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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做得到,請您相信我。”週歲歡鄭重的承諾。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這孩子一定發現了什麼,這段時間看來我相信你也是一個守承諾的好孩子。”陸老爺子看向週歲歡的眼裡滿是欣慰。
“那一年硯舟也是剛出生沒多久,才不滿一歲的娃娃——”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京市,一棟小洋房內。
“父親,現在外面情況很危險,您硯深、硯舟都先在家裡,我和茵茵去辦手續,我們一會兒就回來接您,然後我們一家子就可以離開”陸凱康對著還算年輕的陸老爺子說道。
陸老爺子原名叫陸良才,在建國前家裡原本是中醫世家,隨著戰爭的發展,年輕的陸良才投靠了當時的新軍。
打算一展抱負,他的父親也尊重他的決定,並給予了他支援。
幸好他當時的選擇沒有錯,新軍勝利建立了華國。
陸良才也因此受到嘉獎,但是總歸逃不過小人的眼紅,他被盯上。
但是他當機立斷,捐出家產大半,才擁有了今天的地位。
如今社會又開始動盪,陸家傳到他手裡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輝煌。如今為了祖輩的心血,他不能輕易地就放棄。
這些年他已經盡力地在遮掩鋒芒,但是終究沒有逃過那些人的爪牙,還是被盯上了。
那缺口就在於陸凱康的媳婦——顏茵。
顏茵和陸凱康的結合,本就是門當戶對,又加上兩人感情,青梅竹馬便自然而然地結婚生子。
這樣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主要問題就在於顏茵的母親。
她的母親是蘇國人,是她父親在蘇國留學進修時所遇見的。
在前兩年這還不成問題,甚至還是好事。壞就壞在這兩年,華國和蘇國關係破裂。
又加上這風口浪尖時候,正是被人家拿來做文章的好機會。
陸良才在政界的好友傳來訊息說,關鍵點就在於自家兒媳。只要陸凱康和顏茵離婚,陸家便毫髮無損。
可想而知,陸凱康又怎麼會同意呢?不止如此,陸良才也是不會同意的。他陸家本就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
如今形勢越來越嚴峻,陸家也到了最後的關頭。陸凱康只能尋盡一切辦法盡力地保家人的平安。
今天正是海關那邊傳來訊息,說只要手續辦好,陸家便可離開。
現在陸凱康帶著顏茵出門便是要去辦手續。
因為陸老爺子年歲已高,已經六十多了,所以今天便由他留在家裡看著兩個孩子。
陸凱康和顏茵兩人腳程快一些,迅速辦好手續,一家人便可以離開了,東西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收拾好了。
“行,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直接給你張叔打電話,我已經和他說好了。”陸老爺子不放心地安排著,張勝是自己過命的兄弟是完全信得過的。
“行,我知道了,爸您注意安全。”陸凱康帶著身邊的妻子,快步走出門去。
因為這件事是私下悄悄地安排的,所以二人並不打算開車出去,把車留在家裡,以掩人耳目。
兩人剛走不久,客廳的電話就響起了刺耳的鈴聲。
陸老爺子接起電話就聽見那邊傳來慌張的聲音。
“老陸,快,來不及了,快走,有人過去了。”
陸良才當時就聽出來了,這是張勝的聲音,聽完他說的話就知道什麼意思。
是那群打著正義的名號的人,來陸家抄家了。
時間來不及了,已經聯絡不上,剛才出去的兩個人了,陸老爺子看向客廳中央正在玩耍的大孫子,還有那搖籃裡的小孫。
衝上去抱起兩個孩子,就往後院跑去。
此時他無比地慶幸,自己就算老了也沒有,疏於鍛鍊。
這時原本正在熟睡的陸硯舟,被這動靜吵醒了,哇哇大哭。
老爺子一時手足無措,他一個人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和一個不滿一歲的嬰兒。
他已經聽到了,快靠近前院那混亂的聲音,人應該是到門口了。
來不及再猶豫了,抱著兩個孩子從後門離開。
前院的鐵製大門,被那群兇殘的。戴著紅袖章,手裡拿著武器的人蠻橫地踹開。
“同志們,快,我們不能放過這些反動人群的一絲一毫,放過他們,就說明我們失信於人民!”領頭人對著身後的一群人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那群人好像已經迷失了三觀,迷失了理智,只知道一味地附和“對,今天我們就要伸張正義!打倒一切反動勢力!”
一邊喊一邊衝進了陸家的小洋房。
發現空無一人,領頭的便下令四處搜尋,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二十幾個人搜遍了陸家的整棟小洋房,就連雜貨間、廚房都沒有放過。
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不知是誰提起了,還有後院沒有去看過,一群人又衝向了後院。
在後院發現了,沒有全部關上的後門,便斷定他們是從後門逃跑了。
陸老爺子知道,不久他們就能發現自己從後門走了。現在的情況就是他一個人帶不走兩個小孩,只能選擇留下一個。
看著懷裡正在吐泡泡的小孫子和乖巧的大孫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帶著兩個孩子跑到了一處巷子裡,他叮囑著聰慧的大孫子“硯深,爺爺知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爺爺接下來地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陸硯深好像知道,現在的情況緊急,他現在已經五週歲了,已經懂得了不少事能聽得懂大人說的話。
“爺爺我知道。”稚嫩的嗓音中還帶著不符合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的沉穩。
“爺爺知道你知道我們家在哪?對不對。現在我把你放在這個籃筐裡,你乖乖藏好,誰來都不要出聲,除了爸爸媽媽來找你再出來好嗎?”陸老爺子說出來這話,也是一臉不忍,但是現在的情況他帶著兩個孩子,一定走不遠。
只要能保住一個是一個了,只有他們保住了陸家才會再有希望。
“我一定會乖乖聽話,等著爸爸媽媽來找我的。”
陸老爺子忍著心疼,把陸硯深放在牆角廢棄的竹籃裡,把一切痕跡都隱藏起來,確保不會被人發現。
忍著心疼咬咬牙,帶著懷中的陸硯舟離開了。
被藏在籃筐裡的小小的陸硯深,透過絲絲的縫隙,看到自己的爺爺遠去,他知道不能發出聲音,只能默默地流淚。
他知道爺爺也很難過,他剛才看見爺爺通紅的眼睛,還有淚水,他並不會怪爺爺把自己放在了這裡。
現在他只想著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夠來接他,他不想一直待在這個籃筐裡。
陸老爺子剛離開沒多久,就看到一群人帶著傢伙往這個方向跑來。小小的陸硯深看見這一幕,眼裡全是害怕,但還是謹記著爺爺說的話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小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
幸好那群人並沒有注意到,旁邊廢棄的籃筐,也沒有想著陸老爺子會把孩子藏在這裡。
順著陸老爺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陸硯深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只知道很冷,為什麼爸爸媽媽還沒有出現還沒有來接他,他現在好餓。
終於在他快失去意識的時候看見了,黑暗中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是爸爸媽媽!
努力發出聲響之後,讓他們知道自己在這裡,然後就暈了過去。
而陸老爺子為了躲避追查,東躲西藏的。
自己沒有介紹信,而且還帶著一個嬰兒,只剩下身上僅存的五十塊錢。最後用盡一切辦法,帶著陸硯舟來到了前塘村。
他一個身無分文的老頭子,並沒有把握能讓懷中的小嬰兒安然無恙地長大。而且陸家揹負的血海深仇,那些人若是發現陸硯舟的存在,一定會滅口。
所以他只能找一戶人家,把陸硯舟交給他們撫養,原本一開始他物色的並不是陸家。
但是時間緊迫,又正巧在山上救下了現在陸硯舟的爺爺。想著有救命之恩在身,應該不會虧待自己的孫子的便交給了他。
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陸家老大和他媳婦兒也沒有孩子,把陸硯舟帶回去,交給兩人撫養,二人也十分疼愛他。
但是沒過多久,陸老大的媳婦兒發現自己懷孕了。便漸漸地對陸硯舟少了些耐心。
但是有陸老頭在上面壓著,她也不敢太過明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原樣。
可是誰曾想,一切都停止在陸老頭意外身亡的時候。
陸老頭的老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把一切都怨在陸硯舟的身上,認為是他的到來,才讓陸老頭沒了命。
陸老頭一死,陸家大媳婦兒上頭沒有人壓著的人,又看自家婆婆恨這孩子恨到了極點。
她自己便肆無忌憚地,不是打就是罵。都打算把陸硯舟趕出去的時候,陸氏家族的族長,找到了他們。
和他們說了,陸老頭生前的遺囑,陸老頭生前好像料到了,他死後家裡不會有人,真心地對待陸硯舟,便專門去找族長立下了一份遺囑。
便是要在陸硯舟被趕出去的時候,讓族長公佈這份遺囑,如果他們沒有趕他出去,那便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