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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滿臉抱歉又心懷期待的烏卡諾夫，留在原地的牧山河也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儘管烏卡諾夫看上去很真誠，可真要覺得他是老實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敢在察覺不對便果斷脫身，這種魄力會是老實人？
在牧山河看來，烏卡諾夫之所以對自己這般坦誠，更多緣於他需要自己的幫助。如果失去合作伙伴這個身份，他現在擁有的一切，或許很快就會化做烏有。
別看他抱上一位將軍的大腿，可愛情這種東西，大多都有保質期。等熱戀期過去，如果他體現不出自己的價值，那麼現在愛他的將軍女兒，也可能投入其它人懷抱。
人，都是很現實的，家境地位越好越高的人，這種情況就越普遍！
等到夜裡，他又特意去找許思文，讓他立刻找一位懂坦克還有發射車的專家，依然以顧問身份陪牧山河過境看貨。先看看那些貨的價值，再決定是否交易。
對於這樣的需求，許思文也很直接道：“等下我就打電話，人的話，明天就能過來。老牧，你覺得對方會賣什麼廢舊坦克給咱們？”
“很大機率，應該是T系列的坦克，搞不好可能是二戰時期的經典坦克。”
“你說的是T34型坦克嗎？這玩意，堪稱老古董吧？”
“話是沒錯！可你別忘了，咱們國內目前的坦克，跟發達國家的坦克相比，效能恐怕超不過這款古董坦克太多。坦克除了裝甲之外，對發動機的要求極高。
雖然這種古董坦克，沒太多翻新的價值。可它們配備的柴油發動機，如果能多搞幾臺過來，也有助於我們研發新的坦克發動機。這才是坦克，真正的價值所在。”
“敢情伱小子知道這玩意有很大價值，可你為啥忽悠人家老烏呢？”
“什麼叫忽悠？我之前跟你說過，這種交易必須謹慎小心。想得到別人真正的好東西，我們也需要先給對方一點甜頭，不能讓別人察覺我們的真正目的。
如果我們先漏了底，那麼交易過程中，我們就必須做出讓步。反之，如果我們表現的不在意，他們或許會主動給一點搭頭，例如他們同樣淘汰的T62坦克！”
“那是主戰坦克吧？怎麼可能淘汰？”
“為什麼不可能淘汰？事實上，北極熊目前裝備的坦克，已經升級到80版主戰坦克。雖然尚未大規模列裝，但62型號的坦克，很多都開始封存淘汰。”
“這個型號的坦克，真能搞到？”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只要他們想交易更多的物資，那麼主動權就掌控在我們手裡。現在我需要知道的是，如果廢舊的坦克跟其它武器太多，我們能不能全部吃下。”
面對牧山河的詢問，許思文想了想道：“那等下我打幾個電話彙報一下，聽聽上面的意見。雖說坦克也可做為廢舊鋼材，但數量太多也是麻煩。”
“確實！據我所知，單單34型的坦克，北極熊之前就造了八萬多輛。老烏岳父手裡，不說上千輛這樣的廢舊坦克，幾百輛怕是應該有。”
“一輛坦克有多重？”
“也要看型號！但34系列的坦克，大多都在二十五噸到三十噸左右。你想象一下，兌換十輛就是幾百噸。如果幾百輛，那就是幾千噸，這可不是小數字。”
“是啊！行，等下我就跟老爺子打電話，聽聽他的意見。”
涉及到一些敏感物資交易，牧山河都會讓許思文提前打招呼。唯有方方面面都打好招呼，後續交易過程才不會出事。不然的話，交易這個確實會很麻煩。
等到其它兩位交易夥伴，也親自來邊城看過牧山河準備的第二批物資，他們自然也很高興。前次的交易，他們跟背後勢力都大賺一筆，甚至收割一波人情。
現在看到牧山河又準備幾倉庫的生活物資，他們自然覺得興奮，替牧山河籌集交易物資的勁頭自然更大。而這，恰恰就是牧山河希望看到的。
一切準備就緒，牧山河只帶孫軒跟王建國，還有一名所謂的顧問。乘座烏卡諾夫開來的汽車，抵達他存放交易物資的地方。這些物資，是第二次交易的物資。
確認沒什麼問題，烏卡諾夫親自開車，把牧山河一行接到其岳父居住的別墅。看到在別墅院子裡等候的老人，牧山河也沒覺得有什麼忌憚。
甚至很主動上前道：“將軍閣下，很榮幸接受到您的邀請！”
“不必客氣！事實上，我跟你們那邊的人，早年也打過不少交道。之前聽烏卡說，你是他非常信賴的夥伴。所以，我才希望跟你見上一面，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烏卡是我的朋友，您是他的長輩，那麼也算我的長輩。這是我特意準備的一點小禮物，希望將軍閣下不會介意。這種酒，想必您應該喝過吧？”
說著話的牧山河，吩咐孫軒把特意購買的茅苔酒開啟。看到這酒的索依夫，果然很高興的道：“這是你們國內的招待用酒，我喝過，口感相當不錯。”
“您喜歡就好！其它的，都不是什麼貴重禮物，希望您能收下。”
禮多人不怪，而牧山河準備的這些禮物，除了一箱酒稍稍值點錢，其它類似香菸跟水果，只能說這種情況下不太常見。禮物不貴卻很實惠，索依夫自然很滿意。
待雙方落坐後，索依夫也讓女兒給牧山河泡了杯咖啡。至於孫軒等三人，則在旁邊的房間喝茶。他們的身份，自然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等到索依夫直接詢問牧山河的真實身份，牧山河也沒隱瞞道：“其實我是東北人，只是前幾年賺了一些錢，就搬遷到香城那邊定居。在那裡，開了幾家公司。”
“哦，那你為何要移民去香城呢？”
“將軍閣下應該知道，有這樣一個身份，能方便我從事這樣的生意，不是嗎？”
如今國內對待外資的情況，牧山河相信瞞不過索依夫這樣的人。表明自己是東北本地人，也是覺得這種事，如果對方花時間調查，想必也能調查出來。
但他隱藏的身份，想必索依夫也不可能調查出來。半真半假，反倒更容易取信於人。而且牧山河覺得，索依夫詢問他的身份，未嘗不是一種考驗。
若是他選擇欺騙跟隱瞞，那麼後續交易，肯定會有波瀾。如果他坦誠相告，索依夫就會覺得，他是值得信賴的交易夥伴。那麼很多事，索依夫就敢讓烏卡諾夫放手去做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