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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楠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陪伴她長大的吳叔,怎麼人命在他嘴裡,變得跟紙一樣輕飄飄的?

更何況那些還是她好不容易交到的真心好友。

“帶我去清水村!”薛楠哽咽,但依舊強裝鎮定,或許她無法改變爹爹的決定,但她不能坐視不理,她要去救她們!

可吳叔怎麼會讓薛楠去冒險?

“姑娘啊,你去了也無用,你救不了他們,怪就怪他們站錯了隊伍。”吳叔苦口婆心。

“我不管!帶我去清水村!如果他們死了,我也不活了!”薛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試圖讓吳叔心軟。

可薑還是老的辣,吳叔揮手按住試圖衝上來制服薛楠的黑衣人,讓他們退下,然後對薛楠語重心長:“姑娘你可想過,你這麼莽撞過去,便是與老爺做對?”

薛楠一時沒反應過來,迷茫得看著吳叔。

“你可知老爺近日有多難?以陸明聿為首的李家沈家之流都在與老爺做對,試圖取代老爺在商行會的位置,而知府那邊也一直在挑老爺的錯處,老爺現在可是腹背受敵啊!”

“那關莞瑜她們什麼事?為何要把她們關在那什麼什麼清水村裡?”

“姑娘,你可知那清水村裡都是些什麼人?”

薛楠從沒聽身邊人說過關於爹爹的事情,吳叔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見薛楠冷靜了下來,吳叔便慢慢走上前試圖取走那簪子,可被薛楠發現:“退後!就站在那裡說,不要過來!”

“好好好!”吳叔無奈,只好站在原地繼續說道:“那清水村裡是從北境逃來的流民!他們身患有傳染性的重病,老爺這才安排他們暫住清水村,但是前陣子竟然有人跑了出來,還進了城,在賭坊被陸家大少爺打死!

賭坊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老爺擔心禍及百姓,更擔心因為此事讓錢塘淪陷,這才決定秘密處決清水村,你現在過去也是死路一條,還會有風險讓此事暴露,你可知這樣做會害死老爺?”

薛楠的思緒不禁被吳叔帶著走,她開始搖擺不定:“可是,為什麼要害莞瑜她們?”

“姑娘,不是老爺要害他們,是陸明聿風頭太盛,一而再再而三探聽清水村之事,他是想謀害薛家!老爺只是在保護薛家,保護你。”吳叔把整件事情顛來倒去,半真半假地給薛楠洗腦。

“不,不是的!”薛楠本能地抗拒這個資訊。

“姑娘你還太年輕,這樣的事情沒有經歷,你只要知道老爺不會害你,吳叔也不會害你!”說著,吳叔再次嘗試著靠近薛楠。

是,爹爹和吳叔都不會害自己,但他們在害藺菀瑜!

薛楠醒悟,再次喝停吳叔的腳步:“站住,我不管爹爹如何謀劃,我只要藺菀瑜她們平安!”

“帶我去清水村!”

吳叔沒想到一向懂事聽話的薛楠會為了幾個剛認識幾個月的朋友,變得這樣忤逆!

“姑娘,你當真為了幾個外人,不管老爺,不管薛家死活?”吳叔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試圖最後再勸說一次。

“我沒有,只是,只是藺菀瑜她們是無辜的,沈凝心和李沛柔更是無辜,爹爹拿幾個女子的命來鞏固他的位置,這不可笑嗎?”

見薛楠如此冥頑不靈,吳叔深嘆一口氣,揮手對黑衣人道:“我勸不動了,動手吧,別傷著姑娘。”

話音剛落,圍在薛楠四周的黑衣人如離弦之箭衝向薛楠,一腳踢開發簪,制服手無縛雞之力的薛楠,帶進了別莊。

另一邊清水村中。

當藺菀瑜悠悠轉醒,便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破舊茅屋,周圍漆黑一片,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酸臭的糜爛味道。

她不敢發出大的聲音,怕驚起什麼未知的危險。

藉著月光,她慢慢看清了四周的環境,以及躺在不遠處的兩個身影。

“白露,凝心!”藺菀瑜想站起來,但一陣暈眩感讓她無力地癱坐下,最後只能爬著來到白露和沈凝心身邊。

藺菀瑜搖晃了幾下她們:“白露,凝心,快醒醒!”

可還沒等她們兩個人醒來,藺菀瑜便看見外面疑似傳來酒的味道。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濃烈的酒味?

藺菀瑜撐著身子緩緩站起來,走到窗戶口,看見村子口那邊的點點火光,她不敢置信得瞪大了雙眼。

怎麼回事?

走水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藺菀瑜不敢再耽誤,趕緊回去用力搖晃白露和沈凝心,總算叫醒了她們。

同樣的,她們兩個醒來時也覺得頭暈目眩,身體無力:“怎麼回事?我們怎麼了?”

藺菀瑜不敢耽誤時間,左右開弓,一起扶起她們:“我們所處位置應該是一個村落,外面開始放火了,他們要燒死我們!”

一聽放火,白露瞬間精神了:“什麼意思啊姑娘,為什麼要燒死我們?”

但不免聲音裡帶上哭腔,可見嚇得不輕。

沈凝心也被嚇得雙臉煞白:“沛柔呢,她有沒有被抓進來?”

“我不知道,但我們必須起來找生路!”藺菀瑜只是大概猜到對方是陸明聿的敵人,至於為何一出手就如此這般不留餘地,她想不通。

但她還不想死!

“我們分三路,我去村口那邊探探情況是何人在放火,白露你細心,去找找村子裡有沒有別的出路,凝心,你……”

藺菀瑜以最快的速度想對策,當說到沈凝心的時候,只見她跟嚇傻了一樣,直愣愣的沒有反應。

“凝心!”藺菀瑜放大聲音,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捏著:“我知道你害怕,但現在必須振作起來,聽著,你去村子裡其他屋子看看,有沒有活著的別人,探完了便回到這裡集合,知道嗎?”

沈凝心真的被嚇到了,圓圓的眼眶裡滿是淚水。

“凝心,聽到了嗎?”藺菀瑜的聲音愈加急促,總算喚回了沈凝心的神智,她慌亂的點點頭表示清楚。

最後藺菀瑜怕她們找不到回來的這個屋子,便在門口用樹枝擺了個“井”字做記號。

三個姑娘都很害怕,小跑的時候腿都是軟的,但她們很堅定,按照藺菀瑜的吩咐兵分三路去打探。

藺菀瑜小心翼翼地藉著夜晚的陰影慢慢朝著村口挪動,不一會兒便看見了村口幾個人頭攢動,便找個隱蔽的位置蹲下,聽著外頭的動靜。

其中一個漢子說道:“酒不夠了再去運點,確保村子外圍都倒上,這樣火勢才起來的快!”

然後便走了幾個,許是去搬酒。

留下的幾個便在已經著的火裡丟乾柴,再扇扇,讓火勢愈來愈大,將村口的路全堵住了。

“走走走,去那邊也點一把。”漢子指著藺菀瑜這邊的方向走過來,熟練地拿出火星子點燃這裡早就堆好的茅草堆。

一團一團的黑煙冒了出來,燻得藺菀瑜差點就要咳嗽起來,但她死死捂住嘴巴,聽著那倆漢子的對話。

“你說那幾個姑娘家醒了沒?”

“嘁,醒了又怎麼樣?這村子裡沒有其他出路,醒了就活活被燒死唄。”

此話一出,藺菀瑜只覺心頭拔涼,若如他所說,白露那邊估計不會有什麼收穫。

緊接著他們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說薛大人非要弄死這幾個姑娘做什麼?得罪大人的又不是她們,是那什麼明老闆啊!”

“你懂什麼,這裡哪輪得到你憐香惜玉?”

“是是是……還有就是,我有點怕……”

“怕什麼?”

“你說這村子裡那麼多人,都被燒死,我們會不會遭報應啊?”

“放屁!這清水村的流民天天吃那什麼萃冰草,本就活不成,燒不燒的有什麼分別?你別疑神疑鬼的嚇自己!”

“是是是,你說得對。”

後面的話藺菀瑜便聽不到了,他們圍著村子一點一點地在放火。

薛大人……薛家的?

那煙越來越嗆,怕驚動了人,藺菀瑜只好捂著嘴撤離,回頭再望一眼已然火勢很大的村口,以及不遠處在搬運酒罈的幾個漢子,她一顆心如墜冰窖。

若是薛家的手筆,那薛楠自然是無礙的。

只是沒想到那薛丁茂已經恨陸明聿至此,竟拿她們幾個姑娘家的命來警告他!

手段如此狠毒!

還有既然這裡是清水村,那為什麼不等萃冰草毒發而突然縱火?莫不是要掩蓋什麼罪行?

藺菀瑜暫且想不到,但就目前得到的資訊,這村子裡沒有其他出路,且即將從外圍開始被火包圍。

還有,想來這村子裡的屋子裡,都是那些被下了藥的流民。

讓他們在睡夢中被活活燒死……

好殘忍!

回到最初的屋子,白露和沈凝心還沒回來,藺菀瑜先是到隔壁的屋子看了看,果然睡著兩個人,上去探探氣息,還活著。

但晚些就不好說了。

走出屋子,藺菀瑜抬頭看了眼滿天星河的夜空,不由悲從中來。

其實若她們三個即刻前往還沒被點火的村子邊緣,翻牆而出,或許還能得一絲生路,但這滿村子的流民便只能葬身火海。

不是她聖母心。

是這麼多條命在眼前,若要棄了,她怎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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