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工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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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哥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蘇曼上前制止了婷婷。
婷婷眼底的瘋狂還沒有褪去，差點連蘇曼一起砍了，不過被蘇曼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手腕。
“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我還有問題要問他，之後，你可以隨便處置他。”
婷婷仇恨的眼神還未消散，盯著蘇曼看了兩秒，萬千思緒在心頭湧動，最後她丟掉匕首，放聲大哭了起來，“我兒！！”
只剩下了一口氣的朱哥在這個時候又化成了人形，只不過瞧著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眼神都渙散了。
蘇曼喊了他兩聲，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看了旁邊的匕首，拿起來扎向朱哥。
只是就像是先前一般，這匕首劃到了朱哥的身上，還是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就像是扎到了鋼板一樣。
蘇曼揪著朱哥的大耳朵將他的大腦袋提起來到面前，“朱哥，還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朱哥眼神渙散著，很難聚焦，但他聽到她的聲音了，因為蘇曼瞧著他的眼珠往她這邊轉了轉。
蘇曼也沒有耍什麼心機，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朱老闆給你的什麼能量洗禮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朱老闆的弱點是什麼？我為什麼不能打傷你？”
朱哥現在精神渙散是最容易問出東西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都問不出，那估計撬開他的嘴是沒戲了，可以直接送他回老家了。
“朱老闆...”朱哥的眼神依舊渙散，聽到朱老闆三個字，卻牛頭不對馬嘴的開口了，“他是我表哥...”
他像是囈語一樣道：“他是無敵的..”
蘇曼摸摸額頭，這並不是她想聽的。
她鬆手，朱哥的大腦袋再次落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這一撞，本就迷糊著說話的朱哥更迷糊了，呢喃自語說了更多，“我受傷了，需要補充能量..”
“這裡的仔豬是最補的，是特供給那些大人物的..”
“啊！！我殺了你！！”他的一句仔豬，再次惹惱了精神緊繃著的婷婷，她像是精神失常一般撲過去掐他的脖子。
短暫的窒息，倒是讓朱哥的腦袋稍微清明瞭一點，但也只是一點，看著面前面目猙獰的婷婷，他下意識的喊了一句，“表嫂..”
表嫂？
蘇曼再看向婷婷，婷婷卻像是完全瘋了一樣又打又咬，“我不是！我不是！我什麼也不是！！你閉嘴，你閉嘴，你閉嘴，我殺了你，殺了你！！”
蘇曼沒有阻止，因為朱哥再說完了表嫂二字之後，再次變成了一頭黑豬，眼睛失去了光彩，儼然已經死了。
婷婷需要發洩，現在也不是問話的好時候。
她先從豬圈裡面出去了，黃鑫就站在外面，對上蘇曼的眼神，她十分心虛的低下了頭，“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蘇曼也沒指望她說什麼，她現在心底已經有個大概的輪廓了，只是還需要再理一下。
倒是黃鑫急不住，說著不說，又忍不住道：“其實你聽到的就都是真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什麼？婷婷是他嫂子？”已經知道的事情沒必要一直重複，蘇曼是真的有些討厭她說一半留一半這樣，“如果什麼都不能說的話，就不要說了，吊著我的胃口又不告訴我，怪讓人生氣的。”
蘇曼衝著她亮了亮匕首，嚇唬似的比劃了一下。
黃鑫立馬閉上了嘴，“我什麼都沒說。”
蘇曼也沒走遠，就靠在那豬圈邊上，聽著裡面婷婷撕心裂肺發洩似的哭喊，她一直低頭盯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黃鑫也沉默著和她一同靠在牆邊聽著，好半會兒，或許是有感而發，她突然開口，有些深沉道：“蘇曼，你說，會有人來改變這種現狀嗎？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什麼現狀？”蘇曼頭也沒抬，“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我現在是活著，可我總有一天...”黃鑫急急的說著，想到了什麼一樣，又戛然而止，只情緒更低落了，“蘇曼，其實我好可憐的。”
蘇曼偏頭看了她一眼。
黃鑫低著頭，整個人好像都籠罩在一團陰雲裡面，“我，婷姐，還有其他的...我們都好可憐的。”
“或許有一天，我也會走上婷姐的路...”
黃鑫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面，“蘇曼，你說，王什麼時候能發現這裡的問題派人來救我們？”
“王？”這還是蘇曼第一次從這些NPC的嘴裡聽到這個詞。
黃鑫卻沒接她的話，只狠狠擦了一把眼淚，嘆口氣，“我也不該這麼奢想的，畢竟王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自身難保？”蘇曼聽著這些她一點都不瞭解的事情，心底癢癢的，看著黃鑫站在那裡擠牙膏一般的說一句說兩句，有一種想要把她綁起來讓她把事情全吐出來的衝動。
黃鑫卻一點都沒察覺危險，自嘲笑了兩聲，“是啊，聽說我們的王和那邊的那位打起來了，好多人都傳，說我們的王死了。”
她說著，還知道壓低語氣怕被別人聽到，“我們可能沒有王了，也就沒有人救我們於水火了，或許我的命運就這樣了。”
黃鑫突然自暴自棄：“我也該接受我的命運了，就這麼憋屈的死去，以一頭豬的身份死去。”
“...蘇曼，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此時蘇曼的視線，只覺得蘇曼看著她的眼神十分危險，她形容不出來，但是一看蘇曼的眼神，她的心就止不住突突。
蘇曼只微笑，“黃鑫啊，你喜歡什麼樣的繩子？”
“...啊？”
“心底有這麼多的秘密不說出來，那不是要憋死了？綁起來的話能和我多說一點嗎？”
黃鑫嚥了一口口水，蘇曼說的什麼意思？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她別開視線，“不用了吧，能說的我也沒瞞你。”
蘇曼逼近，“是嗎？”
“嗯。”
“那你剛才說的那邊的王是哪邊的？一共有幾個王？”
“兩個吧。”黃鑫縮著脖子避開越湊越近的蘇曼，也不是很確定，“我只是聽朱老闆偶然提起過，他說我們這邊的王死了，那邊的王好像失蹤了，大概是也死了。”
蘇曼挑眉，停住腳步，抱著手臂似笑非笑，“聽朱老闆提過？黃鑫，你又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