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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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利軍親自帶著陳建軍去了趟人事科，幫忙辦成了手續。薪資就按的三級廠醫算的，一個月有四十塊錢，這個價格可真是不低了。
隔壁院的何雨柱，混幾年之後做了食堂班長，一個月才三十七塊五。
這使得人事科科長滿臉不解，但是楊利軍親自過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吹鬍子瞪眼的給辦了手續，明日就來任職。
過後，陳建軍提起了用藥的事情。
“廠長，那這麼說來，前期需要備一些常用藥物，我列個單子，讓採購科採來？”
楊利軍也顯然有數，搖了搖頭。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些東西你都自己弄，採購完了，讓會計給你報單子。
採購那些人不懂藥理，這藥的年份、優劣，他們可看不出來。
而且，咱們只管在職工工作時的工傷，誰要是自己在家有個不舒服的地方，那是歸你個人所有，至於你能不能取得大家信任，還得看你自己。”
“是，廠長，我明白了。”
陳建軍心裡差點笑出來，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大表情，廠長真是通情達理啊！
楊利軍微微一笑，他自然也不怕陳建軍在這方面太過分，他隨便就能打聽到這些東西的市價。
很快晌午，趙黎硬要拉著陳建軍去吃飯，卻被陳建軍婉拒了，現在人情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不能太過分。
他倒是想請夫妻倆一起吃頓飯，就怕被兩口子誤會還有要事相求，也就作罷了。
中午時分，陳建軍提著一隻烤鴨，一瓶酒，一包花生米回到了大院。剛到了門口，就聽見何雨柱的聲音。
“哎喲喂秦姐，陳建軍那小子，活脫脫一個混不吝的東西，你怎麼能把京茹介紹給他呢！”
“怎麼，你就比他強？”
秦淮茹這是吃飽了不認人，白了何雨柱一眼。
“嘿喲，我哪點不比他強？秦姐我可告訴你，說不定哪天我就是食堂班長了！”
陳建軍默不作聲站在何雨柱身後。
“大班長，讓讓道？我回家。”
何雨柱轉身被嚇了一跳，罵了聲走路沒動靜，但是他也完全不害怕，反而瞪了陳建軍一眼。
自己辛苦這麼久，才讓秦淮茹把妹妹從鄉下接來，卻被陳建軍截了胡，這能忍？
“你小子哪點比我強？你那些破事很多沒被抓住，不然早就吃花生米了！”
何雨柱滿臉的不忿，嚷嚷個不停。
“有證據嗎你？再敢胡咧咧，我告你誹謗！咱們去街道嘮嘮？”
陳建軍一句話就把何雨柱鎮住了，狠狠瞪了一眼陳建軍，轉頭走了。
此時秦淮茹盯上了陳建軍手裡的烤鴨和花生。
“喲，要準備喝點？是高興了喝還是失望地喝？”
她並沒有從陳建軍的臉上看出什麼表情，心裡也有些忐忑，不知道陳建軍的事成沒成。
不過剛才也沒太過得罪何雨柱，不至於失去這麼一個備用依靠。
“算是高興吧，三級廠醫，明天去任職。成秦姐，那我先回了。”
陳建軍說完，自顧提著東西回了家，也沒有邀請秦淮茹一起。昨天他太過高興，請了姐妹倆吃了一頓了，今天不能再主動了，不然容易翻車。
秦淮茹滿臉幽怨的看著陳建軍的背影，雙手搓著，急忙趕回家去喊秦京茹了...
回到屋裡，陳建軍沒急著吃喝，先去了隔壁屋裡取出紙筆，開始分列陰陽本草貼裡的常用大類以及常用藥物。
“解表、化瘀、開竅、補虛...”
“藁本、辛夷、防風、白芷、荊芥、羌活...”
不一會，敲門聲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是秦京茹。
“軍哥！”
“門沒關。”
陳建軍頭也不抬，秦京茹躡手躡腳的進來，生怕惹得陳建軍不高興了。
“有事？”陳建軍笑問。
“沒...沒什麼，就是來恭喜你的，能在這麼大的廠裡當廠醫，你真厲害！”
“沒什麼厲害的。沒吃飯吧？來一起，案上還有雞蛋，你去炒幾個。”
“哎！得嘞！”
秦京茹高興的拿雞蛋去炒了，不一會就端上一盤香噴噴的蔥花炒蛋。
“咦，軍哥，你這是寫的什麼？藥嗎？要不然我幫你寫？”
秦京茹開口。
“你會寫字？”陳建軍來了興趣。
“會的不多，怎麼說也上過幾天私塾嘛！”
思慮片刻，陳建軍點頭道：
“嗯，來，我教你。”
秦京茹沒說謊，認識不少字，但是許多藥的字都較為生僻，陳建軍無奈之下，只能手把手地教她識字。
一把握住有些冰涼的小手，相當的滑膩，不像是鄉下幹活的丫頭。秦京茹渾身打了個激靈，想要掙扎，卻又沒有那個勇氣。
“這個這樣寫，對。”
陳建軍的呼吸吐在秦京茹的耳朵上，沒一會，這妮子的臉頰就紅潤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學寫字？
感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秦京茹抬起頭來，剛好與陳建軍的雙眸對上。
...真俊呀，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
秦京茹心中瞬間出現了這麼個想法。
陳建軍略紅的臉上，襯著一絲醉意，再加上英俊的面龐和深邃的眼神，給秦京茹迷得不輕。
一時間，秦京茹竟然閉上了眼睛。
“...愣什麼呢，快寫完吃飯啊？”
陳建軍把持住了，微微一笑。這若換了旁人，早就把秦京茹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啊？哦哦...寫呢。”
秦京茹心裡猶如小鹿亂撞，慌忙低下頭。
一邊指使秦京茹寫著，陳建軍喝一口小酒，啃一口鴨肉，再扔幾顆花生米放在嘴裡，精神狀態說不出的舒坦。
足足羅列了八大類別和近五百種草藥，這時酒肉也都差不多了。
秦京茹依依不捨的回去了，而陳建軍則沉沉睡去。
清晨，陳建軍早早起來。
【今日垂釣，獲得銅寶箱，內含茅臺酒十瓶、中華煙十條、優質大米十斤，已放在空間中。】
“好傢伙，今天雖然是銅寶箱，但東西卻是非常硬的。”
拆開一包中華煙，陳建軍享受了一顆後走出大院。
秦京茹依舊是等在門前，手裡提著熱騰騰的三個包子。
“軍哥！給，趁熱吃了吧，猜到你沒做飯了。”
陳建軍一愣，接過包子。
“京茹，謝謝你了，我先去上班了。”
“不用謝，都是一...都是鄰居，你路上慢點，晚上我等你回來！”
秦京茹擺著小手，差點說錯話。
陳建軍笑呵呵的走了，路上拿過包子啃起來，喲，還是肉餡的。
軋鋼廠。
手裡拿著清單的陳建軍來到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觀察了一番，沙發書桌還有盆栽，整體算是比較豪華了，只不過不太像診室。
就在他要拿著清單去財務室時，迎面撞上了秦淮茹，差點把她撞了個趔趄。
陳建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笑問道：
“秦姐，著急忙慌去做什麼？”
秦淮茹急道：
“還說呢，找你半天了，原來你辦公室在這！快去看看吧，我們車間一個小夥胳膊斷了！”
陳建軍腦中嗡的一聲，胳膊斷了？他拉著秦淮茹就走，腳下飛快。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斷的？”
“就在剛才，剛開機器的時候，車床被卡住了，小夥子伸手進去，被別了一下！”
“是齊根被擠掉了嗎？出血多嗎？”
陳建軍一陣頭皮發麻，剛來就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他心中有數，這個事不是它能夠解決的。
“沒有血，外面就有點擦傷。”
聽到這，陳建軍心中才稍微鬆了口氣，沒惹出驚人的場面就好。
一路到了車間，陳建軍看著一群人圍著，裡面嘈雜務無比，還伴隨著陣陣哀嚎聲。
“讓開！小陳來了，快讓小陳給看看！”
秦淮茹大喊，而陳建軍則直接擠進了人群中。
“小陳？誰啊！陳建軍？那個整天茬架的混混？他行嗎？”
“是大院的那個陳建軍？怎麼來咱們廠了？看這架勢，是要看病？”
人群中滿是不屑和譏諷。
陳建軍沒有理會，急忙走向小夥。
此時小夥的左條胳膊已經擦傷，但看著沒有瘀血。陳建軍直接上手摸索。
“忍住。剛才就被別了一下嗎？”
“嗯，就一下，我就把手伸出來了。”
陳建軍說著，輕輕在他胳膊上下捏著。
“這裡疼嗎？”
“嘶~”
“這裡呢？現在...”
小夥滿頭大汗，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旁邊人看的焦急，紛紛出言。
“看這架勢，行不行？”
“嘿！他爹都是個二把刀，你說呢？照我說，還是趕緊去醫院吧！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說這句話的是何雨柱，他是來給秦淮茹送早餐來的。
聽著四周的嘈雜聲，陳建軍終於忍不住了，回頭吼了一聲。
“都給老子閉嘴！”
一瞬間，車間裡鴉雀無聲。
額頭上滿是細密汗珠的陳建軍終於鬆了口氣，好在只是脫臼了。
“你手套呢？在哪？快帶上。”
小夥聞聽，轉頭尋找。
就在他分心的這一剎那，陳建軍雙臂上下挪移，只聽啪嗒一聲。
“啊！”
小夥吃痛大叫。
陳建軍放下他的胳膊，詢問道：
“你試試如何了？慢慢來。”
小夥子愣了一下，慢慢抬著胳膊，上下活動起來，臉上充滿了驚喜。
“咦！真的好了哎！不疼了！”
“不疼是假的，只是沒有那麼疼了。”
陳建軍又抬起其胳膊，上下一寸寸地捏，一遍遍的詢問對方疼不疼。
“不疼，完全不疼，就是這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疼，都算不上疼。”
小夥此刻看著陳建軍，臉上崇拜急了。
陳建軍仍舊還在試探著，提著對方胳膊輕微擺動。
“嗯，那是關節，剛給你接上，還得疼幾天。其他地方不疼，就可以排除骨折了，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也可以去醫院拍個片看看。
你最好在家休息三天。我幫你開一份膏藥貼，你回去早晚貼上，貼足一週。不然的話，你這關節處將來會有風溼痛風等症狀。
不過你放心，不需要診費，而且膏藥費也是廠裡給報，今天我就找人給你送家去。只是你這三天的薪資，還得去找你的領導商議。”
“是，多謝軍哥！”
小夥子使勁點頭。
“今後注意安全，你這屬於危險操作了。”
陳建軍擦了擦汗，看向四周職工。
“誰是他的直屬領導，幫他請個假，送他回家吧。其餘人散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都圍在這瞎起鬨像什麼樣子？”
陳建軍說完，轉頭走了。
“看人小陳，不光會看病，還是個當領導的材料！”
“就是，連診費和膏藥費都打包票了，還能提小李想著薪資的事。看來今後有求於人的地方可就多咯。”
不少沒怎麼接觸過陳建軍的人，此刻心裡佩服的不行。從沒遇見過這麼負責任的廠醫，什麼都給想好了，很有遠見。
不少人唾棄何雨柱，秦淮茹也沒搭理他，連早飯都沒接。
何雨柱氣得拿著早餐就走了。
陳建軍沒功夫理會這傻柱，自顧去了財務室，而且是非常簡單迅速的，就得到了一筆預支資金！
他都沒想到這麼容易，還以為自己得墊錢呢。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楊廠長打過招呼。
拿到五百塊的陳建軍仔細將錢包好收起，又去了一趟採購科，準備詢問一番四九城有沒有中西藥販子。
然而，採購這邊卻是叫苦連天，科長更是苦笑一聲。
“陳醫生，我們現在連廠裡的糧食肉類都採不齊，上哪去找中西藥啊？”
這一下，陳建軍又犯了難，看來只能去鴿子市看看有沒有門路了。若是採不到藥，等於斷了財路，不說賺些外快，就連這個廠醫都做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