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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重重點頭。

樓船隨著波浪湧動,人得緊緊扒著船舷才不會被晃摔下去,風平鬆開隻手揉眼睛,正好船體左右晃動,他被衝了一下摔坐在船板上。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抓緊了嗎?”冬珠拉他起來,“沒摔疼吧?”

“我眼暈,看著海水眼睛暈。”

冬珠鬆口氣,“我還以為我有毛病呢,我也眼睛暈。”

“我倆都有毛病?”風平猜測,“大姐肯定不眼暈。”

冬珠遲疑了,她坐在船板上不敢再往海里看。

一隻海鳥落在船頂,正要梳理羽毛,海面響起破水聲,一個黝黑的人頭露了出來,鳥嚇得嘎嘎兩聲飛走了。

海珠游到船尾,把網兜裡五節珊瑚扔船板上,這東西還挺硬,她用尖頭鏟砍了好幾下又用腳踹才弄斷了幾節。

“姐,我看海眼暈,你暈不暈?”冬珠連忙問。

“你別盯著一個地方看就不暈,水是晃動的,就像一個人在面前一直轉,你看久了肯定暈。”海珠看冬珠和風平兩眼,問:“害不害怕,害怕了我把你們送回去?”

冬珠和風平都搖頭。

“那行,你倆別靠近船頭船尾,就坐船板上玩珊瑚,海底的蝦蟹螺不少,這次我會在海底待久一點,我沒上來你倆也別慌。”海珠翻著網兜,把海蚌都倒出來,“你倆開蚌殼,看有沒有珍珠。”

說罷轉身又一頭扎進水裡,這處海域水色清透,到了海底也有閃爍的陽光,明亮的光線在流動的潮水裡如水晶般熠熠生輝。

海底珊瑚眾多,珊瑚群裡生活著色彩斑斕的海魚,老龜落在一座大礁石上,礁石上蒙了層水藻,表層是草綠色,側面和石縫裡是紫色和粉色,海珠游過來轉一圈,深深淺淺的色彩變幻,是人類巨匠也無法點綴出來的。

一線幽藍色的光閃過,海珠游過去了又退了回來,她持著尖頭鏟站定,腳底不是鬆軟的泥沙,踩著很是硬實。她拄著尖頭鏟撞了兩下,腳下的石頭陡然一落,她驚了一下,正要趕忙離開,抬頭時瞥見正上方的礁石上一抹幽藍色的光逐漸擴大。

海珠懵了,她腳下一蹬躥了一丈遠,她心裡納悶這是什麼鬼東西,又不死心地遊了過去,仔細盯了一會兒心裡有了猜測。她用尖頭鏟敲了一下,眼睜睜看著波浪線的藍光又縮小了,直至消失不見。

海珠游到礁石上,掃開草綠色的海藻,層層疊疊的波浪形紋路證實了她的猜測,這是個硨磲,幽藍色的光是它的裙邊肉。

她又跳下礁石,割一把海草當掃帚,掃開她之前站過的地方上的泥沙,一個巨型貝殼露了形狀,老龜落在上面宛如一片樹葉掉在了洗澡盆裡,海珠躺在上面都能當床用了。

第124章人心的貪婪

冬珠和風平看海珠坐在船尾望著村子不說話,她放下網兜走過去,蹲下問:“姐,你在想什麼?”

海珠搖頭沒說話,她看著天色思索了一番,跳進海里跟冬珠說:“你跟風平就待船上,我游回去,待會兒還過來的。”

“你不開船回去?”冬珠站了起來,“這裡離村好遠。”

“噓!”海珠故意神秘兮兮的,她往海底指,說:“我在海底發現了好東西,船留這兒做標記,你倆就在船上待著。”

再過一個時辰就退潮了,海珠怕海底的硨磲受驚了會跟著潮流跑了,她不敢再耽擱,帶著老龜沉在水下往入海口遊,不時冒出頭調整方向。

從停船的地方到海岸有二里地遠,游泳比走路快,海珠用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就靠近了入海口。她踩著水下的河灘坐在石頭上歇氣,瞅著海上的船晃動胳膊,一路游過來遊得胳膊關節痠疼。待歇過氣,她又跳到河裡往村裡遊。

老龜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偶爾也會游到海珠下面託著她遊一段路。

進了村,水面上的說話聲就多了,海珠不想嚇著河邊的人,一路游到自家門口才悄摸摸溜上岸。她擰著滴水的頭髮去找村長和兩個駐村的守衛,“之前韓提督託我尋找硨磲,一直到今天我才發現硨磲的蹤影,不過個頭太大,還要勞村長叔喊幾個人跟張守衛和李守衛一起去船上往上拽。”

跟韓提督有關的事,兩個守衛自然不說二話,準備了繩索就跟海珠走。

至於村長,他連硨磲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聽都沒聽過,只能按照吩咐辦事,他去族裡喊三個可用的人,一行人划船隨海珠去海上。

漁船靠近樓船,冬珠和風平讓開位置讓人上船,兩個守衛把拿來的繩子打結,一頭拴在桅杆上,一頭遞給海珠。

海珠牽著繩子跳下海,老龜也跟著遊了下去,一人一龜靠近海底,尋到那座大礁石,正好看到坐落在海底的硨磲張開了殼,殼裡像座五彩的迷宮,它的肉有不同的顏色,灰白色的斑點有手掌大,在紫粉色的貝肉上看著像是會發光。

海珠趁機把繩子扔進去,遊走一圈從另一面抽出繩子,硨磲感受到異樣,蠕動肥厚的貝肉試圖把繩子吐出來。

海珠只好用尖頭鏟敲它的殼,它受驚了,兩扇殼迅速合在一起,海水從殼裡擠出來,周圍水流晃動的漣漪大幅度擴散開。

海珠拽著繩子大圈晃,船上的人感覺到繩子晃動的幅度變了,一人去升船帆,其他人合力拖著繩子往上拽。

船帆迎風鼓了起來,樓船在海風的驅使下動了,海底的硨磲也跟著被拉動,海底的泥沙被攪了起來,混濁得讓龜睜不開眼,老龜遊了一截撞上礁石,它索性閉眼沉在海底不動了。

硨磲被拖起半人高,海珠拉著繩子繞著它遊一圈,從上到下捆上繩子,免得半途它開啟殼再掉了下來。

果然,距海底兩丈高的時候,硨磲試圖開殼,海珠趕忙游過去,用兩手扳著上下兩片厚殼,使盡吃奶的力氣給它按住,脖子上接觸到溼軟冰涼的貝肉,她生生打個冷顫。

船上拉繩的人感覺手掌要被繩子磨斷,手臂上迸出了青筋,腳上的鞋蹬掉了,腳後跟蹬在粗糙的船板上要被磨出血。

冬珠和風平見了,綴在繩子最後也跟著使勁,村長騰不出手推人,他咬著牙大聲說:“你倆滾蛋,離遠點。”

話落,一陣浪打過來,壓在繩子上的六個男人咚的一下栽進了海里,水下的硨磲也迅速下墜,海珠被迫脫開了手。

她往下看一眼,往上游鑽出海面,海面上飄著六個人,冬珠和風平都還在船上,她鬆了口氣。

“那東西多大啊?怎麼這麼沉?”村長問。

“快有床大了。”海珠抹去臉上的水,說:“再去村裡叫些人來?”

“叫再多的人也沒用,那麼大的石頭拽出水了也弄不上船。”村長搖頭,“太大了,你去叫官船吧,官船上有絞盤。”

海珠扒著船底思索一會兒,說:“再給我兩條繩子,待會兒你們把它拉起來了我用繩子捆住它,然後變動船帆,船往入海口走,把硨磲往海灘上拖。”

“這樣也行。”李守衛贊同,他踩著木梯上船,丟兩條繩子給她,喘著氣說:“你在水下憋氣的功夫了得啊。”

海珠笑笑,有韓家老少將軍做靠山,她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說:“就靠這個本事養家了。”

她又游到了海底,捆著硨磲的繩子快要被它掙斷了,她趕忙去加固兩根繩,纏了四圈打個死結,

船上的人已經根據風向調整好了船帆,水下的繩索重重掙了兩下,船上的人繼續合力抱住繩子,也不敢把重量全放在桅杆上,害怕桅杆被拉斷了。

船往岸上行,海底被拖動的硨磲撞在珊瑚石上,珊瑚頓時碎了一地,七零八落地鋪在海床上。海珠順著繩子往上游,跟船上的人說:“再往上拽個兩尺長,不然會撞上礁石。”

說罷她又鑽進海里往下游,海水浮力大,她落在硨磲下面往上頂,跟在後面的老龜冷眼看著,這要命的忙它不敢幫。

硨磲緩緩被拉動,眼瞅著不會觸礁了,海珠游上去,爬上船跟著拽繩子,她拿起拖在船板上的繩子又往桅杆上纏幾圈,跟前面的人說:“來,再往上拽,我跟著一起使勁。”

“不行了,沒勁了,我不敢動,一動就要鬆手。”五堂叔說。

“就這樣吧。”李守衛說。

越往北,海底越淺,硨磲陷入泥沙裡,這下樓船也被墜得動不了。

“歇一會兒,歇一會兒。”村長呼哧呼哧地躺在船板上,“累死我了。”

“姐,西邊來了船。”冬珠大聲喊。

海珠爬起來往西看,一帆張揚的旗幟隨風而動,她疲憊地大鬆一口氣,笑著說:“好了,救命的來了,我們不用費心費勁了。”

“是少將軍的船啊。”李守衛又癱坐回去,“他早過來半個時辰就好了。”

海珠跑到二樓招手,冬珠和風平以手做喇叭狀捂在嘴上大聲喊。

兩船靠近,沈遂站在船頭問:“你們這是做什麼?”

海珠解了桅杆上纏的繩子,毫不避諱地說:“韓提督託我尋的硨磲找到了,你讓人用絞盤把它拖上來,然後連夜送到府城。”

官船上的兵卒都是韓霽的心腹,她把這事託付過去,也不怕走漏了風聲半夜有人來奪寶。

“少將軍不在船上?”張守衛問。

“之前暴風雨的時候船帆壞了,船擱在島上走不了,他先搭過路的商船回府城了。”沈遂淡定地說編好的瞎話。

官船上下來三個人,他們接了海珠扔下來的繩索往船上游,海珠看了沈遂一眼,從船尾跳下海,游到海底看硨磲半邊已經陷入了泥沙裡。

她站在一旁嘆口氣,說:“如果不是為了救個好官,我就不動你。”這個硨磲活到今天恐怕也有大幾十年了,說不準比她奶的年歲還長。

繩索動了,硨磲晃動著從泥沙裡拖了起來,海底的泥沙被攪動,海水混濁,掩去了人的身形。海珠站在水下沒動,等泥沙又落到海底,海水變得清澈,她抬頭往海面上看,硨磲已經出水了。

她跟著游上去,船上的兵卒都飄在海水裡,人在下面抬,絞盤在船上動,繩子繃得幾乎要斷。

最後還是放了艘漁船下來,用船頭抵著硨磲,一點點撬了上去。硨磲落到船板上,漁船船頭的木板也裂開了。

海珠走上船,硨磲殼上的繩索已經割斷了,它迫不及待張開了殼,紫粉色的肉在落日的餘暉裡更是炫目,灰白色的斑點點綴在其中,比夜幕上的星空更驚豔。殼上一層又一層波浪形的紋路走向,宛如退潮時沙灘上海水留下的痕跡,成千上萬個紋路走向堆成了這麼大的殼,都是歲月流轉和海底變遷的見證。

“我還是頭一次知道海底有這東西。”沈遂震驚地搖頭,“這是貝?還是蚌?長得真好看,海珠,海底還有沒有?”

海珠看他一眼,搖頭說:“沒有,我尋了半年也只偶然遇到這一個。天色不早了,你連夜行船把東西送到府城去,到了碼頭先去將軍府找老管家,他會接手。”她指點他,別到了府城大大咧咧的把硨磲搬下船了。

“你不去?”沈遂問。

“你又不會把東西弄丟了,我還跟著做什麼。”海珠往村裡看,說:“我家明天辦喜宴,我在家吃好的。”

沈遂按住她,喊舵手升帆,“到府城了六哥沾你的光讓你義兄請吃飯,你得跟去。”然後吩咐對面船上的守衛:“你們把船帶回去,冬珠你跟你奶說一聲,你姐去府城轉兩天就回來,你們在老家多玩幾天。”

“噢,對了,今天這事別往外說。”他補充一句。

第125章意中人

夜晚行船,舵手降下一道船帆,船速慢了下來。海珠從住艙裡扯一卷席子出來,她露天躺在船板上,海上的夜風強勁,躺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涼,她又進屋抱一床薄被出來。

一樓的船板上響起潑水聲,接著木梯上響起腳步聲,沈遂踏上二樓看她卷著被子睡在竹蓆上,他進屋拎了個椅子出來,落座了問:“你今晚就打算睡外面?”

“我又不是傻,睡外面做什麼?”

“你義兄可真夠意思,船上還給你備著衣裳。”沈遂有點酸,口口聲聲喊好兄弟,吩咐繡娘做衣裳的時候倒是沒想起他。

說起韓霽,海珠坐起來靠在欄杆上,望著西北邊說:“也不知道他到沒到西北。”

“應該到了吧,整整一個月了。”

沉默了一會兒,沈遂用腳踢她一下,“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吃飯的時候你的話就沒停過,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海珠挪開腿。

沈遂突然笑一聲,說:“還有一件事沒跟你說,你要有六嫂了。”

海珠一瞬間來精神了,坐直了問:“說說,怎麼回事?你在哪兒認識的?”

“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島你還記得嗎?你從海里逮了只大烏賊還是什麼來著,我喝醉了。”沈遂見她點頭,話頭一轉繼續說:“我這次過去住在島上漁民家,認識了他家的小閨女,她比你大一歲,叫青曼,是個溫婉又靈動的姑娘。”

海珠:“……青曼她爹就沒拿船櫓把你打出來?人家好意借你住宿,你打上人家閨女的主意了。”

“離開前我說會稟明我父母,三個月內會去提親。”沈遂仰頭望星空,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月亮又大又圓,夜幕上星子繁多,映在青黑的海面上,這是一道無邊無際猶如金銀鋪灑的路。

“夜色真好。”他突然來一句,“我想跟我喜歡的姑娘看日出看日落,看太陽高升和月亮落下。”

一陣風吹來,海珠打個噴嚏,還挺麻人的。

沈遂回神,說:“我娶她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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