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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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好吃是好吃，可大家都沒見過，會有人買嗎？
“不貴，咱們辛辛苦苦抓魚，做魚丸，擺攤，要是連三文都買不到豈不是太虧了？”孟青檸卻道。
就這樣敲定了價格。
第二天幾人天沒亮就起來了，收拾收拾，全家一起上街擺攤。
他們只拿了魚丸和野菜，以及打包需要的東西。
至於擺攤用的桌椅，他們有個姨媽住在鎮上，前幾年做過買賣，家裡剛好有擺攤用的東西。
昨天王氏已經託人給她帶話了。
對方爽快的應了下來。
陸政廷挑了東西在前面走，他們幾個跟在後面，可光是走路，就要了孟青檸的大半條命。
“要不歇歇？”王氏見她累的夠嗆，有些心疼。
孟青檸搖了搖頭，“太陽已經出來了，咱們必須快點把攤支好。”
越早賣出去越好。
幾人只好繼續趕路。
到鎮上後，他們先來到了王姨媽家，王氏和她不愧是親姐妹，兩人眉眼間十分相似。
在見到他們後也是非常熱情。
“楠兒和宇兒長高不少。”
說完目光又落到了孟青檸身上，“這位便是你們給年兒娶的媳婦吧，長得可真俊。”
可以看得出兩姐妹雖然見的少，但對於彼此的事還是非常清楚。
察覺到對方的善意，孟青檸親切的喊了句，“姨媽。”
這位姨媽也是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
兒子如今在鎮上的私塾讀書，前年中了秀才，大女兒已經成親，小女兒楊倩妮和孟青檸差不多大，也到了說親的年紀。
見到他們也是非常的親熱，抓著陸祈楠的手，說個不停。
小姑娘一身墨綠色裙子，雖不是新的，可比他們的粗布麻衣好太多了，可以看得出他們家的日子還算過得去。
打完招呼後，王姨媽想要留他們吃飯，但孟青檸著急擺攤，只好幫忙給他們找了個人多的地方。
這個地方離他們家也不遠，有個什麼事，也方便照應。
有了王姨媽的幫忙，給他們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擺好攤後，孟青檸先是煮了兩碗魚丸湯，讓陸祈楠和陸祁宇給楊家端過去。
人家幫了他們這麼大忙，自然要好好感謝一下。
這是他們附近的唯一一個集鎮，比孟青檸想的要熱鬧許多。
“咱們是不是要吆喝兩句。”王氏見他們的攤子無人問津有些著急。
孟青檸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很多人見他們賣的吃食有些新奇，也有上前問的，但一聽是從來沒聽說過的東西，又離開了。
畢竟四文錢就能買一碗陽春麵，他們可不想三文錢吃個沒見過的東西。
在這裡生活的都是地地道道的莊戶人家，在他們看來能吃飽肚子的東西，才是最實在的。
旁邊賣菜的大娘見他們還沒開張，熱心的建議道，“姑娘，這賣東西一定要學會吆喝。”
說完還給她示範了兩次。
“賣菜咯。”
“新鮮的蔬菜快來看一看。”
果然被她吆喝來兩個客人，可孟青檸一個社恐人士還真喊不出來，不由將目光放到陸政廷和王氏身上，見他們一個老實木訥，一個膽小怯弱，還是結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思緒良久，瞧見不遠處走來的陸祈楠姐弟二人，突然來了主意，轉身就朝大娘道謝。
“你們怎麼不多待會？”王氏見他們回來的這麼快，不由問。
陸祁宇知道今天是他們第一天擺攤，怎麼能坐得住，剛進去就吵著要回來幫忙。
孟青檸在他們耳邊嘀咕了兩句，兩人會心一笑，一左一右的站在攤前吆喝了起來。
“這邊走，這邊看，這邊的魚丸好吃又划算。”陸祈楠臉不紅心不跳的喊道。
她剛喊完右邊的陸祁宇又開始了，“走一走轉一轉，不買可以看一看，看一看走一走，不買可以瞅一瞅…”
兩人都喊的十分起勁，吸引了一大批人的駐足。
只看見兩個粉雕玉砌的娃娃，嘴裡喊著他們沒聽過的順口溜，逗的大夥哈哈直樂。
一個大爺走了過來，“小姑娘，你說你們賣的是什麼？”
陸祈楠一看有戲，趕緊介紹了起來，“爺爺，我們賣的是魚丸，都是挑取河裡最新鮮的魚做成的，您要嘗一嘗嗎？”
“魚丸，沒聽說過，能好吃嗎？”大爺又問。
他話剛說完，孟青檸就已經把一碗剛出鍋的魚丸湯放在了老爺子眼前。
“大爺，您可以先嚐嘗，不好吃的話，我們不收您的錢。”
聽她這樣說，老爺子半信半疑的嚐了一口。
結果一口下去，鮮香無比，這個魚丸只保留了魚的香味，卻沒有任何腥味。
“你怎麼做到的？”老爺子有些驚訝。
孟青檸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起了魚丸的好處，“這個魚丸軟糯鮮香，容易消化，老人小孩都可以吃，您要是喜歡吃的話，這碗就算我送您的，您可以再來一碗。”
第一個客人，當然要給些福利。
老爺子是個爽快人，“你這一碗多少錢？”
孟青檸豎起三根手指，“三文錢。”
老爺子從兜裡掏出六文錢放到了桌子上，“給老頭子再來一碗。”
“你這也是小本生意，我呢，也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
“好勒。”孟青檸見終於開張了，心裡樂開了花。
果然這個世界上不全是大房和三房那種六親不認的人。
大家瞧老爺子吃的這麼香，也來了興趣。
“姑娘，是不是我們吃了，覺得不好吃，你也不收錢呀？”
孟青檸知道大家都是開玩笑的，也不介意，直接對大家道，“是的，不好吃的話，都不要錢。”
這下子看熱鬧的和吃飯的人圍滿了整個攤子。
王氏煮魚丸，孟青檸收錢，兩個小孩也負責招呼客人和收拾碗筷。
陸政廷負責刷碗。
一家人分工明確，忙的不亦樂乎。
老爺子吃完離開的時候，孟青檸專門給他打包了一份魚丸，並把煮魚丸的方法告訴了他。
“如果您不想煮，這裡面有我做的秘製蘸料，回去後您可以蘸著吃。”
老爺子看孟青檸是越看越喜歡。
“丫頭，下次趕集的時候，你可還要出來，我帶著老婆子一起來吃。”
“老爺子，您放心，我一定來。”孟青檸熱情的道。
就在快要賣完的時候王姨媽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小妹，給我們多煮一些你的魚丸。”
原來王姨媽將魚丸分給了周邊的鄰居嚐了嚐，大家吃完都說不過癮，這不，又過來吃了。
見他們已經賣出去大半，不由驚訝道，“還好我們來得及時，不然你們都賣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