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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邀宋昭落座,吩咐宮人上了茶點,便與她閒話起來。

宋昭說:“近日也不見娘娘出門走動了。”

寧妃嫌惡地翻了個白眼,“走動什麼?宮裡面那些殘花敗柳,本宮看著就心煩!”

宋昭弱著聲音問了一句,“嬪妾是說......娘娘似乎還在和皇上置氣?”

自從上回天陽災星那件事不了了之後,寧妃就再也沒有主動去找過蕭景珩。

此刻她眼底滿是失落,但仍舊逞強道:“他都不願意見我,難不成我還要上趕著去見他嗎?”

話落默然好一會兒,才搖頭苦笑著補了一句,“未免也太無趣了些。”

“皇上哪裡是不願意見娘娘?”宋昭對寧妃這話不太認同,便搖頭道:“若是不願意相見,便也不會有思念。可皇上夜裡睡在嬪妾身邊兒的時候,卻不止一次夢囈過娘娘的小字。”

聞言,寧妃臉上的懊喪褪去了大半,眸中立刻有了光,

“可當真?”

“滿宮裡除了娘娘,又有誰的小字喚作‘婉兒’?”

婉兒......

這樣的稱呼,寧妃已經許久沒有從蕭景珩口中聽見過了。

從前她還沒有封號的時候,蕭景珩人前人後都會叫她的小字,

後來她得了封號,還是個‘宸’字,

‘宸’這一字,有代指帝王的意思,一般情況下,只有皇后可堪用此封號。

寧妃記得,那時候滿朝文武都為了此事上奏蕭景珩,要他三思而後行。

而蕭景珩卻力排眾議,執意要將這封號賞給她。

一開始,寧妃還是很開心的。

可自從得了這個封號後,蕭景珩就不再喚她為婉兒,而總是宸妃宸妃的叫著,

所以寧妃後來也就沒那麼開心了......

她不喜歡做他的宸妃,

只想做他的婉兒。

憶及許多從前事,不禁感慨良多,眼眶紅澀。

宋昭瞧在眼裡,立馬說:

“其實娘娘和皇上,都在等著彼此先向前邁一步。嬪妾知道,娘娘覺得皇上不相信您,傷了您的心。

可您想想,皇上他到底是天子,總有放不下面子的時候。既然如此,為何您不願意向前邁一步呢?難道與皇上爭這口氣,對娘娘而言真的就這麼重要?”

寧妃自從決定了要和蕭景珩爭這口氣,再不主動去找他後,

她心裡面就沒有一刻痛快過。

思念這回事,騙得過天下人,也騙不過自己。

並不是她剋制著不去見蕭景珩,就能不在心底偷偷念著他的。

她深吸一口氣,不願讓宋昭看出她的落寞,依舊昂首挺胸,傲氣地說:

“本宮無錯,為何要本宮先讓步?如你所言,皇上若真的在乎本宮,他又怎會非要和本宮爭這口氣?”

宋昭全然不理會寧妃說了什麼,自顧自道:“昨日皇上告訴嬪妾,穎妃娘娘的母家上貢了些黑山犛牛。他今夜會去穎妃娘娘宮中,和她一同享用。從朝陽宮去往穎妃娘娘的承乾宮,是必定要路過廣陽門的。”

她拿起手邊的辛夷花,湊到鼻尖兒深嗅了一口氣,

“娘娘從前於辛夷花海一舞動帝心,自此變成了皇上心尖兒上的人。昨日歡情羨煞旁人,娘娘何不讓昔日美好重現?”

寧妃默然須臾後,道:“你的心意本宮知道了。”

話落又滿眼猜忌地盯著宋昭看了半晌,“按理說現如今本宮這般,皇后又有著身孕,後宮中最風光的人就該是你了。而你卻肯在這個時候與本宮說這些?”

宋昭溫聲道:“娘娘幫嬪妾,嬪妾心中自然也是念著娘娘的。若為姐妹金蘭,不正當如此?”

“呵呵?”宸妃滿面的不屑,冷笑道:

“後宮之中哪兒來的什麼姐妹情深?不過是你來我往相互利用罷了。你今兒與本宮說了這麼多,告訴了本宮皇上的去處,本宮也不會落下你的好。

過兩日哥哥要回京述職,你那半道上大病一場的爹也該回來了吧?到時候本宮會讓哥哥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幾句,總歸保住他的命就是了,也算本宮與你不虧不欠。”

宋昭忙起身福禮道:“嬪妾多謝寧妃娘娘大恩!”

其實蕭景珩已經答應了宋昭,會留下宋世誠的性命,也不會太過苛責他,以免讓宋昭在後宮中難以自處。

可蕭景珩忌憚寧家,這時候誰搭上寧家這艘大船,就就會觸及到他的底線。

他可以為了宋昭,維持住宋家的表面風光,

也就可以因為寧家的進言,而再度讓宋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而這,

才是宋昭今日來幫助寧妃復寵,真正想要達成的目的。

*

這日入夜後,蕭景珩乘御輦路過廣陽門的時候,

正好看見寧妃著一襲碧衣,於辛夷花海間翩遷起舞。

有風過,揚起漫天淡紫色的花瓣,似被點了彩墨的驟雨,

而寧妃於這一片絢爛中的一舞一動,一顰一簇,都美得令人為之震撼。

而這一幕,恰如蕭景珩與寧妃初見時一模一樣。

他命人停轎,不動聲色朝寧妃走過去。

寧妃陶醉於舞蹈之中,騰空迴旋之際,這才瞥見已經立在她身後的蕭景珩。

只一眼,她便霎時紅了眼眶。

倒是一句話都沒說,背過身去就要走,

蕭景珩攥住她的手腕,沉聲道:“你不肯見朕?”

寧妃不語,低聲啜泣,

蕭景珩嘆了口氣,“朕記得與你初見時,便是這般。”

寧妃悵然回眸,淚盈於睫地看著他,“皇上還記得?臣妾以為皇上早就把臣妾給忘了......”

兩人情意繾綣之際,江德順不應景的從旁提醒一句,

“皇上,穎妃娘娘還等著和您共進晚膳。”

蕭景珩卻說:“告訴穎妃,明日午膳朕再去看她。”

而他今夜要去哪兒?

自是不言而喻了。

*

次日,后妃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還沒說上兩句話,江德順就來了。

他先是給皇后請了安,而後便宣了蕭景珩的口諭,

“皇上口諭,復寧妃娘娘封號,仍為宸妃。並說穎妃娘娘日夜操勞諸多不易,讓宸妃娘娘暫代您協理六宮之職。”

穎妃聽了這話當然不樂意了,

她昨天晚上一夜都等不來蕭景珩,今天一早又被蕭景珩去了協理六宮之權,

她胡人血性一上來,哪裡肯善罷甘休?

竟沒頭沒腦地質問起了江德順,

“向來都是本宮替皇后娘娘看顧六宮的,從未有過錯漏。皇上他為何......”

“你一個胡人,也敢質疑皇上的口諭?”

一道囂張恣肆的清麗女聲於門外響起,

宸妃著一襲絳紅色百鳥朝雀氅衣,添紅唇,畫遠山,貴氣自成,氣場懾人。

她嘴角噙著不屑的冷笑,施施然走到穎妃身旁後,不屑道:

“你宮裡的黑山犛牛是胡人口味,腥得很。皇上讓本宮告訴你一聲,他今兒個中午,也不會去你那兒用午膳!”

穎妃被她氣得發抖,而宸妃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多給穎妃,

她徑直坐在了屬於她的位置上,轉而看向風座之上臉色鐵青的皇后,秀眉微挑,肆意道:

“往後臣妾掌著協理六宮之權,皇后娘娘也可安心養胎了。嘖嘖......怎麼?臣妾瞧著您好似不大高興?”

她身子慵懶地向後一倚,取過茶盞來進了口香茶,才說:

“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就說出來,臣妾自會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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