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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恨不得你死在西涼！”蕭韌因為憤怒整個人都在顫抖。
樓姒點頭，緩步走到他面前，將手中的長劍遞到他面前。
“既然你這麼希望我死，那我給你一個殺我的機會。”
楚慰臉色一變，下意識想上去，樓姒抬手製止，他只得站在原地緊張的看著他們。
蕭韌此時對樓姒已經恨到了極點，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長劍。
誰知就在他手快碰到長劍的時候，樓姒陰冷如同惡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如果有你們整個蕭家給我陪葬，我也不虧，蕭郎，你說是不是。
蕭韌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色也難看的嚇人。
樓姒對上他的雙眸，笑的溫柔似水：“蕭郎，你為什麼不動手，是捨不得嗎。”
蕭韌冷眼看著，剛想說什麼餘光看見不遠處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樓瑤。
他臉色一變，撞開樓姒衝上前抱起樓瑤往走，邊走邊讓人去請太醫。
臨了留下一句“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告知皇上，將軍府廟小，容不下公主這尊大佛，還請公主殿下另尋他處。”
樓姒“嘖”了一聲，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髮髻，笑得玩味。
她倒是要看看她不走，蕭韌有什麼法子讓她走。
楚慰上前撿起劍放回劍鞘裡，走到她面前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讓你受辱了。”
樓姒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但笑卻不達眼底：“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
她雖帶著笑說不怪他，但楚慰卻知道她心中已經怒到了極點，尤其是樓瑤還看見了她在床上的一幕。
除他之外，見過樓姒睡顏的人已經死了。
他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乞求道：“我願意受鞭刑，你別不要我。”
樓姒看了他一眼將手抽回來，沒有說話。
晚香和幾個丫鬟端著水和吃食走了進來，看見樓姒和楚慰站在院子裡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便看到了地上的血，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院子裡怎麼會有血，難道是公主殿下遇刺了？
可她們才離一會兒啊。
樓姒掃了她們一眼，什麼也沒說抬步進了屋，很快院中便響起了揮鞭子的聲音。
半個時辰後，房門被敲響了，楚慰好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公主，該用膳了。”
樓姒倚靠在窗邊的榻上，漫不經心道：“進來吧。”
“嘎吱”一聲，楚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將吃食放在樓姒手邊，親自拿起一塊她喜歡的點心遞到她嘴邊。
樓姒張嘴咬了一小口，唇似有若無的擦過他的手指。
“味道不錯。”
楚慰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你若是喜歡，以後我每天都去給你買。”
樓姒不語，拿起一塊點心把玩許久，才緩緩道：“再喜歡吃的東西天天吃也會有吃膩的一天，人也一樣。”
楚慰聽到她後面這句話時，手中被咬一小口的點心落在地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隨後他“撲通”一聲跪在樓姒面前，聲音顫抖的厲害：“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樓姒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點心。
楚慰握住樓姒的手，道：“你怎麼罰，我都受著，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樓姒依舊不語，楚慰開始急了，他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他寧願死也不要離開樓姒。
樓姒見狀，冷笑道：“長本事了，居然開始用死來威脅我了。”
只聽“鐺”的一聲，楚慰手中的匕首落到地上，他抬頭雙眼通紅的看著樓姒。
“我沒有，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他知道單憑今日的事情樓姒不會不要他，可昨晚楚嶼提到了以前的事情，他害怕……
樓姒盯著他看了許久，重新拿起一塊點心遞到他嘴邊。
“張嘴，咬住。”
楚慰張開嘴，咬住那塊點心，不敢用力，生怕咬碎點心惹的樓姒生氣。
樓姒滿意的伸手撫上他的臉，笑道：“你這麼乖，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話落，她低頭咬了一口他嘴裡的點心，舌頭在他唇上掃了一下。
“感覺比剛才那塊還好吃。”
聞言，楚慰提起來的心重新放了回去，他重新拿起一塊點心咬住直起身子遞到樓姒跟前，誘哄道：
“再吃一塊好不好。”
樓姒倒也沒有拒絕，低頭咬住點心，這次她並未立刻離開，將點心嚥下去後吻住了楚慰的唇。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晚香的聲音：“公主，宮裡來人了，說是太后讓您立刻進宮。”
樓姒眉頭微蹙，已然有了幾分不悅，她早就料到太后會讓她進宮，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
看著雙眼迷離楚慰，樓姒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起身坐到梳妝檯前，道：“進來給本宮梳妝吧。”
晚香推門進來時，楚慰已經站到了樓姒身後。
看著鏡中自己，樓姒伸手撫上眼角下那朵盛開正豔的桃花。
母后，你見到女兒會是什麼表情呢。
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
御書房。
樓錚聽到樓姒一劍刺傷樓瑤害她小產的事情後，只是笑了笑。
“只要皇姐高興，就算一把火將整個蕭家燒了也沒關係。”
半跪在地上的死士聞言臉色變了變，蕭韌剛帶兵攻下西涼，是凌江的大功臣，在皇上這裡居然還沒有一個長公主重要，難不成是皇上怕蕭家功高蓋主？
站在一旁伺候的趙賢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道：“皇上，太后娘娘派人宣公主殿下進宮了，這會子公主殿下應該已經到宮門口了。”
樓錚皺眉，放下手中的筆，冷嘲道：“她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替樓瑤那個蠢貨出頭了嗎。”
趙賢從小看著樓錚長大，深知他的脾氣和手段，垂頭不敢答話，
樓錚也沒指望他會說什麼，沉聲吩咐道：“去把皇姐請過來。”
趙賢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要不要派人去慈寧宮說一聲。”
樓錚眼睛危險的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麼，現在宮裡是慈寧宮那位說的算？”
趙賢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是奴才失言。”
樓錚冷哼一聲，道：“念你從小伺候朕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去請皇姐吧。”
“是。”趙賢伸手擦掉額頭的冷汗，退出了御書房。
樓錚從懷裡拿出一根髮簪，臉上多了一抹病態的笑。
阿姒，來當我的皇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