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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還在的時候,大宋禁止所有商船從登州北上,於是,辛次膺的老家密州,便成了與高麗、倭國通商的重要港口。

而在靖康之亂過後,宋國半壁江山盡失,市舶司便又規定了:

但凡北上前往兩國的船,均要先往明州,而往南海的船則需要泉州或廣州發放的貿易公憑。

所以明州很熱鬧,至少明州港很熱鬧。

在辛次膺帶著步軍司的人查船以前,明州港只一日進出的船隻所貢獻的停船錢,便比虔州、吉州那種出糧地方半月所收的稅賦還多……

因此,他們這群人招了多大的嫉恨,倒是也不難想象了。

趙密準備了三艘大船,除掉皇帝所在的這艘,其餘兩艘各自裝了三百餘人……全是他挑出來的精銳。

除此,還有從陸路出發的兩千人,加上明州港剩的那些,步軍司此行差不多有了個三千禁軍的數。

畢竟在自己手底下人的口中,他們步軍司此次在明州港的表現可以說是……

丟人現眼。

這次,若不是皇帝非要同來的話,趙都使倒真是希望金人能再來一回。

說到皇帝……

這趙官家行事也忒隨性了些。

本是專門為他準備的行在,除了他以外,又還有被步軍司強行請來的諸家醫館大夫……這還好,畢竟辛次膺的腳傷需要醫治;

可那群尼姑和尚道士算是怎麼回事?

那群學生又算怎麼回事?

還有那從吏部拖來的一堆待闕官們……這個陣仗,若不是曉得內中緣由,恐怕真會有人覺得,皇帝又要跑出海了。

雖然知道官家憤怒,此行少不得要動一動明州官場,至少那範知府的官服是穿不得了。

但照著皇帝的意思,好像是要……弄點大的?

趙密的理智告訴他不太可能,可趙密的直覺又告訴他:

他的理智是錯的。

劉邦給每個人……應該說每一群人都劃分好了他們的位置,儘量讓他們隔著點兒距離。

大家的身份不同,要做的事情也不同。

現在,船上的人都知道了他就是皇帝,而能夠坐在皇帝的船上……大夥兒心裡頭至少都是興奮的。

又讓人給這群人上了水果點心,如此,劉邦才清了清嗓子道:

“儘管吃喝,不用耍禮。”

說是這樣說,但並沒有人會真的這樣做。

不過他也不在意,先是踱步到了那群大夫的面前,看著被眾人給圍起來的辛次膺,老頭兒好像累得很,昏昏欲睡的樣子。

“如何?”

這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若只是說說傷情的話,他們掃一眼就能得出結果。

可關鍵的是,得出了結果還得治啊!

瞅皇帝陛下對這人的態度就知道了,這不是個什麼輕鬆的活兒。

“儘管說,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怪不到你們身上去,朕心裡有數。”

皇帝都這樣說了,眾人再沒了沉默的理由,陳家醫館的大夫道:

“官家,這位先生傷口實在是深了些,用藥只能治標,可若是想等這口子上的肉長齊了,恐怕沒有個一年半載……”

這人話說到一半便搖了搖頭,劉邦瞪了他一眼:

“這麼條口子當然不會丟了性命,老子又不瞎!”

“他以後會不會成為瘸子,給個準話兒,莫要多說其他!”

這人沒想到皇帝這麼粗魯,被稍微噎住了一下,急忙回話道:

“官家明鑑!若這傷口在最初的幾個時辰裡用上了藥,止住了血,自然是可以的,可如今……如今傷口已入了毒,又散到了周邊的肉上去……即使是要行醫治,也得先把這些爛肉給挖了才行。”

“老先生的性命無礙,腳也能保住,可走路想要似從前那般……恐怕是不行了。”

他這話一出,辛次膺的眼皮動了動,終究沒有睜開。

從林一飛嘲笑他的話兒就知道了,他們讀書人,長得不行也就算了,若是身上有了殘疾,那便天然的低了人家一頭。

看著老頭的表情,知道他在假睡,也知道他難過得很。

但這情況,其實劉邦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他輕輕嘆了口氣,對這群大夫們說道:

“無論如何,還請各位盡力去做,若誰能治好,便當朕欠他一個人情。”

眾人作揖稱是,劉邦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就那麼多了……只是那範同,如果說之前他的性命還是屬於可留可不留的話,那麼有了大夫的這話,現在是一定留不得了。

他過了這一群人,繼續往前走,那群頭髮都白了的老頭,還有適才阻攔秦檜的學生,都想朝他行禮,卻被他給攔了下來。

“想做官嗎?”

皇帝這話問得稀奇,他們要麼在吏部等候待闕等了十幾年,還有的,甚至是從徽宗時候就一直等著的,等到皇帝都換了兩遍了,也沒輪著個差事;

還有的,是家裡沒甚關係,在太學裡日復一日刻苦用功的學生。

不想做官,幹嘛要來受這份氣,吃這份苦?

只是皇帝這麼直接可以,但他們都是讀書人,肯定是要委婉一些的,一個個口中說著什麼報國救民的詞兒,連點新意也沒有。

劉邦嫌棄他們聒噪,又問道:

“明州知府,你們誰想做?”

明州!

還知府!

皇帝好像擺了百萬兩黃金在他們面前,問他們:

想不想要啊?

把不清官家是打的什麼主意,他們還是那套囫圇話在嘴巴里念著。

只有一個……一個不太年輕,少說也有三十歲的學生舉起了手來。

若不是他和太學生們站在一起,穿著也差不多,劉邦還以為這人也是待闕的官兒。

“官家……學生,學生願意做!”

他好像鼓足了極大的勇氣,但終於還是把話給說了出來。

而這話一說,其餘的人則是漸漸安靜了下來,他們沒想到有人會這麼直接,更沒想到的是,說出了這話之後……

好像也沒有什麼天崩地裂的事情出現。

“你叫什麼名字?”

他作了揖道:“學生虞允文,隆州人,尚未經過科考,家中……”

“行了行了……”劉邦擺了擺手,“明日起,伱便是明州知府了。”

皇帝這話一出,連著這虞允文在內,大夥兒都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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