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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亨利打量了下蘇長幸，點點頭說道：
“嗯，你有想要成為非凡者的想法嗎？我可以成為你的引路人。你知道我女兒為什麼可以成為皇家警察嗎？那也是因為她是非凡者。”
他幾乎確定蘇長幸只是一個擁有非凡天賦的普通人，最近這樣的天賦才顯現出來。
蘇長幸連忙擺手說道：“算了，我可不喜歡打打殺殺。”
老亨利撇了撇嘴，說道：“可你是一個屠夫······”
蘇長幸覺得老亨利說得很有道理，坦然道：“雖然我是個屠夫，但那只是工作·····而且你這樣讓我感覺很不正規，之前有牧師問我要不要加入啟靈班。”
老亨利一下子從長椅上坐起來，略顯激動道：
“我勸你就算不成為非凡者，也不要加入啟靈班，那隻會讓你失去自我，變成他人的走狗。”
“走狗？”蘇長幸有些疑惑道。
老亨利點點頭，肯定地說道：
“是的，就是走狗，你將會失去最為寶貴的自由······非凡者沒有那麼好，當然，你能作為一名自由的非凡者，那也是不錯的。”
蘇長幸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是不是很多自由的非凡者都是罪犯？比如這幾天小鎮中正在通緝的那個殺人犯。”
“你很聰明，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老亨利不由地讚歎道。
蘇長幸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誇獎我的時候，你可以不要加上自己。”
要不要答應亨利，這是一個問題，
說不定他可以因此成為一名合法的非凡者，而不是殺人狂，血手屠人。
亨利取下菸斗，放在桌上，繼續說道：
“你自己考慮一下吧，你很有天賦······這個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答應的話，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眼中的光澤逐漸黯淡下去。
蘇長幸點點頭，沉默了一會，說道：“嗯，我考慮考慮······話說你女兒呢，怎麼沒有看到她，皇家警察這麼忙？晚上不睡覺地工作，白天也要工作。”
亨利愣了下，說道：“沒有，她正在睡覺。”
蘇長幸抬了抬眉頭，說道：“嗯？非凡者也需要睡覺？”
亨利點點頭說道：“當然，非凡者也是人？怎麼對我女兒感心趣？我就說她很漂亮······不過，你如果成為非凡者，我不會撮合你們。”
蘇長幸看了一眼亨利，平靜道：“老闆一杯咖啡，加奶加糖，再來一份。”
“行。”亨利笑眯眯道。
不一會。
莉娜從裡面走出來，還是穿著那身黑色的大衣，看到蘇長幸露出一絲驚訝說道：
“嗯？又來了？你精神真的不錯，一晚上不睡覺，還去做禱告。”
她注意到蘇長幸身上的灰白色素衣。
“我是一名忠實的信徒。”蘇長幸坦然地說道。
莉娜打量了一番蘇長幸，淡淡道：“著實不太像。”
蘇長幸一臉嚴肅道：“女士，玷汙打擊他人的信仰可是犯法的，你是警察應該知道這一點。”
莉娜一時語塞，話音一轉，說道：“克里恩先生，我查過你的身家很清白，有興趣加入皇家警察嗎？”
同時，亨利瞪了莉娜一眼。
莉娜沒有絲毫反應，繼續說道：“我們擁有最為優厚的待遇，甚至有成為貴族的機會······我剛才在裡面聽到了一部分你們的談話。”
原來之前你都在裡面偷聽······蘇長幸有些驚訝，如果莉娜不說的話，他還真沒有發現，畢竟感知不是他的強項。
亨利沒好氣道：“莉娜，偷聽他人說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莉娜絲毫不在意道：“我們警察經常幹這樣的事情。”
這兩個人還不是一個路子的？
蘇長幸露出詫異的神色，看向莉娜，說道：”我還能成為皇家警察？”
莉娜搖頭，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是馬上，不過你會進入預備組，算是半個皇家警察，當然這是一份非常危險的工作，需要你慎重地考慮。”
很熟悉的感覺。
普通人接觸不到非凡，但如果達到了成為非凡者的條件，似乎很快就會被納入這個體系之中，透過各種渠道。
蘇長幸懷疑，所謂的“血手屠人”也是被人引導的，因為克里恩在之前確實是一個老好人，但成為一個殺人狂似乎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那個給他寫書信的人是誰？
“我也可以考慮考慮······話說，那個殺人犯你們抓住了嗎？”蘇長幸喝了一口咖啡，看似隨意地問道。
莉娜想了想說道：“不知道，現在還沒有訊息咯。”
蘇長幸隨即問道：“你們不就是為了抓這個兇手的嘛，現在兇手的事情解決了，你們要離開？”
莉娜愣了下，瞟了一眼蘇長幸，說道：“不急，我們隨便過來度個假。”
還真是足夠牽強的理由······蘇長幸暗自腹誹，笑著說道：“所以你現在也是要去工作？”
莉娜點點頭，說道：“嗯，是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亨利看向莉娜，提醒道：“自己小心點，別犯傻。”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過幾天我回來。”莉娜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道。
蘇長幸看著莉娜離開的背影，疑惑道：“她不是剛剛回來嗎？怎麼又要走。”
亨利似乎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工作啊，不然你以為真是度假啊，我一直不贊同她成為皇家警察。”
“她準備去哪裡？”蘇長幸摸了摸下巴，有意無意地問道。
亨利想了想說道：“好像是莫安莊園那邊，說是發生了一起重大殺人案，死了數百人。”
莫安莊園？
蘇長幸站起身來，不動聲色道：“既然這樣，我也先走了，今天農場有點忙。”
亨利跟著站起來，從懷裡拿出一條古銅吊墜，遞給蘇長幸，說道：
“回去考慮一下，明天告訴我，成為皇家警察肯定是個錯誤的選擇······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