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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可怕的妖血，被抽水馬桶給解決了。
當然，祁宸更震驚的是，這隻大白鵝似乎有些太強了，雖然他早就有所預料，因為連雙頭獅子都害怕大白鵝。
但未免太厲害了一些。
“笨死了。”器靈的聲音響起。
祁宸冷笑，這器靈需要用到它的時候沒有出現，現在沒事了反而冷嘲熱諷。
“看前面。”
祁宸驚悚抬頭，因為他看到是那隻大白鵝開口說話，而對方的聲音，和器靈一模一樣。
他盯著它，再瞪了一眼。
“看什麼看，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宿主，我真想去找白露那小姑娘。”大白鵝給了祁宸一個白眼。
“你你你.....”祁宸手指哆嗦的指著它，“你就是器靈?”
大白鵝是器靈，器靈就是大白鵝，難怪祁宸有時候總覺得大白鵝好像在鄙視自己。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來就是一隻獸怪，只不過靈智比較高，又遇到了聖器，乾脆將一部分意識和聖器融合，藉助聖器的力量，好提升自己本體的修為。”
祁宸坐在馬桶上，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些天的變故太多了，他一時半會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等!”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器靈就是你，你是錢婆婆養的，所以這功德法器....”
大白鵝哼了一聲，一如既往的高傲:“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天命之子，拯救世界的英雄嗎，這當然是婆婆給你的。”
果然這個老太婆不簡單。
“錢婆婆到底是什麼人?”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那她為什麼給我?”
大白鵝理了理剛才有些混亂的羽毛，道:“就是一個很簡單的理由啊，當然是為了壓制你體內的血統。”
“血統....”祁宸沉默了，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血統，那是來自山裡，根據他的觀察，這個血統太強悍了，他僅僅只是剛進入種道境，就不懼怕蟲谷谷主等人。
當然，這個血統也很危險，他暴走了很多次，都是器靈幫忙壓制的，最嚴重的那一次，他幾乎要被身上的火燒雲吞沒。
祁宸忽然覺得很慶幸，這麼多年來，似乎都有人在關心他。
無論錢婆婆是什麼人，至少也在默默的幫助自己。
“我的血統，到底來自山裡的哪裡?”祁宸問道，他覺得大白鵝一定知道，以前沒告訴自己，只是不告訴，現在對方既然開口了，那就沒有必要隱瞞。
“你說這個血統啊.....山裡的漠神一族血統，只是這個家族太隱秘，所以很少能見到真人。”
“漠神一族....”祁宸心道，這名字一聽就是各種高大上。
大白鵝又翻了個白眼:“不過，聖器鎮壓的不是你漠神一族的血統。”
祁宸:“???”
“漠神一族的血統有什麼好鎮壓的，不過就是修煉的過程中，偶爾會狂暴，雖然麻煩，也可能殺死你，但說到底，對聖器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祁宸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他看著大白鵝，心臟跳動的劇烈。
大白鵝嚴肅下來:“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但現在沒辦法了，如果你自己一點都沒有準備，將來可能會釀成大錯。”
“畢竟我的本體不能一直跟在你身邊。”
“功德法器，鎮壓的不是漠神一族的血統，而是你身上妖族的血統。”大白鵝說的輕描淡寫，在祁宸的耳朵裡，卻如五雷轟頂。
妖族!
自己是妖族!
他臉色很平靜，他深吸了好幾口氣，雙拳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
祁宸覺得自己最近一定在做夢，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夢裡的喬涉星是個劊子手，夢裡的自己是有妖族的血統。
他冷靜的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很痛!
不是夢。
他真希望是夢，哪怕這是一個噩夢。
大白鵝嚴肅道:“而且，你並非是普通的妖族血統，如果錢婆婆預料的沒有錯，你便是妖子。”
“一直以來，根本不是妖女，這個說法根本就沒有經過驗證。”
“而所謂的妖子，也不是隨意誕生的，你的母親在妖族是高階的妖族，而且是精通空間天賦，所以才能夠打通兩者之間的通道。”
“高階空間天賦的妖族，加上漠神一族的血脈，就成了現在的你。”
“只是漠神一族當年只知道你是妖人，可體內畢竟有漠神一族的血脈，所以他們沒有殺你，而是將你扔到了山外。”
祁宸麻木，他的意識模糊，可似乎器靈所說的所有話，他都聽進去了。
沒有妖女，只有妖子。
這才是真相。
穗穗不是妖女，甚至穗穗小時候的病，也是因他而起。
因為兩人待的太近了，以至於自己體內的妖氣氣影響到了穗穗。
他才是眾人追殺的物件，他才是人類要殺的妖子。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祁宸回想起剛才吐出的那一口古怪的黑血，他就知道，這不是笑話。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你就成了深淵。
他忽然想起來，在遲家的時候自己根本沒問題，什麼時候身體有些不舒服?
好像是從老和尚出現以後。
那個時候的自己，靈氣幾乎耗盡，身體也受了不小的傷，所以在老和尚幫穗穗淨化她體內妖氣的時候，自己就受到了影響。
那是聖子的光輝。
他當時狀態不好，便被入侵了。
大白鵝道:“正因為你身體原因，所以才讓一點妖氣逃了出來，引起體內其他兩股力量的鎮壓，好在最後排出去了。”
“之所以給你功德聖器，便是因為你體內的妖氣太過邪惡，只能用最純粹的功德來鎮壓，否則的話，會出大麻煩。”
祁宸恍惚，他現在才明白，自己得到功德聖器，不是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而是為了鎮壓自己的妖氣。
他不是人，也不是妖，他是妖人，而且是其中的妖子。
總的來說，他只是一個開門的。
開啟地球和妖族所在星球的門。
今年還真是冷啊。
祁宸苦澀的望著窗外，他沒有發狂，也沒有絕望，而是有點無奈。
所有的矛頭，到最後都指向了自己。
如果被人發現，恐怕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那為什麼婆婆不殺了我，我想婆婆一定很強大。”
“我不知道，婆婆從山裡來，我在山裡的時候就遇到了她，我也不清楚她老人家的意思，只是她不說，沒人能夠讓她說。”
“我勸你不要去問，否則的話，你可能當場就被滅了。”
大白鵝難得寬慰道:“其實你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以後你不要讓自己處於太虛弱的狀態，依靠著聖器和漠神一族血統，便能鎮壓這妖族血統。”
“而且，是人是妖也不重要吧，你看我既不是人，也不是妖，還不是妖人。”
這能一樣嗎?
祁宸嘆了口氣，他這是要被追殺的。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祁宸發現自己現在的情緒，比想象中的要平靜，也許內心深處，就隱隱有這樣的感覺。
如果沒人知道，那生活和以前也會一樣，並不會有改變。
他用冷水擦了一把臉，呼吸著從窗外而來的冰冷空氣。
“那麼，這雨字元，該不會也是為了壓制我的吧。”
大白鵝點頭:“還有忘劍訣，還有刀開佛光，還有術眼，術眼是那道長的法術，不過後來有了長龍吟，配合著你的血統，效果就好多了。”
祁宸愣住，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
“因為妖氣太過黑暗，所以只能讓你多做好事，積累功德值，但功德法器也有一個問題....”
作者的話：人生幾度秋涼，世事無常，四更完畢，明天依舊4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