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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屏息凝神，不敢再說話。
片場氣氛非常凝重。
攝影師緊盯著攝影機裡的畫面，每一幀都美如畫，不捨過錯過，機位牢牢鎖定著兩人。
郭齊林和釋言能就像是兩隻靈動的猴子，憑藉著威亞的調動在上面上躥下跳，看得人眼花繚亂。
眾人耳邊都能聽見兩人腿骨碰撞的聲音。
片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只有袁鶴平在大呼小叫，非常敬業的解說這一場戰鬥。
“我丟，釋言能的這一招譚腿封喉被小郭的臥地衝蹄給完美化解！”
楨子彈也忍不住叫好道：“攻守同時截住了釋言能的收腿，妙啊！”
“又是一個躍步彈踢！”
“小郭回敬了蹶子腿，這是北派武術獨特的腿技，小郭彷彿在說，我就是要用你最擅長的腿法去擊敗你！”
“釋言能不愧是在少林寺待了十一年，這一記蓮花寸腿差點把人造骨給蹬下來！”
“……”
兩人解說的聲音太過嘈雜，時不時擊掌相慶，這讓人不免聯想到了世界盃解說。
這也太投入了吧。
搞得陳得申都專心不下去，他罵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裡給我唱雙簧，收聲啦！”
監視器的畫面中。
郭齊林和釋言能看似打的難解難分。
其實釋言能越打心裡越沒底氣，他已經用了最大的能力去攻擊郭齊林，看似是自己在窮追猛打，佔了上風，實際上釋言能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最令釋言能感到膽寒的是，傷不到郭齊林一根毫毛也就算了，從頭到尾，主導權竟然還是被郭齊林掌控！
有時候，釋言能本想收腿，可郭齊林卻直接攻來，逼的釋言能不得不變招以攻代守，然後郭齊林又能順勢接下去。
釋言能甚至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跟郭齊林套招，不得不按照郭齊林規劃好的動作去做。
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令釋言能又驚又懼。
越打下去，越讓釋言能感覺到自己跟郭齊林之間的差距。
“眼前這個傢伙，甚至都沒動真格。”
“這太侮辱人了！”
釋言能有種想哭的衝動。
就在他分神之際。
郭齊林一個高位蹬踢，落在他的肩膀上，將他壓了下來，隨後一個低位撩踢將釋言能踹飛了出去。
釋言能恰好與郭齊林對視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郭齊林眼神中流露出冰冷的殺意。
釋言能內心一顫，倒飛之際，內心甚至有一種想法，這個傢伙不會真的要殺了我吧？
“啊！”
釋言能飛出去的時候被嚇得大叫。
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上還吊著威亞。
“好，咔！”
陳得申站了起來，對著對講機大喊道：“把他們放下來吧。”
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小心拉動威壓，將郭齊林和釋言能平穩放到地上。
落地的那一刻。
釋言能瞬間癱軟在地，靠著人造頭骨，捂著心臟，直喘粗氣。
顯然被郭齊林嚇得不輕。
“沒事吧？”
郭齊林上前問道，剛才那一腳他沒用力，只是營造封於修擊敗北腿王譚敬堯的效果。
“沒事。”釋言能再看郭齊林眼裡已經沒有了那種冰冷的殺意，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都沒事吧？”陳得申急忙跑來關心問道。
見兩人沒事，陳得申鬆了口氣道：“這次真打的效果很好，不用重拍，後期加上畫面就差不多了。”
“這場戲都能一遍過，你們兩個牛啊。”楨子彈也走了過來，對著兩人一頓誇獎。
袁鶴平姍姍來遲，有些好奇道：“剛才你們兩個真的沒有事先商量好套招嗎？怎麼打起來這麼流暢？
以他武術指導的眼光去看，剛才那段打戲有一些地方對不上，有很多多餘的動作，那更像是為了營造熒幕效果而做出來的套路。
郭齊林對此解釋道：“我們都是臨場發揮，可能是跟釋言能老師合作比較默契吧。”
一旁的釋言能內心苦澀無比，只有他自己知道怎麼回事，也知道郭齊林是在給他面子。
“既然都沒事，那就收工吧，今天就拍到這裡。”
“來，劇務，盒飯到了沒有？”
“趕緊給大家放飯吧，都累了一天了。”
陳得申拿著擴音器大喊道。
“放飯咯！”
“餓死我了，不知道今天的盒飯有沒有雞腿。”
“這也就是小郭演技好，拍戲一遍過，不然我們哪裡能這麼早收工吃飯。”
“說的也是，小郭牛逼！”
一些特約，群眾臉上都露出笑意。
待了那麼多劇組，這是收工最早的一次。
“那什麼，你們兩個先去把衣服換回來吃飯吧。”
“辛苦了。”陳得申格外拍了拍郭齊林的肩膀，笑道。
正當幾人準備轉身離開之際。
“導演……”
“怎麼了？”
釋言能沉不住氣，問道：“小郭之前在哪兒學的功夫？”
“你讓小郭自己來說吧，我也不知道。”陳得申聳了聳肩。
郭齊林想了想道：“我沒有正兒八經學過功夫，都是跟著人瞎練，算是半路出家吧。”
“啥玩意！？”
“不可能！”
釋言能瞪大眼睛道：“你的北腿比我還猛，瞎練怎麼可能練到這種境界？我可是在少林寺待了十一年，十二路譚腿早就練的不能再熟。”
“可是剛才那段打戲，全程我都是被你引導，甚至有一些我自己都沒練習過的民間腿法也下意識用了出來。”
“那根本就不是我在打，分明是我按照你設計的‘套路’去打，完全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釋言能急眼了，也不管面子不面子，梗著脖子就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聽到這話。
袁鶴平和楨子彈都震驚了。
袁鶴平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就說，怎麼你們配合的這麼好，要是沒提前套招不可能，原來你全場都在被小郭引導，怪不得呢！”
楨子彈嚥了口口水道：“小郭的北腿練的比你還好？不可能吧，釋言能，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知道這很誇張，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釋言能一臉不爽道。
“行了行了，人小郭都說了自己是半路出家，人家天賦好不行啊？走吧，小郭我們吃飯去。”
陳得申翻了個白眼，招呼著郭齊林離開了。
楨子彈幸災樂禍道：“釋言能，怎麼樣？”
“現在你服了嗎？你不得不承認，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無法用常理來看待。”
“哈哈哈哈！”
看到釋言能吃癟的樣子，楨子彈心情很爽，讓你囂張，你也有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