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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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投資人
在參加出道會議前，林亭玉先被喊到公司。
當時，還不是亭玉經紀人的樸泰藝姐姐已經作為她的聯絡員，與她相處許久。從亭玉到達韓國的第一天開始，所有公事私事都由對方負責接洽。
進入部長辦公室前，會先經過一個會客廳。林亭玉在會客廳看到了同樣在此的樸泰藝，對方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檔案。
亭玉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喊我來有什麼事？”
意外的是，樸泰藝也不知道。她用眼神瞅著玻璃窗外的練習生管理部辦公室：“部長喊的。”
林亭玉只能坐下等待。
樸泰藝也心不在焉，紙張上文字密密麻麻，她卻看不進去，乾脆合上資料夾問林亭玉：“語言學得怎麼樣？”
“我感覺馬上就可以畢業了。”林亭玉說。
樸泰藝問：“老師給你安排了測試？”
亭玉搖頭：“沒有，不過我覺得我的口音已經不是問題了。”
她最近mp3都不離身，每天都在聽女主播的新聞。
政治太枯燥，她也不關心，所以存的都是體育和娛樂方面的新聞。
樸泰藝也覺得亭玉交流上幾乎沒有問題，認可的點點頭：“改天讓老師給你安排測試。”
林亭玉很有信心，不過就是韓國語等級測試，她絕對一次過。
樸泰藝又問：“其他課呢？有覺得困難的地方嗎？”
林亭玉搖頭：“課程都跟得上，就是飲食有點麻煩，我吃的多，公司有餐飲補貼嗎？”
她畢竟還是青春發育期，胃跟無底洞似的，怎麼吃都吃不飽，幸好也怎麼吃都吃不胖，不然樸泰藝就要擔憂亭玉的體重了。
雖然現在也還是很擔憂。
“我想辦法給你拿幾張公司食堂的餐飲票，你可以在公司吃。”樸泰藝說。
兩人的對話因為生疏而客氣，一個話題結束，便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尷尬場景。
誰讓他們有著10歲年齡差。
27歲的樸泰藝撓撓頭，欲言又止。
想說點什麼打破氣氛吧，又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就在兩人面對面撓頭騷耳時，辦公室的門開了。
兩人轉頭看去，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幾個年齡看起來和林亭玉相似的女生從裡面出來。
林亭玉抬眸，看到熟人金太妍、鄭秀妍也在其中，不由對她們眨眨眼。
太妍一愣，或許是有些意外，但還是配合的也拋了個媚眼，和亭玉一樣，滑稽搞笑又可愛。
鄭秀妍沒注意到，反而是太妍提醒，她才看過來，並露出一個微笑。
甜妹們的微笑使人振奮！
二人的行為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都不由得看過來，認識的都笑笑，不認識的則向周圍人打聽。
“新來的？沒見過。”
“長相也....太誇張了。”
“令人嫉妒的美貌啊。”
“好像有點眼熟。”
此時亭玉進公司時間還短，但她的美貌已經成為傳奇，外國人的身份讓她與公司其他練習生交流困難，又因為課程不同，便總是若即若離。
樸泰藝看在眼裡，問道：“你和太妍認識？”
太妍在練習生裡也是有名氣，畢竟是鄭淳元（THEONE）的學生，且又是週週考核第一名，也是工作人員們會討論的物件，十之八九都認為她會是下一個出道的女藝人。
但沒想到，亭玉更快。
只能說，不愧是李秀滿老師的學生。
是的，關於今天的見面，樸泰藝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上一次，是天上智喜的經紀人帶她們來，那個經紀人之前是她的同事，而她也是被作為藝人經紀人去培養的。
亭玉詫異於樸泰藝不知情，反問道：“我和太妍是一個宿舍的。”
樸泰藝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確實如此。
亭玉也努力回想了下，發現好像樸泰藝來接送她的時候，確實從沒遇見過太妍。
“姐姐眼裡只有我，我好心動哦~”
林亭玉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樣，眨巴著漂亮的眼睛。
樸泰藝緊張的心都被她攪糊了。
等人都出去了，她招招手說：“走吧。”
“好。”亭玉起身?跟上。
讓她們在門口等了許久的部長，卻只跟她們說了短短几句話。
“有一個重要的meeting。”
“亭玉需要打扮地pretty。”
“是主角，同時也是陪襯。”
說完就揮手讓她們離開，做好事前準備。
亭玉聽得眉頭一皺，還是樸泰藝在向同事打聽許久後，細細同她講解。
“我們要去見投資人，就像是電視臺播放電視劇，也是需要招商引資的。”
“你作為S.M公司準備出售的‘新品’，投資人們要親眼過目，衡量你的價值，才能最終確定是否投資。”
林亭玉似懂非懂，很久以前亭玉也聽金俊秀提到過關於見投資人的事。
但見過之後，俊秀也沒出道。
反而是又過了幾年，才以男團組合的成員面世的。
樸泰藝很細心地同亭玉解釋。
作為待價而沽的‘商品’，她像個花瓶作陪襯即可。
聽著像是個陪客。
希望真的如此簡單。
翌日，和亭玉一起出發的是樸泰藝和部長。
今天的meeting，還用不著公司兩位大佬出面。
一路上，經紀人見林亭玉不說話，神色也看不出情緒的模樣，就以為她是害怕了，安撫道：“別太擔心，你過去也不需要做什麼，問到你了，你就說話，沒問你，你就吃吃喝喝待著。真的不用太緊張。”
同時，經紀人簡單的介紹了即將見面的幾位投資人的身份，某個商超的理事、某個航空公司的董事、又或者是某家連鎖咖啡店的代表，總之說出來都很高大上。
但都沒有出國，倒是可以相當於大陸裡市級或者區級的工廠主們了。
如此替換，他們身份上那種被鍍了金的光環瞬間消失。
見面的地方在一傢俬人俱樂部，流程大概是，先去打球，再去吃飯，吃完就散場。
聽起來很簡單。
S.M公司包括林亭玉有七八個人，坐不同的車來，在門口集合，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任務。
初時林亭玉還覺得有些誇張，等進了場館見了人，才發現對面也不少，主位是兩男一女，身側後方都跟著助理。
簡直是小型團建。
林亭玉跟著經紀人走過去，投資人們都已經換上了運動服，在高爾夫球館活動著，見到林亭玉等人，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三位投資人的目光幾乎是一瞬間便落在了林亭玉身上。
為了見人，她今天還特意被拉去化妝室打扮了一下。
韓國大眾審美是柳真那種初戀情人臉，但林亭玉這般與普通人有壁的出塵美貌同樣招人眼球。
烏黑的長髮微卷，柔亮絲滑地披在背脊上，略有幾縷搭在肩頭。
濃墨重彩的油畫吊帶連衣裙，露出纖瘦的肩頸，羸弱的鎖骨，修長的頸部線條。
衩到幾乎到大腿根，一雙修長白皙的雙腿在走動間若隱若現。
尤其是她年幼，魄人美貌中還帶著稚嫩，有著少女的純真甜美，又隱隱帶了點撩人的小性感。
十幾年後，大眾為它命名——‘純欲風’。
此時的林亭玉還不懂，只是有種小孩裝大人的彆扭，幸好打底褲穿得緊，步子邁得再大也不會覺得□□漏風。
其中一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打量著林亭玉的臉：“這張臉倒是可以上個保險，很珍貴的。”
完全是當她是商品一般看待。
林亭玉有些不適應，但她也繃住臉，沒有洩露自己的情緒，反倒一雙盈盈的眸子更水潤，單純可愛惹人憐。
回頭看向經紀人的時候，她皺起鼻子，狠狠翻了個白眼。
樸泰藝安撫的拍拍她手背：“別皺了，皺多了會長幹紋的。”
17歲的林亭玉忍不住想摸摸鼻樑。
觸手卻是幹黏的感覺，她才想起她今天化了妝。
S.M公司這邊，知性美女們走到男性投資人身邊，身高腿長的健壯男子則走到女性投資人身邊，還沒開玩，眾人先聊了幾句。
談論一下國際形勢，談論一下三星公司，談論一下半導體等等。
完全沒林亭玉什麼事。
漸入佳境後，幾人簇擁著投資人們去打高爾夫球。
有人問她：“會玩嗎？”
林亭玉搖頭：“不會。”
眾人就略過她了。
幾位大人物在談事情，時而揮著高爾夫球杆，擊飛小球，直身遠眺。
林亭玉等了等，聽不懂，又無聊，便瞅著經紀人的眼神，悄聲問：“我能出去玩玩嗎？”
經紀人頓時一個嚴厲的眼神甩過來。
林亭玉無辜眨眨眼。
倒是那位女士投資人開口，笑著說：“你們恐怕也無聊，自己出去玩吧。”
林亭玉雙眼放光，經得經紀人同意後，腳步輕快地溜了。
她左看右看，找到一個新手棒球館，機器吐球，玩家揮棒。
咚咚咚的聲音不停地穿過來。
林亭玉站著看了很久，直到耳邊忽然有人問道：“要打棒球嗎？”
聲音有點熟悉。
她回身抬頭，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詫異：“你怎麼在這？”
孔侑道：“我還想問你呢，怎麼來這了？”
“有點事。”林亭玉含糊道，她指向網罩內：“你會？”
孔侑：“你想玩的話我可以教你，不過我打得也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