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靈活的小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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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卡不列。
一句充滿魔力的俄語。
在上古傳說中，如果有人對著一個俄羅斯猛男說出這句話，第二天莫斯科的郊外就會多出一具屍體。
林小賢溫柔善良，所以並不會讓金髮少女的屍體出現在莫斯科。
“你是毛子？”
“......”
少女沒有回話，但是腦袋轉了回來，盯著林小賢，藍湛湛的眸子像水洗過的玻璃珠，彷彿把天空都倒映了進來。
“呃...”
林小賢尋思著她可能不懂中文，換成國際通用語：
“whoareu？whereareyoufrom？”
“......”
少女還是不回答。
那就麻煩了，林小賢又不懂俄語。
他緩緩放手，引導著少女把那雙特大號的皮靴放在地上。
少女配合地牽住他的衣袖站起來，指尖無意劃過林小賢的掌心，有一種溼溼的粗糙感。
林小賢埋頭一看，本來應當白嫩嫩的手兒覆著些許黑黑的泥沙，配合鼻尖和臉蛋那些髒兮兮的灰塵，簡直是小花貓。
“你...是不是...迷路了？你的...爸爸媽媽呢？”
林小賢手舞足蹈一通比劃，實際上根本不會手語。
可實際上，這樣只會顯得自己很蠢。
金髮少女的眼神裡有一種看猴戲的異彩，林小賢對此深表尷尬，真希望此時能有一瓶伏特加。
對付毛子嘛，說不定只需要噸噸噸，兩人之間無需語言上的溝通就能輕鬆消除隔閡。
用俗話來說，也就是【都在酒裡了】。
“哥！”
“啊？”
林小賢正胡思亂想，身後傳來林小書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一點兒不高興。
她走過來，直奔著金髮少女，先把她牽在哥哥袖子上的那隻手撇開，然後抱往林小賢的胳臂把他往後拉開了幾步，警惕地望著那雙好看的藍眼睛：
“哥...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啊。”
“那你還對她噓寒問暖！還抱她！還讓她牽著！”
林小書像一隻被偷了蛋的小母雞，乾脆張開手臂擋在林小賢面前，不懷好意地盯著金髮少女，盯著這個看起來自己還嬌小，比自己還鮮嫩，比自己還要像妹妹的危險女人！
少女也盯著林小書和她對視，半晌後，若有若無地朝林小書扯了扯嘴角：
“蘇卡不列...”
“你！”
林小書欲言又止，一跺腳，不甘又委屈地看著林小賢：
“哥，她說的什麼意思啊...”
“這是戰鬥族的語言，就是你真漂亮的意思。”林小賢安慰她。
“真的嘛...”
林小書很懷疑，然後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誒誒誒！先別聊了。”
林小賢轉頭，是遊戲攤位的老闆，貌似是在一旁看戲看得有點兒不耐煩了，朝著少女一伸手：
“給錢吧，就剛剛打的10塊。”
說到這個老闆就心痛，10塊錢打了他兩百個氣球。
雖然成本也不高吧，可畢竟也是虧了，試想這兩百個氣球如果供應給正常的客人，那可以賺多少個10塊？
四捨五入簡直是血虧！
“10塊，掃碼還是現金。”看女孩兒不動彈，老闆又催促了一遍。
“......”
她還是不說話，眼見老闆開始瞪眼了，神情一緊，小手下意識地往腰間摸了摸，摸到一團空氣之後短暫一愣，那柔嫩的幾乎沒有一絲褶皺的唇瓣兒不甘心地囁喏幾下，接著無視林小書忿忿的視線，踩著大號靴子，叭叭叭地躲到林小賢身後去了。
“你們認識？”老闆一呆。
“啊...她...她不懂中文。”林小賢問牛答馬。
“估計也是...”老闆無奈地摸了摸鬍子，“那怎麼說？你給？”
“嗯，我給。”
時逢過年，為了方便，林小賢口袋裡帶了各種面值的現金，掏了一張10塊出來，交到老闆手裡。
“......”
身後的金髮少女，目光穿過林小賢手臂和側身間的縫隙，親眼見證那張紙鈔被老闆收下，然後抬頭望著林小賢脖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們還打嗎？”老闆收了錢，問林小賢。
“不打了。”
林小賢跟妹妹確認了一下，然後一邊往遠處走，一邊朝金髮少女招手，示意她跟過去。
少女猶豫了。
明明剛才還主動過來躲在他身後避難，這會兒又莫名警覺了，林小賢翻了個白眼兒，直接抓過她的手腕就牽走。
“哥，你要帶她去哪？”林小書很緊張，哥哥該不會要把她撿回家吧？
“去找警衛廳。”
“哦哦。”
林小書鬆了一口氣，幸好哥哥不是什麼變態，來路不明的蘿莉不能亂撿的道理還是懂的。
可誰知道，“警衛廳”三個字一出口，金髮少女忽然再次使勁兒地甩了甩手腕，沒甩開，就張嘴，“啊嗚”一下在林小賢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好傢伙...”
林小賢猛然吃痛，手一鬆。
“等一下！！”
林小賢知道她這是要逃，大喊一聲，趁她的腳步一頓，往她的風衣帽子裡快速扔了100塊錢進去。
萬一真是離家出走，希望這100塊至少可以避免她捱餓吧。
也不知道金髮少女有沒有發現這100塊，短暫的一個停頓後，她繼續逃跑。
河灘上有很多碎石和窪坑，連林小賢都沒有自信可以在這種地方跑的很快，少女雖然有一雙不合腳的靴子，在這種地方竄起來卻跟兔子似的，蹬蹬踩踩，宛如身懷輕功一般，很快就沒影了。
“這小腳，可真夠靈活的...”
林小賢讚歎，然後打算還是報個警，好歹說明一下這個奇怪女孩兒的情況，讓附近的治安人員上點兒心注意下，萬一真是什麼走失或者離家出走，可以及時保證她的安全。
“不好！完了！我手機呢！”
然而林小賢一摸兜，臉色頓時突變，這才模模糊糊想起金髮少女在逃走前似乎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蘇卡不列！”
林小賢驚怒不已，看著自己手背上那一圈小小的牙印兒，氣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