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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歸和一眾女婢被分配到韓府的楓林院,冷嬤嬤還算通情達理,讓她們休養一天隔日再訓。各色廂房十人數一間,她的床位靠牆臨著窗戶,隔壁正是白天說話的女子,名喚黎娘。

午飯用罷,姑娘們都在休息,宛歸趴在床上毫無睡意,黑溜溜的眼睛直轉悠,屋內的擺設極其簡陋,若不是那兩排垂直襬放的床鋪,一張八仙桌,當是空蕩蕩了。外面隱約下了小雨,密密麻麻打向屋簷,打落地板,叮叮咚咚的聲響催眠著裡屋的人。

醒來已是黃昏,她睡得沉,錯過了女子們交流談心的時辰,三三兩兩成群的就她落了單,此時一名圓臉女子正興致勃勃講述她的家鄉,宛歸不敢打擾,輕聲坐了起來,靠著牆壁聽著,女子小名冬露兒,並非金都人士,祖輩原以射獵為生,到她父親這代才到都城安了家,做起小本生意,生活本應無憂,豈料碰上強買的主,她就這樣進了韓府,其餘女子多是同樣情形,也是一臉不甘。

“你醒了,”黎娘看了一眼宛歸,笑道:“過來一起聊天。”說著挪動了身子在旁邊留了空位。

宛歸併非拘謹之人,既是好意招呼,便起身走了過去。

“妹妹今年芳齡?看著甚小。”一人發問。

“稍待七月便滿八歲了。”

“呃,如此年紀便是眾姐妹們中最年幼的,我名芷蘭,妹妹叫什麼?”

“宛歸。”

就這麼閒聊了幾句,天已黑了,協同管事的李姑姑吩咐人來傳飯,又送了幾箱衣服過來。

子夜的雨下得愈發大了,屋內雖燒過幾盆火,還是冷得厲害,宛歸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床鋪硬邦邦的,加上白天午睡時間過長,天快亮了才入睡。

模模糊糊聽到哨子響,外面有人急速敲著門,

“趕緊起床收拾收拾,冷嬤嬤在院子裡等著人呢。”

宛歸從夢中驚醒,頭腦模糊的穿衣洗漱。雨後的空氣吹醒了意識,瞅向院中央,一大群姑姑嬤嬤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眾人自發排好隊形。

李姑姑拿著戒尺邊訓話邊繞著隊伍一圈一圈的審視著。宛歸一動不動,生怕那又長又粗的尺子會突然打到她身上,他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就當做是軍訓了。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多麼的懶散矯情,如今進了這裡就必須遵守韓府的規矩……”

宛歸沒有心情聽她講話,心思早跑走了。訓話將近一個時辰,一些女子便挨不住了,偷偷的動了身體,就聽啪啪的幾聲,隨後便是輕聲的哭泣,宛歸嚇了一跳,下意識挺直了腰桿子。若不是常跟師兄們打坐,扎馬步,晨跑,估計這戒尺就落在她身上了。

“嗯,休息一下。”冷嬤嬤發了話,幾位姑姑各自對婢女的表現打了分數。

芷蘭尋了處陰涼地,招呼黎娘和宛歸。

“唉,累死我了,沒想到單單站著都這麼費勁。”芷蘭邊抱怨邊揉自己的小腿。見宛歸輕鬆模樣,也是好奇,“你都不累嗎?”

“還好,我習慣了。”她臉上堆笑。

接下來的時辰,李姑姑吩咐眾人端著茶盤沿著走廊一趟趟來回,杯裡斟滿了茶,一不小心就會溢位,偏得茶盤重,幾個時辰下來,手痠得厲害,感覺都不是長在自己身上。

宛歸撐得眼淚都出來了,忽然砰的一聲,有個女子支援不住,茶具摔到地上裂成碎片。冷嬤嬤搖了搖頭,姑姑們手起打了個叉,眾人也得以休息去用午膳。

黎娘看著芷蘭抖得厲害的手,不時打趣她,不過自己也沒好到哪去,捧著碗,吃一小會,放一小會。宛歸更是乾脆,四下觀看見無人留意,直接用了勺子。

天氣變幻莫測,清早還是陰天,一會兒便是豔陽高照,房間裡悄無聲息,宛歸側身躺著,四肢無力,聽著黎娘輕輕的鼾聲,暗中思付,衛幼琳之死似乎沒有影響到韓府的安寧,勢力必然龐大,她是否可以藉助這股勢力救出師傅和師兄?

哨聲又起,婢女們再次驚醒,趕往庭院,只見地上用花草隔成十條小道,大小隻能容一人經過,小道頭尾皆由一名姑姑守著。冷嬤嬤身後多了幾名身材魁梧的壯年,地上還有十來個竹編的籃子,用黑布罩住,看不清楚。

“排好隊形,一個一個,蜿蜒來回走過小道。”李姑姑發了話。

宛歸一心想著籃子裡的玩意,猜想會不會是五毒蟲!心裡反胃。只是這種處境,不敢發作,走過幾圈,壯年揭了布開啟籃子,就把裡面的東西往外倒,一會兒功夫滿地的蛇就順著小道爬去。

庭院的的叫聲哭鬧聲吵得人頭大,宛歸硬著頭皮跨過一條條大蟲,強制讓自己保持鎮定,她看過書籍,知曉這些蛇沒有毒性,不會致命。

得到暫停的指令,宛歸才轉身看其他人,幾十個女子嚇得癱軟在地,哭得梨花帶雨,李姑姑讓其中一個嬤嬤直接把人帶下去。才過一天就刷掉了近半的人,這魔鬼篩選法啊。

對上黎孃的視線,眼中恐懼尚存,宛歸不由得感慨為奴為婢的生活不易。

“這些蛇在酒中浸了有些時辰,早就醉醺醺了,不會咬你們的,接著走吧。”冷嬤嬤好心提醒到。

眾女婢不願分配到雜房,又確定生命無憂,方擦了眼淚繼續訓練。

太陽西下,晚霞成片,嬤嬤們先行離開,剩下姑姑們督促著,直至夜幕降臨,眾人才得以用晚膳。宛歸疲憊不堪,食慾不振,只喝了些湯便去躺著了。

飽了眠睜眼醒來其他人也已經入睡,她悄悄起床摸到廚房,此時無人在崗,本想燒點熱水,奈何找不到火摺子,想起前日經過南苑有個池塘,她便抱著衣服偷偷前往。

“好冷”一入水就是刺骨的涼意,宛歸咬住嘴唇避免牙齒打顫發出聲音,頭髮被汗水沾溼,粘在脖子上極不舒服,她深吸幾口氣,全身潛入水中,這還是她第一次嘗試夜泳。

“快,去那邊看看!”

“注意抽查,別讓人跑了!”遠處有人舉著火把往池邊跑來,聽這聲音數量不少,宛歸一驚,只得將準備換洗的衣服揉成一團,一併沉入水裡。

韓府的侍衛巡查得徹底,宛歸在水中憋著氣,只覺得頭都要炸了,耳膜受阻岸上的動靜聽不清,終於見四周暗下來,連忙冒出頭,她的手肘倚在岸上,稍作休息,呼吸剛順暢又聽到腳步聲,正打算再次沉入水裡,感覺身體一輕,人就被撈起來,她受了驚嚇,卻不敢叫出來,雙手捂著嘴巴,眼睛緊閉,腦子飛快運轉,如何證明自己不是刺客啊!

“呵呵”聽得一爽朗笑聲,宛歸納悶,睜眼就犯傻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怎樣的臉?她一時真不知道如何形容,天人之姿也不過如此吧!月光灑在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完美得不像話,這長相絕對犯規!宛歸直接看呆了。

男子自然留意到宛歸眼中的驚豔,

“怎麼?看傻了?”

聽他問話,宛歸終於回了神,趕忙抽身站好,風一吹,凍得雞皮疙瘩起一身,她看了看男子因為抱她被沾溼的衣袖,有些尷尬,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回答什麼。

“過來。”男子看出她的窘迫,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像泉流,溫潤如水。宛歸自然的走近,男子拉過她的手,輕輕捏住,頓時有股暖流傳過她的五臟六腑,身體也向外冒著霧氣,一會兒衣服竟全乾了。

“好厲害。”宛歸此刻對他的崇拜之情難以言表。

男子又是一個神之微笑,用食指輕輕點了她的額頭,說道:“記好,我叫周莫則。”

未等宛歸反應,他便使了輕功躍過屋頂消失在眼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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