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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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自語道：“我長得還挺帥，你要是突然對我一見鍾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這句玩笑話，並沒有讓宋清羽有任何表情波動，這女人的心理素質還真強啊！
宋清羽只是盯著我說道：“跟我們聯手吧，到時候我要那人參，而三百萬都給你，怎麼樣？”
我心想，你可是道門四大降魔真人之一，還需要跟我一起行動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
李道長卻不樂意了，說道：“師叔，你無須跟他聯手，咱們先下山，一會葉家應該還會派來高手。”
宋清羽卻橫了李道長一眼，“閉嘴，這位孫師傅是個高手，葉家這次請來的幫手，我當初都看過了，基本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要是吳道生在葉家，也不至於把我從茅山請來。”
“而且，如果跟別人聯手，那五百年份的人參，未必能歸我。”
我聽宋清羽這麼一說，看來這人參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此次，東明山抓捕紅色鬼魂的行動，葉家似乎並沒有特別重視，可能是他們想等吳道生回來再作打算。
而我們這些人，更像是他們派來探路的。
不過，不管葉家如何盤算，我的目的只是為了接近葉家，取得他們的信任。
至於合作？
我也沒有過多猶豫，爽快地答應了。
“沒問題，我孫某人，願意跟宋道長聯手。”其實，我也想過了，如果真遇到麻煩，以我的本事，想要脫身應該不難。
李道長在一旁咬牙切齒，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李師侄，到時候咱們互相幫助啊！”
“我怎麼成你師侄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李道長氣得脖子都紅了。
我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身旁的宋清羽，“你師叔跟我聯手，就是把我當平輩的朋友，我叫你一聲師侄，不過分吧？”
李道長剛要開口反駁，宋清羽卻瞪了他一眼，“好了，別計較這些小事了。”
李道長只好作罷，不再言語。
這時，我從山坡上走了下去，來到當初兩具屍體死亡的地方。我用手拔了一根草，那草上沾染了血漬。
我用手摸了一下，然後從兜裡掏出六個硬幣，丟在地上，很快就得出了一個卦象。
這個卦象顯示，死者是五十歲。
我又到五米之外，再次拔了一根草，再次用六個硬幣起卦，得出另一名死者四十七歲。
宋清羽看著我丟硬幣，頓時產生了興趣，用寶劍指著我的硬幣，詢問道：“這是先天卦術？”
“是宮廷傳下的卦術嗎？”
所謂宮廷傳下來的卦術，不正是我們祖輩司天監流傳下來的嗎？
當然，司天監以帝師一脈為主，但下面的少監也跟我們帝師一脈學到了不少東西。他們告老還鄉後，這些卦術也自然流傳到了民間。
我也不擔心宋清羽會因為這卦術，而識破我帝師一脈的身份。
我撿起地上的硬幣，平靜地說道：“對，是從宮廷裡面傳承下來的。”
“那你算到了什麼？”宋清羽問我。
我抬頭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龐，說道：“兩個死者，一個五十歲，一個四十七歲。”
宋清羽聽後，看了一眼李道長。李道長馬上領會到她的意思，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子，用手翻了一下。
“還好，我在出發前記錄了一下葉家請來的高手有哪些。”
“你說的四十七歲和五十歲，好像是兩位號稱黑白雙煞的除魔師。”
我忍不住笑了，這李道長辦事還挺細心的啊，為了葉家的獎勵，真是提前做足了準備。
這感覺特別像考試前準備的小抄。
宋清羽雙手交叉，陷入了沉思。她說道：“這也很奇怪，這兩個人好歹也有點實力，為什麼會被兩個妖怪給殺害了？”
我卻從兜裡拿出一根銀針，粘了一下草葉上的血漬。眨眼之間，那銀針就變成了黑色。
我站起來，把銀針展示給宋清羽看。她眉頭緊鎖，“他們下毒了。”
我點頭說道：“對！這狐狸和黃鼠狼，一定是透過下毒才殺死這兩個除魔師的。”
李道長卻撓了撓頭皮，不解地問道：“如果是下毒了，那為什麼狐狸和黃鼠狼這兩個妖怪敢吃他們的血肉？”
我卻把銀針刺向旁邊一棵樹上的麻雀。嗖的一下，銀針扎到了麻雀的翅膀。麻雀摔到地上。我走了過去，把銀針拔了下來。那麻雀又撲騰兩下，再次飛了起來。
宋清羽一看我這種舉動，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解釋道：“這兩個妖怪下的毒只針對人，對其他生物沒有任何作用。”
李道長恍然大悟。
宋清羽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一會咱們還在原地等著這兩個妖怪。”
“他們一定還會再來的。”
我聽懂了宋清羽的意思，那就是妖怪有領地意識。如果我們深入可能會碰到其他妖怪，也不知道它們有什麼手段。而這兩個妖怪透過下毒來害人，我們已經摸透了它們的套路，反而容易對付。
只要把這兩個妖怪抓住，就能打聽到大凶和妖王的具體情況。
我也沒有多想，直接走到大樹底下，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而李道長露出猶豫的眼神。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察覺到太陽馬上要落山了。他又走到宋清羽旁邊，小聲嘀咕道：“師叔，我看天色馬上要黑了。”
“不如咱們回去吧。咱們三個人要是守株待兔，我覺得太危險了。”
宋清羽看著李道長，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一腳踹了過去，然後罵道：“你要是害怕，你就自己回去。”
那李道長也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竟然就坡下驢，轉身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說道：“師侄謹遵師叔之命，我現在就回去。”
我看到這一幕，李道長的道袍都被風捲起來了，跑得真快。
宋清羽也沒有管他，而是來到樹下，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打趣道：“這就是你師侄的人品？”
宋清羽卻不冷不熱地說道：“人各有志。他素來膽子小。我只是他師叔，不是他師傅。我沒有權利強留他跟我冒險。”
“既然他心生退意，隨他去吧。”
本來我想嘲諷兩句，但是看著宋清羽說得那麼灑脫，我就閉嘴不言了。
我和宋清羽都不再說話。過了很長時間，宋清羽打破了沉默，她開口問我：“不知道孫師傅師門何處？”
呃？
我想說我是帝師一脈，但是我也開不了口啊！
我剛想撒個謊！
這時，有腳步聲朝著我們兩個人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