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白衣兵仙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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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一千鐵甲浮屠發起衝鋒。
地面都在顫抖。
雖然他們知道,那是二郡主以及大秦四皇子,但是他們身為士兵,服從軍令是天職。
而且,他們對陳芝豹充滿了狂熱,都護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哪怕叛出北涼。
“殺!!!!!”
“殺!!!!”
場上廝殺聲一片。
嬴秦看著衝來的一千軍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既然北涼不講規矩,那就都殺了吧。”
“不過陳芝豹給我捉活的,本公子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衛莊領命。
當即號召四百騎兵發起衝鋒。
在衛莊眼裡。
這一千軍隊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所謂的鐵浮屠,在大秦鐵鷹銳士面前,完全沒有任何的相比性。
因為大秦鐵鷹銳士每個人的修為至少都是先天境界,他們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
可謂是兵王中的兵王。
放在軍隊裡面,也能當一個先鋒,至少都是統領千人的千夫長。
而鐵浮屠這支軍隊就不一樣了,裡面還有不少一流二流的境界,放在軍隊裡面,當個百夫長都是很勉強的。
這其中的差距又豈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殺!!!”
衛莊大喝一聲,身先士卒。
每一劍都是數十人被削了腦袋。
這一場戰鬥,完全就是一面倒的碾壓。
所謂刀槍不入的鐵浮屠,在大秦鐵鷹銳士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一個衝鋒下來,鐵浮屠損傷過半。
而大秦的鐵鷹銳士不過才損失十幾人。
這一幕,陳芝豹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他打算擒賊先擒王。
衛莊的實力對鐵浮屠來說威脅太大了。
不把他殺了,拿不下大秦這支軍隊。
陳芝豹手持長槍,對著衛莊就是一個橫掃,“給我死!!!”
看著揮來的一槍,衛莊嘴角勾起邪笑:“太妙了,你還可以選擇偷襲。”
鐺!!!
當鯊齒和長槍碰撞的那一刻。
一聲巨響傳出。
這一招勢均力敵。
陳芝豹皺了皺眉頭,以他大宗師巔峰的實力,在衝殺中很少失利,他說:“本都護手上不斬無名之鬼,報上名來!!”
衛莊雙目凌冽,一頭白髮飄揚,他冷冷道:“作為一個死人,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橫貫八方!!!”
這一剎那。
天地彷彿靜了下來。
黑白兩色如同一卷水墨畫般鋪滿天地。
而在畫的中央,一條黑色巨龍騰空而起。
它在嘶吼,它在咆哮。
它的一舉一動都造成天崩地裂的景象。
處於這幅水墨畫之中,陳芝豹感覺自己的反應遲鈍了,更感覺自己被大恐怖盯上了。
同時也知道了這個人白髮人是誰。
鬼谷派的門人。
雖然鬼谷是諸子百家之一,在大秦境內,但,這個門派的名聲,在整個九州都是極為轟動的,它不僅僅在大秦出名,在九州同樣出名。
鬼谷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這句話描述的就是鬼谷這個門派。
而鬼谷子更是一代奇人。
他的實力高深莫測,在陸地神仙這個境界中也是名靠前列的存在。
但,鬼谷子更恐怖的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的智謀與謀略,以天地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
可以說,鬼谷子是每個國家都想拉攏的存在,但鬼谷子從來都不投靠某個國家。
一般都是他的弟子選擇出世,行走天下。
陳芝豹皺著眉頭,冷聲道:“看來你就是那位大秦劍聖蓋聶,本都護倒想見識見識,鬼谷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麼恐怖。”
陳芝豹運轉全身內力,沒了先前那般不可一世,將全身內力匯聚於他的武器梅子酒槍尖上。
“給我破!!!!”
當黑色長龍襲來,他一槍頂了過去。
轟!!!!
恐怖的聲響傳出。
在這股駭人的巨力之下,陳芝豹胯下的戰馬四個馬腿當場跪了下去,七竅流血而亡。
而處於攻擊正中的陳芝豹也不好受。
在這一劍下,他雙手都在發麻,衣袖如同卷麻花一樣層層破碎。
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你很強。”
“但,只有這種程度的話。”
“你必死!!!”
“受死吧蓋聶!!!”
他有這個底氣。
他的底氣來源於他的實力,以他的實力,天人之下無敵,天人之上一換一。
陳芝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硬接一招橫貫八方,雖然沒死但也受了一些內傷。
可他知道,‘劍聖蓋聶’施展橫貫八方以後,也沒了多少戰力。
看到自己的師兄走了出來,衛莊收起了佩劍,他退了下去,退下去的同時也不忘嘲諷:“太妙了,你還可以挑選對手。”
自從上一次和師兄交手過後。
他就已經知道了。
自己的師兄已經突破了天人合一。
而這個人以大宗師巔峰的實力,要去殺他的師兄,這不是搞笑是什麼。
蓋聶拔出淵虹,將淵虹對準了陳芝豹,他冷聲道:“你,要殺我?”
陳芝豹:“……”
他懵逼了。
如果這個人是劍聖蓋聶。
那剛才那個人和他交手的又是誰?
難道是鬼谷的另外一人?
可這也不對啊。
鬼谷派的傳人雖然分為一縱一橫,但這兩個人不是死敵麼?
鬼谷只收兩個弟子,這是眾所周知的。
他們學成以後,就要進行生死決戰,活下的那一人為當代進的鬼谷子。
陳芝豹帶著疑惑的問:“剛才和我交手的那個人是誰?”
蓋聶回答了他:“他是我師弟。”
陳芝豹感覺自己被玩了,他冷笑道:“無所謂了,反正你們今天都得死!!”
剛才和另外一人交手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那個人並非他的對手。
繼續戰鬥下去,死的只會是那個白髮人。
最為他的師兄,就算再強,又能強到哪去?
而他僅憑一人,就打敗鬼谷派的兩人,到了那時,他不得名動九州?
什麼鬼谷派,還不得被他踩在腳底?
唰!!!
一槍橫掃而出,槍出如龍,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朝著蓋聶殺了過去。
他彷彿看見了勝利。
蓋聶雲淡風輕,看著掃來的長槍,手中的淵虹揮了過去,很普通的一招,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到了他這個境界,一招一式足以滅殺任何大宗師,不管這個大宗師有多驚豔。
天人之下皆螻蟻,這是鐵一般的定律。
因為內力是有限的,而真氣是無限的,作為天人可以調動天地間的氣。
舉手投足間,皆是天威。
但,就是這一普通的一劍。
對陳芝豹來說,卻是滅絕他希望的一劍。
咔嚓!!
只見……
淵虹劃過他的長槍。
而他的長槍梅子酒在這一劍下脆弱得彷彿一片薄紙,當場被切成了兩半。
陳芝豹瞳孔驟縮:“怎麼可能???”
他的武器充滿他的內力,就算是一把普通的木棍在內力的加持下也會成為神兵利器。
而他的長槍梅子酒本就不凡,又注入了他的內力,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被斬斷的。
除非這個人的實力高出了他太多太多。
“你不是大宗師??”
蓋聶冷冷道:“在下何時說過我是大宗師?”
只見蓋聶用淵虹挑起槍頭,旋轉幾圈,對著陳芝豹的琵琶骨一劍甩了過去。
噗嗤!!!
槍尖穿過肉體的聲音響起。
陳芝豹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他人都麻了啊。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蓋聶。
腦海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強?
以他大宗師巔峰的實力……
居然接不下他的一招?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他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拔出把他釘在恥辱柱上的半截長槍。
然而,長槍扎得太深,深入地底,渾身虛弱的他根本拔不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
蓋聶仍舊沒有停止他的動作。
他皺了皺眉頭。
將手中的淵虹對著敵軍甩了出去。
一時之間。
淵虹帶動天地靈氣,一道橫著的龍捲風憑空出現,劍氣縱橫交錯。
淵虹彷彿化作勾魂使者。
沿途所過之處。
人仰馬翻。
死絕了。
那些鐵浮屠在這一劍之下彷彿笑話。
都被劍氣絞成了肉沫。
蓋聶召回淵虹,來到嬴秦身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殿下,不辱使命!!”
嬴秦跳下馬車,揹負雙手,拿過衛莊的鯊齒,臉帶玩味的朝著陳芝豹走了過去。
他蹲下身子,在陳芝豹的臉上拍了拍,他說:“陳芝豹是吧?小人屠是吧?白衣兵仙是吧?”
“你剛才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呢?”
“本公子還是欣賞,你剛才在我面前上躥下跳的樣子。”
“你不妨恢復一下?”
陳芝豹握著拳頭。
內心很是屈辱。
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
他嘴硬道:“有本事你殺了我。”
身為北涼都護,總領北涼三十幾萬大軍,他有著自己的尊嚴與高傲。
而且他也不怕。
他不信大秦四皇子敢殺自己。
以自己在北涼軍中的地位與威望,哪怕是北涼王徐曉也不敢殺他。
殺了他,北涼軍士必定不服,到時候那些將士絕對會發生大動亂。
孰輕孰重,大秦四皇子肯定是知道的。
也是這個時候。
徐渭熊走了過來。
她道:“陳芝豹不能殺。”
“可以把他帶給我父王處理。”
“這件算北涼會給你一個交代。”
雖然她也很想弄死陳芝豹,但她知道北涼不能沒有陳芝豹。
如果殺了他,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陳芝豹固然可恨,但北涼還需他坐鎮。
沒了他,離陽皇室肯定會對北涼動手,而且其它國家也會對北涼動手。
畢竟她的父王名聲太臭了,得罪了太多國家,如今他老了,帶不了兵。
而陳芝豹作為北涼都護,那是因為他帶兵打仗很猛,他在兵法上有很高的造詣。
哪怕是徐渭熊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陳芝豹是真的出色,北涼有他沒人敢覬覦。
啪!!!
也在這時。
一個耳光扇在了徐渭熊的臉上。
而徐渭熊的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捂著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嬴秦。
第一想法就是,他竟然敢打自己?
“你打我??”
身為北涼郡主,身為上陰學宮的天驕,她什麼時候被人抽過耳光?
奇恥大辱啊!!!
嬴秦目光冷漠的盯著徐渭熊,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記住你的身份!!”
“本公子做事,需要你說三道四?”
“你……”徐渭熊緊握拳頭,恨不得弄死嬴秦,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但,考慮到他的實力,她不敢做什麼。
她識趣的退了下去,獨自一個人生著悶氣。
陳芝豹也慌了。
因為他發現。
這個四皇子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他真的要殺自己!!
沒了徐渭熊攔著,他也慌了。
“你……你要做什麼?”
“本公子要做什麼?”嬴秦思考了一下,“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這個遊戲就叫猜猜我是誰。”
“猜對了,你能活,猜錯了,你得死。”
陳芝豹瘋狂點頭,因為他想活。
在死亡面前,沒有人可以保持冷靜。
而且他還有大好時光,他真的不想死!
嬴秦笑了,“你猜我是誰?”
“你……”陳芝豹下意識的想說你是大秦四皇子嬴秦,可遊戲不會這麼簡單。
看著猶猶豫豫的陳芝豹,嬴秦給了一個提示:“我是哪個國家的?我叫什麼名字?”
陳芝豹皺了皺眉頭,或許是他想多了,可能這是嬴秦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畢竟他是北涼都護,軍中第一人。
他可能是不敢殺自己,又不想丟了面子,所以才會給他一個臺階下。
想到這,陳芝豹鬆了一口氣。
他斬釘截鐵道:“你是大秦四皇子嬴秦。”
嬴秦搖了搖頭,高舉手中的鯊齒,“不好意思,你,猜錯了。”
“所以,死吧!!!”
唰!!!
一抹寒光閃過。
鯊齒劃過陳芝豹的脖頸。
一顆頭顱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只是那雙目圓睜的眼,至死仍不瞑目。
彷彿在述說他的不甘,又彷彿在質問嬴秦,怎麼敢殺他的啊?
嬴秦拍了拍手,“把陳芝豹的腦袋掛在城牆上方,另寫上告示,此人破壞我大秦與北涼的聯盟,妄圖挑撥我大秦和北涼的關係,定然是離陽皇室派來的奸細。”
殺了陳芝豹會有影響嗎?
嬴秦不認為有影響。
而且以徐曉那多疑的性子,他不可能不知道軍中發生的一切,也不可能不監視陳芝豹的一舉一動,畢竟調動一千鐵浮屠,說少也不少,說多也不多,但瞞過徐曉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徐曉是知情的。
那他為什麼這麼做?
還不是為了那個世子。
北涼人盡皆知,陳芝豹這個軍中第一人,看不起北涼王世子,如果世子想要掌控北涼,最大的攔腳石就是他。
並且陳芝豹在北涼軍中威望太高了,徐曉年紀大了,活不了幾年了。
等他死了,沒有人可以壓制這個陳芝豹了,到時候北涼究竟誰說了算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這也是徐曉的借刀殺人。
用陳芝豹對徐渭熊的愛情勾起對他的仇恨。
不然為什麼是選擇義女徐渭熊嫁入大秦,而不是選擇長女嫁入大秦?
義女,終究是外人。
只能說,為了扶世子上位,徐曉不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