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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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網咖門口，張明遠把玩著新手機，看著秋秋同學群中的內容，面帶驚奇。
“不是，哥們，你跟趙晗真完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發小。
顧澤頷首：“廢話。”
“你咋想的？好不容易臨門一腳，你這要是表白成功，說不定昨天晚上就跟趙晗……”張明遠咬著牙，那樣子就跟他能親自上一樣。
“不對，那你昨晚去哪了？”張明遠很快意識到這個問題。
顧澤不答，反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老弟，老哥今天告訴你一句話，這女人啊就像握在手裡的沙，握不住的沙還不如揚了。”
張明遠嫌棄打掉他的手：“你不會把沙弄溼？”
“……這裡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水深不深，我一探便知，水深就跑唄。”
呦呵，小夥子，你還有當渣男的潛質呢。
但你之後是經歷了什麼，才能被一個綠茶實習生玩的團團轉，到最後不光被榨的半乾，卻連試試水深淺的機會沒有了呢？
重生前，兩人自從大學畢業聯絡就少了。
他只知道張明遠混的不錯，在一家外企做到了專案經理，年薪三十萬，年底還有分紅。
身邊的女人也多了起來，可卻被手底下一個實習生拿捏死死的。
後來張明遠得知他得了腦瘤，父母也因為勞累身體不好，毅然決然拿出所有積蓄來幫他，為此實習生提桶跑了。
老顧跟段女士的晚年，就是張明遠照顧的。
“記住今天你說的話，別等以後被迴旋鏢咯。”顧澤意味深長道。
不過他既然重生了，這輩子也不會讓這些事發生。
張明遠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越發覺得古怪。
顧澤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說起話來老成在在，跟他爸似的。
還有，以後被迴旋鏢了是什麼意思？
“手機用完了？趕緊給我用用，有急事。”顧澤道。
張明遠戀戀不捨的把手機給他：“你輕點，我動作都很輕的……”
顧澤粗暴的接過：“我儘量不那麼用力。”
拿過手機，直接撥打了虎妞的號碼。
虎妞的號碼他看了一眼就記住了，18歲的記憶力就是好。
電話接通後，顧澤直接了當：“我是顧澤，這是我目前在用的號碼，你等把錢準備好就給我發簡訊吧。”
“ok，先掛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他順手就把嶄新的手機放進口袋。
張明遠眼睜睜看著他的動作，又抬頭看了看他：“不是，哥們，這麼熟練的嗎？”
顧澤一把摟過他肩膀：“嗨，咱哥倆還分你的我的？放心吧，我會很輕柔的對待她的。”
“你，算了。”張明遠擺了擺手：“對了，你暑假打算做什麼？”
不等顧澤開口，他就自顧自興奮道：“我跟你說，我56級能刷悲鳴了，叫我一聲哥帶帶你，到時候咱倆一塊刷悲鳴，這次必須要刷出魔劍來！”
魔劍的全名叫魔劍·阿波菲斯，是DNF裡一件很值錢的粉裝，價值十幾萬RMB。
當然，副本難度如登天，爆率更是堪比牢大重回洛杉磯。
“帶錢了嗎？”顧澤突然問道。
張明遠懵逼的點點頭：“我身上有兩百三。”
“帶你去個好地方，有沒有興趣？”顧澤挑了挑眉。
張明遠急忙轉頭望向四周，發現四下無人這才神神秘秘的看著發小。
“你是說……嘿嘿嘿，這不好吧。”
顧澤嘴角一勾：“叫聲爹來聽聽。”
“滾！”
等了好一會，見顧澤沒有動作，張明遠猶豫片刻，臉騰一下紅了。
“爹！”
“唉，好兒子，走，爹今天帶你見見世面！”
顧澤起身就走，張明遠緊隨其後，嘴角的笑意剋制不住的竊喜。
……
【恆遠廣告設計】
站在門面房前，張明遠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顧澤臉上的笑容逐漸放開。
“這特麼就是你說的好地方？我還以為……艹！把那聲爹給我叫回來！”張明遠攥緊了拳頭。
“別鬧。”顧澤嚴肅的皺眉：“一會別說話，看我眼色行事。”
說完，他抬腳往裡走。
張明遠怔了徵，他從未見過顧澤這般樣子。
難不成，這外面看著是個廣告店，但其實裡面……
很顯然，他的希望再一次落空。
隨著顧澤掀開珠簾，他四處打量著。
這家店看著不大，裡面也確實不大，列印裝置倒挺齊全，能做的花樣也多。
可都不是他想要的花樣。
倒是桌子上的寫真集吸引了他的目光。
寫真集封面是一個穿著比基尼，動作搔首弄姿的燒杯，只是隨意翻看了幾頁，他就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不自然的彎了彎腰。
顧澤拿起寫真集毫不掩飾的看：“嘖，一般。”
虎妞穿著衣服都比她們好看。
張明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澤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看起來了，他還在身邊呢！
還有，這叫一般？
這不比私下授課的那些老師們好看多了。
“找誰？”裡屋，一個戴著黑鏡框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顧澤問道：“老闆？”
中年男人點頭：“我是。”
“您這能定做校卡銘牌嗎？”顧澤開門見山道。
打量著這兩個稚氣未褪的學生，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你們是幹嘛的？”
“是這樣，我爸是學校採購部的主任，讓我出來找個店做一批校卡銘牌，初步先定五千個吧，你這邊要是能做，咱們就坐下來談談。”顧澤面不改色心不跳。
張明遠猛地抬起頭。
你爸明明是開網咖的，什麼時候成學校採購部主任了。
而且，你一開口就要定五千個校卡銘牌，瘋了吧！
中年男人自然沒當真：“塑膠的3塊5，，樹脂的4塊5，木製的5塊5，十個起做，你要哪種？”
“老闆，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顧澤眯著眼睛。
張明遠看著寫真集上的燒杯，耳朵卻聽顧澤跟老闆砍價。
“小夥子，真做不了，光是把那些明星的照片印在銘牌上，這成本就很高了。”
“老闆，我偷看過他們給我爸的報價單，你這價格太高了。”
“他們給多少？”
“這我不能說，我要是告訴你了，對其他店不好。”
顧澤之前是這樣的嗎？
他怎麼記得，這傢伙跟自己一樣，對於砍價這種事嗤之以鼻，買東西從不還價，而現在就因為5毛錢的價格，跟老闆在這聊了得有半小時了吧。
還有今天他的那番話。
總感覺顧澤有些成熟過頭了。
難不成，是因為跟趙晗分手後經過一夜改變了？
等等，他昨晚不會是……
“唉，行吧行吧，2塊8就2塊8，要不是量大，我這單都賠本。”
“放心吧，老闆，給你留著利潤呢。”
互相留下聯絡方式，交了100塊定金。
顧澤剛想走，轉頭注意到發小還在看那本寫真集。
“老闆，這寫真集就當送我了，我哥們愛看。”
“不是，誰，誰愛看了，你，你別瞎說！”
張明遠就像炸了毛的刺蝟一樣，滿臉通紅的走出了店。
顧澤滿不在乎的拿起寫真集，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