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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要一氣呵成一氣呵成，你最後這裡在猶豫什麼啊！”
石德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用戒尺拍了拍桌面。
“還有，都說了畫符的時候，要靜心，靜心懂不！不是讓你隨意照著畫！要將注意力集中在符紙上！”
“......知道了。”
洛煙將剛畫的符紙丟到一邊，然後重新拿了一張新的到桌面上。
幾分鐘後。
“啪——”
“不對不對，你的氣太散了，畫是一氣呵成了，但這氣是斷斷續續的也不行啊，難不成，你想使用時，像便秘一樣卡得出不來嗎！”石德輝生動的形容道。
“......我再試試。”
洛煙又重新拿了一張符紙。
於是，接下來的一小時。
“啪——”
“不對！”
“啪——”
“又錯了！”
“啪、啪、啪——”
“還是不對，再來！”
......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洛煙周圍便堆滿了一堆廢棄的符紙。
“嗯，這個勉強通關，速度雖然慢了一點，但也說明，只要你努力，還是可以學會了。”
石德輝摸了摸鬍子，勉強滿意的將手中的符紙還給了洛煙。
“這只是最基礎的符籙，有天賦的，一般一炷香就能畫出來，雖然你花了比對方多出四倍的時間，但沒關係，勤能補拙，為師相信你，只要你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的時間，你一定能學得比別人更好，加油，為師很看好你。”
石德輝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洛煙的肩膀，絲毫沒有先前教導時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這個符有什麼用？”
望著手中的符，忙碌了一個小時的洛煙內心也稍稍升起了一點複雜的情緒。
“就是入門練習筆力用的，什麼效果也沒有，你看完就可以丟一邊了。”石德輝隨意的擺著手說道。
洛煙：“......”
所以，她畫了一個小時，就得出來了一張有點靈氣，卻什麼作用都沒有的符？
“行了，別沮喪，雖然其他人這個時候已經在學清潔符了，但沒關係，我是第十一任閣主，我這縷殘魂還能存在的時間可比之前那幾位的時間多多了，有的是時間教你。”
石德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而且，前面那些老不死了這麼多年裡，教了不少人，那殘魂，都快散了，就算是教那些天賦稍微好一點的，也教不了多久，總體來說，你還是賺了的！”
洛煙：“......那這些閣主裡面，你畫符的實力排第幾？”
“......”
石德輝安慰洛煙的動作瞬間頓住。
洛煙了悟：“你不會......是最差的吧？”
“胡，胡說！”
石德輝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手，轉身背對向了洛煙。
“為師只是天賦不好，但為師透過後天的努力，在成就上，也已經稍上一籌了！”
洛煙：“所以......排名第幾？”
石德輝（小聲）：“......倒數第二。”
“哦。”
洛煙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視線。
“但，但那些都是前面那些閣主又有天賦又特別努力的原因！”石德輝立刻找補道：“我就只有努力，我能有什麼辦法！而且，當初我也是打敗了數多曾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們，他們到最後，還不是一個個的都比不上我！”
石德輝有些驕傲地揚起了下巴。
剛成為閣主的那段時間，可是他活著時最高光的時候，那個時候，誰也沒想到他這個天賦極差的人，能打敗那麼多天才，最終做到這符籙閣閣主的位置！
所以，在他死後的這麼多年裡，他立志，要培養一個天賦最差的人，讓他/她透過努力，像他當初那樣，成為眾人眼中那最崇拜的存在！
“嗯。”
洛煙一邊點頭，一邊重新取了一張符紙到桌上。
“接下來我們學什麼？”
“清潔符！”石德輝揚起頭，自信的說道：“清潔符也是當初我學的第一種基礎符，學會這張符後，貼在衣服內側，可保你一天衣服都是乾乾淨淨的！”
洛煙眼睛微亮：“好，就學這個。”
......
此時，大堂內。
收了一堆‘報酬’的陶霞文正坐在方臺的角落，快速啃食著手裡血淋淋的手臂。
這些手臂，都是那些試煉者互相搏鬥，從別人身上砍來的。
陶霞文也沒想到那些試煉者會這麼輕鬆的就同意它這個要求，要是它早知道，就可以要幾顆腦袋吸吸骨髓了。
可惜，擔心被洛煙罵的它，只敢要求要一隻手臂。
很快，十根手臂連肉帶骨的都被陶霞文吃完了。
大抵是許久沒吃人肉了，陶霞文此時還有些吃不太夠。
而此時，大堂之內除了方臺上站著的老人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老雖老了點，但也能吃。”
陶霞文舔了舔嘴角，慢慢朝老人靠近。
然而，就在她即將伸出利爪撲向對方時，一張符紙突然從老人手中飛了過來，直接貼到了她的腦門上。
“老頭子我的肉可不好吃，姑娘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了。”
老人杵著柺杖，轉身，一臉笑眯眯地望著陶霞文道：
“不過，你的胃口還真大啊，那麼多手臂都不夠你吃的？”
“你不是瞎子！”陶霞文一臉狐疑地望著老人道。
不是瞎子，還對她吃人手臂沒有任何的反應？
“老頭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瞎的。”
老人笑呵呵的，慢慢走到了被定住、無法動彈的陶霞文面前。
“這麼多年，老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養惡鬼的，我很好奇，她是怎麼把你帶出來的？”
“哼，憑什麼告訴你？”
陶霞文呲了呲牙，對老人露出了一個兇狠陰深的表情。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強求。”
老人笑著說道：
“不過，在你主人出來之前，就辛苦你這樣待著吧，畢竟老頭我還不想成為惡鬼口中的食物，那死法，太難看了。”
說著，老人搖了搖頭，繼續轉過身，像個木頭人一樣背對著陶霞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