鼓脹，但很柔軟的棉彈上。
“唔！”
蘇元受驚，要不是捂著嘴，已經叫出聲了。
林小賢略尷尬，但又覺得好玩，所以又戳了幾下。
“臭！流！氓！”
小荷才露尖尖角，容不得蜻蜓如此突然地立上頭，蘇元心慌意亂，被老公戳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為了遮羞只能一字一頓地罵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你...你肯定是故意戳...我那裡的！”
“戳到了嗎？”
林小賢裝傻，瞟了一眼同桌的胸口，似笑非笑：
“...怎麼沒感覺啊...”
“......”
蘇元感覺自己被羞辱了，而林小賢的羞辱還沒就此結束，開始給蘇元的兔兔起外號，左邊那隻叫“小麵包”，右邊那隻叫“荷包蛋”。
蘇元氣死了，臉頰鼓鼓的，手兒嘩啦啦一扯，不給他看卷子了。
“林小賢？”英語老師聞聲望過來。
“我在聽！在聽！”
林小賢乾笑兩聲，這才好言好語地給同桌道歉：
“逗逗你嘛...我錯了老婆，咱不鬧了啊，看卷子看卷子...”
“你去看別人的吧，誰那裡大就去看誰的吧！”
蘇元委委屈屈哄不好了，這是遺傳問題，她已經根據網上的方法仔細餵養過了，可兔兔就是不爭氣，一點兒都不長，她能有什麼辦法？
反正男人都一樣，就喜歡那種下流的東西，臭流氓林小賢，有本事一輩子都別碰她，抱著顧小顏的大兔子慢慢啃去吧！
“蘇元，你不懂，其實這是好事...”
呵呵，林小賢開始忽悠人了，蘇元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相信，雙手捂住耳朵，然後手指留出一條小縫。
“其實我跟其他人不一樣，就好你這口...”
“...真的真的，小巧玲瓏，一隻手能捉住，多方便啊...”
“...大有什麼好？肥肥的兩坨，醜死了，對不對？”
......
林小賢與其說是忽悠，不如說是更惡劣地耍流氓，沒了初吻的淑女也是淑女，蘇元聽的再高興也不好意思聽下去了，把卷子挪回去，然後使勁兒又踩了林小賢一腳。
“嘶...踩得好！舒服！”林小賢忍痛豎起大拇指。
“哼...”
蘇元瞪他，嘴裡悶悶地嘟囔：
“...不愧是喜歡女孩子腳的大變態，被踩了還舒服...”
“？？？”
林小賢一個戰術後仰，震驚地屏住呼吸：
“...瞎...瞎說什麼呢...別誹謗啊！”
“林小賢，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小顏和...和佳佳都在群裡揭發你了...”
“......”
林小賢就悻悻地乾瞪眼，蘇元一陣得意，準備今天回去也要在群裡揭發，揭發他上課時間給兔兔起外號的事情。
蘇元終於體會到顧小顏當時建群的重要性了，果然非常有必要，林小賢身邊的女孩子越多，就越應該建立統一戰線，不然就成了離群得小羊羔，遲早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可大家團結起來就不一樣啦，他有什麼壞事，有什麼壞德行，以及有什麼變態的喜好，都可以互相通氣，聯合抵制。
三隻小羊羔團結一起，看林小賢怎麼吃！
蘇元想到這裡就覺得顧小顏不愧是班長，真厲害，越發佩服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