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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因為我後來無意中現身陽間嚇到過人，所以我知道我有了這個能力。
至於法術，當年吟空師傅圓寂後，廟裡就斷了香火，無人供拜，有人偷偷來拿廟裡的東西，我氣不過，現身幾次，給他們施了幻術，所以那時開始，亂墳場野廟鬧鬼的傳聞就傳開了。”
過嚴冬問了一句：“那些年你沒去報仇或者去看看你家裡人嗎？”
軒如萱搖頭，失落道：“我的靈體在建廟前，只能離開屍體幾百米遠，建廟後，靈體行動的範圍就被限制在廟裡了，根本不能離開。更別提去看我爹，找三姨娘她們報仇了。”
“直到三十多年前，有一天，野廟突然被拆了，而我的靈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被困回到屍體裡了。
幾天後，我的屍體被那些蓋房子的人挖了出來，再後來，這裡就蓋了兩棟樓。”
過嚴冬偏著頭問：“既然你的屍體被挖了出來，那屍體哪去了？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呢？”
軒如萱想了一下：“當時有一夥自稱是‘靈異現象調查局’的人把我的屍體帶走了，說是要帶回去研究。”
“‘靈異現象調查局’是什麼鬼？”
“不知道，反正他們人很多，他們把我屍體裝在一個鐵罐子裡，我不喜歡。”
“然後呢？”
“然後我的屍體就又回到以前亂墳場的地下了，不過這次我的屍體藏的更深，誰也找不到呢，‘嘿嘿’就連我自己也找不到。
後來他們好多人都在傳我的屍體成精自己跑了呵呵。”
過嚴冬眼睛睜得賊大，愕然道：“你自己跑回來的？”
“對啊。”
軒如萱回答的理所當然。
“不是，我是說你自己兩條腿跑回來的？”
軒如萱茫然道：“好象不是唉，咦，我怎麼記不住了。”
過嚴冬見它真想不起來了，怕這女鬼再變成瘋鬼，不敢再逼它，忙阻止道：“行了萱姐，咱不想了，接著往下說，該講‘鬼樓’了。”
“哦，這兩棟樓建成後，我的靈體又可以離開屍體了，只是這回能夠移動的範圍就是在這兩棟樓之間。”
“那，那就好好待著唄，為什麼要裝鬼嚇唬住戶呢？”
過嚴冬有些不理解的問。
“亂墳場這一片範圍都是我的家，憑什麼要和這麼多人住在一起，而且裡面的人有好多都不是好人，我不喜歡。
還有啊，我真不是裝鬼嚇唬他們，我是真的鬼好吧。”
過嚴冬終於明白困擾赤虎若干年的‘鬼樓’鬧鬼之迷了，原來是這些業主沒打招呼佔了一隻女鬼的地盤，我的天哪！好神奇！
過嚴冬還能說什麼？人家女鬼的理由太尼瑪強大，醞釀半天，他才豎起拇指來了一句：“萱姐，乾的漂亮。”
但是他又不死心，就多嘴問了一句：“既然你不喜歡他們住你的房子，為什麼不把人都嚇跑呢，還留了幾戶是做什麼？”
軒如萱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我也得有業餘愛好吧，也得與時俱進吧，留著他們我可以透過看著他們上網，看電視來接觸新鮮事物，偶爾還能和那些偷著上樓的主播們小互動一下，增加下存在感，生活總要活得有些姿彩，我總不能死守著這兩棟樓混吃等死吧？”
‘唉我去，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哦。’
過嚴冬愣著眼，竟是無言以對，差點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嘴怎麼這麼欠。
他成功的忽略了對方居然是一隻有進取精神，有勵志情結的鬼。
看著過嚴冬尷尬的樣子，軒如萱‘嗤笑’道：“什麼眼神？不相信？不然我怎麼會用手機的？”
想想也是，在這個誰也接觸不了的四維空間，呆都呆瘋了，不給自己找點事幹真得無聊死。
過嚴冬點頭道：“姐，你是最捧的，給你點贊。”
軒如萱捂嘴笑道：“你好貧，太假了。”
發覺軒如萱不再像之前那麼說話結巴，而且也沒有什麼心結的和自己開著玩笑，過嚴冬也很開心。
該問的也問完了，他起身道：“萱姐，我要處理那幾個禽獸了，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我也見識見識你的能耐，我對你也很好奇。”
軒如萱說話直白毫無心機，性子很直。
過嚴冬輕輕點頭：“日子還長，哪天弟弟給你講講我的過往戰績。”
軒如萱飄到過嚴冬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呵呵’一笑。
“小屁孩，你才多大，能給我講什麼？
我只是對你的能力感興趣，對你的人嗎。還是算了吧，哈哈哈哈.......”
看著軒如萱嬌笑著消失進樓內的身影，過嚴冬咬了咬牙，心道：“居然被鬼小瞧了，我的故事能寫一本書好不？”
落到榮氏四子身邊，過嚴冬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發動控制異能捆住四人，將他們吊在空中。
開啟‘維度視角’掃視‘鬼樓’的地下，想要看看地下深處是否也有戰時留下的廢棄防空洞。
如果真找到防空洞的話，處理這四個人渣也能更方便些。
在能看穿事物本質的‘維度視角’加持下，過嚴冬眼中浮現出令他驚訝的一幕。
穿過‘鬼樓’框架的線條，是代表深厚土地的平面，平面的垂直高度幾乎看不到底。
就在過嚴冬想要放棄探究的時候，忽然想起，軒如萱說她的屍體就在原來的亂墳場下方，那她屍體呢？
一時好奇，也是不死心，過嚴冬視線繼續向下搜尋。
事物本質在過嚴冬的‘維度視角’中，一直都是以線條形式存在.
但今天，隨著視線深入地下五十米左右，他竟看到了類似空間波動的畫面，代表土質層的線條平面在視線中時不時的跳動一下。
過嚴冬皺著眉，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好奇心愈加增大，視線繼續深入。
‘維度視角’有個特性，無論長度或是高度，只要視線所及，都能在心裡標示出代表量度的數字。
再次深入七百多米，彷彿穿過千年堆積的雪層，視線擠過粘稠的時空波動，下方豁然開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