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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鳶,對不起。”

祝鳶只覺得自己的心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對於長大後的兒女來說,最害怕的,從來都不是父母的指責。

而是父母的道歉。

因為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意味著,父母真的已經老去了。

祝鳶的眼淚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掉落下來,她一向自詡堅強,從來不在人前掉眼淚,無論有什麼委屈,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這是她成年後,第一次在林蘭面前哭。

林蘭更加手足無措了,想說些什麼,卻被祝鳶搶了先。

“媽,該說對不起的不是你,是我。”她哭得哽咽著說,“我承受了你和爸爸那麼多希望,為什麼現在我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我這麼沒用……”

她聲音哽咽,帶著無盡的自責。

林蘭連忙抱住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鳶鳶,你說什麼呢!”林蘭有些急了,“媽媽做這些就是因為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你工作那麼辛苦,媽媽也幫不到你什麼,你年紀也不小了,家裡要是一直這麼拖累你,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等你爸爸醒了,他一定會怪我的,所以我才想著,能不能做點什麼,哪怕掙點生活費也好,讓你輕鬆一些。“

說罷,她又摸了摸女兒的臉,“鳶鳶,你從來沒有讓我和你爸爸失望過。”

祝鳶滿眼是淚地看著母親。

林蘭說,“你爸爸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最驕傲的就是有你這個女兒,我和你爸爸這麼愛你,就是希望你這一生能做讓自己開心的事,爸爸媽媽從來沒想過把你養大就要讓你升官發財來給我們長臉,讓我們有面兒,對我們來說,最要緊的,是你開心。只要我們鳶鳶天天開心,你就沒有讓我們失望,知道了嗎?”

祝鳶撲進了林蘭的懷裡,第一次不顧形象,不怕負擔地大聲痛哭出聲。

林蘭也慢慢紅了眼眶,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

就好像很多年前,祝鳶不肯乖乖睡覺,林蘭也是這樣哄著她一樣。

只要有媽媽在,孩子永遠都可以做一個孩子。

-

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祝鳶帶著林蘭去食堂吃了飯,回去的時候買了些水果。

母女倆的眼眶都紅紅的,在病房裡坐著的時候,兩個人不小心對視一眼,隨即便同時輕笑出了聲。

自從長大之後,母女之間就很少有這樣交心的時候了。

林蘭說,“鳶鳶,你別生氣了,我那份工作不累的,只是每天上午打掃一下門診的垃圾,都戴了手套,也消了毒,我也有自己的私心的,這份工作可以在醫院裡和醫生護士混個臉熟,到時候你爸爸的病,我也能及時找到醫生。”

祝鳶沒說話。

林蘭又說,“可能是在賀家那兩年工作慣了,突然閒下來,我始終有些不放心,你爸爸在醫院天天都在燒錢,你上次說的那個什麼儀器,我也偷偷問了一下,治療一次都是好幾萬,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啊,我想著蒼蠅腿也是肉,趁我還能動,我能掙點也是掙點。”

良久,祝鳶終於開口了。

林蘭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她無法辯駁。

爸爸的病情最重要,她不能在這件事上逞強。

“媽,”祝鳶說,“你注意身體,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但有一件事……”

她看向林蘭,“以後無論你做出任何決定,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讓我擔心了,知道了嗎?”

林蘭乖巧地點頭,臉上綻放出了一個久違的真心笑容。

“媽媽知道了,媽媽以後不會了。”

祝鳶看著母親,慢慢地笑了。

她想,等爸爸醒過來,她一定會告訴爸爸一件事。

“爸,媽媽果然和你說的一樣。”

“無論什麼年紀,一笑起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哦。”

所以她也會和爸爸一樣,保護好媽媽的笑容。

……

祝鳶在用過晚飯以後離開,回到池家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商場。

這段時間住在池景行家,要買一些換洗的衣物。

她隨意地在貨架上翻了翻,視線忽然停住。

她看見了一件淺紫色的蕾絲睡衣。

祝鳶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句話。

“和我預想的一樣,祝小姐很適合紫色。”

這是上次和池景行參加他朋友溫函的聚會的時候,他對自己說過的話。

池景行似乎很喜歡紫色。

想了想,祝鳶拿起這件睡衣,去試衣間試了一下。

後背是大v的鏤空設計,有些漏。

或者說,有些性感得剛剛好,帶著一絲小刻意,又不會過於明顯。

祝鳶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換下睡衣,又挑選了幾件貼身衣物,和睡衣一起遞給櫃姐。

“麻煩結賬。”

……

臨近下班,池氏集團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陳明恩打來電話。

“池少,沈小姐來了。”

那天在池家有過一面之緣的沈氏財團千金小金,沈玥如。

池景行微微挑眉,合上檔案。

“讓她上來。”

辦公室的門一開啟,池景行並沒有第一時間抬眼,一陣屬於女性香水的味道飄進了池景行的鼻腔。

他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抬起眼,身子往後仰。

“沈大小姐,”他輕笑道,“好久不見。”

和那日在池家的乖巧打扮不一樣,此刻的她一身黑色短裙,腳上穿著一雙打滿鉚釘的長筒靴,外面套了一件乳白色的貂毛大衣。

大紅唇釉,明顯精心捲過的長髮。

整個人顯得魅惑又有氣場。

池景行了然地勾了勾唇。

沈玥如倒是自來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還以為池少貴人多忘事,沒想到還記得我。”

池景行漫不經心,“美女很少能讓人忘記。”

“那池少是不是忘了別的什麼?”沈玥如說,“我可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池少的電話呢。”

池景行笑了笑,“前幾天都在出差,昨天剛回來。”

“是麼,”沈玥如也不知道信不信,好似不甚在意的樣子,聳了聳肩,“那今天呢?”

池景行抬眼,對上沈玥如的視線。

沈玥如紅唇勾起,“請問池少——今天要不要約我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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