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反口和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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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兩年前突厥人攻破幽州，他們被突厥人驅趕著不得不雖他們離開，後來被官軍救下後，官軍便說他們跟著突厥人是附逆，於是將他們給關了起來。

雖然後來大赦了，可等他們回到村裡，卻發現地被官府收走了，朝廷撥發下來安頓受戰亂波及百姓的慰撫款又被當官的給侵吞了去，根本沒發到百姓的手中。

沒錢沒地，老百姓都沒頭吃了，自然只能造反了。說白了，就是官逼民反啊！

對於幽州刺史方謙等一幫贓官的所作所為，狄仁傑心中愈發的惱火，並直言一定會為他們做主！

深秋時節的一場雷雨之後，第二天一早，安排周遊留下來照顧大柳樹村的村民，以確保他們安全的狄仁傑，便是帶著吉利可汗、李元芳和虎敬暉先離開了。

說是要回幽州，讓周遊三天後再帶著大柳樹村的村民趕去幽州城，但轉頭他們便是又往深山裡去了。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狄仁傑也是派了千牛衛過來接周遊和大柳樹村的那些老弱婦孺去幽州，作為證人來指證幽州刺史方謙的罪行。

進城後，吩咐千牛衛安頓好他們的周遊，便是去見狄仁傑了。而後，狄仁傑也是直接開堂審案了。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狄仁傑問到大柳樹村的村民進城告狀，刺史不看訴狀便私定死罪的事時，張老四卻反口說上次所說是欺騙欽差大人，其實沒有此事。

“什麼？”一旁的李元芳聞言不禁瞪眼驚訝的看向張老四，就連周遊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幾天周遊一直待在大柳樹村，按說虎敬暉沒機會威脅張老四讓其公堂上反水的啊，難道是..

就在周遊皺眉驚疑不定時，看了他一眼的狄仁傑，也是隨即輕搖頭般的轉而看向了另一邊鬆了口氣般露出了自信淡定笑意的刺史方謙。

知道其中必有隱情，是審不出什麼結果，也無法定方謙之罪的狄仁傑，也只得暫且結束了審問，讓周遊先將人待下去了。

晚上，欽差行轅，也就是狄仁傑的臨時幽州大都督府，房中狄仁傑正在為昏迷躺在床上的吉利可汗診脈。

“怎麼回事？大人，可汗陛下不是早就和你們回到幽州了嗎？怎麼會昏迷不醒的？”看到了昏迷的吉利可汗，周遊著實是有些驚訝意外的連問道。

在一旁李元芳的解釋下，周遊才知道原來他們果然是又臨時決定去了深山中的小連子村，而吉利可汗也是在那裡意外被毒蛇所咬，中了蛇毒，以至昏迷不醒。

“蛇毒？”聞言眉頭微皺的周遊，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虎敬暉，暗道他果然是殺吉利可汗之心不死，無法親自出手，竟然要借毒蛇之口咬死吉利可汗。

為吉利可汗把好脈之後的狄仁傑，也是連向周遊道：“周遊啊，聽元芳說你醫術了得，來，你也給可汗陛下看一看。”

點頭應了聲的周遊，便是上前側身坐在床邊，為吉利可汗把脈感應了一下，想著腦海中千方醫典病例詳解中關於解蛇毒之法，而後直接起身去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狄仁傑：“大人，你看這張方子怎麼樣？”

“好，好啊！這方子開得好！看來，周遊你不愧是出身醫道世家，此方實在是妙，比我之前給可汗陛下開的方子還要好。有了此方，可汗陛下的毒應該很快就能解了，”狄仁傑看過之後，不禁滿臉笑意的連道。

“大人謬讚了！”謙遜一笑的周遊，緊接著卻是略微遲疑才道：“大人，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哦？什麼事？但說無妨！”狄仁傑連道，周遊卻道：“大人，我能和您單獨說這事嗎？”

“周兄，什麼事不能讓我們知道啊？”一旁的李元芳一聽頓時忍不住道，虎敬暉也是連道：“是啊！周遊，有什麼事還要避著我們，你這可有些不夠意思了。”

周遊無奈一笑：“元芳，虎將軍，不是我非要避著你們，只是這件事我也不是太確定，所以想要和大人說說，讓大人為我分析參詳一二而已。”

“好了，周遊，你跟我去書房來說吧！”笑說著的狄仁傑，在吩咐一旁的管家狄春按方煎藥，好生照顧吉利可汗後，便是帶著周遊出去了。

府內剛剛收拾出來的書房之中，當先走進來的狄仁傑，便是轉身看向周遊道：“你是想跟我說今天張老四在公堂上突然反口的事嗎？”

“大人您該不會懷疑是我逼張老四反口的吧？”周遊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看狄仁傑同樣是不置可否一笑的樣子，周遊也不禁無奈搖頭笑道：“大人要我保護張老四他們，我這幾日可以說是小心又小心。我可以肯定，在來到幽州之前，絕對不可能有人私下接觸過張老四。”

“而來到幽州之後，我就將張老四他們交給千牛衛安頓了。而能夠在千牛衛的守護之下，順利見到並威脅張老四他們，還能令張老四乖乖的在堂上反口..”周遊接著說道，但說到這兒卻是微微頓了下。

“你是在懷疑虎敬暉？”狄仁傑眯眼看著周遊問道。

不置可否的周遊則道：“大人，我也只是猜測有這個可能。其實今天晚上我要和大人您聊的，是另一件事。”

“哦？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狄仁傑一聽著實是有些意外了，隨即連問道。

“大人，我懷疑，幽州刺史方謙是假的，”周遊這話，就更是讓狄仁傑有些驚詫不解了：“假的？”

輕點頭的周遊隨即說道：“大人可曾聽說過江湖上有一種易容之術，也就是用特製的人皮面具，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易容術？你是說，這個方謙是有人易容假扮的？”狄仁傑雙眸微瞪看著周遊，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錯！再怎麼精妙的易容術，也都有破綻，”周遊點頭連道：“就拿人皮面具來說，製作得再怎麼惟妙惟肖，可面具就是面具，不是真正的面板。人若一言不發，很難看得出真假。可是說話的時候，或是有什麼表情變化時，就不免會有些不協調之感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戴了人皮面具的人在說話時表情會不太自然。”

狄仁傑聽得若有所思，隨即正色連問道：“你有多少把握能夠確定他戴了人皮面具？”

“不說十成把握，七八成還是有的，”周遊自信嗤笑道：“大人，我行走江湖多年，自問也算是見多識廣，這點兒易容術的小把戲，應該還是不會看走眼的。”

聞言微微點頭的狄仁傑，不禁凝眉思索起來：“使團被殺案..吉利可汗..假的幽州刺史方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