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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賢覺得自己的行為應該算拯救，或者援助。
反正不管怎麼說，都算不上非禮。
好在王欣怡不是不懂事的人，扭扭捏捏地磨嘰了一會兒之後，老老實實跟林小賢道了謝：
“林小賢同學，謝謝你啊…”
“沒事。”
林小賢擺擺手，然後在自己手上和胳膊上還有衣領這些地方聞來聞去，顯得有些頗為在意，同時也搞的王欣怡重新不好意思起來：
“那個…”
“嗯？”
“老…老師是不是…弄髒你了？”
“？”
這叫什麼話？
有歧義且不說，就算是字面意思，也是不可能的。
“哪有。”
林小賢笑笑寬慰王欣怡：
“只是王老師你身上有點兒香，所以…”
“哪…哪有啊，就很…普通的…”
王欣怡還沒被誰這麼直白地誇身上香呢，正準備害羞的時候又聽他繼續道：
“…所以，我有點兒怕我女朋友誤會。”
“女朋友？”
王欣怡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哪個？”
“？”
林小賢也愣了一下，然後王欣怡就慌里慌張地擺手：
“沒，我是因為…因為看到過幾次，你跟班長，然後還有學習委員…”
跟班長那次林小賢知道，是兩個人在樓道里接吻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看到，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至於她什麼時候看到自己和學習委員膩歪的，林小賢就不清楚了。
反正不會是教室，在教室裡的時候林小賢都格外小心，所以多半是在其它時候無意間被王欣怡貓膩的。
“還有就是…”王欣怡索性趁現在都坦白了，“還有就是夏學妹她，應該也跟林小賢同學有來往吧？”
“有來往”是很委婉的說法了，畢竟夏落秋可是給王欣怡發過很直接的簡訊。
而林小賢也大大方方地點點頭，同樣很直接地承認了：
“對，落秋是我女朋友。”
“……”
如果是平時，這種語境下，人民教師王欣怡說不定會說教他幾句。
當然，作為年輕老師，說教的不是什麼早戀，而是他這種花心的行為。
不過眼下嘛…
反正王欣怡還在惦記著剛剛指尖劃過自己背上的奇妙觸感，對於情情愛愛的東西，是說不出什麼花兒來了。
“林小賢同學，那你今天是和…哪個女朋友過來的啊？”
王欣怡和他拉開一些距離，然後往四周打量。
“周佳。”林小賢說道，“別找了，她在青春文學區那邊看漫畫。”
“哦哦…”
王欣怡就拉回距離，可拉回來之後，望著林小賢的臉又不知道說什麼，就勉強扯了扯“你來幹嘛？”“教科書啊？”之類的話，最後再次給林小賢道了謝。
“真不用客氣。”
林小賢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老師嚇到了：
“王老師，我先去找佳佳了啊，拜拜。”
“嗯，拜拜…”
王欣怡有些呆呆地朝他的背影揮手，那個背影又轉身，抓了抓頭髮，猶豫道：
“老師。”
“嗯？”
“你今天的打扮很可愛。”
“……”
“嘿，剛才忘了誇了，不好意思，拜拜。”
見到打扮煥然一新的女人，誇一誇總是沒錯的，何況是老師呢。
悄悄換了一身平常罕見的裝束，卻突然遇到認識的人。
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往往事後回想起來都會有點兒不安，比如回家之後就翻來覆去照鏡子，如果是比較熟悉的人，還可能對著鏡子情景再現一下當時的音容笑貌動作，看有沒有露出什麼難看的破綻。
林小賢這一手回馬槍呢，也就是想著以防萬一，幫王欣怡消解一下類似的顧慮。
不過等消解完，回到學習委員身邊之後，該暴露的還是暴露了。
“林小賢。”
學習委員悶悶地攥著林小賢衣服：
“你身上什麼味道？”
“剛剛遇到王老師了。”
“王老師？”
學習委員思考著，林小賢跟王欣怡好像沒發生過什麼曖昧的事情吧…
不！還是有！
那次王老師平地摔，這壞人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撕了她的絲襪來著！
雖然不是故意的，不過學習委員還是狐疑地試探：
“小賢，你跟王老師沒什麼吧？”
“開什麼玩笑。”
林小賢把頭甩成撥浪鼓：
“人家是老師…”
“呵呵。”
學習委員就呵呵：
“那小夏呢？人家不也是老師麼？”
“這個…嘿嘿…”
林小賢乾笑兩聲：
“此一時彼一時嘛，而且落秋本來就是兼職，大學生屬性大於老師，我一直都是把她當學姐看待的。”
“哼，信了你的邪…”
學習委員白了他一眼，買完書結賬之後，兩個人順道吃飯，林小賢找了一家新開的茶餐廳，厚臉皮地向學習委員提了一個小要求。
“什麼要求？”
不是要求，只是建議…來，寶寶，啊——”
林小賢很隨和，叉起一小塊燒鵝餵給學習委員，然後嘿嘿一笑：
“寶寶~”
“幹嘛…”
“我覺得咱們都這麼…這麼相愛了哈，那是不是以後，你也可以跟元兒一樣稱呼我了呢？”
“……”
學習委員抬起眼皮瞅了瞅他，沒說什麼，繼續低頭小口小口地啃著手裡的菠蘿油，但是臉上已經有紅暈在爬了。
“寶寶，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啊？可是你想想，人家元兒一天天喊的那麼親熱…”
學習委員咬了一大口：
“那是她的事。”
“哦？那行吧，其實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怎麼說呢，越後面吧，外人聽著可能就越會覺得…”
啪——
學習委員把手裡的菠蘿油放在餐碟裡，沉默一秒鐘後，沒好氣地嗔了林小賢一眼，一撩耳邊的髮絲，露出粉色淺暈的臉頰，輕輕喚了一聲：
“老…老%@…”
“嗯？沒聽清”
林小賢忍住內心的心花怒放，一臉茫然地湊過去。
“沒聽清不說了！”
“誒誒誒別別！”
林小賢訕笑著坐到她身邊，取了張紙巾擦拭她拿過麵包的小手，輕言細語循循善誘：
“乖寶寶，好好說一次嘛。”
“……”
有這麼愛聽麼…
學習委員打量了一圈周圍，然後再次張開唇兒：
“老公…”
“哎！”
林小賢直呼舒服，以後不用打她也可以聽她叫老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