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假方謙，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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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狄仁傑早已暗中審訊所謂倖存的官軍王小二，查出北門亂民劫人乃是官軍假扮亂民所為，並令千牛衛抓捕參與此事的三位遊擊將軍，得知了方謙在幽州的勢力之深後，自然也早就防備著方謙等人狗急跳牆了。

以虎敬暉和李元芳二人的悍勇，千牛衛和欽差衛隊的精銳，匆忙起兵的五城兵馬司司馬吳益之，剛剛才點齊兵馬準備行動，已是被虎敬暉殺入了軍營中，斬將奪旗，而李元芳也是乾脆利落一頓砍殺，令得幽州官軍嚇得乖乖投降。

畢竟，造反之事也只是方謙和吳益之的一些親信才知道，大部分兵卒只是聽命行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猛然聽到李元芳高喝方謙、吳益之造反，放下武器一概免罪，自然是豁然驚醒，不敢再抵抗了。

所謂造反，實在是雷聲大雨點小，簡直就是個笑話。而方謙等人自以為很聰明，實則不過是個蠢貨罷了。

事敗之後的方謙，還想收拾金銀細軟逃走呢，不成想金木蘭的人突然到來，欲要殺他滅口，而周遊也早已是潛入了刺史府，剛好碰到了金木蘭手下的殺手於風正要毒死方謙。

鏗..突然出現一劍刺向了於風，而後一連串的金鐵交擊聲中，周遊便是將於風從屋內逼了出去，隨著鮮血飛濺，揮劍接連劃傷了於風雙臂的周遊，令得其手中的刀跌落在地，緊接著一腳將其踹得吐血倒飛了出去。

蓬..緊接著欺身上前，一掌將於風打暈了的周遊，看著以虎敬暉為首急匆匆殺了進來的千牛衛，不禁連忙吩咐了聲：“虎將軍，他是來殺方謙滅口的殺手！查一下他身上口中有沒有藏毒，別讓他死了！”

話音未落，周遊已是循著方謙逃走的動靜追了過去，很快便是在後門處追上了被千牛衛堵住的方謙，自然也是很輕易就將其生擒活捉了。

都督府，當著狄仁傑的面，周遊撕下了方謙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完全陌生的一張臉，看得之前並不知情的李元芳不禁吃了一驚。

“啊？他..他是誰啊？”一旁的虎敬暉同樣是裝作了一副吃驚的樣子。

“我想，這個問題只有他能告訴我們了，”狄仁傑則是比較平靜的看著假方謙連問道：“你是誰？真的方謙又在哪裡？”

同樣沒想到自己會被周遊看穿底細的假方謙，這會兒也是驚慌失措了起來：“我..”

“我奉勸你，最好是老實交代！你的上封是誰？”狄仁傑說著突然沉喝一聲，頓時嚇得假方謙下意識驚呼失聲道：“你怎麼會知道我..”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天寶銀號，”狄仁傑淡定自信的一笑，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道：“你最好是現在就說，否則回頭你就算是想說我也沒興趣聽了。”

“你連天寶銀號都知道？”假方謙愈發的吃驚起來，而狄仁傑也是高深莫測的笑道：“我知道的遠比你預料的要多。怎麼樣，現在，你想說點兒什麼了嗎？”

別說是假方謙了，就連一旁的虎敬暉都是聽得心驚肉跳，顯然也是萬萬沒想到不知不覺狄仁傑知道了這麼多，他還知道了些什麼？

看狄仁傑那高深莫測的樣子，臉色變幻的假方謙，終於是垂頭喪氣的道：“好吧！我說，我全都說，我..”

而就在此時，方謙突然一動不動，一聲不吭了，接著直挺挺的倒下去，看得一旁的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不好！”意識到不妙的狄仁傑剛剛低呼了一聲，連忙上前查探的李元芳，試了試假方謙的鼻息後，頓時臉色再變的連轉頭看向狄仁傑：“大人，死了！和趙傳臣死得一模一樣！”

“大人，沒發現刺客！”同樣急匆匆出去查探的虎敬暉，也是回來連對狄仁傑道。

看了眼虎敬暉，不置可否的狄仁傑，則是隨即蹙眉看著地上假方謙的屍體道：“看來，那個刺客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纏可怕啊！好快的速度！”

“大人，這麼可怕的殺手，會不會是我曾遇到過的那個蝮蛇？除了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有這麼可怕的速度，而且能夠殺人於無形了，”李元芳連道。

狄仁傑聽了也是嚴肅的點頭連道：“嗯，有可能！看起來，這個蝮蛇已經是來到了幽州啊！”

“假方謙雖然死了，不過那個殺手還活著，”同樣檢視了下假方謙屍體的周遊則道：“不過，想要令這樣的專職殺手供出其背後的人來，只怕很難！”

“嗯！不能讓他死了，敬暉，你要令千牛衛對其嚴加看守，”輕點頭的狄仁傑連對虎敬暉吩咐道。

虎敬暉更應了聲，周遊卻是搖頭道：“如果真的是那個蝮蛇殺了假方謙，以他的手段，就算是我們防衛再怎麼森嚴，只怕也是防不住他的。這個世上，真的有這麼可怕的人嗎？我還真想會會他！”

“周遊，這個蝮蛇也是用劍的，的確很可怕，你若是遇到了，定要小心！”李元芳則是連忙提醒道。

待得虎敬暉下去佈置防衛，李元芳也是帶人將假方謙的屍體弄走了，狄仁傑才正色對還未離開的周遊道：“周遊，你怎麼看？”

“這個世上，不可能有人真的殺人於無形，肯定是鋼針之類細小不起眼的暗器，刺入身體要害致人死命，”周遊則道：“論武功，能夠在我、元芳和虎將軍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殺死而不被我們所察覺，這個世上絕對沒有這麼可怕的人，就算是那個蝮蛇也不行。”

“除非，對方是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殺人，比如對方就在我們中間。突發暗器，殺了假方謙。正常情況下，我們自然不會懷疑自己人，只會認為是有刺客暗殺，”周遊說著略微停頓的接著道。

“不錯！”狄仁傑贊同般的點頭：“你的猜測和分析很是準確！昨天我讓仵作對趙傳臣開膛驗屍，確從他的心臟之中找到了一枚鋼針。”

周遊聽得點頭連道：“那就對了！而且，大人，您不覺得無論是趙傳臣，還是方謙，都死得太巧了嗎？都是在他們要開口說出真相時而被暗殺。刺客若不是我們身邊的人，怎麼能夠將時機把握得如此恰到好處？”

狄仁傑聽了沉吟不語，轉而突然道：“昨天，吉利可汗身上的蛇毒再次復發的事，你怎麼看？”

“人是我治的，蛇毒絕沒有復發的道理，除非是再次中毒，才會毒發的如此猛烈。昨天當著虎敬暉的面，我沒有說，不過我覺得，是有人在給吉利可汗下毒，”周遊連道。

“事後我曾悄悄的問過大有，他說除了狄春之外，只有虎敬暉去看過吉利可汗一次，”狄仁傑說著，不禁凝眉不願相通道：“難道，真的會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