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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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鵬和昏死的李軍被帶走後，於大鵬也醒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走到林西嶽面前，九十度鞠躬，當眾說道：“林科長，是我教子無方……”
“沒事兒，於副市長再不要教子無方了，就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了，希望你引以為戒吧。”林西嶽點點頭根本沒躲開於大鵬的鞠躬，但嘴裡的話卻讓鄭建設火冒三丈。
他厲聲怒罵道：“林西嶽！你還有沒有人性？”
林西嶽愕然道：“人大的鄭副主任？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期待於副市長變好是不是？”
鄭建設氣得只崩眼淚，仰天大叫道：“老於可就那麼一個兒子啊，他就那麼一個兒子，你讓他去哪再教育好兒子去？”
林西嶽好整以暇：“鄭副主任你搞錯了吧？我又沒想搞什麼壞事，我對老於家查的那麼清幹什麼？”
鄭建設氣得要死。
林西嶽又恍然道：“不過鄭副主任說這話我能夠理解，在海州民間傳說中，你鄭副主任可是整死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未婚夫的狠人，所以於家鄭家的兒女是人，別人的兒女就不是人？我爸我媽也還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你怎麼不來勸說勸說我，讓我想開點，免得一個老農民的兒子被氣死？”
他給鄭建設下了一個定義：“還是看不起老農民麼。”
“跟他們有什麼好廢話的，走吧！”溫桃挽起林西嶽的胳膊，竟然公然如此親密地往外走去。
林西嶽看了一眼鄭麗雅。
鄭麗雅嚇得連忙舉起手說道：“我們可不是來給於小鵬犯罪團伙體面的，我是代表，本身就是陪審團的成員。鄭副主任，嗯，他也是出於對於副市長夫婦的關心。”
林西嶽不置可否。
於大鵬低著頭不語，他走到袁姍姍面前，帶著哭腔說道：“袁小姐，我代於小鵬給你賠罪了。”
袁姍姍眼睛裡閃過一律殺機，毫不猶豫地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於大鵬臉上。
同時，她根本不管於大鵬多大年紀了，飛起一腳踹在他胸口上。
於大鵬被打的瞠目結舌。
“要不是你於副市長培養出來一個無惡不作的兒子，要不是你於副市長憑藉自己手裡的權力給你兒子和你侄子提供那麼多啥投的罪行居然沒有被及時槍斃的機會，我會成為受害者嗎？”袁姍姍怒喝。
被踹翻在地的於大鵬知道這時候什麼罪名都往於小鵬身上扣就是了。
可是他心裡仇恨一點也沒有消除。
連帶著沒有過來攙扶他的所有人，都被他記恨在心了。
然而他還是小看了林西嶽。
他沒打算去送於小鵬最後一程。
於是，他面對林西嶽和袁姍姍說道：“那就回市委吧，我要當面向楚書記和袁主任認錯。”
“於副市長自己回去就是了！”袁姍姍冷冷道，“於小鵬犯罪集團害得我到現在有家不能回有婚不能結，我要親眼看著他被槍斃，於大鵬，我要親眼看著你兒子被子彈打破腦袋，你不是副市長嗎，你不是飛揚跋扈嗎，你不是明知道幾十上百的家庭被於小鵬害的家破人亡也無動於衷嗎，好啊，我讓你也體驗一下什麼叫斷子絕孫的疼痛，我親自去送你兒子上路，送你唯一的兒子就此上路，你聽明白了嗎？”
於大鵬啊的一聲當場再一次昏死過去。
他老婆很不幸，剛醒來就聽到如此狠毒的話，當時氣得哇哇大哭，撲過來試圖掐袁姍姍的脖子結果被人家一腳踹反。
“你是副市長夫人，你就想把我欺負死？”袁姍姍直接誅心，“你記住，我是被你兒子害到這個地步的，我親眼看著他被槍斃，我還要時不時給你詳細敘述今天的事情，你害得我這輩子沒法正常生活，我不能對你們家領導有什麼報復，那我就讓你兒子死不瞑目！”
她一腳踩著於大鵬的老婆，俯視著她的眼睛狠毒地道：“你聽清楚了嗎？我要看著你兒子被槍斃，看著他死不瞑目！”
滿法庭的人震驚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審判長連忙過來試圖打圓場，他畢竟是在袁凱家去過多次的人，就用這個身份勸道：“珊珊，你不用這麼做，要是覺著心裡不舒服……”
“眼看著仇人要被槍斃了，我高興，我高興得很！”袁姍姍瘋狂地道，“怎麼，你們法院不讓我出這口氣，難道想逼著我瘋了，拿著刀滿大街亂砍亂殺？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要教育人學好嗎，為什麼要逼著我變成一個瘋子？”
於是再也沒人敢來攔著她。
鄭建設害怕被這個瘋狂的女人抽一頓，可他不找點事兒好像總覺著不舒服。
於是他衝林西嶽質問道：“你不是已經跟這個女人分手了嗎你就不用去看現場了吧？”
林西嶽憂慮：“不行啊，鄭副主任，你不知道，我農民的兒子，不利用一切機會，好好學習黨紀國法的威嚴性權威性我總擔心自己會跟於小鵬這個昔日的‘優秀青年幹部’一樣變成惡魔，我得自我約束，所以我要去看看，這也是對我本人的一種警醒，你說是不是？”
話雖如此說，可他下午回到市委，他的情緒並沒有因此變得亢奮或者壓抑。
楚建國對此極其震驚。
他立即給楚韻打電話，讓她立即到海州來一下。
“你男人你去哄，這小子可能因此心性大變，這就太可惜了。”楚建國說道。
電話那邊，楚韻聽得很是驚訝。
他還真去了，還真逼著，不是，影響著袁姍姍也去了？
“我打電話先旁敲側擊問下。”楚韻也擔心極了。
可林西嶽的回答，讓她既欣慰也震驚。
林西嶽接到楚韻的電話，就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心裡產生心魔。
怎麼可能呢。
“我本來是有一點解恨的感覺，可到了現場一看那麼多受害者家屬站滿了刑場，我心裡很沉重，一個小小的宣傳部的科長，居然產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壞，在人民群眾和黨員幹部中形成了如此惡劣的負面影響，這太可怕了，”林西嶽感嘆道。
這還不算什麼，他還有一番更深刻的見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