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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芙凝堅持：“話不是這麼說的，您收下吧！”
劉掌櫃仍拒絕收：“姑娘，你的選單都不收我的錢。一隻鴨子才幾個錢，不能比的。而且光今日這些平菇賣掉，我都有得賺。你放心，我不會虧的。”
“那就多謝掌櫃了！”
顏芙凝這才將錢放回荷包。
劉掌櫃看她是越看越歡喜，遂笑：“姑娘若不介意，喊我一聲劉叔罷。”
顏芙凝笑得眉眼彎彎：“劉叔。”
“哎……”劉掌櫃聽得眉毛唇角齊齊揚起，“那我就喊你閨女。”
這麼聰明的閨女，他得套個近乎，如此她設計出來的選單，就他的酒樓有。
顏芙凝頷首：“可以呀。”
閒聊幾句，叔嫂倆出了劉記酒樓。
沒走幾步路，顏芙凝發現了一個專賣籃子、籮筐與食盒的攤位，遂拉著傅北墨走了過去。
攤主賣力吆喝：“都來看啊，都是自家祖傳手藝編的。”
顏芙凝駐足挑選食盒。
傅北墨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酒樓掌櫃今日沒給花生瓜子吃。”
顏芙凝輕笑搖頭：“嫂嫂買好食盒，給你買旁的吃，劉掌櫃今日給了咱們一隻鴨子呢。”
“嗯，嫂嫂快些挑。”
傅北墨點了頭，比起鴨子，他覺得還是花生瓜子來得好吃，這會就可以吃上。
顏芙凝挑了一隻做工精緻的雙層食盒，問攤主：“這個多少錢？”
攤主伸出手翻轉一下：“一百文。”
“太貴了。”
顏芙凝把食盒放下，掩住眼中的歡喜。
攤主拿起一隻單層的食盒：“這個便宜，單層的，三十五文。”
“單層的不夠放菜，而且單層的沒上漆，容易發黴。”顏芙凝搖搖頭，拉了拉傅北墨的袖子，“北墨，咱們走吧。”
傅北墨高興道：“買吃的去了？”
顏芙凝：“是。”
叔嫂倆便離開了攤位前。
攤主連忙招呼：“啊呀，姑娘你回來，價格好商量嘛。”
顏芙凝腳步頓了頓，佯裝不情願地回去。
傅北墨則噘著嘴，明顯不悅。
攤主小聲道：“可以給你們稍微便宜些。”
看叔嫂倆都沒作聲，攤主介紹：“姑娘方才選的食盒啊，是按照大戶人家的要求定製的，多做了幾隻，就拿出來賣。食盒上了漆，美觀，又結實牢固。姑娘真的好眼力，一眼就相中了。”旋即壓低聲，“如果姑娘誠心想買，八十文吧。”
顏芙凝拿過食盒又細細瞧了，點頭道：“成，那我就買下了。”
古代的漆都是天然材料製成，沒有甲醛的煩惱。
且，她聞過這隻食盒，沒有異味。做工也是真的好，摸上去手感滑溜，沒有倒刺。
便將銅錢給了攤主。
攤主熱情地遞上食盒，小聲說：“街上萬一有人問起，你就說一百文買的。”
顏芙凝笑著應下。
買好了食盒，顏芙凝帶傅北墨去了水果店裡。
水果重，一斤沒幾個，價格又偏貴，還吃不飽，是以普通老百姓幾乎不光顧水果店。
看有客人進來，店主忙遞上兩瓣橘子。
傅北墨吃了，驚喜道：“好甜，嫂嫂，買。”
顏芙凝想北墨吃都吃了，不買不成，這個店主會做生意。
遂緩緩將店主給的那瓣橘子也放入口中，問了價格。
店主笑道：“橘子二十八文一斤。”
“蘋果怎麼賣？”
“蘋果二十五文一斤。”
“稱兩斤蘋果，兩斤橘子。”
說著，顏芙凝便開始挑選，蘋果挑那種色澤均勻，香味誘人的。橘子不光看色澤與香味，還看它的肚臍眼。
店主稱了稱：“橘子正好兩斤，蘋果多了幾兩。”
顏芙凝拿掉一個蘋果：“你再稱一稱。”
店主又稱了稱，秤砣往裡撇了撇，很快道：“兩斤。”
顏芙凝與他商議：“你看秤桿子是往下壓的，說明兩斤稍微欠缺點。橘子稍微貴些，兩種水果加一起，我也不跟你討價還價了，一百文好了。”
店主也是個實在人：“成。”
用牛皮紙折成個袋子，往裡頭先放了蘋果，後放了橘子。
顏芙凝接過紙袋，放進揹簍內，而後付了銀錢。
店主收了銀錢，掰了一根香蕉下來，給顏芙凝：“香蕉熟透了，甜著呢，姑娘以後常來！”
顏芙凝轉手給了傅北墨：“北墨，你吃。”
傅北墨拿著香蕉沒有立刻吃，望著店裡那幾串香蕉，說道：“店主小氣，我與嫂嫂兩個人，你怎麼只給一根香蕉？”
店主哈哈笑了：“成，就再給一根。”說著，又掰了一根香蕉給顏芙凝，“我這香蕉太熟了，沒人買，給多一根也無妨。”
旁的客人來他店裡，只買兩個蘋果，就想把所有水果都嚐遍。
眼前這對叔嫂，只吃了兩瓣橘子就決定要買了，都是實在的孩子。
顏芙凝看他出手大方，便善意提醒：“老闆，你香蕉挨著蘋果放，香蕉會熟得很快。一旦熟過頭，就壞了。”
店主不敢置信：“真的嗎，有這回事？”
顏芙凝耐心道：“你這些香蕉都熟透了，外皮都有了黑點，不如趁早打折賣了。下一批香蕉要賣，得與蘋果分隔得遠些。反正只是分開擺放，又沒什麼損失，你可以試試看。”
傅北墨看店主不信，幫腔道：“我嫂嫂很聰明的。”
店主點頭：“行，下一批香蕉過來，我就試試看。”
叔嫂倆開始吃香蕉。
傅北墨吃得很快，香蕉皮眼瞧著就要丟擲去，被顏芙凝攔下。
“丟地上，萬一有人踩到就摔了。”
她將他手中的香蕉皮拿了過去，與自個剝下的香蕉皮扔在了水果店內的簸箕裡。
店主笑問：“是不是很甜，你們要不買點香蕉？”
顏芙凝擺擺手：“不了，這些香蕉太熟，我們等會坐車顛簸，就震壞了。”
店主道：“也是。”
待顏芙凝與傅北墨離開，店主想了想，還是把熟透的香蕉與蘋果分開擺放了。
——
吃過了零嘴，傅北墨步子輕快不少。
“嫂嫂，咱們很久沒吃水果了。”他砸吧下嘴，回味著香甜的滋味，“方才的橘子與香蕉都很好吃呢。”
今日他與嫂嫂都吃了香蕉，哥哥姐姐沒得吃，想想就很開心。
顏芙凝笑得眼眸晶亮：“北墨好聰明，嫂嫂才能吃到香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