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交流X拿尼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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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和桀諾。
走進去後，朧便看到了坐在一塊獸皮上的席巴，還有倒在一側沙發上的老頭桀諾。
這是朧第一次見到揍敵客家族的兩個怪物。
兩人表情都十分平靜。
眼下變作普通人的他，也察覺不到兩人有何恐怖的氣勢或氣場。
就和普通人一樣。
只是神情比較冷峻。
“坐。”席巴二人也在打量著狀態極差的朧，前者伸手示意道。
朧對桀諾點點頭，走到獸皮上坐下。
屋子裡沒有燈光，只有一處燃燒的壁爐，以及一隻趴在席巴身邊，迷你縮小版的三毛。
伊路米則是站著…
席巴還是很有禮節的…畢竟收了朧的錢，又是客人。
“嗯…果然是透支了嘛…”
朧的屁股剛沾地，近處的老頭子就說了一句。
看出了朧的‘傷勢’。
“是的。”
朧微微一笑。
“你是怎麼知道那個東西的？”忽然，席巴凝視著朧，提出了問題。
面容淡漠，但語氣中卻帶有一絲冷意。
他指的是拿尼加。
而且，席巴想要問的，是朧為什麼清楚拿尼加的規則！
最早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是奇犽…連家族裡的人都沒發覺，奇犽與亞路嘉一直守口如瓶，瞞著所有人。
直至有一位女管家三葉在偶然完成了‘撒嬌要求’後，看到亞路嘉變臉…被嚇到了，後來還是奇犽跑了過來，讓亞路嘉變回了原樣。
隨後，奇犽的老媽基裘利用這位女管家，開始對‘規則’進行試探，找到了不能連續拒絕4次撒嬌要求的答案，否則就會死亡。
而真正讓席巴意識到，這個孩子會對家族產生威脅…是因為後來，又有一個女管家出於私心，向拿尼加許願想要成為億萬富翁，接著，天上就開始掉下雪片般的紙幣…
此事，在當時還引起了一些新聞媒體的報道。
接著，席巴就將亞路嘉關在了地下室。
可以說，不僅是出於對v5的考慮，還有一點，是拿尼加威脅到了整個揍敵客家族。
那種能力…已經讓揍敵客家族變成了人性的試煉場。
後續，伊路米與糜稽兩個人也對拿尼加的能力進行過一些‘人體試驗’。
“我曾經有幸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關‘它’的相關記載。”朧輕聲道。
這才是揍敵客家族願意接受他交易的‘真正原因’。
即便是現在，揍敵客家族也沒有摸清拿尼加的能力規則，只判斷出了一定程度上的‘等價交換’。
他們需要對這個‘危險源’，知根知底。
“什麼書？”席巴淡淡道。
桀諾老爺子的視線，也一直聚焦在朧的背部。
關係到黑暗大陸嗎？
也許有…
“朧…你在撒謊。”
突兀，一旁叉腰的伊路米眨了眨眼睛，彎下身，與朧四目相對，“伱這是在幹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哦~你應該清楚，現在的你，隨時都會死…”
這件事對於揍敵客家族的重要性，無法估量。
“……”
朧嘖了一聲。
撇了撇嘴，攤開手，“好吧，我承認，我撒謊了！”
“關於我是怎麼知道的，抱歉，我不想說，反正你們只要瞭解了規則，不就可以了…有必要在乎其他的嗎？”朧自認為已經偽裝的很不錯了，沒想到，還是一秒破功。
連伊路米都沒瞞過去，更別提，席巴和桀諾了。
對於這種情況，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存了一點僥倖心理。
當然，伊路米能看出來…不是因為有席巴和桀諾這種老辣的眼力與閱歷。
“西索那個傢伙，到底告訴了你多少事情？”朧不爽的瞅了伊路米一眼。
“嗯…該說的都說了。”
伊路米很直接的答道。
“……”
朧沉默了一下，開口了，“1.完成三次的撒嬌願望，拿尼加就會出現，滿足你的許願，事後則變回正常狀態的亞路嘉。不過，願望越大，下一個許願的人所要承受的代價也會越大…這方面多半涉及到人體器官與必死警告，是一種‘遞增式’的因果關係。”
“2.被連續拒絕4次撒嬌要求，撒嬌的物件和其最愛的人，都會即刻以扁平扭曲的麻花形態及肉身炸裂等方式死去，當死者多於兩人以上時，規則會附加一項，與被撒嬌的物件接觸時間最長的人，也會依次死亡！上一個願望越大，這一次被拒絕後，死亡的人數就會越多…不過，在此之後撒嬌的難度會被重置。”
“3.亞路嘉在向某個人撒嬌時，撒嬌的物件不會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在沒有完成撒嬌的要求時，可以一直保持不向其他人撒嬌的狀態…而且，同一個人是無法連續向拿尼加許願。”
“你對奇犽也很瞭解…”
聽朧詳細又完整的講出了規則，席巴與桀諾對視一眼，這的確是他們瞭解的內容。
“為什麼是奇犽？”
席巴平靜道。
這才是關鍵…
不愧是揍敵客家族…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對奇犽的態度，包括用零食‘賄賂’等行徑，都被兩人知道，也看出了問題。
是孜婆年？
“你們也應該發現了吧…奇犽和亞路嘉的感情極好，包括拿尼加，它從來不會傷害奇犽。亞路嘉在與奇犽做遊戲，甚至提出一些要求時，喊的是哥哥，而非人名…拿尼加的能力，是沒辦法對不知道姓名的人使用的。”
“拿尼加在區別對待…”
“你的意思是說，那東西是有感情的？”
一旁的伊路米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
“你確定？”
“確定。”
“……”
席巴與老爺子又看了彼此一眼。
“關於奇犽的安全，你們可以放心，雖然許願的人是他…但如果要付出代價的話，亞路嘉和拿尼加都不會接受的，換而言之，‘等價交換’的規則不會成立，我相當於是白跑了一趟…當然，錢我還是會照付的。”朧想了想，還是利用話術，選擇保護一下奇犽和亞路嘉，但他不可能完全騙得過這三個人。
他想要恢復，必須經過席巴首肯，才能見到拿尼加，過不了這一關，都白扯。
“你的意思是說…奇犽可以無視規則，來許願？”
伊路米的聲音有了波動，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讓朧呼吸困難。
“伊路米。”
席巴瞥了兒子一眼，提醒道。
伊路米聞聲，情緒漸漸平復。
“不是絕對的…我說了，它是有感情的，也是有思維的…只是在這個年紀，在這個特定的期限內，奇犽被特殊對待了而已…至於以後，誰也說不準。”
朧如果說，奇犽可以百分百，無限制的操控拿尼加許願…恐怕，小白毛的日子以後不會好過。
伊路米想必會對奇犽的控制，變得更加病態。
“別高興的太早，只是暫時的。況且，也有可能規則不成立…讓我的希望落空。你要明白，奇犽的特殊，只是藉由‘這段關係’而已，一旦關係消失或褪色，隨著成長，拿尼加的自主意識變強，真正的主導權，還是在它身上。”
經過前面的一番鋪墊，使得朧此時所言，可信度極高。
仔細想想，家族經歷的幾次‘許願危機’確實都是奇犽化解掉的…
“老爹，你怎麼看？”
席巴望向桀諾。
“讓他試試吧…整個家族，唯一能無恙接觸它的，也只有奇犽了。這小子不傻，敢獨自前來，說明是有一定信心的…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桀諾雙手背後，緩緩站起，岣嶁著腰背。
前半句話是對席巴說的。
後半句話是對朧說的。
真要有什麼差池…就算朧恢復了實力，也沒辦法活著出去。
能成為十老頭，又得尼特羅的重視…還對拿尼加的能力如此熟悉，絕非等閒之輩。
在桀諾眼裡，朧這個小鬼，略顯神秘…
讓他也有點看不透…說是故弄玄虛，又不像。
“你似乎對我們揍敵客家族十分熟悉…”桀諾走到朧的身前，直視著這個後輩。
“嗯，很熟悉。”
朧很坦然的迎著前者視線。
“不怕我殺了你？”
桀諾笑了笑。
被一個外人知根知底，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彼此間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何況…我還是你們的客戶，未來興許還會繼續合作。當然，我對於同你們的合作也很看重，不會破壞這段‘友誼’，這些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
朧調侃道。
“哼…”
老頭一聲嗤笑，扭頭走掉。
既然瞭解他們揍敵客家族，還敢來…說明這小鬼膽識過人。
更是聰明。
這種人不用提醒，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難怪…能入尼特羅的眼界。
“將來如果有人委託我殺了你…我可不會留手的。”在跨出大門前，桀諾回頭瞧著朧。
“我明白，生意是生意嘛。”
朧呲牙笑道，“不過，我的價格能不能儘量提高一點？”
“相比之前對你的瞭解，這次見過後，的確會有漲幅…但還是有人出得起的。”
言畢，老頭就先走了。
“叫上奇犽，帶他去吧。”席巴看向伊路米。
“好。”
伊路米也轉身離開。
屋內就剩下朧和席巴，相對無言，靜靜等待。
一番交流，朧已經儘量幫奇犽兜底了，但想要完全隱藏資訊，是不可能的。
希望小傢伙的未來，能在弟控魔的陰影下，安然度過吧…
不出意外，伊路米想要控制奇犽的慾望會比原著更大…
不過，他增加了‘拿尼加的不確定性’和‘奇犽百分百無條件許願’的兩個資訊點，這樣一來，就使得伊路米想要把奇犽當傀儡，從而間接支配拿尼加的程式鏈，出現了裂痕。
“奇犽，沒辦法…只能犧牲一下你了…”
朧暗道。
如果是十二歲的奇犽，是不可能答應家裡，幫助朧完成請求的。
現在還小，比較好糊弄，也沒發覺到一些事情。
因為後面奇犽會意識到，一旦‘自己和拿尼加’的關係暴露，拿尼加會徹底淪為工具…他也一直在保護亞路嘉。
如果不是小杰出事的話…
而且，奇犽恐怕也感應到了，不付出代價完成許願，其實…會對拿尼加造成傷害。
原因是，這個代價，是‘拿尼加’自己來承受的。
後世幫小杰治療完畢，奇犽帶著亞路嘉與小杰分道揚鑣，說是去旅遊。
當時奇犽說了一句話，暗示這個旅遊的時間不會太長，拿尼加似乎沒多長的生命期限了。
鑑於當時的狀況，奇犽肯定是想帶亞路嘉好好的遊山玩水，來填補之前的空白…所以，應該是沒有時間限制的才對。
而縱觀拿尼加能力的規則與條件…這應該就是它的一種生存機制。
就和捕獵、進食是一樣的。
拿尼加透過放大人類心中的慾望，這一點作為‘捕食的方式與手段’，至於獲取到的食物，朧個人認為，是生命。
也是‘等價交換’的基礎與核心。
一旦生存機制被破壞……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