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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民，有和這個一起發現的東西嗎？或者說關於這樣東西的說明書之類。”
“沒有，根據入庫資料來看，都是從垃圾佬那裡收來的，而且年頭也夠久了。”
季青林晃悠著幾乎滿滿登登的一盒子黑色粉末，心中想著各種相關的可能：療傷的藥粉？化成渣的丹藥？修邪道的毒藥？總不會是手磨咖啡吧？
而且這玻璃盒子根本就沒蓋子，連開口都沒有。
這麼封閉不會是個類似於沙漏的紀念品吧？
“懷民，這個我要了，多少錢。”
“30元紅幣。”
和機器人做生意最好的地方就是安心，因為他們只會留出固定的利潤，不會因為你是熟客或者肥客就宰你一刀。
“好，以後再發現有和這個標記類似的東西，麻煩第一時間聯絡我，價錢都好商量。”
“沒問題。”
“對了，向你詢問兩個功法，陰陽化極手和疊影追魂步你瞭解嗎？”
張懷民愣了一下，隨即機械的回覆道：
“這兩款都是不對外售賣的高階功法，屬於巨頭公司獨自開發的特殊專利，僅限小圈子使用，想盜版都盜不了，用得上這兩招的不是位高人富，就是巨頭公司特供的煉氣士。”
季青林心說那個叫千楓的還真沒騙自己，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學到的，看來還真是個公司主管，嘖，可惜，早知道當時再訛一筆了。
將玻璃盒子收起來後，季青林又按照中間人的習慣詢問道：
“我也有日子沒來北新區了，懷民，最近黑市裡有什麼新動向或者大新聞嗎？”
“哦？您不知道嗎？我以為您也是為了這事兒來的，據說北新區出現了仙人遺體。”
“仙人遺體？北新區？真的假的？”
修真仙人與科技文明大戰以及收集仙人遺體得道成仙的傳說，季青林這個中間人自然也聽說過，只是都市傳說每個時代都有，倒是也不足為奇。
“據說是有人偷走了西昌區會長私藏的仙人遺體，拿到北新區銷贓，但畢竟只是傳言，還沒有人見到實物，可也正因為如此，很多人都來到北新區碰運氣。”
季青林心說這種東西就算真的有效果，誰又有本事集齊一整套呢，再說一旦被發現私藏仙人遺體，很快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被超度的速度比成仙快得多。
正聊著玉夜就已經從過道中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檢測報告滿臉疑惑:
“師父，看不懂啊。”
“這東西本來也不需要你看懂，是交給他們的。”
說著便把寫滿程式碼的報告交給了張懷民，後者拿起報告仔細閱讀了一遍，發出了一聲很機械的疑惑聲。
“懷民，怎麼樣？男孩女孩？”
“師父!”
“令徒筋骨奇佳，修真方面天賦異稟，另外身體柔韌性和魂識強度更為突出，我會推薦幾款更適合她的功法軟體。”
張懷民說完，空蕩的櫃檯再度開啟，一排插滿了類似隨身碟一樣小東西的金屬板直接滑到了桌子上，全部都是功法儲存器。
張懷民一邊選擇一邊說明道:
“梯雲縱速度太慢，加個截雲步；我再看看啊，穿心腿都爛大街了，用踏雪尋梅......哦對了，還沒有遠端的手段對吧？目前經脈中所蘊含的力量不夠，遠端就先用封脈印吧，雖然威力不強，但主打出其不意。如果把這些都運用得當，實力基本就達到了築基期中上層煉氣士的水平，到時候才能進一步提高，不過估計需要較長一段時間。”
玉夜認真的聽著張懷民的介紹，琢磨著回去修煉的順序。
季青林見狀心中直呼大意，原本想按照玉夜修習功法自己也跟著學，結果一看全都是偏女性的功法，便詢問道：
“懷民，你這有沒有威武雄壯一點的？”
“有是有，可是並不太適合您徒弟修習。”
“不是讓我徒兒用，但是她也要會，提前瞭解男性煉氣士的功法，遇到了也好破解。”
“您說的也有道理，但要是加上那些價格就有些貴了。”
“沒關係，反正也是記在商會的賬上，算是兄弟給伱衝業績了。”
在季青林的建議下，張懷民又給挑選了一些適合男性練習的高階功法。
瘋夜：好傢伙，風雷步、八極崩、寸勁衝脈......他這是想打死你啊。
玉夜：師父總有自己的打算。
季青林也是第一次購買高階功法，而且一次就購買了這麼多，所以當聽到張懷民報總價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以為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機器人現在也變奸詐了。
正當師徒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懷民卻又叫住了玉夜：
“季兄弟，根據修真隱私要求，針對剛剛的檢測結果我想和您的徒弟單獨說幾句關於女性煉氣士身體保養的事情，不知道您是否方便給點空間？”
季青林對張懷民很瞭解，也並未多心，先一步下樓道：
“好，我在下面等著。”
轉眼間店鋪中只剩下了玉夜和張懷民兩人，張懷民沒有去回應玉夜疑惑的杏眸，而是從桌上又拔出了一枚功法儲存器遞給了玉夜，搞得玉夜更加不解：
“您這是？”
“這是玄魂術，透過修煉可以讓任何一個靈魂漸漸形成自己的虛幻身體，雖然身體無法完全離開本體，也無法對實體產生太大傷害，但是卻可以直接影響資料流和訊號流，後期魂體甚至可以部分實體化，是一門修魂的功法。”
玉夜柳眉微蹙，輕咬下唇，後退了兩步謹慎道：
“懷民師傅，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懷民直言道：
“你的身體裡不只有一個你，而我們智械尊重每一個靈魂。”
玉夜聞言一怔，隨即長出了口氣，朝張懷民深鞠了一躬解釋道：
“這是我體內那個她讓我謝謝您。”
說完拿起玄魂術的功法儲存器又補充道：
“請您不要告訴我師父，這枚功法儲存器的錢我會補給您的。”
“顧客的隱私，我當然不會告訴別人，另外你也不用付賬，剛剛我已經將它包含進那批款中了。”
玉夜看著這個外表有些不修邊幅，說話還很機械，但是卻真的比大多數人都善解人意的機器人，突然明白了師父帶自己來時說的話，臨走時又回身道：
“感謝懷民師傅，這次是我謝謝您。”
張懷民則感覺只是做了件該做的事情一樣，微笑著送走玉夜後，又躺回到了那張金屬安樂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