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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援妹家政興，小丫創業路難明。
文化淺薄擔重任，教授憂慮傳心聲。
蘭苼問計意未決，經營艱險需細評。
腳踏實地零成本，創業深思再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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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莆正棠教授何以熟知清潔之業？蓋因昔日其妹及妹夫皆文化淺薄，妹中一者未竟初中，一者僅小學畢業；妹夫之中，大者目不識丁，乃至迷路難歸；小者稍勝，僅高中畢業耳。皇莆教授昔日創業艱辛，近八年未歸江南，其間有妹之婚及祖母之喪，皆因心緒鬱悶而未親臨，故常懷愧疚。及聞小妹之求助，遂有“小丫清潔家政”之創。然教授以為其妹妹妹夫於地緣、人緣、語緣、商緣皆不佔優，遠赴千里創業，乃戰略之大誤。悔之不及，以為將虧損之資按月寄予二妹，每月五百，既得名聲，又可持續多年。此事後話，暫且不論。今觀小雙友查君蘭苼與皇莆教授之問答，可窺其經營之艱辛。有詩云：
小步輕移踏商途，丫枝新綠映春初。
清風徐來拂面過，潔身自好守心湖。
“吾辦此公司，初於百度投廣告，日費五十至百元。然來電者眾，唯我能解其語。初，吾令旁聽，月餘，乃令他人接聽。然其妹及其妹夫輪流接之，業務難成。簽約之事，亦唯吾能為之。吾遂兼為業務員、老闆，事務繁重。”皇莆教授言至此，有查君蘭苼問：
“當時何不僱人？”
答曰：“若僱人，則彼等必疑。滿室粗人，何以為主？僱人者，必有過人之處，方能駕馭之。況成本難控，鬚髮工資、食宿、五險一金等。”
查君蘭苼又問：“此可外包乎？”
答曰：“汝乃新手，不知其中深淺。保潔公司之商道，預收費用，提取管理費以盈利。信譽與管理，皆為難關。若無信譽，則難以預收；管理不善，則難以拓展。保潔員或於合同續約時，撬走業務，使公單變私。保潔公司與業主簽約，請保潔員工作。無論三月、六月或更長，續約皆難。非但業主不滿服務質量而不續，保潔員亦因管理費之緣故，撬單以求增收。江城保潔平臺之所以少有成者，多因此故。清潔公司易成新人培訓基地，免費提供平臺，而自身則虧本經營。”
清潔小丫心志堅，堅志心丫小潔清。
思深熟慮籌謀定，定謀籌慮深思間。
問：“彼時何不徑自訓導汝之妹及妹夫，或令彼等暗中習藝？”
答：“妹夫識字無幾，何能訓之？且若使其自為，僅得微薄之勞務費，不能成業主，非創業之本意也。創業之旨，在於構建平臺，資本增值，專案盈利，非以勞務為唯一收入。創業之極致，乃坐而享其成，非以體力為業。”
問：“何不先令四人習藝，後招新人，使妹與妹夫潛伏其間，監其事？”
答：“彼四人實則二人，因四人不可分離，君犯吾昔日之誤。有文化者難解無文化者之差異。四人中有文盲，不能為臥底，亦不能成其事。”
查君蘭苼曰：“其能力可培養也。”
皇莆君正棠答：“若可，吾必能將其培養為博士、教授。彼等若有臥底之能，則非稱之清潔公司，而稱環保高科技矣。君又犯吾昔日之誤，以己有文化，輕看難事。更難者，彼等雖無文化，但能勞作，而君尚不能。昔日吾參與其事，兼為業務、管理、培訓，彼等為保潔員，共兩年有餘。後因四人內訌，非專案難行。有吾在，專案正常；無吾，則事難成。故彼時吾捨己業以助之。吾時五人，吾主外，彼等稱我為老闆。今君做清潔公司，更為艱難，因君僅能代表吾，而缺此四人，既無薪酬，又無社保，且聽命行事。當時吾經濟尚好，虧損未知於妻，且吾心為還人情，既為利，更為願。心態決定成敗，君欲求利，心態異也。”有詩云：
小丫立志創保潔，不畏艱辛與風雪。
零本經營心自明，商海浮沉皆看徹。
“吾先言結論，僅以家政費用為盈利模式，不可取也。尤其今時，十年前，吾收客六十元，給保潔員十二至十五元，雖賺差價，然家政公司鮮有致富者。唯那些曾在保潔公司做工之保潔員，夫婦二人，透過不斷打工於不同公司，以零成本挖掘客戶，依賴此等客戶，每月尚可小有收入，然公司平臺皆難以維持。且君為九零後，從事家政，實非君之習慣。家政公司唯頭腦靈活之保潔員可為之，如夫婦皆為保潔員者，方能長久。男子有力擦窗，女子善做家務，攬得數十客戶，稍有穩定收入，然仍難以置房購車。公司真正難以經營，若收費高，則主家不滿；若收費低，則須請人，即虧本之事。現今人工昂貴，請人每月需數千金。個別保潔公司生存，乃因走捷徑，如吾之鄉人，在工業園區為管理者，利用職務之便，暗中令鄉人註冊公司，自營其事，每年盈利數十萬，此乃特例也。”
皇莆君教授問曰：“自立公司須賃室以安員工，供其食宿。若以外包為業，則不穩固。汝不養之，彼則不隨時待命。故需養一隊伍，初時算之，至少需工八名。客來電話，汝需遣人談判。若僅養一人，則不足矣。然養人過多，則汝非主矣，領薪者方為主。因員工不問汝之盈虧，汝需按時發薪。經營之主，風險甚大，打工者則不問主盈虧，月薪必發。又有房租、物業費、五險一金等，皆需汝支。不保員工，則違規矣。汝之投入甚巨，啟動資金預算幾何？”
蘭苼君曰：“吾欲自居處龍泉陽光城起事，彼地人流甚繁……”
查君蘭苼曰：“勿言此，皆虛言也。汝將招幾人？”
蘭苼君曰：“吾欲先立公司，招吾父母、嬸等……”
皇莆君棠教授聞言，不待其續，揮手斷然曰：“吾欲阻汝言，雖不禮，然汝此路，乃吾十年前所行。父母參與無妨，然汝招親友鄉鄰，必招惡名！”教授不待其再言，揮手堅決曰：“人皆如此，隨汝得財，猶嫌不足；不得財，則怨勞苦。吾妹夫算之，在我處食費已數萬。妹夫有良心，然另一妹夫自江城歸後，未嘗再與吾聯絡，如視我為仇。彼覺未得財，歸家言連薪皆無，未思此公司乃吾一人投資。汝之條件、財力、業務能力與資源皆不如吾，且吾有學校資源及校企合作之優勢，然吾之事業終未成功。今汝以此思路經營家政公司，必無利潤。汝不如令父母入他公司打工，汝此思路甚危。若汝三口皆投此保潔公司，而無收入，則家境益困，因以此法行之，必入陷阱。”有詩云：
小試牛刀入商海，丫頭立志創未來。
清風明月伴左右，潔淨家園展胸懷。
懷才不遇終有日，日新月異待時來。
來日方長勤奮鬥，鬥志昂揚不徘徊。
蘭苼君又曰：“吾欲先以傳單為廣告，週末自往發之，可先與物業商談……”言此，欲再說服教授。
教授問曰：“汝印傳單，無需費乎？”
蘭苼君答：“此尚能承受。”
棠續雲欲助苼創保潔之業，若苼能堅忍兩月，執傳單于街市，棠必為苼點贊。首先，獨苼執傳單，其影響甚微；次則，經濟負擔甚重，傳單印刷有成本，少則商家不願印，若成黑白，人皆視苼為低端。今苼對成本尚無概念。棠對錢甚敏感，行事皆不擾父母與妻，當時家事如娃之奶粉、贈妻之花皆如常，棠於妻未知情下創業。苼若欲如此，須慎之，若驚擾父母與妻，則必敗無疑！蓋棠身邊中產之家因創業而破裂者、兄弟反目者，比比皆是。創業之路，九死一生，老闆乃稀缺之物，莫莉亦然。棠甚憂苼，因一旦挖坑，後患無窮。苼須深思能否零成本創業，若能解此難題，方可創業；若不能，則必陷陷阱，負債累累，於親友前如過街之鼠。因苼未深思而輕擲金錢，雖一分亦珍貴，今苼對錢之概念甚可怖，皆以為可承受，何氣比我足？棠指導莫莉創業，皆使其不花一文，零成本創業，苼對成本之忽視，與棠相去甚遠！棠豈不能租辦公室乎？然棠用免費者。昔棠與導師同創公司，彼於三江大學旁租辦公室，十年後，未獲分文，一算之下，其辦公室十年耗資二百餘萬；而棠從未交租，反租與小蔣，年收租金，故十年之後，若做同單，棠比導師多盈利二百餘萬。對於生活之需，多二百萬與少二百萬，其差別甚大。商者言利，談錢不恥，不可輕率創業，須看利潤如何，少花錢，多收錢，方為商道。須深思，花一毛錢能掙十元，且必能掙得，棠方用之。苼無此習慣，後創業甚危，細雨亦能溼衣。棠之清潔公司，未嘗僱一人，唯廣告而已，實無他法，乃於鄰舍租住房（非辦公室），不計工資，僅算現金投入，兩年已虧數萬。百度上廣告較人力推廣成本低，苼為人打工，日可得數百，此成本也；自創業亦然，須給自己發工資，即使為保安，閒坐亦得數百，此亦成本。時間乃成本，須以錢計，父母亦然，彼在他處工作亦有薪資，苼所謂未虧，實未給自己與父母發工資，若發之，則知皆虧。苼須明此理，若創業之收入不如工作，則無必要，除非棠等為富二代，欲體驗生活。此事未理清之前，首要不花錢。昔棠妹離去，棠一兩年未復，經濟皆惡化。有詩云：
一心一意創保潔，雙丫努力不言別。
三思而行籌謀定，四方來客共歡悅。
五載艱辛終有報，六合同春展新頁。
七上八下皆拋卻，八方來財福滿街。
潔業之利，乃在於樣板之店與加盟之制。加盟者，須有善言者、形貌端莊之士方可勝任，苼父母非其選也。棠昔日之所以能立加盟，乃因江城有家政學院，棠與之校際合作，凡加盟之事皆往彼學院商討，皆由棠親力親為。大妹雖寡言，然以其為店長，主技術之培訓，亦棠之重要配置與配合。
“若彼四人當時無紛爭，中有二女，形貌更佳，文化更高，堅守一二年，此業或可成。非獨以家政為利，而以加盟費為本。”
“吾昔宣傳加盟之利，年繳三萬加盟費即可，無需自打廣告，吾將持續引流。吾每區招一加盟商，若有十家，則得三十萬加盟費，吾用十萬打廣告，為加盟商蒐集資訊。其二，無需租辦公室，吾有樣板店，加盟店眾多，形象自顯。其三，無需辦執照。且吾為彼等買保險，若有事故，吾總店擔責。
“實則吾曾勸彼等勿歸。吾告小妹，當年未赴爾婚禮，深感愧疚。吾欲還人情，故不計生意之損，爾姐屢請吾往江城，吾皆拒之，唯小妹之請，吾方允之。爾勿歸，與姐之紛爭可解，若歸，則無人相助。惜乎勸之不動，小妹執意歸去，吾亦憾之。
“吾直言無諱，爾非吾所想之深也。吾可冷靜告汝，加盟之事非易為，須有非凡之忽悠技巧。吾不欲誤導爾，勿復吾之道。爾僅一桌一室，人豈願加盟？何人能加盟？如劉備有皇叔之名，張飛關羽方從之。
“爾如何解清潔公司之信心與信任問題？預收三月之金，主家必問何以信爾？若爾逃逸，關門大吉，則如何解決信任問題？若單次服務，收費數百，主家必覺高昂。若視為主顧，單價則低。
“若爾真欲辦此清潔公司，唯有一途，即往保潔公司勞作三年，踏實工作，而後言願否。勿作空想，父母之經驗或道聽途說，皆不足信。如小馬過河，須自往方知深淺。爾今之最大風險，在於輕視此事。依吾之見，凡創業，須親至其地勞作三年，實地考察，則無需交學費。若爾在清潔公司勞作三年，仍願辦之，吾再與爾商討，如何於爾打工之基礎上，將商業模式梳理巧妙。屆時之討論，將更為務實，亦能為爾提供諸多幫助。”
“吾行事謹慎，然亦有亂中取利者。吾年已半百，較爾保守，然非不嘗試。嘗試之時，須計時間及經濟成本，一萬亦金，百姓生計非空談。吾在江城二十餘年，身兼數職，既為創業公司之主，又為單位之職員。爾當效法吾，勿好高騖遠。吾昔在軍區為銷售科長，下班後尚與車間主任共駕摩托以謀生計。”
“吾妻兄之婦，即吾嫂也，訓其婿曰：‘勿與小姑父比，彼勤於生財，下班尚駕摩托。’後彼入民辦高職院校教授市場營銷，凡可增收入者，皆往為之。故吾昔日非專事創業，亦兼他職。”
汝之策汝之策略有謬，今孤身涉足陌生產業以求創業，吾堅執反對。汝目前缺乏零成本學習之過程，當務之急乃尋一良師以導之，人非生而知之者。吾之經歷僅作參考，然奇蹟亦或有之。有詩云：
小小心意欲清潔，丫丫努力不言歇。
清清爽爽迎新客，潔身自好步步捷。
《魏書·董紹傳》載：“此乃紹之豪言；言巴人勇猛，臨敵無畏，非真盲也。”欲知後事如何，請觀《砂輪廠龍馬零收購，千禧年萬街走麥城》。
欲知後續之詳，請觀第十三章《確實鄉里出來的要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