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9章 達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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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殺戮大道之力明顯有了一定的境界，哪怕沒有意識，他的周身還是佈滿了一層殺氣，形成一個小範圍的殺神領域。
殺氣震懾人心，領域的力量削弱敵人，增強自己，用來對敵有奇效。
好在秦凡有極道劍意，混沌劍氣護身，殺神領域壓制不了他。
南宮無涯一拳打來，拳頭上包裹著一團刺目的紅光，那是殺氣實質化。
一拳落下，彷彿整個殺戮大道從法則洪流中被拽出，朝秦凡壓落。
大道之力雖然無形，可一縷大道輕易壓垮一座大山不成問題。
三千大道隨便任何一條大道之力壓落，都不是秦凡能夠承受的，甚至，不是這個世界所能承受的。
由此可見，南宮無涯每一拳，每一腳的可怕。
他雖然沒有施展道法神通，可每一次普通攻擊都包含著殺戮大道的力量，比那些道法神通還恐怖得多。
外人看上去遠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道法神通聲勢駭人，可正親身經歷的秦凡，卻明白殺戮大道有多恐怖。
就在秦凡準備不惜代價施展大神通之時，沉寂許久的邪靈突然在腦海中說道：“小子，想要喚醒他，可以試試靈魂攻擊。”
秦凡當然不會相信這貨，天叢雲劍的邪靈，從人皇時代就存在的傢伙，可不會有這麼好心幫他。
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或者挖坑等著秦凡往裡跳。
而且，空明狀態下修士，識海肯定封閉了，靈魂攻擊根本無從下手。
邪靈這麼做，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邪靈的聲音又響起：“小子，相信我，別忘記了我本身也修有殺戮之力，知道怎麼對付他這種狀態。”
“好，我就信你一次。”秦凡目光一抬，眉心射出一道金光，直接穿透南宮無涯周身的殺神領域，進入他的腦海。
靈魂之力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基本上屬於無形，似領域這種有形之力，只能擋得住能量靈力這些有形之力的進攻。
靈魂之力衝進南宮無涯識海，其中夾雜著秦凡的一縷神魂。
南宮無涯的識海果然封閉了，沒有任何波動，就像是一個黑洞空空蕩蕩。
“你果然還是不值得相信。”
秦凡冷冷傳音。
邪靈卻是冷笑一聲：“你先別急著下結論，看看能不能喚醒他再說。”
“怎麼喚醒？”秦凡問。
雖說以前他也見過這種進入空明狀態的修士，但那時的他實力強大，根本不需要什麼方法方式，直接一劍下去，人都被劈成兩半了，什麼狀態都跟著沒了。
但，現在形勢不如人啊，他的實力沒人家強，單靠武力肯定不行。
別的辦法他也沒了解過，只能試試邪靈所說的辦法了。
邪靈語氣有些得意的說道：“現在肯相信我了？”
邪靈調侃一句，沒有過多糾纏，直接說出答案：“你就在他識海中叫他的名字就行。”
秦凡立刻照作：“南宮無涯，南宮無涯……”
叫了兩聲，沒有任何回應。
氣的秦凡直接在意識海里颳了一道雷暴颶風。
邪靈頓時破口大罵：“小子，我好心幫你解決難題，你竟然恩將仇報！”
秦凡冷聲道：“我按你說的方式做了，一點用都沒有。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邪靈叫起撞天屈：“你不會多叫幾聲啊！就算是叫個熟睡的人，也未必能輕易叫醒，更何況是空明狀態的修士了。”
秦凡覺得他這話，也有些道理。
於是，一邊抵擋著南宮無涯的攻擊，一縷神魂在南宮無涯的腦海中呼喚。
“南宮無涯，南宮無涯，南宮無涯……”
這次秦凡毫不客氣，一口氣喊了十幾聲。
終於，一個像是剛睡醒的聲音回應道：“誰、誰在叫我？”
還真有用！
秦凡心中一喜：看來是誤會邪靈了。
“哼！”意識海里響起邪靈不滿的冷哼聲。
秦凡顧不是安慰他，趕忙跟南宮無涯被喚醒的神識交流起來。
“南宮無涯，快點從空明狀態清醒過來。”
南宮無涯驚訝道：“你是誰？怎麼進入我識海的？”
“還有，你說的空明狀態，是什麼意思？”
秦凡皺眉，他竟然忘了南宮無涯或許並不知道他那種戰鬥本能就是空明狀態。
“我是秦凡，現在正跟你對戰。你的身體已經進入了戰鬥本能的瘋狂模式，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只能用這個辦法找到你，你趕緊清醒過來，不然就要釀成大禍了。”
南宮無涯似乎想起來了：“啊，你沒事嗎？太好了！”
“真抱歉，我只要見到強大的對手，就忍不住興奮，我一興奮就會進入身不由己的瘋狂狀態中。”
南宮無涯是真誠道歉，畢竟他的本意是不想傷人的，但殺戮之道又讓他極度渴望戰鬥。
一旦戰鬥起來，就忍不住會進入空明狀態。
這特麼就是一個死迴圈。
秦凡急聲道：“你快點清醒，這場戰鬥就算你贏，我主動認輸。”
既然明白了南宮無涯是什麼樣的人，秦凡也沒必要耗費代價去戰勝他。
現在龍皓辰已經被他斬了，潛龍榜第二沒跑了，不必非拿第一。
“別別別……等會我主動認輸，這個第一的名頭，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是不要了。”南宮無涯急聲說道，別人無比重視的潛龍榜第一，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個怎麼甩都甩不掉的燙手山芋。
擱別人說這話，秦凡肯定覺得有陰謀。可南宮無涯說這話，那完全就是真心實意。
“你不想當潛龍榜第一？你知道這次潛龍榜重新排名是為了什麼嗎？”秦凡反問。
“知道，不就是去真仙秘境嗎，只要潛龍榜前五十都能去，不當第一也能進。”他說的一點負擔都沒有，反倒是有種卸下萬斤重擔的輕鬆感。
“你確定？”秦凡又問了句。
“當然。我巴不得有人能救我脫離苦海，揹著個潛龍榜第一的名頭，天天都快要煩死了。”南宮無涯開始吐槽，根本沒有半點冷酷形象，一聊起來反而像是個話嘮。
秦凡明白，世人都誤會他了。
這傢伙的內心，應該一直都很孤獨吧！
“行，這個第一我要了，你先趕緊清醒過來，結束這場戰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