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弗蘭克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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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看到的新聞，確實是弗蘭克搞出來的動靜。

雖然才過去幾天，但是作為地球上，正常人類中的單兵天花板，不僅精通各種戰鬥技，同時對各種特工技能也非常的熟悉。

又有了李維事先指明瞭調查方向和嫌疑人，還有他提供的各種藥劑和道具。

這種情況下，弗蘭克要是不能在短時間內獲得一些成果，那也太墮懲罰者的威名了。

新聞上的動靜，就是弗蘭克解決國土安全域性特工卡森弄出來的。

不過卡森並不第一個。

弗蘭克的戰友比利才是。

因為在李維說的三個人裡，比利的地位是最低的，退伍後的他，只是羅林斯手裡的一把刀。

所以他也是最容易調查的。

經過短暫的調查之後，弗蘭克很快就發現了比利身上的一些異常。

比如奢靡墮落的生活，以及家中來源不明的鉅款。

於是弗蘭克也沒有猶豫，當即就準備對其下手。

雖然作為弗蘭克曾經的戰友兼好友，比利也是一個僅比弗蘭克差一線的精銳戰士，但是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弗蘭克很容易就制服了比利。

在經過審訊之後，比利很快就招了——雖然是和弗蘭克一樣的精銳戰士，但比利顯然並不是什麼意志堅定的人——若非如此，也不會被羅林斯招攬，並且背叛弗蘭克。

也是從比例口中，弗蘭克得知了羅林斯要滅口的真正原因。

坎大哈的行動，雖然是非法的，但對於羅林斯來說其實並不算致命。

真正的原因是在於，作為CIA高階主管的羅林斯，一直都在利用軍方和CIA的渠道，幹著賣麵粉的事情。

其實賣麵粉這種事情，對於CIA來說，真不算什麼。

因為自CIA成立以來，一直都有賣麵粉、賣軍火籌集資金的傳統。

不然光靠國會撥的那點錢，CIA根本不可能一度幹到明面上的世界第一情報機構的程度。

為什麼說CIA只是明面上的世界第一情報機構？

當然是因為這裡是漫威宇宙。

有神盾局和九頭蛇這倆大佬在前面，CIA自然就只能往後靠靠。

所以對於CIA來說，賣麵粉賣軍火，真不算什麼大錯。

但前提是，你賣麵粉賣軍火的錢，主要是用來作為CIA的資金的。

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經手人也可以以各種名義撈一些，但是大頭肯定是要上交的。

所以正常情況下，就算這個過程中有人出了紕漏，CIA的高層也會幫忙清理手尾。

當然也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你自己有單獨的渠道，和CIA只是合作關係——比如《美國行動》中的飛行員巴里·希爾。

但是羅林斯的情況並不在此列。

羅林斯用的是完完全全的CIA的資源。

但他不是在給CIA賣粉，而是在給自己賣粉。

獲得的利益是他獨吞的。

這種行為就是在CIA之中，那也是犯忌諱的。

所以這訊息要是洩露出去。

羅林斯要面對的可不是什麼法律問題——反正就美國這邊的法律而言，羅林斯賣粉的事情，頂天了也就是終身監禁。

但是犯了CIA的忌諱，那是真的要命的。

CIA內部，才不會跟你講什麼法律。

背後身中數十槍自殺，那都是比較仁慈的死法。

羅林斯不想坐牢，更不想死於非命。

所以他選擇了殺人滅口。

坎大哈的那次沒有得到允許的行動目標，就是為了審訊擊殺了一個名叫艾哈邁德的阿富汗警察。

羅林斯表面上的名義，是說這個警察和反抗軍有關。

但實際上，其實是這個警察，撞破了一名為羅林斯工作的美軍士兵運麵粉的事情。

本來這件事情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

但是隨著去年國土安全域性的成立，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了。

這其實也很正常。

國土安全域性這個由美國二十多個職能整合而成的新情報機構的成立，它的對手可不僅僅是那些對美國有威脅的國家和勢力。

同樣還有CIA這個過去美國對外最強大的情報機構。

因為國土安全域性雖然帶國土兩個字，但事實上它是一個兼顧了本土和海外的全面性的情報機構。

它的職能，在很多方面是和CIA、FBI是重疊的。

甚至可以說，國土安全域性，就是CIA和FBI的結合體。

權柄直接凌駕於這兩個原有的部門之上。

對於頭頂上多出這麼一個爹，FBI還好。

因為自從胡佛這個FBI創始人死後，FBI的權柄一直在削弱。

而且國土安全域性的建立，其實是基於FBI原有的一些部門上的。

甚至很多FBI的部門直接整體性的被剝離了出來，歸入了國土安全域性。

所以對於多了這麼一個新的主管部門，FBI很容易就接受了。

但是CIA不行。

CIA從建立以來，就是美國所有情報部門當中，唯一一個完全獨立的情報部門，不歸屬於任何政府部門管轄。

一定要說一個管轄部門的話，那也只能是白宮——這也是CIA需要自己賺經費的原因，其它情報部門都背靠強勢部門，國會批經費批的很爽快。

比如FBI，雖然權柄大不如前，但是背靠司法部，每年的預算雖然也並不是很多，但勝在穩定。

新成立的國土安全域性更不得了，一年的預算達六百多億（2013年）。

而CIA的經費呢？

全看在職的總統的心情。

總統的心情好，肯為CIA爭取，那麼可能他在任期間CIA的經費可能就會很高，可能多達上百億。

如果總統對CIA的感官差，那麼他在任期間的經費可能就會被砍掉大部分，說不定只有幾十億。

但不管經費多還是少，獨立部門的自主權肯定是要比有管轄的部門大的。

沒人會喜歡自己頭上有個大爹，尤其是突然冒出來的那種。

所以CIA對於剛成立的國土安全域性很不感冒。

雖然白宮要求CIA要向國土安全域性提供情報支援。

但是至今為止，CIA也就只是提供了一些過期的或者沒什麼價值的情報。

真正有價值的情報，一份都沒有。

對此風頭正盛的國土安全域性，自然也是不爽的。

所以也總是在正常履行自己的職責的同時，想要尋找機會找找CIA的茬。

結果這一次，就查到了羅林斯這個CIA高階行動主管的身上。

並且還拿到了一件關鍵性的證據——一份當時審問艾哈邁德的影片檔案。

就連羅林斯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這個影片的存在。

但不得不說，作為懲罰者系列的重要反派，羅林斯是有點氣運在身上的。

國土安全域性因為由原來美國政府二十多個職能部門合併而來的。

雖然已經經過了比較嚴格的篩查。

但也無法改變其人員較為複雜的現實。

比如卡森·沃爾夫。

他本來是海岸警衛隊的人，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和羅林斯進行合作。

而在國土安全域性成立之後，海岸警衛隊也被劃歸國土安全域性管轄。

卡森的工作也隨之進行了調整，成為了一名國土安全域性的特工。

並且成為了這一次調查羅林斯的調查人員之一。

於是乎，這個影片就被卡森攔了下來。

為此還“處置”了一名知道這份影片內容的情報分析員。

不過影片雖然被攔截了。

但是還是有些一些資訊，指向了羅林斯、弗蘭克、比利這三個參加了坎大哈行動的人。

因為當時參與了那次行動的行動小組，在羅林斯的刻意洩密之下，在返回途中遭到了反抗軍的伏擊，除了弗蘭克和比利之外，其它成員全都死了。

也是這個原因，那次任務返回之後，如果不是比利攔著，因為隊友死亡的弗蘭克差點直接把羅林斯給幹掉了。

也是這件事，羅林斯就已經把弗蘭克給恨上了。

事後他收買了比利這個弗蘭克的親密戰友，令其監視弗蘭克——那天弗蘭克和家人會去公園野餐的訊息，就是比利透露給羅林斯的。

而在這一次，羅林斯知道了自己被國土安全域性調查之後，也是立刻和卡森、比利商量，有計劃的制定了針對弗蘭克的滅口行動。

不但將這次行動偽裝成黑幫處刑，還將國土安全域性所調查到的所有線索，全都引向了弗蘭克。

也就是說，他們不僅想要滅口，還想給弗蘭克扣一口大鍋。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弗蘭克落海之後，居然沒死。

更遇到了李維這個開掛的人。

不得不說，作為特工，羅林斯三人的謀劃其實還是非常嚴密的。

在原時空中，就連弗蘭克，也一直都被矇在鼓裡好多年，才在別人的引導下，發現了蛛絲馬跡，最終報仇。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李維直接給出了名字，所以弗蘭克根本都不用花費什麼力氣去找線索。

僅僅幾天時間，比利、卡森，都被解決掉了。

唯獨只剩下羅林斯，弗蘭克暫時還沒有追蹤到。

作為CIA的行動處主管，羅林斯的警覺性很高。

比利突然失聯，殺卡森的時候，動靜又稍微有點大。

羅林斯立刻就察覺到了危險，於是躲了起來，並且開始反追蹤調查兇手——此時的他還沒有懷疑到弗蘭克這個死人的身上。

弗蘭克行事果決而隱秘，所以他沒死的訊息，並沒有洩露出去。

所以他很耐心的在等待著機會。

只是不論是羅林斯，還是弗蘭克都沒有想到的是。

有人比他們的行動更為迅速。

地獄廚房。

曼哈頓最為魚龍混雜的一個街區。

但這裡也是最適合藏身的地方。

所以弗蘭克為了隱藏蹤跡。

也是選擇了報仇期間，在這裡落腳。

這天下午，弗蘭克剛剛買了一些食物，準備返回自己藏身的公寓。

只是還沒靠近公寓樓。

他就察覺了不對勁。

公寓樓的周圍，多出了一些個陌生的身影。

他這是被發現了？

弗蘭克眯了眯眼。

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逃離。

而是選擇裝作若若無其事的返回公寓——不僅僅是因為藝高人膽大，也是因為李維給他的那些藥劑，還在公寓裡，他必須拿回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監視的人居然那麼大膽。

不但包圍了這棟樓。

甚至就連基本的掩飾都不做。

他到了自己居住的樓層就發現了，整個樓層的住戶都被清空了。

自己居住的那間屋子的大門更是直接敞開著。

CIA做事情，什麼時候那麼莽了？

但是也不對啊。

如果真的是為了對付他。

那麼為什麼周圍的制高點，居然連一個狙擊手都沒佈置？

作為頂級戰士兼特工的弗蘭克對於危險非常的敏感，但是他可以確信，周圍絕對一個狙擊手都沒有。

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猶豫了幾秒鐘，想不通的弗蘭克，還是提著東西，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裡面有人。

沒進房門，弗蘭克就感覺到了。

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危險。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等到弗蘭克走進房門，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風衣的獨眼黑光頭，坐在自己的公寓裡的餐桌上。

而在餐桌上，還擺著一些瓶瓶罐罐，正是李維給他的那些藥劑、繃帶和炸彈。

“……尼克·弗瑞？怎麼是你？”弗蘭克面色不變，瞳孔微縮道。

雖然他之前從李維的口中已經得知了神盾局的存在。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能夠接觸到。

而且上門的，還是尼克·弗瑞這個局長。

“不然你以為是誰？威廉·羅林斯？”尼克·弗瑞漫不經心的說道“話說你從哪個吉普賽人那裡弄來的這些個小玩意兒？也不怕喝死人？”

“呵呵，所以這就是神盾局特工的素質？在主人不在的時候，亂翻主人的物品？”弗蘭克冷哼一聲，反詰道。

“……伱怎麼知道神盾局的？”弗蘭克的話，讓原本顯得漫不經心的尼克·弗瑞，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這次來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招攬弗蘭克的。

畢竟弗蘭克的動靜鬧得不小。

原時空的懲罰者劇情中，並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是因為那個時候復仇者聯盟都已經組建的。

所以對於那個時候的神盾局來說，弗蘭克這存粹的人類尖兵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

別說復仇者聯盟了。

這個時候就連寡姐都還沒加入神盾局呢。

鷹眼也只是一個新嫩。

所以這個時期，弗蘭克這種人類尖兵對於神盾局來說，還是很有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